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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申兰和申春是叔侄,就是个三流武士,面对她的混元功,根本无法抵挡,一人给了一剑就将人送上了路。
复仇之后,以往支持她的精神支柱消失,天地间,举目无亲,只剩下一个一起生活了八年的师父。
虽然在渭河边的时候,师父说缘分已尽,走了,但她却始终放不下,所以一路打探寻来,果然就在长安城碰到了。
孙然心中郁结之极,看着女徒弟的秀丽脸庞上晶莹饱满,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的肌肤,长叹道:“你还年轻,才二十三岁,正是人生鼎盛年华,何必耗费在为师身上?你还是走吧。”
他身上拖了个小倩已经够烦了,现在眼看又要拖上了一个,而且他都搞不清楚是怎么拖上的。
回想自己过去过去所为,每天饭点往桌前一坐,自有美味饭菜来。吃完碗一扔,自有人洗碗。衣服脏了破了就往地上一扔,自有人浆洗缝补,住的山洞稍稍脏了一点,就有人打扫,始终保持干干净净,茶壶里始终都有满满地开水,反正一切都不用他操心,他虽然住在山洞,但就是一个典型的二世祖。
他除了教授一点微不足道的武技外,已经尽可能地将情分降低了,这女徒弟怎么还对他纠缠不清呢?想不通,难道她天生喜欢服侍人?
这也不对啊,没人喜欢这样。
偶尔,孙然还是能够听见她的唠叨。比如吃饭时,会喊他保持下青石地面的卫生,不要把吃剩的骨头直接吐在地上,而是吐在碗里,免得倒是难以打扫不说,还会招惹蚊虫。
“徒儿已经发誓终生不嫁,只愿奉养师父终老。”小娥神情十分坚定。
“小娥啊,我都说了缘分尽了。你跟着我,我不自在。不自在我就不痛快。你走吧,好不好?”孙然几近于恳求了。
如果小娥也是维序者,那他绝对不会赶人,跟着就跟着呗,还一心一意照顾他生活起居,多好呀。
但对方是玩家,哎呀这就不好玩了,所谓日久必生情,到时候不清不楚的就又是一个拖油瓶,孙然已经在小倩身上栽了一次了,哪还敢再犯?
“师父怎么能这么说?徒儿身上有师父传授的武技,带着师父赠送的宝剑,怎么能说缘分已尽?若真的尽了,请师父废去徒儿武功,收回此剑!”
小娥一脸坚定,在闹市区就跪倒在地,双手将秋水剑高举过顶,一副除非你废我武功,否则我跟定你的表情。
“你这是何必呢?”孙然看周围有许多人围观,急忙伸手去拉小娥。
没想到小娥却不起来,跪地哭泣道:“师父,您自己不会照顾自己,您看你,才几天时间,衣服破了,也没人缝补,脏了也不知道洗,脸也瘦了,头发也乱了,徒儿看着心里难受呀。”
八年了,都是她照顾孙然生活,对孙然的感情十分复杂,既有对师父的尊敬,也有一种奇妙地类似于妻子服侍丈夫,又或者是母亲照顾儿子,姐姐照顾弟弟的母性情感。
这种感情说不清楚,反正只要一想到孙然一个人的时候,生活肯定艰辛无比,她就心疼呀。
孙然体会到了徒弟的感情,沉默了,悄悄联系嫦娥:“你说我能不能废她武功?”
这属于维序者对玩家主动伤害,虽然他知道答案,但得问个明白,好让他自己死心。
嫦娥嘻嘻笑:“人家武功是自己练上去的,天天起早贪黑,你凭什么废她武功?就凭你八年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啊?”
很明显,不能。
于是,孙然长叹一声,弯腰扶起谢小娥:“傻徒弟,起来吧,为师不赶你走了。”
不过就是服侍终老嘛?谁怕谁!等有空闲的时候,他就去自杀,让这身体完蛋了,这笔债也就完了。
自杀念头刚起,又被孙然否决:‘若是自杀,这傻徒弟肯定以为是她逼死我的。虽然的确是她逼的没错,但这么做,她肯定愧疚万分,说不定还会自杀追随我而来。等退出游戏了,记忆屏障消失,知道了被愚弄的真相,肯定得闹个灰头土脸。’
“小娥还有多少游戏时间?”孙然又问。
“她是普通玩家,缴纳了五万信用点,买了八十年寿命。”嫦娥坏笑。
“高寿啊。”孙然苦笑。这下还有五十多年好跟……
这一边,小娥见师父答应了,顿时破涕为笑,收起了秋水剑,又习惯地伸手替孙然理了理衣领,埋怨道:“你看你,几天不见,就乱成这样。”
对这动作,孙然原本是挺习惯的,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觉周围路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劲。
对了,这徒弟对他太亲近了。两人都是年轻人,年龄相近,孙然这具身体三十岁,小娥是二十三,所以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师徒。
果然,孙然就听到有路人的议论。
“这哪里是师徒,我看着像鸳鸯啊。”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尊师重道了。小小年纪竟然拿这事调情,想当年我见了我那漂亮师娘,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地。”
小娥也听到了,身体一僵,脸和脖子顿时红透,强撑着替孙然整好衣领,用蚊呐一般的声音道:“师父,你现在住在哪?”
“来福客栈……钱不是我出的,是路上碰上的朋友。”孙然实话实说。
“不用担心,我拿回了当年被抢的钱物,有一百金。我也去来福客栈。我们走吧。”
这里她呆不下去了,刚才一心只想留在师父身边,没觉得什么,现在闲言碎语听在耳中,虽然问心无愧,但脸皮薄,总归顶不太住。
于是,孙然带着小娥回到来福客栈。
越国公府。
出尘却在忙着收拾行李,她已经决定了,今日夜里,她就逃离越国公府,随那李郎而去。
她觉得自己肯定不会看错人,这李靖神清气朗,目光中正刚毅,是个有情义的男儿,而且今日听他言论,见解独到精妙,且武技一流,今后必有一番大前途。
这种男儿,值得她托付终身。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小贼休走!
客栈门口,孙然恰好遇到归来的李靖,见他一脸的思索之色,一直走到近前才发现孙然。
“长青兄,这位是?”他看着小娥疑惑,同时也有些惊讶,他没看错的话,这个年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年轻女人竟然是二流高手。
“这就是我以前和说过的徒弟,叫谢小娥。她报了仇,来寻我来着。”孙然介绍道,又转身对小娥道:“这是李靖,李药师,我们在渭河边相识,倾盖如故,这些天全赖他照顾。”
小娥一听这话,顿时对李靖大起好感,立刻向李靖行礼,恭敬道:“见过李先生。”
这是师父的朋友,和师父称兄道弟的,虽然年纪看起来比她小几岁,但辈分比她长,一时找不到称呼,只能叫先生了。
李靖连忙摆手:“小娥姑娘,各叫各的。你叫我先生,很不习惯。你说是吧,长青兄?”
孙然点头,对小娥道:“都是朋友,不用这么拘束。”
小娥点头。
三人进客栈,小娥单独开了一间,孙然则去询问李靖在杨府的遭遇。
“如何啊?看你的模样,似乎是见到了杨公。”
“见到了。说实话,我心里很失望,杨公的确已老,再无壮志。”
孙然笑了笑,安慰道:“天下大势未明,却也不急。我观贤弟虽才学满腹,然为人峥嵘毕现,稍欠圆润,不如暂且修身养性,或许武功还能因此而有所进益也说不定。”
他打算将这李靖引荐给唐国公李渊,不过上赶着不是买卖,得找个好机会,让李靖一鸣惊人,如此才能受到李渊重视,获得高起点。
李靖思索着孙然的话,同时对照自己过去所为,虽然自己知道为人处世要圆滑的道理,但脸上还是时常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拒人千里的傲气,这的确很不好。
于是他点头道:“多谢长青兄指点,受教了。”
这反应很好,让孙然感觉这小伙子不仅智商高,情商也不差,这种人物,再配合臻至一流的武技,一到乱世,就好比是装在布袋里的锥子,想不出头都难啊。
他一时兴起,就如之前一样,和李靖论起了天下大势,从关陇军事贵族一直到山东士族,又说起了北方的突厥,还有东北的高句丽。
李靖碰见知音,也是谈兴大发,一时之间,两人竟都忘了时间。
客栈窗外角落里,一个黑影静静地躲着,正是从越国公府里跑出来的张出尘。
她一身黑衣,脸上还带着一顶帽子,脸上蒙着黑巾,将自己打扮地严严实实地,一躲在暗处,根本就看不到她的人影。
她早就来了,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到现在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就等李靖房间里的客人离去。
因为距离比较远,又隔着一层窗户,所以她听不出里面的人具体在说什么,只能听出说话的是两个男人。
一开始,她还没多大感觉,但一个时辰过去,屋子里两个大男人竟然还在说话,她就感觉十分地郁闷,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大半夜的,两个男人会有这么多话好说呢?难道这李靖竟然有断袖之臂?这也不对啊,白日看着也不像啊。这么一个英伟阳刚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恶癖?
也不对,听说断袖之臂的男人,分阴阳双方。阴方柔弱,平日里喜作女儿打扮,身上还扑脂粉,类似孪童。而阳方平日里却和普通人无异。也就是说,这李靖很可能是阳方。’
这么一想,张出尘心中忐忑不安起来:‘可不要被我猜中啊。老天爷,求你一定要保佑民女今日得遇良人呀。’(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她心中想法不纯,连带着屋子里传出的模糊声音似乎也变得邪恶起来,好像不是在说话,而是在亲热一般。
‘我怎么会碰到这种事啊!’张出尘在墙角凌乱了。
房间里,一直到桌上的蜡烛都已经快燃尽了,灯芯爆响,孙然才惊醒过来,打开窗看了看天色,竟然已经是午夜子时了。
他一脸歉意地拱手道:“一时竟忘了时间,兄台这就回房去了。”
李靖也是谈兴未尽,自然是完全不以为意,不过今日确实有些晚了,他笑道:“长青兄见识高远,靖实在是受益匪浅啊。明日当继续讨教。”
孙然拱了拱手,打开门走了。
李靖送孙然到门口,关上门,除去鞋袜,吹熄蜡烛,准备上床睡觉。
窗外,张出尘看到这景象,暗松口气,事情应该不是和她想的那样。
她决定再等上半个时辰,客栈里的人都睡着之后再行动。
‘哎呦,腿都蹲麻了。’她潜运真气,开始舒筋活血。
这边,孙然告辞而出,回到房中,却见小娥早就在他床榻旁准备了清水,自己正帮他整理床上铺盖,心中有些感动,笑道:“小娥,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这客栈被子洗的不精细,明早我给您再洗洗。师父,您洗脚罢。”
小娥蹲过水盘,如以往一样要替孙然洗脚。
孙然无法拒绝好意,便坐在床榻上,由对方为他脱去鞋子,然后任由小娥给他洗脚。
“咦,你的手似乎细嫩了些,是不是最近真气有所突破?”孙然随便找了个话题。
“瞒不过师父,血仇得报,心念通达,感觉武功精进不少。”小娥抬头对孙然微笑。
孙然赞:“不错。这么下去,不过三年,你便能突破至一流武者界限,再过十年,宗师亦可期。”
“就算成为宗师,我还是师父的徒儿呀。”谢小娥完全不以为意。
小娥替孙然洗完脚后,便回房去睡了。孙然睡眠极少,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