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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这个混蛋！恶棍！我不信！”
“我知道你不信。”孙然手在空气中一抹，一大团数据出现，其中包含了奥丁用闪电击杀罗素这个伪装意识体的所有资料，并且还有联邦的一份死亡报告。
“看看，好好看看，罗素的潜力再强又如何？他已经成了过去！”孙然以奥丁的语调说出了这个残忍的消息。
弗丽嘉细细查看数据，依旧摇头：“不，我不信，我不信，这是你伪造的。”
“我知道你不信。罗素已死，我也没必要囚禁你了，你自己去看吧。”孙然将弗丽嘉释放出来。
弗丽嘉一恢复自由，立刻就冲进虚拟网络确认情况。
然后孙然就沿着阶梯一步一步地朝奥丁的神王宝座走上去，到了王座前，转身，坐下，看着宫殿外顶天立地的世界树，嘴角微弯，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深不可测。
第四百五十九章 陨落！
神界，瓦尔哈拉宫。
孙然的清静只持续了一会儿，弗丽嘉就回来了，带着无比的怒气。
“杀人凶手，恶棍，无耻，你怎么会变成这么恶心的模样……”弗丽嘉站在王座下面，大声怒骂。
孙然只是微笑着看着她，看她脸涨地通红，看她完全丢弃了端庄气息，在大殿里撒泼骂街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许久，弗丽嘉骂累了，长呼一口气，冷声道：“奥丁，从现在开始，我要离开亚萨神界，离开你这个无耻混蛋！”
“那就这样吧，我的神后。”孙然叹一口气。
弗丽嘉有些意外地看了奥丁一眼，但她没多想，转身就走。
她离开之后，又过了一会儿，瓦尔哈拉宫外面就传来了雷鸣般的怒吼声：“奥丁，你这个独眼的混账，给我滚出来！”
来的人是宙斯，他也知道了罗素被杀的事。
孙然从王座上站起身，掂了掂手里的冈格尼尔圣枪，猛一使劲，就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投掷了过去。
这把圣枪号称‘只要投出，就必定命中，必定穿透目标’，是亚萨神界中最犀利的神器。
圣枪直飞出宫殿，飞向殿外的宙斯。
几息之后，一阵地动山摇的冲击波传了过来，随后传进来的还有宙斯的咒骂声：“奥丁，你这个疯子！”
孙然再次坐回了王座，手轻轻摊开，手上光芒一闪，冈格尼尔圣枪就回到了他的手上。
这柄圣枪也受到了损伤，枪尖断成了一大截，枪身上还有大量裂隙，已经接近报废。
孙然这才开口，雷鸣般的怒吼冲出了宫殿：“滚！如果你再对我无礼，我必出尽全力，与你死战到底！”
“疯子！你这个疯子！”宙斯声音不断传进来，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终远去。
的确，他自认自己的力量比奥丁要强，但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如果奥丁拼力死战，他自认能赢，但伤敌一千，自伤八百，拼到最后，只会让哈迪斯渔翁得利。
于是，面对强硬到接近疯狂的奥丁，宙斯只能退走。
宙斯走后，又一个黑袍灰发老者在宫殿中浮现而出，是哈迪斯。
他一出现，脸上就浮现出独特的阴森笑容：“奥丁，你终于强硬了，干的漂亮！”
孙然将残破的圣枪放在身边，脸上满是沧桑的微笑：“哈迪斯，我失去了弗丽嘉，我失去了一切，所以我无所顾忌。”
“做得好，神王就该如此。奥丁，我开始佩服你了。”哈迪斯也笑，随后话锋一转，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不过，你破坏了封神的规则。秩序之龙恐怕会来找你麻烦，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秩序之龙，诸神世界最神秘、最强大的一个永恒神明。他一手创造了整个神格体系，并创建了第一个神格。
可以说，他是诸神的创造者。
以上就是奥丁对秩序之龙的记忆，这让孙然对这个秩序之龙产生了一些好奇。
“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谁。”他心里想，但脸上却显出了落寞的笑容：“就让他来吧，从我击杀罗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哈迪斯叹息一声，然后对奥丁深施一礼：“奥丁，我感谢你替我杀了罗素。至于其他，我就爱莫能助。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身体一转，离开了瓦尔哈拉宫。
孙然则在宫殿里继续等待，他在等那个所谓的秩序之龙。
一直等了大半天，神界到了深夜的时候，孙然就感觉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有飘渺地白色雾气在大厅中浮现而出，慢慢地将整个大殿笼罩住，将之与外界隔绝。
孙然依旧坐在王座上，一动不动。
少顷，一个由白雾组成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殿中央，看着王座上的孙然，有飘渺地笑声传出来：“奥丁，奥丁，哈哈哈哈……孙然，这一次，你做的棒极了！”
孙然看着这个身影，苦笑：“我当秩序之龙是谁，原来是你。你既然号称创造了神格体系，怎么还控制不住这些永恒神明？”
白雾身影变得越来越凝实，慢慢地就显出了真实的形体来，和孙然肉体的模样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他的气质偏向阴沉，和孙然的阳光是两个极端。
他也是一脸苦笑：“孙然，你要知道，世界的天才并不只有我们。我只是给路德重工提供了一个设想，一个模型。后续开发工作都是路德重工搞的。其实，三个永恒神明的力量早就已经超过了我。”
说到这里，他重重叹了口气：“明明我才是神格的先驱，但现在，却是后来者居上。看着一个个后辈不断超越我，这对我来说真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孙然恍然：“难怪在最近一万年，你一次都没有出手，这是为了保持神秘感？”
“那我还能怎么样呢？”
“的确非常悲剧。今天的事，我和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我想到伪装奥丁，完全是一个巧合。”
“你说吧，我听着。”
于是孙然便将今天发生的事前后详细地说出来，毫无隐瞒。
他和这个所谓的秩序之龙一体同源，对方可以有千般野心，万般诡计，但绝不会害他。
等到孙然讲述完毕，秩序之龙就笑了：“奥丁真是倒霉，只是想除去一个普通的情敌而已，却没想到情敌是道祖，嘿嘿。”
他手一挥，笑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成了奥丁，这就够了。我们是不是该计划计划，如何才能顺理成章地成为诸神世界的至高神？”
“至高神啊？”孙然回味着这个词，淡笑：“我们在地球，不是体会过至高神的感觉了吗？怎么，你还嫌不够？”
“那个不算。那个充其量只是半个地球联邦，真正的至高神是整个联邦的主宰，真正的……”
“行啦！”孙然挥手阻止这家伙的高谈阔论：“你一直没变，还是和过去一样野心勃勃。”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孙然想了想，道：“我不想地球联邦陷入动荡，就这么简单。”
“那想要做到这点，你就必须成为诸神世界的至高神，是那种说一句话，谁也不敢反抗的真正主宰！”
秩序之龙开始描述他所知道的消息：“你知道吗？路德重工在木卫二有一个大型军事基地。只要诸神世界和地球世界融合，并在游戏里征服了地球，等一代一代人重新接受了西方思想，那就是军事政变的时机。你想要安稳，就必须阻止这一计划。”
孙然手撑在额头上，忍不住叹口气：“你说的事，和我想的差不多。既然这样，那我就试一试吧。”
“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孙然。以后，你会为这一决定感到骄傲！”秩序之龙非常满意。
他随后又道：“不过，奥丁到底还是破坏了规则。你现在作为奥丁，就必须接受惩罚。你不要反感，这么做能帮我树立权威，这对你的计划是有利的。”
“可以。”孙然点头。
秩序之龙微笑，身体重新化作了白雾，消散。最后，笼罩整个大殿的雾气也都消散无踪。
过了一会儿，神界的诸神们就得到了关于亚萨神王奥丁的惩罚消息。
“奥丁，因为私怨击杀传奇魔法师罗素。作为惩罚，奥丁被剥夺永恒神格，成为普通神明。整个亚萨神系也将被取消。”
消息传出，整个神界一片哗然。
宙斯和哈迪斯更是震怖莫名，连永恒神格都能被剥夺，这让他们对秩序之龙越发敬畏，以往的些许猜疑，被一扫而空。
紧跟着，亚萨神界的核心—世界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萎，凋零，最后化作光点消逝，神国也随之崩塌。
在凡界玩家的眼中，就看到星空中，代表亚萨神明的星辰一个接着一个地陨落了。
北方亚萨大陆的凡人们，陷入了无比的恐慌。
此事，被称为‘北方诸神之黄昏’。
第四百六十章 一世荣耀终结
亚萨神国崩裂，又被剥夺了永恒神格，奥丁彻底地失去了永恒神王的地位。在他体内，只剩下一个最初级的神格，力量和一个半神持平。
这么做，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凸显秩序之龙的威严。
现在，他正站在阿斯嘉德旁边的一座高山上，静静地看着神国崩塌。
世界树，金宫，英灵殿、彩虹桥，一座座宏伟的建筑在一股沛莫能御的伟力下破碎，坍塌，化作一团团碎末，直至消散无踪。
看了一会儿，身边闪现出人影，是亚萨神族的各个神明。
雷神托儿，一头金发的土地与收获女神西芙，战神提尔，守护者海姆达尔等等十几位神明一一浮现而出，都静静地看着正在毁灭的阿斯嘉德。
又过了一会儿，爱神弗丽嘉也来了，她一脸落寞，缓步走到孙然身边，淡漠地问：“奥丁，当初你动手的时候，想过现在吗？”
“比我想象地要严重一点。”
“后悔吗？”
“不，这将是我的一次重生。”孙然转过身，看向身后诸神：“能和你们合作一场，我非常荣幸。但事已经至此，各位好自为之吧。”
诸神对他这个曾经的神王极不满意，此时都不说话，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便纷纷转身而去。
这些神明都有各自的出路，他们要么转投哈迪斯的黑暗阵营，要么投入宙斯的奥林波斯神系。
从现在起，诸神世界的主要争端将在宙斯和哈迪斯之间发生，和他奥丁将没有任何关系。
到了最后，诸神都走了，只留下一个弗丽嘉。
“你不走吗？”孙然问。
“我在考虑是不是该给罗素报仇。”弗丽嘉声音极冷，一头金发上的白色鹰羽缓缓飘动，眼神冷冽，透射着凌厉的杀机。
孙然苦笑，将手上残破的圣枪冈戈尼尔扔子地上，闭上眼睛，说道：“来吧，弗丽嘉，给我一个结局吧。”
弗丽嘉手上光芒一闪，就出现了一把缠绕着闪电的匕首，慢慢走上前，将匕首对准了孙然的眉心，缓缓推进。
只要刺进去，匕首的力量将搅碎奥丁的意识，让他步入罗素的结局，魂飞魄散！
孙然没有任何反抗，闭着眼睛，脸色无比平静，坦然迎接着死亡。
看着他这幅落魄的摸样，弗丽嘉心中鼓起的杀机突然就消散了，匕首最终在孙然眉心外十厘米停了下来。
“怎么？”孙然问。
“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弗丽嘉收回了匕首。
孙然睁开独眼，笑道：“怎么，不舍得杀我吗？”
“你是凶手，我不是！我不杀你，自然会有别人来杀你，亚尔夫海姆的精灵，约顿海姆的冰霜巨人都不会放过你，你好自为之。”弗丽嘉说完，身体一转，化作一只白鹰，腾空而去。
孙然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