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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灯笼高高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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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话,还哽在喉间,一道突如其来的颀长身影,撞得小公子光后退几大步。短胳膊短腿的他脚步不稳,踉跄跌倒。

“抱歉。”淡淡话语,小公子光继而被人扶起。

仰起脸,他对上一张从未见过的俊逸面容。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若非近距离细看,根本无法辨识他右颊处还留有几道类似火烧浅痕。只是,男子紧蹙眉宇间流露而出的冷冽神情,让小公子光顿感心悸。

“谢、谢谢……”险些咬到舌头,小公子光不安地挪移视线,想要从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寻找先前瞥见的浅粉,只是这一回,再也找寻不到任何踪迹。

讷讷回头,方才扶自己站起的孤傲男子,亦不见人影。

“姝儿…… 妹妹…… ”被孤零零留在原地的孩童,终于按捺不住惊慌失措,哽噎,“姝儿你出来,我不骂你是乡巴佬了,你出来……”

蹒跚了步履,小公子光走走停停,边唤边哭。

然而,悲伤哭泣与倾诉话语,眨眼须臾,被吹刮而至阵阵习风悄然湮埋。 车如流水马如龙的漫漫长街,无惊,无喜。

一切,如过往尘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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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五盛京城南臭豆腐摊

“妹妹,臭豆腐好吃么?”身著宝蓝色袍衫的杨延光,从自己碗里挑起一块芳香松脆的臭豆腐,夹至一袭素白衣裙的杨惜弱碗里,“慢慢吃。若二娘问起,不许说是我偷偷带你出府溜达。”

“明白……”笑着颔首,杨惜弱轻轻放下筷子,以丝绢轻拭朱唇。而她碗里的臭豆腐,几乎没动。

侧过脸,凝视正津津有味品尝豆腐干的杨延光,惜弱面露疑惑,“二哥,你每个月都来街角路边摊铺…… 不干不净,当心腹泻。”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轻舔唇边残余汁水,杨延光瞥视惜弱面前的碗,淡淡问,“味道不好?”

“用过晚膳,所以不觉得饿。” 眨眨眼睛,杨惜弱双手托住下颔,细美双眸里氤氲了浓浓期待,“二哥…… 今天是女儿节,惜弱也想前往比翼街。难得有机会步出将军府,你带我去瞧瞧热闹,可好?”

“嗯,等我吃饱了便带你去。”毫不犹豫点头,杨延光从衣兜里掏出钱袋,摸出几文铜钱放置在粗糙木桌,醇厚嗓音低沉亦好听,“店家,劳烦再来一碗臭臭臭豆腐,不要辣椒多加蒜汁。”

××× ×××

盛京城比翼街

“你们也在?”杨延光惊讶。 原以为趁父亲杨继业、三弟杨延风离府未归的空闲功夫,携亲妹妹杨惜弱外出游玩,竟未料到街头相逢,巧遇怀王拓跋平原。

更触霉头,偏偏撞见死对头风三弟。

“只允二哥寻花问柳,不准三弟辨识花香?”不待怀王解释,杨延风笑嘻嘻答,“漫漫长街,片片落叶诸多,不知二哥有无看对眼的女子?是时候成亲,了却祖母膝绕长孙的心愿。”

幽幽黑眸快速闪过什么,杨延光薄唇翕动几下,把惜弱推至杨延风身旁,“妹妹,你跟着风三哥弟走…… 我先行一步。”

话罢,也不理会杨惜弱眸底错愕神采,杨延光转过身,大步流星离开是非之地。

“二哥走那么快,莫不是赶着去投胎?”冷嘲热讽犹若魔音穿耳,杨延风尾随而至,“惜弱妹妹有怀王陪伴,你想去何处闲逛?我可同往。”

匆忙脚步并未踟蹰,公子光蹙起眉,“有多远滚多远。”

“冰雪寒夜,何必怒目相对?无非是埋怨我抢走你心爱之物,《巨阙剑谱》。你火气再大,也不能取暖。”风三少也不恼,依然爽朗笑,道出口的话,似戏谑,似挑衅。“听闻,暖香阁来了位花魁,闺名叶静芸…… 传言她有别于花枝招展的庸脂俗粉,不施粉黛却色如朝霞映雪,亦守身如玉,不肯轻易陪枕君侧。 二哥若有兴趣,今夜与我前往暖香阁。一较高下,抱得美人归?”

“滚……”拒绝言语,尚未道出口,来来往往的纷杂人群里,倏然出现一抹亮红色,吸引了杨延光全部注意力。

“霜师兄,你放我走好不好?不要带月儿回山……” 红衣红裙的小丫头,被一位高大男子强行拖拽而走,凌乱不堪的长发披散于她额前,遮住了容颜,而破损衣袖□而出的半截臂膀,余有几道怵目惊心的紫红伤痕,“我不愿回山,不愿面对师父。”

杨延光怔住。

“师兄,月儿求求你,假装没发现我。”小丫头哽咽低泣,含糊不清道,“我保证,下次定不让师父再捉到我…… ”

胸口,没有来地骤感憋闷。杨延光下意识回眸,方才还死缠烂打追在身旁乱吠的风三弟,此刻已不见踪迹。

慢慢挪移视线,那一抹亮红色,亦渐行渐远。

努力忽略心底卷涌而至的莫名酸涩,始终矗立于原地的杨延光,被冷冽寒风刺痛了面颊。揉了揉眼睛,他轻轻叹息,既自言自语,亦在好奇低喃,“暖香阁…… 叶静芸?”

话音刚落,迷惘脚步不再迟疑,沉实前行。

……

忽近忽远悲伤哭泣与求情话语,眨眼须臾,被吹刮而至阵阵寒风悄然湮埋。 车如流水马如龙的漫漫长街,无惊,无喜,无恐,无惧。

一切,如过往尘烟般,湮没无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MMA 的长评(╯3╰)

谢谢 江上九千岁 的处女长评(╯3╰)

先发上来,晚上可能稍作修改==

不似爱风尘

“排风,即便你天性 爱说谎、天性容易忘情弃义,我始终不忍心杀你。”眼眸深邃地凝视我,他温柔吻上我鼻尖,轻轻低叹,“姝儿,我明明只离开半年…… 才短短六个月,你怎能彻底遗忘我?”

记忆深处,早已忘怀的名字,因为昭平无忌的喟叹而重归鲜明。逝去的记忆,正以勃发之势苏醒,我聆听着他毫无保留的轻唤,瞠目结舌。

欲证实猜想,我探出手急切地抚上昭平无忌的面颊,想要从他五官轮廓看出蛛丝马迹,“你、是…… 杨延光?!”

“是我,是二哥。”心有灵犀地,他大掌伸来握住我游移摩挲的手,暗哑嗓音里糅杂了诸多苦涩,“姝儿,我回来了…… ”

“战前军报说,征西大将军杨延光以身殉国……” 难以置信摇头,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抑或额手称庆,“你既然平安回归,为何刻意隐瞒?”

“平安归来?”嗤笑,杨延光冷然道,“我历经了太多生死磨砺,今时今日能出现在你面前,实属不易。”

话罢,杨延光竟动手褪除自己的外衫。

藉着床榻旁侧一盏幽黯灯烛,我清楚看见,他肌肤上纵横交错了许多狰狞伤痕,甚至有一道长长刀疤,自胸前沿伸至腹部,而被火灼烧之处,余有扭曲不平的突起,触目惊心。

一遍又一遍,我轻轻触碰硝烟战火遗留在杨延光身上的丑陋印记,潮湿了嗓音,“为何会这样?”

“或许,你该去质问拓跋平原。” 低沉的嗓音带着忿怨,杨延光毫不掩饰他的愤慨,“永兴堡一役后,我与风三弟兵分两路退撤。 他先行抵达锦溪,我在前往合川镇的路途,遭逢到的突袭、围歼不计其数…… 日趋一日,军中粮草短缺,我亦多次传书稗将,亟需怀王手谕补足弹药火器。然而,好不容易盼来的军需,却为炭粉哑药,根本无法引燃!”

“最后一次围歼战役,程玄佑率领两万左翼敌军,气势汹汹追赶而至。我麾下战骑仅余八千人。前前后后我突围六次,均以失败告终。”言及此,他幽幽黑眸蒙上一层浓郁悲哀,“姝儿,你能感同身受我当时的无可奈何么?粮草已缺,增援救兵始终盼不到,弹药火器亦无法引燃…… 追随我的三万雄师,到最后只剩八千。而这八千人,即将成为程玄佑铁蹄下的亡魂!”

起伏不定的暗哑嗓音,连同他的身体,轻轻颤栗。

倾过身,我把杨延光揽入怀里。吸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流泪,“其间是不是有误会?仰仗你与风三哥的军功,拓跋平原才得以升任左监国…… 况且,他是惜弱姐姐的夫君。杨家即为他器重的力量,亦是他可以信任的靠山。不会的,他不会暗中偷换火药…… 我绝不相信是他所为。”

“我也不愿相信是拓跋平原所为…… 然而,我请求援兵、请求火器补给的公文,仅仅传书给了拓跋平原安插在军中的稗将。”略微迟疑,杨延光苦笑,“若不是他别有盘算,援兵岂会久盼不到?火器弹药里填充之物,岂会是炭粉、而非硫磺??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我一时无言。

“我听闻,【渭水泱泱】开铺当天,你与拓跋平原遭遇刺客。而同一天,将军府遭奸人洗劫谋害…… 或许,是拓跋平原雇凶自伤、以证清白。此举,既可推脱至韶王、亦可体现他对将军府的关怀。”杨延光哑哑地补充,“傻丫头,你有没有想过,拓跋平原在利用你的证词,为他开脱嫌疑?”

“不会的!”蓦然闭上眼,我将止不住的一滴清泪,洒落在杨延光怀里,“我相信拓跋平原!他没道理这么做…… 与人于己,毫无益处。”

“隐藏在暗处的利益,虽暂时避人耳目,不代表它们不存在。”嘲讽回应,杨延光垂下眼仔细凝视我,“皇子们的心思,你我岂能揣测得十拿九稳??正如,我想不到拓跋平原会偷换火药、迟缓援兵…… 正如,你想象不到拓跋平原害你右腿骨折,以验证【凶谶】所言非虚、意图自封玄武。”

心,蓦然抽痛。

停顿了许久,杨延光才娓娓道来,“姝儿…… 我虽藏匿于床底,却听得明明白白、看得清清楚楚。 是拓跋平原在你胭脂里掺入软骨散,也是他的随行侍从害你跌倒骨折。韶王拓跋信陵仅仅验证了【凶谶】前两句,而他无心实施的后两句,怀王拓跋平原全为自己筹谋完整…… 平心而论,他比韶王更心狠、更痛下决断、更懂得割舍背弃。”

沉默,不知道维持了多久。我慢吞吞睁开眼,直视昭平无忌的面容,“二哥…… 你诉说了很长时间,不累?让我看看你的脸罢。记忆里的你,相貌早已模糊。”

他怔住。

莞尔浅笑,我以手指摩挲他的面颊,却被杨延光慌忙避开。 紧紧握住我欲挣脱的双手,他清澈双眸快速闪过一抹犹豫。

“别躲。”我笃定道,“让我看看你的真实面容…… 放宽心,我绝不会害怕。”

“不行。”毫不犹豫拒绝,他倏然勾弯了唇角。眉宇之间的神采少了几分‘光少’的沉重,却多了一抹‘昭平无忌’的放浪不羁,似自我戏谑,“女人的衣服,如同男子的脸皮,不可轻易褪除。”

囧,沉郁时刻,他居然有心情说笑?

“我是你的亲表妹,何须避讳?”加重语气,我虔诚地恳请, “让我看看。我不害怕,更不嫌弃你……”

“妄语!”唇边流溢而出的嘲笑,愈发明显,杨延光不动声色后撤了身子,“你童年时,一字一顿愿意嫁给我的誓言,我始终不敢忘怀。事到如今,你还不是背弃我?与杨延风欢 爱缠绵、与拓跋平原柔情蜜意…… 漂亮女子,始终都爱说谎成性、都爱左右逢源。何况,你早已不是天真烂漫、纯洁无邪的姝儿表妹,而是……”

冷然讽刺,猝然歇止于我褪下衣衫,露出裸肩。

咬咬下唇,我厚着脸皮兼硬着头皮,艰难启唇,“二哥,这是我能够纵容你的极限…… 你方才说,女人的衣衫如同男子的脸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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