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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心中却是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刚开始,他的确想不明白顾清儿为何要这么做,但当他想起她和阮凌恒之间的关系时,心头却是豁然明朗了。
再次看向顾清儿时,他未提那香炉,只是冷冷哼一声道:“哼,恐怕在你心中,你的师兄平镇王爷才是最出色的人吧?”
清儿听完,只觉得心脏骤然一紧,神色终于有了些许慌张,“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臣妾并不认识什么平镇王爷。”
阮凌政目光凌厉的盯着慌乱清儿,突然将双手搭在了她的双肩上,突然靠近了她,淡笑道:“不认识么,那好,咱们说另外一件事。”
清儿看着近在咫尺的阮凌政含笑的模样,突然让她感觉他微微翘起的薄唇,竟然和死神手中锋利的镰刀一样渗人。霍然间感觉此刻,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变得阴冷了。好在是听他转了话题,这才觉得好受点。
“皇上请说。”
“那香炉里放了什么?”
“啊”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坎上,每说出一个,心头就沉重几分,不知不觉,冷汗,不经意间已经从额头缓缓流出,她脸色煞白,却用力摇道:“臣妾,臣妾不知。”
阮凌政摇摇头,笑得越发邪魅了,“朕的爱妃呀,你怎么会什么都不知呢?既然做都做了,为何不敢承认?”
还不待顾清儿说什么,他将食指竖在唇间“嘘”了声。轻轻的将她柔软的身子放到在榻上,将头埋入她颈间嬉笑道:“既然爱妃这么想朕要了你,朕又岂能辜负了爱妃的一片心意呢?呵呵。”
阮凌政的气息热热的在她脖间,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瞬间穿透了她的全身。顾清儿此时只感觉两耳嗡嗡乱想,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喊道:“皇……皇上。”
阮凌政起身,伸手将龙袍脱下,突然抬手一挥,帐幔便缓缓滑下,掩住了一室的春光。却传来阮凌政邪邪的声音:“虽然爱妃的手段的确有些龌龊,朕也有些生气,不过看在爱妃一片苦心的份上,朕成全你了。”
“不……皇上,臣妾……啊!……”帷幔轻摇,落红刺目,是谁,流下了屈辱悔恨的泪水?
玉瑶宫。
莫梓瑶突然间觉得心头莫名的烦躁。于是起身走了出去,才是发现不知何时,天空中的骄阳已经被厚厚的乌云所遮掩。有风吹来,地上的几片枯黄的树叶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庭院间,莫梓瑶迎风而立,风撩起了她的长发,以及她身上的衣角。天越来越暗沉,忽的,狂风大作,几颗纤细的白桦树在风中吹得摇曳不止。
背后突然有细细的脚步声传来,莫梓瑶没有回头,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越压越低的云层出神。
“嘭”是伞撑起的声音。韵兰的声音缓缓传来:“娘娘,快下雨了。”
沉默了半响,莫梓瑶却是自言自语起来:“本宫是说为何突然觉得心情烦躁呢,原来是要下雨了。下过这场雨之后,气温便会骤降了吧。”
韵兰望着莫梓瑶的背影,隐隐感觉这个背影有了几分萧索的味道,她不禁微微叹息了一声。
她心中突然想了起主上几日前派人传来的密信。只有短短的七个字:保护顾静儿安危。看完后她诧异了,这是她进宫这么久以来,主上第一次主动和她联系的。不是让她汇报皇上、朝中的动向,也不是要她监视或刺杀谁,而是让她保护一个后妃。不过这却是让她明白,这个女子在主上心中的地位。
为此,她才自纡身份的来到莫梓瑶(顾静儿)身边,自愿做个小小的贴身宫婢。
莫梓瑶也回想起自己进宫来的这些日子,哪一天不是小心翼翼,绷紧了神经在过呢?就算如此,可依旧是危机四伏。特别是清儿那句:“皇宫,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这几日,这句话就想索命鬼一般,迫得她日夜心惊。性子似乎也变得小心多疑起来。
她本性不是这样的人,可如今入得宫中,宫中的时局却是让她不得不变成这样,想在宫中活命的话,就得改变。
风还在刮,天色也越来越暗沉了,不过雨始终没有滴下来。莫梓瑶紧了紧衣服,感觉整个天都似乎欲朝她压来一般,心头沉重至极。莫名的就想到了一句话:山雨欲来风满楼。摇摇头,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宫里每天不都是凶涛暗涌的么?
韵兰还是一动未动的站在身后,莫梓瑶转身对着她道:“兰姐,能陪我走走么?”还不待韵兰回答,莫梓瑶已经转身迎着风,向外走去。
韵兰本想制止的,但迟疑了片刻,看着莫梓瑶已经离去的身影,最后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娘娘想去哪里?”
莫梓瑶脚下一顿,是啊,这宫中,又能去哪里?朝前望了望,刚好是个岔路口,她记得左边是去天泽宫的,而右边则是去御花园的。想了想道:“去御花园吧。”
韵兰眉头轻蹙,都快要下雨了,去御花园做什么?不过想到御花园中也是有得一处凉亭的,若是下雨了,两人去那里避避雨,也是可以的。于是也放宽了心,跟着莫梓瑶朝御花园走去。
暮青阁。
帷幔被两个宫婢小心撑起。阮凌政从榻上走了下来,他摊开双臂两个宫婢便连忙上前,为他穿衣裳,他没有再穿上那件龙袍,而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外袍。
帷幔内有断断续续的咽呜声,阮凌政却是略显烦躁的轻轻皱了皱眉。
这时金公公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了帷幔内一眼,垂下眼眸平静的道:“皇上,平镇王爷已经在天泽宫等候多时了。”他不再说下去,而是立在一旁等侯。
“让他去福禄亭中等候吧。”说到这里,他轻轻一笑,“说来我们兄弟二人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你且先去传膳,朕和清昭仪随后就到。”
“是。”金公公再次往帷幔后望了眼,起身退了出去。
而阮凌政至始至终都没有朝身后望上一眼,他抬步往门口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俊脸上逐渐爬上了淡淡的笑意,启口道:“爱妃,你倾心之人来了,等下我们一起去见他可好?放心,就我们三人。呵呵,瞧瞧朕多疼你呀。”语气淡淡的,可嘲讽的意味却是显而易见。
待众人退下之后,喜儿走了进来。她立在榻边,望着榻上用被褥裹住身子的清儿,满目欣喜。
帷幔之中,顾清儿双手死死的抓住身前的被褥,脸上屈辱之意显而易见。她望向那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的香炉,想到方才阮凌政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突然感觉一阵反胃。
捂住心口,她凄然一笑,究竟是谁算计了谁?
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激动的亮光,清儿喃喃道:“师兄,你真的来了吗?”接着她温柔的笑了,转身,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物来。
第一百四十章 雨中一瞥
喜儿也朝清儿手中看去,当发现她手中竟然是一块金令牌时,也是很欣喜的笑了,“恭喜小姐,终于得手了。”
清儿未理会喜儿欣喜的表情,而是望着令牌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低声自语:“他来了,就在宫中,等一会儿我便会找机会将令牌给他。可是喜儿,你说我这么做,值得么?”
“小姐……”
清儿疲惫的闭上眼睛:“阮凌政不是笨蛋,他其实早就已经知道我和师兄之间的关系了,所以他才会明知道香炉有问题,却是将计就计的把我……”说到这里,她的目光突然看到了洁白的床单之上,那抹怵目惊心的血迹。似乎在述说着那种种不堪入目的事实。
清儿的脑海中,方才的一幕幕仿佛又重演了,顿时她觉得胃中一阵翻滚,伸手抓住了榻沿,紧接着“哇”的一声,竟然吐了出来。
不知此刻某个正得意洋洋的人,知道清儿竟然是这副表情,不知他作何感想呢?
喜儿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蹙起眉来,连忙上前去拍打清儿的后背,“小姐,你没事吧……”
清儿吐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来,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喜儿递过去一张帕子,道:“小姐,你不要再去想了,要知道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呢,皇上他那么年轻英俊又多金,比平镇王爷好啊!哎呀,你干嘛非要想不开呢?要是我的话,嘻嘻。”喜儿两只眼眸中陡然跳出了两个硕大的红心来,跳啊跳啊的,双颊绯红,也不知道此刻她想到了什么。
清儿只顾着擦拭嘴角上的污碎,倒也没看到喜儿的模样,刚才吐了一场,她脸色惨白的道:“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净身。”
喜儿这才如梦初醒,跳了起来,倒是精神十足的道:“是,小姐。”
……
清儿坐在镜前,抬手将花簪插入发髻之中,又拿出胭脂将惨白的面容盖住,照了照镜子,这才起身想往榻前移去。哪知才刚挪出脚,下身处陡然传来阵阵刺痛,几欲让她跌倒。
她蹙眉,扶住椅背,两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滚落,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住唇,她的目光逐渐落在了床榻上的玉枕之上,苍白的脸上这才浮现起一个惨淡的笑容。
客厅中,阮凌政斜着身子躺在一张太师椅之中,样子慵懒,似是在小憩。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静。他未回头去看,而是等那人一直走到了身边,他才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什么话也没说,抬步走了出去。
清儿紧锁住眉头,望着已经走出大门的背影,眼神中终于有了几分狞意。伸出手,喜儿连忙走上前来扶住她。走了两步,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身旁的喜儿似有所觉,担心的小声问:“小姐,你没事吧?”
清儿摇了摇头,道:“没事,跟上去。”她想,走出去之后必定会有轿撵在候着,这几步还是走得动的。
满怀期望的走出院子,抬目四扫,只见阮凌政负着手正在前方的一颗大蓉树下等着,哪里有轿撵的影子啊!心头不由得闪现出一丝失落以及屈辱的感觉。
阮凌政转身朝她看来,她心头一怔,当她的眼睛对上那对深邃的眸子时,她什么想法都不敢有了。
努力的收拾好心绪,她面上带着浅浅的笑:“皇上不等等臣妾么?”
阮凌政挑眉道:“朕这不是正在等爱妃么?”
冷冷的一句话,顿时堵得清儿说不出话来,只得讪讪的笑了笑。十分不自在的转目朝天空望去,看着黑云压顶的天空说道:“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便有雨滴落了下来。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快步朝这边跑来。已然是金公公,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大伞匆匆跑来。这时已经有少许雨滴悄然而落了,金公公机灵的连忙撑开了伞将阮凌政和清儿罩了进去。
“咚咚”是雨滴落在雨伞上面的声音,转眼间雨势渐渐大了起来。阮凌政望着越压越低的天空,道:“安排好了吧?”
“回皇上,已经在福禄亭中等候了。”
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轻点了下头,从金公公手中拿过雨伞,举步朝福禄阁行去。
清儿连忙跟了上去,她望着在暗沉的天色中,阮凌政脸上那抹淡淡的笑意,不知怎么她都觉得有几分狞狰。
喜儿和金公公顿时淋在了雨里,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这才连忙朝暮青阁的方向快步跑去。
“什么鬼天气啊……”“破天气……”隐约能听见两个声音渐渐湮没在了风雨里。
福禄亭,清儿是知道的,她这几日经常在御花园闲逛,对这里的一事一物都是了如指掌的。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这大下雨的天儿,皇上为何独独选择了在此处款待平镇王爷呢?等一下见到了师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