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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离开礼佛寺回了泰仁宫,让宫婢去传后宫所有嫔妃来泰仁宫问话。并也让露儿去请皇上过来。
莫梓瑶本已被禁足于玉瑶宫不得外出,这个时候太后让她的贴身侍婢露儿亲自过来请她,从露儿生冷的表情中莫梓瑶的心中顿时蔓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经过询问莫梓瑶才得知,原来太后请了后宫的所有嫔妃们,不是独独只请了她。太后想做什么,杀鸡儆猴么?
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婧充仪和黎充仪两人。她们见莫梓瑶过去,忙侧身让开,微微行礼道:“嫔妾见过娘娘。”
莫梓瑶也顾不上看她们,只应了声,便入内。屋内,一屋子的嫔妃都怯生生地站看,大气都不敢出的低垂着头,独伊昭容坐在太后的身边。而瑜昭仪远远的站着,当看到莫梓瑶时,向她投去了一抹担忧的眼神。
太后的脸阴沉得厉害,手中一下一下的拨拉着檀木佛珠。见莫梓瑶进来,她突然将手中的佛珠收起,用力一拍身侧的桌面,重重哼了声。
底下的嫔妃们还是第一次被太后召见,本就惶恐害怕,听见太后的怒哼声,双膝一软,皆都俯首跪了下去。而妃位较高的,经常来给太后请安的嫔妃们早就知道太后此番不过是做给莫梓瑶看的,与她们并无关联,她们转首朝刚进门的莫梓瑶看去。看向她的目光皆不相同,有怜悯的,幸灾乐祸的,还有暗暗高兴的……
莫梓瑶也不去看众人,目光微微一扫,未曾瞧见阮凌政的身影,想来,他住的天泽宫与泰仁宫距离最远,一时半会儿还未到。只是见不到他的身影,莫梓瑶的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害怕。
本想着与太后行礼,瞧着这架势,看来这礼数还是作罢,于是倾身跪倒在地,说道:“罪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沉着脸,也不叫起,只听得她冷着声音说道:“瑶妃给哀家说说,哀家是见你与清昭仪乃是姐妹,这才特意将此重负托付与你,可曾想你竟然借着便利在清昭仪的燕窝中下毒!你好阴毒的心思啊!”
太后可不是皇上,她不会听莫梓瑶的解辩。莫梓瑶心中也清楚,最好还是忍着等政来,否则一开口只怕会愈发的激怒了她。打定主意,莫梓瑶颔首与胸前,身子伏得更低了。地下的那些人也个个俯首,不敢说一句话。
这时听见太后扬声道:“去将狱中那两个小宫女以及安太医给哀家请来!”
露儿应了声,连忙去办了。不多时,就听见有脚镣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三人已然被推了进来。
“罪臣安秸,见过太后,太后万福……”“奴婢艳红艳春,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三人浑身颤抖着,伏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那两个宫婢的身子却是如秋风中的落叶似的,抖得厉害,还极力的控制着抽噎声。
莫梓瑶用余光看去,见三人身着囚衣,头发蓬乱,脸上似有伤痕。看来是被用了刑,难怪那两个宫婢要哭了,她们恐是没受过这样的罪。
太后听后却是怒道:“太后万福,太后万福?如今有你们这些人,个个巴巴的残害我阮家的皇嗣,你们让哀家如何万福?”
众人缩着身子不敢应。太后目光狠狠的扫向安秸,怒得吼一声道:“安太医!”
“罪……罪臣在。”安秸哆嗦着应声。
太后哼一声道:“哀家命你给清昭仪请平安脉,你就是这么给哀家请的?”
“太后,太后恕罪……”安太医颤抖着身子,“臣是依照惯例给娘娘请脉的,可……可臣如何会知道……”
他的话不过说一半,瞧见那抹明黄色的影大步出来,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手中的一叠供纸扔在他脸上,怒声道:“混账!在证词面前你还想狡辩?”
“皇上!”刘太医忍着痛爬起来跪好,不敢造次。
“皇上息怒!”底下的嫔妃们齐声说着。
他怒了,满屋子的嫔妃也一齐跪下,低下了头。莫梓瑶并不去瞧他的神色,却也知他是盛怒了。
“皇上。”听太后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她起身的声音,“皇上先坐下来,待哀家好好盘问盘问他们,金公公,将供纸呈上来。”
太后将供之拿在手里随意一番,接着重重一抖,哼了一声,冷声道:“此事哀家定要彻查!咦?为何不见瑶妃的供词?”
阮凌政忙道:“此事与瑶妃无关。”
太后眯起眼睛,看向阮凌政沉着声音道:“皇上是要不顾失子之痛也要偏袒瑶妃了吗?”
“不,太后,失去孩子,朕比太后更伤心,对下毒之人更痛恨!但痛定思痛,朕决计不能一昧的感情用事,而放过了下毒之人,朕特意派对妇科资质犹深的胡太医去替清昭仪把脉,胡太医发现……”
“发现了什么?”太后蹙眉追问。
“胡太医就在殿外,太后可亲自寻问。”说着,他朝身边的金公公看了一眼,金公公连忙扯着嗓子喊道:“传胡太医觐见。”
莫梓瑶跪在地上,膝盖发麻,但也不敢动,她能感觉到太后犀利的目光一直是停留在她的身上的。知道一身官服的胡太医进来跪下行礼,太后的注意力才从自己身上转到了旁边的胡太医身上。
胡太医虽然是资历老道的太医,但在太后与皇帝面前还是颤抖得厉害,毕竟,他是给清昭仪请脉后发现不同情况的人。如果他说的话不能让太后及皇上信服,只怕他头一个要掉脑袋的。
跪在太后跟前的雅昭仪,目光有意无意的从莫梓瑶以及胡太医身上飘过,随即沉下眼帘,眼中光芒划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此刻,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地下跪伏在地上的五人身上,没人在意她的目光。
太后似乎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她狠狠地看看底下的人,冷着声问:“胡太医,哀家问你,清昭仪腹中的帝裔是如何没的?”
胡太医低着头道:“回……回太后,清昭仪娘娘自有孕后身子一直比较虚弱,而且心头一直有股抑郁之气难以散解,导致胎像不稳,臣以为如此才合……才会……”
“抑郁之气难以散解,导致胎像不稳?”太后皱眉重复着太医的话,突然冷冷笑了一声道:“你当哀家和皇上是三岁小孩儿吗?就算真的是如你所说,清昭仪孕后身子虚弱,抑郁之气难以散解,但这也只是导致胎像不稳,好好调养就能恢复,如果不是吃了含有麝香与鹤顶红的燕窝,又何来小产一说?”
胡太医忙道:“太后说的是,可是臣检查出清昭仪娘娘是先有了出血症状,后才食用了少量含有麝香与鹤顶红的燕窝。可蹊跷之处就在此了。”
“如何说?”太后倾过身子放缓了声音问。
“臣去时,发现桌上碗中剩余的燕窝中有明显的麝香粉和鹤顶红的粉末状物,明眼人一眼就能发现,既然这么明显,那清昭仪娘娘难道发现不了?于是臣看到地上也撒了许多燕窝,于是就撒落的燕窝中抽检,结果发现里面并无麝香与鹤顶红的成分。”
胡太医说到这份儿上,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其实就是清昭仪自己造的孽,与旁人无关。
太后听完依旧气得不轻,一口气顺不过,竟然剧烈的咳嗽了出来,露儿上前抚着她的胸口,低声道:“太后当心凤体。”太后拂去她的手,盯着胡太医怒声问:“却是如此?”
胡太医道:“臣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言。”
莫梓瑶一直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和自己先前猜测的一样,还真是清儿自导自演,只是那孩子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啊,她如何能下得去手?正想着,突然间听见太后大声道:“岂有此理,既然敢自残皇嗣,清昭仪她未免也太歹毒了吧?”而后身旁不远处有茶杯碎裂的声音,莫梓瑶便看见有一块碎片‘嗖’的一声朝自己飞来,她连忙用手去挡,却是陡然感觉额上一痛,她不禁‘哎呦’一声,用手去摸,却是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眼帘上,眼前的景物霎时间变成了一片血红。
然后就听见一声焦急而又愤怒又心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瑶妃怎么了?”莫梓瑶感觉自己到了那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中,一只大手按住了她额头上的伤口,想让她血流得慢些。
阮凌政怒视着太后,沉声道:“太后,此事与瑶妃并无干系,她到底犯了什么错惹着您了,您要如此惩罚她?”
太后也没想到不过是随手扔个杯子而已,怎么就这么凑巧的砸到瑶妃额上呢?太后到底是太后,面对阮凌政愤怒的质问,满面鲜血的瑶妃,她却并未被吓倒,只是撇了她一眼,说道:“皇上,这是你对哀家说话该有的口气吗?”
阮凌政正欲再说,突然手臂被莫梓瑶拉住了,莫梓瑶道:“皇上,此事与太后无关,是臣妾太不小心了。”
太后很是适宜的道:“是啊,瑶妃也太不小心了,好了,此事既然已与她无关,那皇上便先抱她先去后面治疗吧。”
阮凌政也不多说,一把抱起莫梓瑶,急急朝内内室而去,口中吩咐道:“胡太医,进来!”
胡太医应了声,抬头看来太后一眼,连忙起身跟了进去。
太后紧绷的身子松了松,朝下面跪着的众人扫了眼,见许多嫔妃望着阮凌政离抱着瑶妃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太后焉能不知她们她们对莫梓瑶的嫉妒与愤恨之心?
既然此事真相大白,太后也不愿去看这些人的脸色,轻轻一挥手道:“你们都跪着做什么?哀家又没有责怪于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也不谢恩,只默默地起身,规矩的立在一边。
这时露儿已经重新端过了一杯茶,太后轻轻呷了一口,将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搁,声音威严的道:“安太医伺候不周,革职查办。艳红与艳春实属冤枉,撤去手镣脚镣,回碧瑶宫去吧。至于清昭仪………此女心肠歹毒,蓄意谋害皇嗣,陷害妃嫔,如此心胸狭窄且恶毒之人宫中是留不得她了,赐死吧。”
太后冷眼看着下面身子发抖,脸色苍白的众嫔妃,起身未再看她们,只转向一旁的露儿道:“瑶妃这孩子也真够倒霉的,哀家去看看她。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散了吧。”
太后怒意过后,还要记得狠狠的震慑众嫔妃一回,如今目的达到了,她们自然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太后的责罚
太后走后,满屋子的嫔妃们个个如释重负,忙叩首告退。她们的脸上皆露出各异的神色来,有的不疾不徐地退下,有的抬头望内室张望着,表情犹豫,似还想留下来,进去探探瑶妃伤得如何,她刚才满面鲜血的样子甚是吓人。
皇上在里面那么久不出来,那些嫔妃们本就难得见皇上一次,有些甚至进宫半年多都未曾见过皇上一面。借此机会,聪明的人却是知道早早的回去准备些补品,等会儿亲自给玉瑶宫送过去,皇上那么宠爱瑶妃的,必然会在她宫里守着。这样既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到皇上,又可以给皇上留下一个好映像。
那些想进入后室探望的嫔妃才走到门口便被金公公拦在了外面,她们伸头朝雕花门窗望了一眼,希望能看见皇上,但见金公公沉下脸来哼了一声,也知是进不去了,只好一跺脚,不甘心离去。
胡太医给莫梓瑶清洗好伤口后撒药包扎好,太后走进来,看着莫梓瑶隔着纱带仁泛着血丝的前额问:“严重么,以后不会留下疤痕吧?”
莫梓瑶见到太后就觉得额上的伤口越发的疼了,她知道作俑者就是眼前之人,可是她一点愤恨的情绪都不敢有。连忙起身想行礼,身子却被阮凌政按住。
这时胡太医道:“还好只是瓷片飞起时刮伤了,并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