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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对决,完全是指挥能力的较量!无论是阮凌政还是平镇王,两个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强悍。
两人虽然相距甚远,但他们的身躯仿佛木雕一样,一动不动,脸上都露出了极为凝重的神色。那是遇到了对手时才有的表情。
两人的军队都死伤惨重,成万成万的锐减,一时间城楼下,尸横遍野,尸流成河,一片肃杀的场景。
城楼之上。
黄将军走了上来,将战况分析给阮凌政听,末了,开口问:“皇上,我们可要击鼓?”
阮凌政想了想,摇头道:“等。”
方才被阮凌政喝退的王副将满身浴血的跑上来,开口道:“皇上,是否传令要士兵们保留点体力?”
阮凌政瞧了他一眼,眉头不由得蹙起,双方的士兵拼了这么久,体力都耗得差不多了,如果估算不错,他们的精锐部队全部上阵。此刻传令要保留体力,不正是找死么?当真是个有勇无谋的莽汉。
阮凌政的目光看向下方的战场,冷了声道:“全力出击!”
而他的眼眸深处却浮现着淡淡的笑意。
隔了会儿,一个士兵跑上前来,在他面前跪下道:“启禀皇上,一切准备就绪!”
阮凌政的眸子一紧,笑道:“很好!”
他大手一扬,又一震鼓声凭空响起。
鼓声响彻天地,莫梓瑶惊愕地回头瞧去,已经开战了,何以还会有鼓声响起?难道是利用这鼓声迷乱敌人吗?
抬眸,望向前方的战场,混乱的场面里,她瞧见,同盟的士兵仿佛一下子乱了阵脚,而阮南的士兵却是越战越勇。她心头激动起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忍不住上前几步,才又猛地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这时,她似乎隐约瞧见,在同盟士兵的后头,隐隐地闪现着阮南士兵的服饰。
莫梓瑶指尖一颤,前后夹击?!
可,怎么可能?明明所有人都在战场上的啊,那些人是什么时候绕到盟军背后的?
当看到那一面面熟悉的旗帜,莫梓瑶心头一怔,不禁恍然大悟,原来,这些都是阮凌政曾特意安置在鸣州的部分驻军啊!原来,这步暗棋,早就已经伏下了。
刘炎飞所率领的援军在明,用来吸引敌人的视线,而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掩护鸣州的援军暗中设伏。
阮南一方的援军,同盟军始料未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情势从胶着迅速变成了一面倒的情况,这个时候,阮南一方见到援军到来,士气已经完全高涨,胜仗已经近在眼前。
莫梓瑶也欣喜的笑了起来,怪不得阮凌政总是一副胜券在握,自信无比的样子,原来结局他早就预见了。
“嗯?六弟居然战败了?看来他已经准备用最后一招了。”树上的平义王喃喃道,而后飞身上到树的高处,再落下来时,他的手中赫然多一把弓箭。
城楼上,阮凌政忽然畅快地大笑起来:“朕谅他也想不到朕居然会有此计!给朕下令,全力出击,围住的人马,全歼!朕要他们知道,阮南朝的国土是不容侵犯的,朕会让他们之前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朕还要,拿下图萨拉半壁江山!让他们永远记住这一天!”
城楼上的众人皆喜,齐声贺道:“皇上圣明,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跑上来,恭敬道:“皇上,敌国的特使求见。”
阮凌政微微蹙眉,还是开口道:“宣。”
不一会儿,一名图萨拉的使者走上前来,右手放置胸口,以他们的方式向阮凌政行礼,道:“小人阿姆喇吉,特奉将军之命送来书信一封。”
“呈上来。”
“是。”
很快,他身边的侍从将信件递了上来。阮凌政抖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想必皇兄早就认出六弟我了吧?恭喜皇兄,此战你暂时赢了。不过,你可先不要高兴的太早,抬头看看东南方向吧!哈哈!兄弟一场,本王并不想大动干戈,此次也并非是为了皇位,战,只为红颜!
最后还有一行小字:我在胡鲁峰上等你。
第一百九十七章 江山,美人?
阮凌政心头一震,抬起头来朝东南方向看去,只见数里地外尘烟滚滚,数十万士兵在昏暗的烟尘之中滚滚而来,远远的看上去就像刮起了一场沙尘暴。
方才的喜悦心情不翼而飞,他的心猛的往下沉去,脸色苍白若纸,喃喃道:“是朕大意了,他,原是有备而来……”
就这么败了么?
阮凌政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不到最后关头,怎么可能轻易言败?
握紧了拳头,一动不动,目光却准确的停留在不远处,平镇王的身上。那张金色的面具还是那么冷,那么的让人讨厌。他几乎忍不住想:此刻那张面具下,一定是带着无尽的讥讽、得逞与冷笑吧?
你战,真的只是为红颜么?
阮凌政冷冷一笑,那么,朕就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吧!目光微微扫了那特使一眼,沉声道:“前面带路。”
“皇上……”黄将军见阮凌政要独自赴约,不由得出声喊道。
“不必跟着。”阮凌政说罢,随着那特使下楼去了。
台上一行人惊疑不定,不知道那信上写了什么让皇上突然间就要离开,但皇上不许跟着,他们一个也不敢违抗圣意。
他要见的人怎么可能让这些大臣们知晓?若是让他们发现和自己打来打去的竟然是平镇王,而且他们已经被数十万士兵包围,他们以为的胜局,其实是败局,还保不准他们会吃惊成什么样子。
很快,阮凌政就来到平镇王身旁。平镇王淡淡的看了阮凌政一眼,漠然道:“你来了。”
阮凌政也十分冷静,“是,朕来了,虽然这回你花了极大的心血,做得天衣无缝,但朕不得不告诉你,这一局,你输了。”
面具下的眉毛微挑,平镇王轻轻笑道:“是么?皇兄说得未免也太绝对了,难道你不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远处的数十万人马就会瞬间将胡马都踏平么?”
“哈哈哈。。。”阮凌政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平镇王对阮凌政的态度已然十分不悦。
“是,朕不否认,你的人马加起来是朕人马的两倍,可是朕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是么?”
阮凌政抬眸,蓦然看向他,一字一句道:“当你踏平胡马都之时,南疆也将变成一片死地。我们两人相斗,只会成全渔翁。相信,有人会因此而开心得手舞足蹈。想必,这并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
平镇王轻轻弹了弹指甲,淡然道:“不,你错了,就算你将我的老巢捣毁了,最多是让我大伤元气,可是我虽伤不死,我若躲在图萨拉和乌蒙内,你拿我也没办法。所以,我耗得起,而你却丝毫耗不起。再说,我连皇位都不是那么的在乎,又岂会在乎这些寻常的士兵?”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不要告诉朕你费尽心思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吧?”阮凌政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笑着道。
平镇王微微叹息一声,低下了头,蓦然道:“在这场斗智斗谋中我可能是赢了你,可是,我承认,事实上,最终还是你赢了。”
阮凌政笑了笑,并不插话,平镇王继续说道:“无论我策划多久,舍弃多少,都没有用。虽然这一场我赢了你,可你却是赢得了她的心,而我却不曾得到,所以,我输了。”
平镇王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阮凌政问:“你,爱她吗?”
阮凌政的眸子微微躲闪,身子不可察觉的微微一抖,他没想到平镇王居然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平镇王的话,只是心中已是天人交战。
他从来没对莫梓瑶说过自己爱她。接近她,也不过是因为她是平镇王喜欢的人,他才费尽心思,温尔软语的将她哄在身边。可是,她说,她爱他!可他能给她的终究只有高高的名份,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是爱吗?他不知道。
阮凌政心中有些乱,可他没注意到,他的举动已然落入了平镇王的眼中。
平镇王看到这一幕,心中已有数,不加理会,继续追问:“如果让你选择,江山和她,你选谁?”
阮凌政目光一闪,脸色异常沉郁。在心头暗暗道:“原来,他是想套朕的话。可是朕是天子,全天下都是朕的,又何必要去选择?”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纵然是你是皇上,也一样。所以,你的选择是……”
平镇王似乎已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语气渐渐变得森然起来。
阮凌政眸中利光一闪,隐隐有杀机浮上心头来。他贵为一国天子,自有自的傲气,如此被人连连逼问,如何会不怒。
“朕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阮凌政突然一笑,道:“怎么,她选择的人是朕而非是你,所以你心有不甘了?”
平镇王的脸色也同样沉郁,面具之外,一双凤眼同样闪烁着杀机。
“你想杀朕?”阮凌政看到平镇王眼中的杀机,泠然道。
“哈哈哈………”平镇王眼睛轻闭了下,再睁开,已然是一片清明。
“不,我不杀你,相反,只要你愿意将她放了,我愿意用所有的兵马与你交换,南疆的五十万兵马不是一直都是觊觎的对象么?只要你放了她,这些全是你的。我要的,只是她而已。”
阮凌政眼神怪异的看着他,像第一天才认识他一样,口气嘲讽道:“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她真有这么好,竟值得你舍弃所有?”
平镇王冷冷的看了他许久,终是怒道:“你没有资格问我这样的话,因为你根本就不懂爱。你囚她在你身边不就是为了我手中的兵权么?那好,如你所愿,我们做笔交易,我给你兵权,她,我带走。”
阮凌政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由得畅快不已。小时候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
从小,自己都没赢过这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六弟。父皇偏爱他,不仅专门给他请老师授课,还在他未成年之时,就将一半的兵权交给了他。那时侯自己真真嫉妒得想要发狂。所以,那个时候阮凌政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是他的东西,统统都要夺回来,无论是皇位,还是女人。
索性,自己赢了,如今,已然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他心爱的女人却成了自己的后妃。没有什么比这些事还要让人感到畅快!得意!
就在阮凌政感到灵魂开始膨胀的时候,平镇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如你所说,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如今你后宫已有不少国色天香,样貌倾城的女子,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皇位你已经得到了,女人你也有。放过她,对你,对我,对她都好。只要你放过她,兵权立马归你,而我也将带她离开这里,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如此,你还不满意么?”
“我也将带她离开这里,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这句话像是有魔力般不停的往耳膜深处钻去,莫梓瑶的一颦一笑猛然地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有一幕非常清晰:那就是她爬在自己身前满脸绯红地懦懦的说:“政……我喜欢你!”
“真的要放她走了么?为什么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朕心中就感到心痛呢,如千万根细针同时刺向心脏,针顺着血液流淌,连全身都跟着痛了。两年朝夕相处的时日里,自己对她的好,对她的宠爱难道不是发自内心的吗?莫非朕早就在不知不觉爱上她了?”阮凌政想到这里,一时间居然感到茫然无措,无所适从。心底有个声音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不,不能放她离开,她,是属于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带走她,不能!”
“你想好了没有,这是令牌,只要你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