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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她缩着脚,紧紧的靠在了乌雅庆寰的肩头。心中紧张害怕至极。
“逆子,你……”葛姥姥看着这些滚了一地的熟悉的面孔,眼中全是骇然和震惊,她猛地抬头,眶眦欲裂地盯着面前笑得癫狂的乌雅落宣,颤抖着唇‘你’了好半响,竟再也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乌雅洛宣得意的看着下面惊恐不定的五人,优雅的打了个响指,黑衣人受到命令一拥而上。
只愿君心似我心(九)
“纹龙剑再此,谁敢放肆?!”葛姥姥脸色发白的厉声喝道,可声音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没有用,这些黑衣人压根都似没听见一般,个个凶神恶煞的挥舞着大刀朝他们扑来。
他们,是乌雅洛宣一手培养的暗夜杀手,且只受命于他,纹龙剑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任何制约力。
这些人连前朝的大臣都敢斩杀,更何况是已经被逐出王宫的他们。
……
惨叫声接连响起………
最先倒下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嫂。紧接着,葛姥姥手中的纹龙剑被挑落在地,一个黑衣人趁她不注意,一刀刺穿了她的心脏。葛姥姥闷哼一声,猛地喷出一口血,她,也倒下了。在倒下的一刹那,她双眸圆睁,望着乌雅庆寰和乌雅洛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老身先去了,你们一定……要为我……我们报仇!”
“大娘……”“珑儿……”
“姥姥……”“娘……”
乌雅洛羯、乌雅庆寰还有方攸晨望着倒地的亲人,脸色苍白如纸。乌雅洛羯双眼通红,仿佛能滴出血般,他猛地看向青铜椅上的乌雅洛宣恨声道:“乌雅洛洛宣,你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你!”说罢,一个纵身跃了过去,挥刀砍向他。可还没有奔至他面前,就被十几个黑衣人拦截了,和他们缠斗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方攸晨也不知是受不了这样血腥的场面,还是惊吓伤心过度,竟是是毫无征兆的突然昏迷过去。
“晨儿,你怎么了!”乌雅洛寰只来得及大叫一声,一把抓住方攸晨的胳膊,也来不及细看,只得用衣衫捆绑着背在了肩膀上。
他没有时间为逝去的亲人哀伤,也没办法去探查方攸晨为何会无故昏迷,因为只要稍稍分心,无情的大刀就会向他们砍来。
乌雅庆寰已经记不清杀了多少人了,身上已被人砍了多少刀了,他只知道如果他倒下,姥姥的遗愿就不能完成了,父母、哥哥、堂哥还有大嫂的仇就不能报了!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倒下!
“啊!”乌雅洛羯一声惨叫,一把大刀带着他洒满鲜血的头颅飞了出去……
“大伯!……”乌雅庆寰嘶声喊了一声,一转身眶眦欲裂的盯着巨椅上的乌雅洛宣,恨不能冲上前去将他碎尸万段。
一低头,看见脚前正躺着纹龙剑,他抬脚勾起剑,运起内力于右足之上,对准了此刻笑容可憎的乌雅洛宣的心脏狠狠踢去。
‘噗、噗!’
当纹龙剑刺穿毫无准备的乌雅洛宣的胸膛时,乌雅庆寰的腹部也被一把大刀砍中。
他闷哼一声,立即旋身将手中的大刀刺进了准备偷袭方攸晨的黑衣人的心脏。拔刀,带起一腔腥臭的热血,再度挥向另一人的颈项……
“最后一个!”当乌雅庆寰的厉吼声伴随着骨头破裂的声音响起时,大厅内突然响起乌雅洛宣尖利的大笑声。
乌雅庆寰并没有去理会他,而是将肩上的方攸晨放了下来,抱在了怀中。当他看见她唇边溢出的血迹时,脑袋嗡了一下,心中蓦然收紧,他用力拍着她脸,呼唤道:“晨儿,晨儿!快醒一醒,醒一醒!……”然后,又去按弄她的人中,可方攸晨就是毫无所觉。
“桀桀桀。”乌雅洛宣抚着胸口上的伤口,有气无力的笑了几声,斜睨着乌雅庆寰,冷冷地开口:“乌雅庆寰,你不必费力了,早在两个月前她就已经服下了上古的断绝丹,此毒潜伏七七四十九日,要不是她前两个月一直处在昏睡状态,延缓了毒性的发作,你根本就看不到她了。”
“你……乌雅洛宣,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你竟然也下得了手?你……快把解药交出来!”乌雅庆寰说着,冲上前去抓住了他。
乌雅洛宣仍然是不以为意的笑,“解药?这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丹药,本王上哪儿去找解药?哈哈哈,怎么样?失去爱人的滋味儿不好受吧?是不是恨不得替她去死?哼,要怪只能怪她对本王太无理。能看见你们一个个死在本王手里,本王在生命即将完结时,能为太子将余孽尽数铲除,也可以走得欣慰了,咳咳……”
“你……”乌雅庆寰抓住他的衣领愤愤地用力摇晃着,可乌雅洛宣的眼神逐渐暗淡下去,当他闭上双目时,唇角却是突然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视角该转一下啦………………………………………………………………
不知过了多久,方攸晨混沌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她总是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诉说着什么,好熟悉的声音啊,是夫君吗?可是五脏六腑好疼啊,仿佛搁置在烈火中炙烤一般,用不了多久就会融化一样。
是夫君吗?
她内心挣扎着,最终还是战胜了迷蒙的意识,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丑陋且憔悴的面孔。然后就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呀’,眸子中满是欣喜激动的样子。
方攸晨望着乌雅庆寰,抬手,抚上他的脸,轻声喊了一声:“夫君……”
同时,她也有注意到,这里已经不再是阴沉沉的王宫,而是熟悉的茅草小屋。
“晨儿,你终于醒了!”乌雅庆寰抓住她冰凉的手,满是血丝的双眸中却掩饰不住欢愉的神色。
方攸晨想冲他笑笑,却是血气猛地翻涌,一口血悄无声息地溢了出来。
“不,晨儿……”乌雅庆寰用衣袖慌乱的替她擦拭唇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紧紧的抱着她,他让自己保持着微笑说:“晨儿,你不用担心,乌雅洛宣已经死了,现在的大王,可能你一辈子也猜不出他是谁来。”
他轻轻抚着她的柔顺的青丝,轻轻说:“先在的大王是你爹,方亦连。他联合众多不满乌雅洛宣的官员一起冲入东宫,杀了太子和王后,从此,乌雅的江山就要改方姓了!是不是很意外呀?”
“呵呵,本来,他们是想拥我为大王,可是以我这副残缺的身体和丑陋的面孔如何能当一国之主?乌雅家的人已经差不多死光了,改朝换代也是迟早的事,将乌雅国交到你爹手中,我是放心的。我那时拖着病重的身体赶来乌雅寻姥姥他们时,遇到了乌雅洛宣手下人的截杀,还好后来碰见了他,是他救了我。要不然,我再也看不见你了。他不仅帮我找到了姥姥他们,还将你的消息告诉了我。”
乌雅庆寰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因为你娘的事一直恨他,可他已经悔过了,不如,你就宽恕他吧!好不好?”
“晨儿……”
就在乌雅庆寰的话语刚落,方亦连就出现在了小屋内,他缓缓地走到方攸晨面前,跪了下去,眼中满是悔恨的泪水。
“晨儿,是爹对不起你和你娘,爹这些年也想了许多,权利官职都是过眼烟云,只有真正爱你的人才值得用一生去相守。爹真的很痛恨曾经的无知的自己,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牢牢抓住梦媛的手和她相携到老,可是,人一旦选错,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方亦连说到这里,突然笑了,“晨儿,我刚才去看你娘了,我仿佛又看见十多年前她朝我轻轻微笑的样子。晨儿,我已经立你娘为王后了,就算我成了一国帝王,你娘也是我唯一的王后。晨儿,你就原谅爹吧。”
方亦连说完,用无比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她。
方攸晨缓缓流下了泪,她能够看得出,他的爹爹已经真心悔悟了。
“爹爹……”她轻轻喊了一声。
“诶!………”方亦连眼中闪动着亮亮的光芒,激动地应了声。还有什么能比老来女儿的一声‘爹’来得更让人激动?
“你……咳咳,一定要……善待百姓。”方攸晨咳嗽着,吃力地说道。
“爹爹一定会做个清正严明的大王的。”方亦连眼中倏然温热了起来,泪盈于睫。怕被方攸晨瞧见,撇过身子悄悄拭了,才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微笑着轻声道:“晨儿,你一定有好多话想对庆寰说罢,那爹爹就打扰你们了,先出去了……”
方攸晨看着简陋的房门轻轻关上,她垂头,望着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伸手抓过乌雅庆寰的手轻轻放在上面笑着道:“夫君,你能感受……到么?他……已经有两个月大了。”
“什么!”乌雅庆寰的手猛然一颤,他的心中顿时被喜悦所盈…满,可喜悦的情绪还没持续多久,他的神色陡然暗淡下来。喃喃道:“孩子,都是爹不好……”
抱住方攸晨的右手缓缓收紧,乌雅庆寰满是自责的说:“晨儿,那日……我不该将你一个人留在房间内,要不然,你也不会……”
乌雅庆寰再也说不下去,垂下头,‘呜呜’的低泣起来。
他伸手用力的揪住自己的头发,用拳头猛砸自己的头,再也忍不住地痛苦道:“是我该死!……我该死!”
方攸晨拉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说:“夫君……你不要这样。这一世……我们不能在一起,来世,你记得……再也不要……放开我的手了。”
乌雅庆寰用力抓住方攸晨的柔胰,痛声道:“来世,说什么,我也再不会放开你的手了!我们要一直这样牵着,直到头发花白,儿孙满堂。”
方攸晨感到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她突然呼吸困难,她剧烈喘息着,头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意识开始渐渐剥离身体。
听着乌雅庆寰诉说,来世也要一直牵着她的手,直到永远,她的心中感到幸福极了。
这一辈子错过了,但她们还有下一世,不是么?
“嗯,一定……会的,我……相信……你……”
方攸晨说完这一句话,手渐渐垂落,乌雅庆寰撕心裂肺的痛声喊:“晨儿……”
……
当方亦连冲进屋子时,却是见到乌雅庆寰双眸紧闭地抱着方攸晨,两人的脸紧紧靠在一起,嘴角,各自噙着一抹淡淡地浅浅地微笑。他走过去轻轻探了探乌雅庆寰的鼻息,摇头重重叹息了一声。
转身,却是在床边的木桌上看到一只通体乳白的玉镯子。他走了过去,将镯子拿在手中,转眸看向两人,喃喃道:“晨儿,这只玉镯子是你留下的唯一遗物,爹爹一定会帮你好好保管的,你和寰儿安心的去吧,我会将你们葬在你娘亲旁边,这样,你们在地下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啊呀呀,好哀伤啊!好心痛啊;。为什么,有情人却不能在一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