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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
萧王新纳一妃,晚到了辰时末才出现,众臣将不敢议论,即时安静。
“金国师,昨日所议可有后续?”萧王的语调总是那样随性。
金炫澈不语,故意沉默。
“王上。”果然,老太师出列,朗声一唤:“老臣有谏。”
高座之上,萧王挑眉,一脸扫兴。
“老太师请讲。”
“王上,吾萧国近战方止,全军疲惫,兵马粮草均待整顿,此时急立出兵宣战,若有不轨他国趁乱插足,后果不堪设想。求王上三思!”
“求王上三思!”众臣突然齐声附和。
萧王一愣,赶紧望向金炫澈。
金炫澈一脸满意,笑的浅淡。
“老太师所言极是。”金炫澈开口第一句,满殿文武同时一愣。
连萧王都愣了一下,金炫澈却无视身旁不远老太师的警惕,我行我素,启唇继续。
“久战方止,止的是内战,萧国国兵理应犒劳,不如放归三日,亲我团聚。”
文武之间荡来簇簇议论声,连老太师脸上表情都缓了三分,可上方萧王听着却倒抽一口凉气。
——这金炫澈,昨天还在配合他喊打,今天怎么就转向了?
“月国地处三国正中,却三面环山,只一面开阔,正指萧国,如兔窝门草,属囊中之物。不必急于一时。”
萧王听着有理,下意识点了点头。
“相反,真正能威胁到萧国的,是远西太亘大国、东北雪原。其它几个邻地小国可暂放。那么,谁来告诉我,最具危险色彩的,哪国?”
群臣议论起来,声波高迭,可听着最多的便是一词——轩辕。
萧王呵呵讪笑,答案是肯定的,可他就没敢想过——将轩辕帝国,纳进‘战’字范围。
古元,天下曾一度为轩辕吞并,天下诛国均为附属,年年上贡。
轩辕是帝,是皇,称之皇帝,是帝国。虽说近几十年衰退了,可病了的龙还是龙啊!当然……也有胆大疯狂的,比如易国,西面两大国之一。
西面两座大国,太亘、易。太亘是礼仪宗祖,一直以来,国富兵强,可从来不轻易攻打周边。易国相反,仿佛吃定了太亘好说话,定了大树成后山般,动不动就挑衅轩辕,颇有蛮犊子的傻气。
除了易国是天下人的笑话,谁还敢效仿?当然,天下人都知道,易国主要想打的,并不是轩辕,而是隔着轩辕的彦季小国。每次易国出兵剑指彦季,轩辕国就会出兵制止,止着止着就打起来了。
易国的野心别说轩辕看的清楚,天下各国都看的清楚——他想打了彦季国,将轩辕西北夹成中肉,进而挑衅,吞噬。
天下各国都在看笑话,没人愿意站到易国那边,却也没人站出来多事,声援轩辕。毕竟……对于轩辕,大家也报着看戏的态度,拭目以待。轩辕若示弱了,怕天下各国都会起兵挥乾;轩辕继强,也无需旁人搭手。
这般说来,轩辕是否还是天龙神帝,就看易国这挑事针能否挑出龙血来了。
见大家议论有声,金炫澈目的达到,满意微笑。
“近多年,各国都还在继续上贡轩辕,只是贡多贡少,彼此心知肚明,均不会好去哪里。如今,金炫澈有计三条。”
萧王啧一声,平扫一眼群臣,顿时大殿寂静,这才望向金炫澈,萧王呵呵一笑。
“说来听听。”
“一、兵释三日,回归即整;二、高贡轩辕,保持附盟;三、静候挑衅,犯我者,虽远必诛!”
最后四字,满大殿回声荡荡,武将两列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突然群声一喝。
“说的好!”
金炫澈侧目看去,正是萧国大将军单曳罕,以及另一位大将军蒋风。
“嗯,嗯……嗯!”萧王在东位细品良久,自言自语般连嗯三次。金炫澈提的三计,是整兵、安抚不稳定因素、等待周边各国挑事。
萧王之前准备打月国,就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萧国内战方止,周边各国肯定有所动静,所以,为防他国先动,他想已国先动,杀鸡警猴。
问题一、周边各国探子回报,各国边境都增加了边防兵力,显然是在防止萧国止了内战,宣兵外战;问题二、月国虽是最小的一个国家,却拥有神奇的天然防御,三面环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问题三、若不攻打出去,等着别人来打自己,萧王又度日如年,难受之极。
现在,金炫澈给了萧王莫大的自信。
金炫澈给萧王的感觉是——根本不用担心周边各国,根本不用自己去挑衅他们。整兵囤粮,做好十足准备,等别人先跳起来,再打,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而且,对月国的犹豫也可直接放下,一举三得。
心情大好,萧王哈哈大笑起来。
“准了。国师金炫澈听令,携高贡赴京都,确保两国友好万年!”
“嗬——!”
殿下一遍臣服声,唯独金炫澈,只一笑带过。
第二十六章 欲许公主
“凝儿遇袭的案子查得怎样了?”暮后散步,皇帝在前,炙炎彬在后。
御花园,前园纵深四百米,东西再阔两百米,古柏老槐,奇花异草。布以星罗棋布的亭台殿阁,纵横交错的花子石路,可亭中小憩,可仰观冲天古松,叫人神清气爽,倍感放松。
晚冬时节,御花园一遍火海,净是红梅。
目光放远,是御花园的后园,延伸东北,约五百米,深幽怡静,很少有人过去。曾经幽禁平阳公主的灵阁,便是设在后园的。
进了四季亭中的秋亭,因皇帝驻足,炙炎彬也停下,无奈的轻叹。
“刺客跟鬼影般,说没就没了,方圆翻个遍,愣是没搜出任何。再问公主以及见过的兵士,回答都一样,过程太快,只是一黑衣蒙面的杀手。末将无能,皇上责罚。”
没回头去看炙炎彬,皇帝只是在远眺后园那幽幽深处。
“十三年。初时懵懂,不识真伪,一心感激仲父护爱,只知道母后倾权,连他都在劝我,不要去看凝儿。我知道母后不喜,厌妒尹贵妃,连带着恨极凝儿。我都知道……等明白了,仲父狼虎之心暗藏笑脸之后,一切都变了。”
轻叹,皇帝回身,一脸淡淡的忧伤,望向炙炎彬。
“既要倚仗母后助我,又想极了凝儿;想看她,又怕害了她……”看着炙炎彬低眸,根本不直视自己,凌皇胤一叹,往亭内圆石凳过去,侧身坐下:“炎彬,你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长我七岁,又甚得母后喜爱,她视你半子,你与我,什么关系?”
一惊,炙炎彬抬眸,瞪向凌皇胤,他却正在看他,便错愕的眨了眨眼,又低下头去。
“呵呵!”凌皇胤见炙炎彬难得的乖驯,笑出声来:“我视你如半兄啊!”
“皇上!”惊喝,炙炎彬呼的一声半膝跪下,紧眉低首:“末将不敢!”
看着炙炎彬,凌皇胤抬手唇前,皱眉轻咳……
抬头,炙炎彬望向凌皇胤:“要不要传御医?”
摇头,凌皇胤喘息一会,叹了口气。
“炎彬,你看凝儿如何?”
炙炎彬挑眉,陷入犹豫。平阳公主???那个冰冷的臭丫头?想了一下,炙炎彬眨眼,斟酌开口。
“磨难之后,必有大福。”
低笑,凌皇胤苦着眉心的摇头:“不是问这个,是问你对她的感觉。”
炙炎彬私底下瘪瘪嘴,不置可否。
“比小时候显的清瘦,更显清美。个性嘛……坚硬了,呃,不是,是坚强了。其它方面嘛……”炙炎彬正在思考时,皇帝伸手托他站起,他便站起来,干脆抬手挠了挠头:“不好说,现在这模样,比起小时候老撵我后头跑,判若两人。”
点头,表示同意,凌皇胤一脸内疚。
“那也怪我,没顾及周全。只道是在保护她,却还是任她受尽欺凌。你去灵阁看过吗?”凌皇胤说着,自我的继续:“我去过。里面没一件完好物什,尘苔黑垢,霉臭刺鼻,十三年,她就这样度过,比一个被打入冷宫的苦妃还不如。你我还能奢望她一脸灿烂笑容的走出来?”
炙炎彬陷入沉默,面色凝重。
“炎彬,不要怪她,今时今日的她,能如此坚强的活着,已是奇迹。相信不止是我,你也感受到了,她那么顽强,那么坚韧,那么……孤傲……”不知想到什么,凌皇胤最后一个词,居然是孤傲。
炙炎彬失笑,点点头:“末将不敢。”
摇头,凌皇胤望向炙炎彬。
“在我面前,不用拘谨。我一直强调,视你,我敬为师傅!”
炙炎彬不语,凌皇胤却盯着他,淡淡一笑。
“若我有意将凝儿许给你,你……”
凌皇胤话音未落,炙炎彬双眉一紧,猛的一喝。
“万万不可。”惊扰皇帝的同时,炙炎彬自己一愣,赶紧降音半调,小声疾述:“皇上,万万不可啊!公主千金之体,贵为龙脉,末将只一武夫,不说配不上,单说宫中某些隐晦的平衡就此打破,后果不堪设想啊!”
惊听炙炎彬发自内心的几句话,凌皇胤满意极了的微笑起来。
“果然,你一直在这里,从未弃我而去。”
那话,如箭穿心,撞到心痛,炙炎彬大吃一惊,瞪向皇帝。
“我只是给你心里一个底,你知道我有这意思就行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反正落我心里,唯一的选择,只有你。”无视炙炎彬的目瞪口呆,凌皇胤盯着他,满面坚定:“所有一切,都会云飞雾散,再见晴天。”
提身站起,凌皇胤伸手在炙炎彬肩上轻拍两下:“若你对她无意,尽早告诉我。”
转身,凌皇胤向亭下走去……
看着凌皇胤的背影,炙炎彬陷入沉默。
第二十七章 梦魇
西宫,盈月宫,平阳公主寝宫。
院子,暗夜残香……
黑影慢步,停于窗前……月光下,那沉睡着的人儿,娇容憔悴,眉心紧锁。她在想什么?睡个觉都不安实?
有夜巡的侍卫三人一列过来,黑影略让而已,算算时间,间隔不错,他满意的点点头。
屋里,冰蝶睡梦中惊悚,只七岁而已,她在黑夜里狂奔……那条街,他们一百个男孩女孩,小的六岁,大的八岁,每人身上都注射定位器,活着,代表心跳的红灯就会在主控制室里的屏幕上闪动;死了,数据就会跳动一下。
一百个人,必须死掉一半。
不管是被杀,还是饿死。整个死人街,什么都没有……全是孩子,彼此见了,都不敢动手杀人。尽管平日训练杀生不止,可杀人,却是第一次。
只过去两天,全疯了,大男孩们先动手了,抓着弱小的往石墙上撞……血色刺激,颠狂起来,一个比一个疯狂。
她在跑,她在拼命的跑。跟着她一起的一个女孩跑的慢,消失在了转角,接着听见她惨叫,叫声尖锐。
‘冰蝶——!等等我——!冰蝶,救我——!’
黑夜、主控制室里屏幕上的画面、墙上黑影、血……眼前一黑……
“啊——!”一声惊撩的尖叫划空,冰蝶整个人直挺挺的弹坐而起。
“怎么回事?”
“公主!!!”
“砰——!”门被重重一砸:“公主?怎么回事?”
坐在床上,满头满身大汗,冰蝶抬手一抹,疯狂喘息。
“没事……”虚弱的轻叹,冰蝶就手抓紧额头,盯死被面,大口呼吸。
“公主——!”
斜瞟一眼门口,想到隔着两层门,冰蝶一叹。
“没事,退下!”扬声一喝,冰蝶小恼的皱眉。
有侧屋宫女起了身,端着明烛走进中殿,冲门口侍卫叫唤:“没事了没事了,公主梦魇。”
“喏——!”
门外脚步声远去,宫女端着明烛停在冰蝶内轩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