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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吸口气,金炫澈回神,转身望向身后那名黑卫。
“轩辕皇帝出了总府?”
“回大人,小的不敢断定。但总府里出来十几辆华贵马车,重兵护卫,朝东北郊出城去了,该是冲着金树奇景而去。”
“大人,这是天赐良机啊!”甲午意识到什么,轻喃:“城总府重兵戒严,方圆围成密桶,根本没办法渗入。现在,皇帝从里面出来了……”
绝对不是真金……金炫澈心里想着事情,陷入沉默——真金不可能长于树上。只可能是什么金黄色物种集中繁衍,晚上聚集,白天见了日光才显的像金子一样。心里有了个谱,金炫澈一呵。
“东北城郊……她一定知道皇帝在这里……”
“嗯?”甲午没听明白,疑惑的一愣。
望向甲午,金炫澈唇角飞扬。
“你带批人绕过官道,拦截平阳。”想到什么,金炫澈失笑:“只是拦截,莫伤到她。纵使被她伤了,也要拖住时间。”
“嗬。”甲午听令,却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大人,要不,小的不要露面?”
“呵。”冷笑,金炫澈气势一暴:“笑话。我还怕她知道吗?”
“嗬。”被金炫澈怒暴的气势惊到,甲午赶紧领命,甩身冲远。
又去看那明艳的花朵,金炫澈冷冷一哼。
“谁说强扭的瓜不甜?”
轻喃之余,金炫澈唇角飞扬。
*
金树,真正的金树,满树金子……
那是一棵七八米高的枯树,树上仿佛结满花生大小的果子,果子尽数金黄,像极一树金果,果实累累。偶有阳光照及,时而点点光闪,略显刺眼。整体看来,气势惊人,堪称奇观。
金树方圆已被控制,由官兵围守,周边村镇,甚至城里慕名而来的百姓将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都在看稀奇。
好在前夜凌君傲将城防扩张了数里,此时这奇景亦在城防范围内,当属安全地带。
以金树为中心,方圆三百米无人,官兵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阵,百姓皆在外围远观,甚至有人在外围爬上树张望。凌君傲令人大开一方路口,宽近十米,华车长龙远远而来,他看见,他身后一男子亦看见……
凌君傲不动不语,只双眸微沉,他身后男子低身隐退,消失在了官兵人海之中。
华车长龙终于停下,凌君傲疾步上前,恭迎。
“皇兄。”
于最豪华的马车中缓步下来,凌皇胤看一眼凌君傲,转眸,望向远处。
阳光明艳的照在那明显与其它树不一样的‘金树’之上,偶有风吹动什么,金光一闪一闪的,很是显眼。
——便是所谓的金树了吧!
一旁冷星辰翻身下马,径直走到凌皇胤身边,凑近轻喃:“有异香。”
“嗯?”凌皇胤回眸,望向冷星辰:“什么?”
“皇上,有奇虫香气。”冷星辰微笑,显的怡然开心。
难得看见如此开怀的冷星辰,凌皇胤失笑:“难得一见你这般表情,胜过看见那一树金光闪闪。”
冷星辰略转身,朝向金树方向,开口:“好浓的金虫香气……”
凌皇胤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莫不是那一树金豆似的东西,全是虫子?”
“皇兄言中。”适时,凌君傲突然开口,引的凌皇胤向他望来。“那一树花生似的金果儿,全是奇异金虫,每一个都价高于黄金。盛传金虫罕见,只喜枯树凝脂。可树枯脂亦干,极难偶遇,昨夜臣弟夜巡,见这枯树满溢稀脂,好些虫子飞来,也没在意。天亮后重返这里,惊见一树金果,吓了一跳,赶紧派人围了起来。呵呵,派人赶回城里奏报后才有附近老者相告,那是金虫奇景,百年难得一遇。”
原来如此。
凌皇胤点了点头,想到什么,笑起来。
“说来正巧,我在服用的配药中亦有金虫壳这一味,偏昨日丢失了。”
“什么?”凌君傲大吃一惊,轻叫。
“没什么,恐是给奴仆侍女误当成金子偷了。已令人在查。这下好了,满满一树的金虫呢……呵呵,星辰,这下子你不用再愁它稀少了。”
冷星辰亦在微笑,略低身行礼,即大步朝金树走去……
“走,过去看看。”凌皇胤也来了兴致,朝金树走去。其后一大票官员跟上……
搞了半天,不是真的金子啊……群臣一边小声议论,一边感慨而言。
第二百七十九章 欲擒故纵
凌君傲令人支起一座临时大营,离金树不远,在一山坡之上,坐于营中即可看清金树奇景。
冷星辰一人忙不过来,岱河城城主派了专人帮他,他教会他们如何轻采轻收,金树下一堆人忙的不亦乐乎。
封奚森一直守在凌皇胤身后,像尊石雕,一动不动。宫廷卫十人,八人在此,城总府里留了两个没带出来。凌君傲铺开城防图将自己一夜成果细讲给凌皇胤听……
看着凌君傲兴致勃勃的样子,凌皇胤只笑不语,直到他全盘讲完,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于凌君傲兴奋的咧嘴而笑时,他才轻叹一声。
“凌晨时候烽火有讯,急令传至,小番城中驻军突然于昨夜奇袭蒲洲,强攻近两个时辰,于城郊大军援至前撤退。”
凌君傲一愣,笑容顿收。
“你不在城里,我令人急召你,人未寻着你,你却先‘寻’着了我。”
听出凌皇胤刻意忽略自己妄为之大罪,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话,凌君傲顿时沉默,满面自责。其实……他是自知自己有些过分了的。从一开始只是普通夜巡,到后面越看越看不下去,最后终于不忍,大肆改动,换个人来,谁敢?
皇帝坐镇城中,谁敢妄自决定?
等事成了,天亮了,他才惊然想起……心中侥幸的想着,幸而出现金树奇景,可借事逃过一错。现在,听出凌皇胤欲放过自己的包容之意,凌君傲呼吸急促起来,突然咚一声跪下。
“皇兄,莫纵容。臣弟犯上,该当死罪!”
被凌君傲后知后觉的反应吓着,凌皇胤啧一声,失笑。
“只此一次,莫再有下回。”
“皇兄——!”彻底听出凌皇胤放水之意。凌君傲懊恼不已:“臣弟当真过失,妄自动防,定乱了皇兄计划。不可不罚啊!”
轻叹,凌皇胤摇了摇头。低身伸手,将凌君傲托了起来。
“起来……我且问你。”
“喏。”站起,凌君傲再不敢放纵,低头垂眸,恭敬倾听。
“那金炫澈本已退兵,且不管他为何如此,只问昨夜奇袭,意欲何为?”
凌君傲想了一下,抬眸望向凌皇胤。
“三种可能……”于凌皇胤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凌君傲有了信心。继续:“其一打草惊蛇,恶意挑衅,即显示其不会畏惧之意,同时侦查吾国兵力;其二声东击西,奇扰蒲洲。确定兵力定点屯集,突袭他地;其三金蝉脱壳,表面大军奇攻,暗地里人已离城,撤往安全地带。”
浅笑,凌皇胤真心满意之极,不住点头。
“君傲。你远比我想像的睿智、聪明。”抬手轻落凌君傲肩头拍了拍,凌皇胤满面欣赏之意:“来,继续说。”
转身,凌皇胤于铺着地图的矮桌旁坐下,看了一眼他侧身空着的位置。
凌君傲满面惊喜,赶紧领命。甩身坐下,激动不已。
“萧国国势已明,战事尽交国师金炫澈。那人其性天下皆知,傲慢狂妄,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若他决定撤退,定会疾行如风,干脆利落,万不可能多此一举,使计退身。而打草惊蛇又显多余,两个时辰速战,并不容易侦查出兵力实情,而且代价太高……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沉息轻吁,凌皇胤抬手遮唇,轻咳两声。
“皇兄……”
摇头,凌皇胤双眉微皱:“早上断了药茶,有些不习惯。”
“这里就有药器,药引也有了,臣弟这就去找冷府尹过来为皇兄熬药……”凌君傲一脸焦急,明显疼惜之情,他说着就要站起,却给凌皇胤扬手制止。
“无妨。星辰之前也说了,那些金虫鲜活,药引必须虫壳,他已去置办,比起你,他更心急。没事的,继续说。”
缓缓坐下,凌君傲明显心有不甘,却最终乖乖听话,点了点头。
“喏。”想了想,凌君傲一叹:“若说声东击西,边境三城,只有蒲洲城大军集结,当属强头;左右两城岱河与衡阳,只有岱河城他未涉战。而衡阳,一面是海,两面皆乃萧地,已属其虎口边肉,真要攻那城,反不讨好,近了蒲洲,易被攻回。所以……臣弟算计着,金炫澈若奇袭,当属岱河城。若他攻下其城,以城为点,反断蒲洲大军粮路,前可攻;后可强退,反扑殷商国;更可撤回萧国,当属妙计。”
抬眸,凌皇胤将目光从地图上挪向凌君傲,一脸若有所思。
“他只是伸手推了一下蒲洲城而已,两个时辰不到,全身而退,已知两件事。”盯着认真在听的凌君傲,凌皇胤微微一笑:“一、蒲洲城外大军援战,抵达战事区需至少一个时辰,近两个时辰。”
凌君傲想了一下,顿悟,一脸惊醒。
“二、他这一举必将惊动总指挥官。不管是蒲洲城中元帅还是本应远在京都的我。”
盯着凌皇胤,凌君傲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此亲身授教兵法,于凌皇胤对凌君傲来说,是第一次。难能可贵的第一次。
“君傲,若是你,得知萧军奇袭蒲洲城,只挑衅式干扰了两个时辰即撤退了,你第一时间如何作想?”
凌君傲一愣,突然无言以对——他第一次所想,已刚刚说完。
“是的,如你之前所述,该是声东击西之计。那么,接下来,你会如何?”
凌君傲想了一下,略带三分犹豫的轻喃,便显底气不足。
“一边加强岱河城城防,一边立调蒲洲城外屯军援守。”
“很好。”凌皇胤点了点头:“兵家大忌,兵不厌诈。你刚刚踩中。”
轻惊,凌君傲有瞬间突然中箭之感,心里一寒。
“调兵援守,大军百万,你欲调动多少?”不等凌君傲回答,看他也没有回答的意思,且一脸苍白,满面惊哗,凌皇胤径自继续:“不知敌情,纯属猜臆,调少了,恐不力敌;调多了,又怕蒲洲重地失防。那就一半好了。”
凌君傲已经懵了,听的满面茫然。
“你调兵调少了,他打岱河;你调兵调多了,他立打蒲洲;你调兵一半,各有强胜可能。至此,可有疑问?”
凌君傲已彻底听明白凌皇胤看穿全局的总结,他如重棒喝顶,恍然大悟。
“不管调兵多少,金炫澈的目的都不是岱河城,而是……蒲洲。”
满意于凌君傲领悟奇速,凌皇胤呵笑点头。
“对。我们所想,皆为我们单方面猜测。金炫澈真正实力不容小觑。他这招分明是欲擒故纵,打两个时辰就撤了,好似多么不堪一击,可你回想一番,启国如何灭亡的。金炫澈天火奇兵以百胜万,那可远强过‘四两拨千斤’啊!”
凌君傲脸上滑过一抹羞愧,他万没想到,自己所想三种可能,尽无一种中的。
看着凌君傲自责羞愧的样子,凌皇胤心中感叹,摇了摇头。
“你一文官,御史司职,涉及兵法至此,已令我叹为观止,莫求急,一切胜果甘甜都是从凿土种苗开始。皇兄平日慢待了你,总想你再多磨练些耐性,现在看来,你已准备多时。”
“皇兄——!”凌君傲突然甩身离座,就地双膝一跪,啪一声掌拳相击,满面热血澎湃,豪情万丈,冲凌皇胤一喝:“容君傲代罪立功,立赴蒲洲应敌。”
噗的一乐,笑起来,凌皇胤哭笑不得。
“你何罪之有?不过是求急动了城防,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