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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凉的月光静静地错落洒在寂静的书房内,一片寂寞的光芒。
穆芷珊挣开慕容晔的钳制后,向门外走去。
慕容晔突然再度上前,发狂一般地抱住她,再次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冰冷的泪水顺着他的面孔上流下来,落在了穆芷珊的心口,痛楚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不准你离开我,如果你离开我了,我一个人又该怎么办?没有你,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那滴滴的泪水,让她的疼痛越加的深了,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慕容晔,他是一个帝王,是君临天下的霸主,竟然为了要留住她而落泪了,倔强如他,骄傲如他,此刻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在她面前落泪了。
可是过往的一切就真的能遗忘么?
孩子的逝世,还有这满身的伤痛!
穆芷珊微微闭眼,声音如同哀乐般,心中的伤痛让她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五年前,我们便已经错过了,我们都以为那只是五年而已,但是其实我知道,那便是我们的一生!在我的生命里,爱情已经不再是重心了,对我说来,不家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慕容晔痛苦地凝望着她,眼底却是一片冰凉的恨意,“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是南宫麟,是么?因为他,所以即使我这么求你,你都不肯回到我身边?”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便是这样的吧!我不会离开麟,他比你更需要我!”穆芷珊看着他,眼睛干涸地流不出一滴泪水,目光中有着无法让人明白的隐痛,“而就算我跟麟没有在一起,我跟你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伤痕,没办法抹平,爱已残缺不全,如何还能继续?”
慕容晔愣了,目光怔怔地低头看着她,抱住她的手变得僵硬起来。
而穆芷珊这时伸出手来推他,用力地将他推开,向门跑去。
“不要走——”慕容晔没有上前抱住她,仿佛他已经没有那样的力气了般,只是发出一丝绝望的呼喊,“香寒,若我愿意用整座江山换取你回来我身边,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你会原谅我,回到我身边么?”
绝望的喊声在穆芷珊的耳边响着。。。。。。
但是,她还是一点一点的移动着脚步,向那个门边走去。
“香寒,你还爱我吗?”
“。。。。。。”
穆芷珊没有理会他,缓慢地走着,泪珠从她的眼中止不住地落下,目光空洞而无望。
门无声地合上了。。。。。。
那一瞬间。
慕容晔身体里的血液变得更加寒冷,冷得刺入骨髓,冷得凝固成冰,仿佛可以将他冻死般。。。。。。带着寒冷而恨意的痛啊。。。。。。
即便是痛得停止呼吸,痛得死掉,她也不会再回头看他一眼,也不会在他的怀里像个小猫咪般的撒娇。。。。。。再也不会再柔柔的唤他一声晔,只是淡漠疏离的慕容晔。。。。。。
他看着那道门,眼中像是凝结住一层厚厚的冰层,还有着深深的孤寂和彻骨的恨。。。。。。
慕容晔转过身,他绝美的精致的五官轻轻地颤抖着,深蓝重瞳透出如堕入冰窖一般寒冷绝望的光芒,漆黑的影子映在冰冷的地面。仿佛是被定格住一般,他看着那扇刚刚关上的大门,眼前的黑暗如同梦魇降临,痛彻心扉——
而后,慕容晔大吼一声,“来人——”
“皇上。。。。。。”
林公公刚刚看到穆芷珊走了出去,看那样子,估计是跟皇上谈得很不愉快,而且听到皇上这一声吼,便知道了,娘娘还是不肯回到皇上身边。
“林公公,全心朕口谕,命御风去审问冷初言,当初她究竟还对香寒做了什么是朕不知道的?她是不是派人去追杀过她?”
“是!”
但在林公公走出去的那一刻,慕容晔的心如死般沉寂。
她刚刚说,她会永远守护着南宫麟,她说的是永远,那么是不是她就永远都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呢?
慕容晔木然地看着前方,丝丝缕缕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映照成一座孤独绝望寒冷的冰雕。
绝望啊。。。。。。
曾经自己以为得到了全世界,只要能够将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就算是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然而这样美好的期待,竟然弥漫着那样强烈的痛苦与背叛。那种痛楚甚至比她五年前跳崖时,还要疼上好几万倍,那是怎样惊心动魄的悲伤啊。。。。。。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书房里,静静的,还有种彻骨的恨意的气息流淌着。。。。。。
慕容晔坐在石阶上,目光里,有着至深的悲伤和绝望在缓缓流动。。。。。。
无法再回到过去了吗?
曾经的美好,曾经的回忆,还有曾经那么深刻的爱恋。。。。。。
而到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香寒,我不会放手的,绝不放手!香寒,不要丢下我!我不要又回到冰冷的黑暗中,所以我求求你,别这样扔下我好不好?”慕容晔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下来,落寞的声音中带着绝望的乞求,脆弱如同琉璃般。
穆芷珊微微闭眼,而后再度睁开眼睛,看着他,身体微微的颤抖,“不可以。。。。。。”
“即使我这样求你,也不可以吗?”
“。。。。。。”
渐渐地,慕容晔的眼神逐渐暗淡下去,变得冰冷而沉黯,一种寂寥笼罩着他,渐渐地越来越浓。。。。。。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否承受住,如果承受不住,那么他又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呢?
碎碎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皇上,臣想请求一下,有关南宫堡该作何处理?”
“南宫堡?”慕容晔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疼痛,神情变得淡漠而阴狠,“朕不是让你将所有人都打入大牢么?为何会这么问?”
“还没有将他们押入大牢,皇贵妃娘娘以死来威胁,所以。。。。。。所以臣。。。。。。”
听到这几个字,她以死来威胁!慕容晔深蓝重瞳几乎紧缩成一根锋利的针芒,眼中却是一片痛苦的暗沉。
“朕要南宫堡所有人明天必须在大牢。”
“是!”
慕容晔的眼前一片黑暗,仿佛重新回到了冰冷的黑暗中般,寂如死亡。原来唯一的那抹光亮,也都离他而去了,他的人生再没有一点光亮了。
穆芷珊离去时冰冷的脚步声冷得让他的心一阵阵的刺痛,而当这种撕心的痛楚之后,爱渐渐死去,有种恨意从他冰冷的血液中生长出来。
“秦香寒,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所以你也只能在我的怀里呼吸!”
空气中似乎有一抹冷凝的气息。。。。。。
可是,香寒,我真的能够再对你残忍么?就像五年前那样。
我知道,自己做不到,香寒。。。。。。你知道。。。。。。你带给我的痛苦究竟有多深。。。。。。那又是怎样绝望的痛苦。。。。。。你让我的心完全的。。。。。。碎了。。。。。。
慕容晔的影子空落落地映在地板上,仿佛随时都会消散般,全身麻木,一片令人惊悸的冰凉,一点温度都没有。
夜色深沉。
在另一边,一座古香古色的屋子显得暗沉起来。
“属下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只见一个黑衣男子跪倒在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面前,那青色长衫在暗光中显得格外刺眼,而他背手而站,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沧澜,那边的发展怎么样了?”
“回主子,果然不出主子所料,慕容晔利用南宫堡的人来逼迫秦香寒回到他身边,可是秦香寒却执意不肯,现在都僵持着。而慕容晔也下令将南宫堡所有人收押大牢,但是由于秦香寒以死相逼,所以只是将他们软禁了。”
“是么?”青衫男子的声音淡淡的,然而那双眸子中却闪烁冰冷的光束,“就只有这些么?没有其他的?”
“对了,今晚秦香寒去见慕容晔了,不过据明城知府回报说,好像不欢而散,好像是因为五年前,秦香寒逃出皇宫之后,说慕容晔派人去追杀她,所以执意不肯原谅他,回到他身边。而慕容晔也在她离开之后下令,明天之内将南宫堡所有人收押,不管秦香寒愿意不愿意!”
“很好,芙蓉的牺牲果然没有白费!”青衫男子冷笑一声,俊美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目光冰冷得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山般冷冽,“沧澜传令下去,命杀手做好准备,明晚我要送慕容晔一个大礼!”
“主子。。。。。。”跪在地上的沧澜微微眯眼,仰头看着那个男子,“主子是想血洗南宫堡,让秦香寒误会慕容晔?可是这样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沧澜,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话多了?”青衫男子微微眯眼,一袭青衣在风中吹得响起了呼呼的声音,他的声音却是格外冷静,漠然,“你只要执行我的命令就行,其他你不用管!”
“是!”冷澜幽幽答道,似乎还想起另一件事来,“主子还有一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南宫堡的老夫人连同吏部伊大人之女准备找苗疆的一个用毒高手,对南宫麟施展迷心大法,让南宫麟彻底将秦香寒忘记,让他的记忆里不再有秦香寒,只有伊琳儿!”
“哈哈,真是愚蠢的人!”青衫男子淡淡发出了笑声,“很好,这两个愚蠢的女人倒是帮了我的忙!沧澜你下去准备吧,明晚,我很期待这声戏呢!”
“是!”
看着飞跃消失在空中的人,青衫男子一袭青衣在风中乱飞,他修长高大的背影显得孤寂而寂寞,墨黑的头发随风而飘飞着。他紧紧握紧拳头,嘴角慢慢地翘起一抹幽深的弧度,显得邪恶无比。
慕容晔,真正的痛苦才要真正来临!
夜晚,安静的南宫堡在月光中显得格外精致美丽,从古色房间里射出的光线照在外面的树叶上,暖暖的一片光芒。穆芷珊已经回来很久了,她站在南宫麟的房间门口徘徊已经很久了,她知道就在那扇门后,有一个身影在默默等待着她。。。。。。
可穆芷珊的心中却隐隐有些沉重,她忽然觉得有些担忧,不知道此时此刻南宫麟正在做些什么,一如她无法确定他们即将面临的未知的一切。。。。。。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在她抬头的瞬间,便望见了南宫麟那双温暖的乌眸。
“麟。。。。。。”
“心儿,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你的,我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呢!”南宫麟看着穆芷珊微微一笑,而后拉着她的手,走进了房间中,“你来哦,我有好东西要给你吃!”
“什么啊?”
穆芷珊有些好奇,看着他,而后她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竟然是一大碗粥安静地放在桌上,而他宁静的样子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像此时此刻,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般。
南宫麟的笑容中有着温暖的味道。
穆芷珊看着他,而后会意的一笑,“麟,这么大晚上的,你干嘛让丫鬟给你熬粥啊?难道你饿了么?可是我记得你晚饭的时候,吃了好多啊!”
“才不是呢!这是我替你熬的粥哦!”南宫麟将大碗中热热的粥盛在小碗里,“我看你最近都瘦了,所以我给我熬了燕窝粥,给你补补,可是心儿,这是我第一次煮粥,可能有点难吃哦!”
“不是吧!很难吃,那你要我怎么吃,难道你想害我食物中毒?”
“唉,无心,我告诉你哦,就算超级难吃,难以下咽,你也得给我吃完!”南宫麟把热气腾腾的燕窝粥放在穆芷珊的面前,恬淡地笑着,“你要想想,我这大晚上的帮你煮粥,多不容易啊!”
柴木旁边,穆芷珊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