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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如果瑾瑜没死,你助我踏平金鳞湖,我助你拿回你想要的一切。”鄱阳君点头道。
“一言为定!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青沐君一脸的猴急相。
“行!我要把我全部的军队都带去!”鄱阳君面色铁青,非常难看。
雪窦山中。
弥勒道:“了尘,既然已失至爱,你再也没有可失掉的东西了吧?”
了尘在藏经阁,与弥勒相对而坐。
他俩都被经卷包围着。丰富的宝藏,梵文折子,香木裱装,卷轴方册,还有工笔手写,不管是竹是木是纸,都整齐排列于宽大明净的阁楼中。
灯火已昏黄。了尘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感到自己如在母胎中一般安静。
是等候另一些事情的发生吗?
只要一定发生的事,它就会来。但,不管如何发生,都会过去。
了尘问:“佛祖都看过这些经书了吗?”
弥勒若无其事道:“岁数那么大,自然看过,才不到十遍而已。”
了尘环视浩瀚得吓人的经书,露出钦佩的诧异神色。
“十遍‘而已’?”
“我想告诉你两句话,‘白马入芦花,银碗里盛雪’。到了一定程度,就没有书了,尽信书不如无书。”弥勒道。
“哦?这些隽语,必是佛祖博览群书后的心得。”
弥勒微笑道:释迦未定出经典,世间未流传佛书。真理已在天地间运行了。何必立文字?因为,最好的书是用生命与血肉写成,未必在这字里行间。”
了尘抬头仰望,书山层叠如障,高不可攀。
册籍与册籍之间,不容一发。
密密麻麻的是非真理。
书全变了色。
书被浸湿了。
隐隐间,有红色的液体渗出来。
汇成河流。
全部是血。
缓流而下,浸透了书橱。书橱以朱红髹漆,此刻颜色更深。一直迤逦下地,血如河海,爬上了尘盘着的双膝。
让它来吧,来的更凶猛些吧。
了尘视若无睹。
“世代均有不可逃避的苦难,你家里有难,还是去一趟吧!”弥勒的声音低沉。”
了尘默然。
他没有回答,陷入沉思。
“去吧!”
弥勒猛地大喝一声。
了尘惊醒。
“虽说你尘缘已了,可父母的生养之恩,不得不念。”
了尘点点头,纯真温柔如婴儿,那是他最初与最后的光辉。
芙蓉阁内。
怜儿的腹痛一阵紧似一阵,她知道快要生了。
金鳞湖宫门大开。
青沐君引着青龙尊者与鄱阳湖水军长驱直入。
“啊!”怜儿一声痛苦的嘶叫,用尽全身力气将孩子生了出来。
“哇,哇,哇!”那是一个男婴,嘹亮的哭泣声响彻整个殿宇。
“怜儿,你辛苦了,原谅我,不能继续陪在你跟前,青沐君引来鄱阳水军,已经打到家门口来了。”刚当上父亲的琼琳,来不及品尝喜悦的滋味,就被苦恼包围住了心神。
“都怪我,当初不该劝你放虎归山,你快去吧,我这里还有红珠呢。”怜儿虚弱道。
红珠担心地说不出话来,她从没见过琼琳这么紧张过,她手心沁出了汗,却顾不上擦拭,拿了方巾不停地擦着怜儿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鄱阳君!你这是干什么,你我亲家做不成,也没必要弄成冤家吧?”金鳞君领着金鳞水军在宫门内与宫门外的鄱阳湖水军形成对峙。
“我这次来,就是想了却梦雅的最后一个心愿,她要与你家瑾瑜合葬。”鄱阳君开门见山道。
“这是怎么话说?当日瑾瑜上了剐鳞台,就与你家梦雅公主算是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了,你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金鳞君没料到鄱阳君会来这一手。
“这么说,梦雅公主是自己孤零零的赴了黄泉,你家瑾瑜公子还好端端地活着喽?可怜公主一片痴心,落得个如此惨痛的下场。”青沐君阴笑道。
“夫君,你来了,快带我离开这里。”芝兰夫人一见是青沐君杀了回来,赶忙出来迎接。
“呸!你这个践人,还想跟我再续前缘,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去,我之所以混成今天这个潦倒样,全是因为你!”青沐君一脚踢中芝兰夫人的心口窝,芝兰夫人一个踉跄,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叭!”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芝兰夫人的脸上。
“贱婢!我可怜你,你却不知好人心,又干出这等吃里爬外的事情来,你是不是做细作上瘾了?”原来是气火攻心的珑兰夫人出手打的。
第128章 烟消云散归寂寥(大结局)
芝兰夫人坐在地上呆了半晌,原来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快把瑾瑜交出来,否则我定要你整个金鳞湖做我梦雅的陪葬。”鄱阳君吼道。
“大哥,那不是大嫂吗?”青龙尊者想上前扶起芝兰,却被青沐君拦下。
“自从她与琼琳里应外合,陷我于水火之中、万劫不复之地,她就不再是我的夫人,你也没有她这样的嫂嫂。”青沐君冷冷道。
“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芝兰疯一般地叫嚷道。“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莫怪我无情无义!”青沐君比芝兰还要歇斯底里。
“怪只怪我太傻,偏偏信了你的甜言蜜语,不该对你动了真心,错爱了你。”芝兰夫人喃喃道。
“你俩的破事一边清算去!金鳞君,到底把瑾瑜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劝你还是老实点。鄱阳湖的精兵强将全来了,想你金鳞湖还无法抵挡。青沐君的二弟,是二郎真君跟前的尊者,今日也过来为青沐湖讨说法,你就莫要负隅顽抗,让金鳞水族跟着你遭殃。”鄱阳君不耐烦道。
“瑾瑜自那日剐鳞后就失踪了,至今生死不明。”金鳞君说的倒是实情。
“怎么着,想跟我打马虎眼,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再不交出来,莫怪我大开杀戒!”鄱阳君不依不饶道。
“你到底想怎样,凭你是鄱阳湖的一湖之主又如何,非要赶尽杀绝吗?大不了,一命尝一命,反正我也活够了。”珑兰夫人气狠狠道。
“好啊!只是你的命不行,我也要你与金鳞君尝尝什么是失去子女的切肤之痛,交不出瑾瑜来,就拿琼琳或者璎琪的命来抵。”鄱阳君得寸进尺道。
“这个主意好,原该如此。”青沐君早想置琼琳于死地。
“岂有此理,一派胡言!”金鳞君怒道。
“好!一言为定,我今日就在你等面前自尽,算为我金鳞水族谢罪,我死后,你们快快散去。”琼琳提剑上前道。
“琼琳,万万不可做傻事,跟他们这种狼狈为歼的狂徒谈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再说,你才当上爹,就忍心离他母子而去吗?”红珠颤声道,她怀抱着新生的婴儿,不放心地跟了出来。
“我还有个附加条件,把我的清莲夫人和我的女儿还给我,复我青沐湖主之位。”青沐君不失时机道。
“如果她们愿意跟你走,我不会阻拦,如果不愿意,你莫想动她们一丝一毫!”琼琳一字一顿道,脸上的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笑话,我的夫人与孩子,不跟我走,跟谁走?”青沐君讽刺道。
“姐姐,小心,才生完孩子,你身子骨还没恢复呢!”昊儿扶着怜儿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面还跟着笑珺。怜儿看看红珠怀中熟睡的男婴,脸上露出慈母的笑容。
“什么?怜儿,你,你竟跟琼琳生了孩子?当初我是怎么告诫你的,没想到,你竟然假戏真做!”青沐君傻了眼,大失所望。楚怜儿根本不理睬他。
“呸!魔鬼!”昊儿恨不得立即杀了青沐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爹爹,娘亲,我们回去吧,笑珺怕!”笑珺一口一声地唤着琼琳与怜儿。
“笑珺?你一定是我那劫后余生的女儿,我才是你的亲爹,快过来,爹带你回家。怜儿,一定是琼琳逼你的,对吗?好了,我不计较那么多,看在你忍辱负重的情面上。”青沐君展示了自己难得柔情的一面。笑珺吓得躲在红珠身后。
“答应我,今后莫要再与金鳞湖为敌,我就跟你走。”怜儿冷冷道。
“好,只是琼琳必须死,算是给枉死的梦雅公主一个交代,否则鄱阳君也不可能善罢甘休。”青沐君拿鄱阳君做挡箭牌,欲置琼琳于死地。琼琳听闻怜儿愿意跟青沐君走,早已心灰意冷,再看鄱阳君与青沐君苦苦相逼,为了金鳞水族不至生灵涂炭,终于下了自刎的决心。
琼琳仰天长啸,迅速将长剑狠狠刺入胸膛,剑尖从后背透了出来,他深情地望了一眼怜儿,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啊!我的琳儿呀,你……”珑兰夫人一口气没有顺上来,晕厥过去。金鳞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琼琳!”红珠把孩子交给昊儿,冲过去抱住已死去的琼琳,痛哭失声,没多久就哭晕了过去。
鄱阳君一见此情景,目的已达成,徒留无益,“哼”了一声,示意手下收兵,打道回府。
怜儿眼中一滴泪也没有,她缓缓地走近笑珺,低头对自己的女儿道:“笑珺,娘要去陪你的爹爹了,娘不能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上路,以后红珠姨娘就是你跟弟弟的亲娘,你记住了吗?”
笑珺似懂非懂,轻轻地点了点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住地盯着躺在地上的琼琳。
“青沐君,请你过来一下,怜儿有几句话要对你说,只对你说!”怜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
“好!”青沐君以为怜儿愿意跟他走,高兴地走到她面前。
怜儿假意投入他的怀中,嘴巴凑近了青沐君的耳朵,青沐君心花怒放。突然,青沐君的胸口被插入了一把冷冷的尖刀。
“你以为可以永远瞒住我吗?我全知道了!你只不过为了得到我而已,为什么要杀了我的父母和全村老少?还有,自从你那日想要摔死女儿的时候,她就没有你这个爹了,她的父亲只有一个,就是被你逼死的琼琳。琼琳当日放你一马,你为何偏要赶尽杀绝?我发过誓,如果让我再看到你,一定会亲手杀了你。”怜儿使出全身力气,把尖刀又向青沐君的胸口深入捅了捅。
青沐君青筋暴跳,他意识到怜儿是要杀死自己,待要反击时,一把长剑自他后背又插入,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是替我的父母和全村老少还给你的!”昊儿冷冷道,他一手抱着男婴,一手收剑。
“爹娘,我跟姐姐今日终于为你们报仇血恨了,你们在天上看到了吗?”昊儿痛哭流涕道。
“大哥,你究竟对他们做过什么。”青龙尊者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他为了得到一个女人,屠了整个渔村。”了尘风尘仆仆地赶到。他看见躺在血泊中的琼琳,泪水夺眶而下。
“对不起,我来迟一步。”了尘伤心痛绝道。
怜儿依然没有一滴眼泪,她轻轻抚摸了昊儿怀中的男婴,又亲了亲男婴的小脸蛋,昊儿明白自己的姐姐要做什么,他知道阻止不了,只好紧紧地抱住笑珺和怀中的男婴,任由眼泪决堤。怜儿微笑着将躺在地上的琼琳扶起,斜倚在她怀中,保持坐着的姿势,她将琼琳后背上的剑尖对准自己的胸口,奋力一戳,那柄剑瞬间也夺去了她的性命……
“璎琪,你回来了?你大哥,他,呜呜呜!”珑兰夫人哭地死去活来。
“我来迟了!母亲。青龙尊者,我是弥勒跟前的护法天龙,弥勒佛祖让我代问候你家二郎真君!”了尘话里有话。
青龙尊者听明白了了尘话里的意思,知道这事,他不能再插手了,看了看死去的青沐君,摇摇头走了。
“璎琪,以前是爹爹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