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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于好-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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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苏在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忽然文艺起来,然后她想,大概是因为一旦这样想,死就变得不那么可怕,尤其是……这也算是死在自己所爱的人手上吧,简直就是一出年度狗血言情剧。浮苏又想,这样也好,好歹死得很戏剧性。

但是,很明显,她文艺得忘记了天宸的承诺。

“浮苏,快走。”

“走什……天宸?”浮苏捂着胸口看向光头,明显听得出来,他也很虚弱:“你怎么了?”

“不要问我,快走。”说罢,天宸塞了一枚丹药在浮苏嘴中,然后将她乾坤镯里的飞舟取出来,安上灵石后便把浮苏拎进去一掌拍飞。随着飞舟急驰而去,至最后消失在天际再看不见影踪,这才瘫倒在云海之上。

魔息太过厉害,天宸如今也不过微弱的神识一缕,能出来救下浮苏已是不易,待到支撑到浮苏离开,便再也支撑不住,他唯一来得及的是瞬间传送回如愿塔顶。破心障之前,因担心自己陷得太深,便留下了这条后路,只要有稍许清明,便可回到不灭心灯的光芒之下,那便什么心障魔障也能消去。就是天宸自己,现在也无法说明白,为什么从他的身体里会有魔息出来,而且这么厉害,如同浮苏所言,就是逆世也不敌,天宸仅只能想到这里便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幸而天宸动作果决,既拍远了浮苏,又迅速传送回如愿塔。不灭心灯的光华一照,光头身上的魔息便瞬间被压制住,但很快魔息又反弹,不灭心灯顿时光华大作,彻照整个法叶寺,寺中的弟子与长老皆大惊失色,长老们齐齐聚在如愿塔外观望。

“是景唤回来了,他离去前说破心障,看来出了岔子,不碍,他想得周全,有不灭心灯在,应当无碍。大家都散了吧,莫扰了他。”玉潭禅师招呼众人各自安歇,然后自己却不安心地守在塔外。

直到次日天大亮时,玉潭禅师才感觉到如愿塔上禁制尽消,应该是景唤好转将禁制撤去。玉潭禅师这才走上塔去,见景唤安好方心神大定:“景唤呐,你可还好?”

“回师父,弟子一切安好,只是……弟子好像,好像害了浮苏。”景唤抬起头来,眼中竟隐有泪光。

玉潭禅师大惊失色:“你是说苍诘的女儿,道宗的传人,玄卿的弟子?”

玉潭禅师将三个身份叠一起说,一是震惊,二是避免出错,三也是不相信会这么巧,沧海界叫浮苏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若是害的别个浮苏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玉潭禅师不待景唤回答,便已经明白过来,若是别个浮苏,景唤为何眼中会隐约闪着泪光呢。

这下,玉潭禅师也怔怔出神,先想到的是要怎么安慰弟子,然后想起真如来,再然后就开始头疼。苍诘啊,道宗啊,还有自己的好友啊,后两个且不管,就说浮苏这位亲爹吧,那也就是个不好惹的。怎么上门请罪,只怕苍诘都不会接受吧。

“师父,我的身体内竟有魔息,那魔息比玄祖身上的魔息还深厚浓烈。若非回到如愿塔中,只怕如今弟子已堕入魔道。”景唤说着仰面闭上眼睛,长叹一声,数行清泪无言落下。然后他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摊开十指,塔外的晴光将他的手照得透白无瑕,但他却觉得这双手已沾满血污,肮脏不堪。

此刻,景唤想到的不是自己如何面对其他人,他想到的是自己如何面对自己的心。他亲手将自己心之所系拍死在禅杖下,他仿佛还能记得空中万点腥红飘散落下,散作她满衣襟的殷红花蕾,还有她唇边妖冶中透着无尽悲凉的笑。

每每一闭上眼睛,景唤的眼前就浮现着这一幕,浮苏死了,他心中的那道屏障没有消失【wWw。WRsHu。cOm】,反而似乎再也跨不过去……

玉潭禅师见状,知道景唤要不好,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完玉潭禅师心里就发毛,虽然说是自家弟子啊,可谁知道是哪个抽风要命的大能下世啊:“静气宁神,收念归一,颂法叶莲华咒。”

景唤摇头:“师父,弟子将能用得上的咒语经文一一颂过,无一有用。”

“蠢货,若连此劫都勘不破,谈何重证果位。你上世既能得大成,此世必定也能,莫就此放任自流。”玉潭禅师恨不得再给几巴掌,可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景唤脸上那红肿的脸,居然不用灵力化去,这让他怎么还下得去手。

“师父,弟子前世想来不知心之所爱为何物,此世有幸能得,原以为……”

原以为就算勘不破,也终能得,却没曾想是这样一个结果。

(可怜的光头,糊里糊涂地以为自己把浮苏给拍死了,他现在最想拍死的应该是他自己,一边写一边被自己虐哭的渣飘过~我的泪点真的相当低啊!)

第一四九章 愿受永世业火,只求一线生机

光头一直是个做了就会承担责任与后果的好光头,虽然大能的脾气很抽风很别扭,但该担的他不会视若无睹。待他好些,他便上乘云宗去,本是想去见苍诘,却没想在山脚下就见到了外出归来的真如。如今真如已是青年人模样,景唤哪里认得出来,只依稀觉得有些微面熟罢了。

但真如却记得光头啊,他还折磨过光头几天呢,怎么可能不记得。而且这明晃晃的光脑壳,怎么都不会忘记呀,于是真如促狭心一起,跑到光头身后掐着嗓音,又尖又细地大声喊道:“阿爹,你来看我的么。”

与真如一道的淳一赶紧走远,省得被这精神病连累,他这个师侄什么都好,就是一大把年纪,却还是小孩子一般心性,有时带他一道出门,相当让人丢脸,相当让人在世人面前跟他撇清关系。不过,走远前,淳一还记得向光头行礼,然后还觉得自己特懂趣味地叫了一声:“师姐夫。”

真如看淳一:还能这么叫?

淳一:你管我,滚开,我不认得你。

见光头没反应,真如又蹦到光头前面,在光头的一脸呆滞中再喊起来:“怎么,阿爹不认得我了。噢,也是,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耶,不认得也是自然的。阿娘闭关醒来的时候,也被我吓一大跳呢,哈哈哈哈……被自己孩子吓到的父母,阿爹和阿娘真是天生的一对。”

别人说这话,或许会带出几分怨怼来。但真如说出来是一味的爽朗与促狭,充满了“我知道不该这么说,但是这么说会让你不好过,所以我一定要这么说”的蔫坏。真如是真的不曾心存怨怼,他挺欢快的,没妈的孩子谁说就像根草了,看真如眉飞色舞,淳一再次走得更远。他真的不认识这人。

许久,景唤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眼神一黯,声音不自觉地带出几分涩意来:“真如。”

见景唤这样,真如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赶紧摆摆手,跳上云海揽着景唤的肩,一副哥俩好,不计较的姿态:“阿爹。没事没事,我挺好的,大家都对我很好很好。自由自在的长大。是我喜欢的。阿娘说过,人生最难得的是自由二字,我从生下来就拥有,别人还得去求呢。你看我现在,多好是吧,我真没埋怨过。外公说我天生就是一匹野马。关起来养是不成的,就得野放着。”

见真如这般懂事熨帖,景唤更觉心中伤痕累累,若他告诉真如,浮苏已死在他手下。这孩子会如何。自生下来,便少了父母关怀照料。如今再告诉他这件事,他会……会恨他吧:“真如,阿爹……”

看着景唤眼中波光闪闪的,真如吓一大跳,啊啊啊……怎么别人家都是阿娘喜欢抹眼泪,他家换阿爹啊!这是怎么搞的,阿娘说得对啊,这不科学啊!真如惊恐地看向淳一,他真不知道把阿爹招哭了该怎么宽慰呀,师叔救我啊!

淳一:你活该。

“阿爹,我是真的觉得这样挺好,您看我不挺欢乐的么,我这野生的都想哭,您哭什么呀。”真如说完,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怎么能用哭这个字,大老爷们哭个毛线呀。

旁观着真如已然手忙脚乱,淳一这才上前来:“景唤禅师,真如就差没被宠坏了,要不是我们不敢一味只惯着他宠着他,就他这跳脱的性子,只怕早坏得不能要了。”

真如:喂,师叔,有你这么宽慰人还要捎上人儿子的么,你真不厚道。

淳一:我要不厚道,早就走了,你以为谁真爱看你家热闹。

越是这样,景唤越不知如何开口,最终竟只汇成一句:“真如,你阿娘没了。”

真如:……

少胡说八道,就算你是我亲爹,咒我妈死这种事也不能忍。但真如看着景唤的眼神和表情,忽然吓得腿脚都软了,淳一赶紧扶他一把:“莫慌,问清楚再说。禅师,我们先去天衍峰吧,师傅和宗正师兄他们都在呢,不管什么事,总会有法子解决的。”

淳一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是身死,将魂魄找个好夺舍的寄身便是,倒也不是太麻烦。而且夺舍是可以带着记忆的,修个千年,师姐又能回来。修道之人,哪有那么多生离死别的悲情。

待到天衍峰,苍诘宗正他们坐到一起听景唤一说,真如一个字都没吐,眼泪就流了满脸。淳一也傻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难受得一塌糊涂,至于苍诘,老神在在,我女儿死没死我比你清楚,谢谢合作。

浮苏身上有苍诘放的蕴魂珠,就是防着有高阶修士,将女儿拍得魂飞魄散,蕴魂珠也能将魂魄瞒过高阶修士留下来。所以苍诘很是淡定,不过小鹿在他怀里哭得跟死了亲娘一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小鹿哭成这样,苍诘也一点没有把浮苏活得比谁都活蹦乱跳的事说出来,光头,敢惦记我女儿,敢伤我女儿,不让你痛苦一下怎么可以。

至于外孙和弟子,还有宗正他们几个,稍后再解释既可。

“把阿娘还给我,我不需要你们像凡世的父母一样,每天在我身边围着我转,只期望你们都好好活在这世上,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选择自己愿意走的道路。因为我很高兴可以自由选择,所以也期望你们可以,但是,为什么要把这点期望都打破,”真如是不怨怼,可听到浮苏身死道消,还魂飞魄散后,他怎么可能还平静得起来。那是他虽然不能交谈,却想看就能看到,想陪就能陪着,会软软对他笑,会给他哼调子乱七八糟的歌谣,还会讲完全不靠谱故事的阿娘。

可是,看向景唤,真如又能怎么样,除了泪流满面,他还能怎么样。阿爹虽也只见过几回,可真如记得自己卖力折磨时,他从头到尾温和无比,耐性十足哄他的样子。记得灯下,他给自己盖被子,然后在旁边一直守着自己呆呆愣愣笑的样子。更记得第一次被他抱在怀中,他的怀抱宽广得仿若无垠,足可依靠到世间一切毁灭的感觉。

“你待要如何?”这话却是苍诘在问景唤。

真如只垂首暗暗流泪,指责的话再说不出口,他已经失去阿娘,而且是彻底失去……

“搜魂,聚魄,重塑神智。我来,便是为此。”如果要做这些,必需取真如的血,而且量还不小。当然,景唤自身的要耗损的更大,这不仅仅是需要修为、功德,还需发大愿力,甚至因此,景唤很有可能再无法重证果位。但是,若为浮苏,他宁愿不证果位。

一时间,真如怔在那里,他知道这有多难,他的血是小事,精血都可以再生。但对景唤来说,有很多东西,可能就要完全终止。不过,真如说不出不要救浮苏的话来,因为那是他最在乎的人。

宗正与沉渊等几人也再说不出什么来,一个修士能为另一个修士做到如此地步,不管他对她曾做过什么,也不管他们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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