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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总是将我与我的下世当作两个人,分明是同一人,虽我下世还不能尽得记忆,但并非没有感觉。因此,我下世无法对是魔女的你下杀手,虽心中想法般般,却哪回见你,不是轻轻松松便由你逃开去。我下世并非如你所想,既要勾着魔女,要想与师妹结伴永生,若不是神魂之中自有印记,在我下世手中魔女早已死千百回。”按天宸的脾气,管是不是手无寸铁,没有反击之力,该一杖拍死的就什么也不用讲究,拍死算完。
“这么说光头还对我手下留情了。”浮苏撇嘴,反正她就是不能把光头和天宸当一个人,不能就是不能,反正不能。
看着她这份别扭劲。天宸又是一连串笑出声,重重掐一把她的脸颊道:“你就骗得我团团转吧,到时莫怪我揍你。”
天宸再也不说什么“我下世”。得开始让浮苏明白,是一个人。虽则有时候。天宸看着自己下世被浮苏欺负十分憋气,但天宸还颇为可乐,无数年前,自己这样青涩懵懂的样子,确实相当有意思。要说找乐趣,从自身找到的,除却一乐。还有更多的曼妙体味。
“光头现在揍不过我。”浮苏得意洋洋,然后又蔫下来,光头打不过她,那是建立在她能用剑意的基础上。于是她只得换个说法:“就算是魔女浮苏,至少也跑得赢光头。还有,小黄豆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小黄豆……你就这么称他。罢了,随你,没什么了不得来历。非下世之大能,也非转世之强者。只因原本不应出现,天道所不容,便需用本身真元灵力进行先天蕴养,因此才分外需要耗损灵力。”天宸掐算着时间快到。便劝浮苏先提前走,否则她又得编瞎话来开溜。
浮苏心中虽有不舍,倒也不作扭捏之态,不管会经历多么长久的别离,只要此心已定,倒也不会觉得太过寂寞难捱,何况光头还是能调戏一下的:“那我走了,你……你早点出来。”
“我应你,去吧。给令尊带句话,未必抛情弃爱方能成圣。”天宸说完便将浮苏往外一推,省得两人眼望眼,都生出不舍来。长久不相见,是为了更漫长岁月的相伴,如此,不需在此刻不舍。
飞出去好远,浮苏才回头看一眼,然后坚定地驾法器飞往漳洲,虽不知下次相聚是何时,但苍诘一千多年都能等,天宸总不会让她等一千年。心中欢喜,灵魂餮足,便连等待也清美起来。
到漳洲城时,恰逢午夜,浮苏进屋是特意动作轻一些,生怕打扰了屋里入定的人。但浮苏才一落地,就看到苍诘眼神贼亮地看着她:“为父是不是该给你定个规矩,姑娘家,一天到晚在外边晃来晃去,半夜才回,这什么规矩。推算好几回,连你的去向为父都算不出来,做什么去了。”
苍诘哪是在责备浮苏,他纯粹是在找做父亲的感觉啊!训斥晚归的孩子,不正是父亲该干的事么,所以到半夜苍诘都在等着,大魔的癖好总是这样奇奇怪怪呀。
浮苏没好气地看向苍诘:“老爹,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鬼呢。”
“也差不多了,你再不回,我就准备化为厉鬼找人算账去。”苍诘虽然算不出浮苏在哪,可浮苏和谁在一起,他蔫能不知,大半夜回来还能干什么去了,小儿女偷欢作乐的事呗。
“老爹,我见到天宸了……”说这话时,浮苏脸上的笑甜得能抹下来搁锅里熬糖。
这甜死人的笑看得苍诘不住摇头:“怪不得境界又回来了,灵力比大圆满还充沛上许多。别傻笑,赶紧回去调息,难道还要为父教你不成。”
“噢,好。啊,对了,老爹,天宸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说未必抛情弃爱方能成圣。”浮苏说完也不管这话会让苍诘怎么思绪翻腾,她只满心欢喜回屋静坐调息。
苍诘若说不想成圣,制衡于天道之上,那是不可能的。但和制衡天道比起来,显然妻女要更重要得多,不过,如果不抛情弃爱也可以成圣,苍诘自然愿意:“不抛情弃爱如何成圣,那日圣境开启,我便已有所觉,若想进入其中,必先放下心中所爱,心中所挂。”
想到最后,苍诘琢磨着还是得抽个时间去问天宸,这不清不楚一句话让浮苏捎来,难道还指望他跟禅宗那些光头似的,瞬间顿悟么。但,越过竹荫小径时,苍诘忽然停下脚步,他看着那条幽深得仿如通向未知的小径,心中似有大吕黄钟响彻:“道……”
“成圣不止抛情弃爱一条道,只不过这条道要自行摸索,无前车可鉴。浮苏这丫头说过一句话,世间本没有道,走的人多了,便自然成道,不抛情弃爱而成圣的这条道上,我是踏破荆棘的第一人。”这种事,是苍诘喜欢做的。能人做不能,成人所不成。
接下来的日子,苍诘除了守着正渐长成形的妻子外。便是思索有情成圣之法。
浮苏则想着回乘云宗一趟,她想回乘云宗把七星的事给上元真人说一说。浮苏却比鸿影还离不得苍诘,谁让她身体里有小黄豆呢。想想三娘那黄豆都早成包子了,她的还是一点没涨,真让人忧伤呐。
“老爹,我快去快回也没干系吧,您未必非陪着我不行。”浮苏再怎么也是回宗门,妖物再如何不长眼。也不敢轻易上大宗门去,强者太多,尤其是剑修门派,妖物要是嫌命长才倒可以进乘云宗逛逛。
但苍诘却不放心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乘云宗那些“低阶”修士。女儿当然只有自己亲自看着才能安心:“既是午后就回,为父便陪你走一趟,省得为你操心。”
见苍诘坚持,浮苏就不再言语,要苍诘把自己的易容功法散去后。浮苏便换上带有乘云宗刺绣印记的衣裳。苍诘则一抹脸,把脸上的皮揭去,早在教浮苏易容之法时,浮苏就看过苍诘的许多张脸了,所以哪张脸她都能适应。
苍诘的真正面容。却正是在鹤鸣渊涧底时,浮苏在水边见过的容貌,这也是秦止该有的容貌。苍诘的易容之法,也是在去玄冥后才学会的。
一路飞行至乘云宗,上元真人正在就弟子们修行上遇到的问题答疑解惑,听小童来报“秦真人到访,浮苏师叔拜见”,上元真人便示意暂歇。待秦止进来,互致问候后,秦止便在自顾自饮茶食灵果,由得他们师徒谈七星的事。
虽上元真人早已有所准备,但听得当年悉心教导的大弟子已化妖,却仍是半晌无言。这事从外人嘴里听来,与从自己弟子嘴里听来不同,浮苏的话上元真人无有不信:“他为何……”
浮苏知道上元真人是想问“为何不回来”,但大约觉得问这句话现在也已多余,但浮苏还是应声答话:“师傅,七星师兄说——回不去了。”
上元真人点点头,没再言语什么,浮苏和在场的一众师兄师姐都看得出来,上元真人为此很是神伤。弟子们各自宽慰上元真人一两句,各自心中却也不免怅然若失,今日,他们失去大弟子的失去大弟子,失去大师兄的失去大师兄,失去几百年的人,以为有幸能失而复得,结果却是比失去更令人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残酷事实。
“倘若你们记他的好,见到便杀了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回报。”苍诘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宗正带头瞪向苍诘,上元真人却摆手说:“莫如此作态,秦真人没有说错,斩了他带回魂魄来。若能以不灭心灯蕴养三十六日,七星还可重新转世投胎,如此才真正是有相见之日。”
苍诘一句话就让他们从伤神中走出来,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妖主也是应运而生,不是谁都杀得死的。但,总要让他们存有希望,做为“好爹”岂会让闺女为师傅师兄们失魂落魄。
殿阁中,忽有一阵清如天籁的乐声响起,乐声是自苍诘身上传来,浮苏看向苍诘时,却见他脸色大变,话也不说,人便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句话来:“浮苏留在乘云宗,为父自会来接你,上元真人,劳你用心看护。”
“秦真人客气了,我的弟子我自会好好照料,哪用秦真人多言。”
上元真人又把苍诘给气着了,这话外的意思分明是说——我的弟子我一直照料得好好的,倒是您这做父亲的,一直以来可曾好好照顾女儿。
“师傅,您就别为我气老爹了,上回他被您气得憋了好几天呢。”
”不念一念,气他一气,他就会忽略曾错过的一干多年。〃浮苏不由失笑,却也不由得看向苍洁离去的方向,州象事情挺槽糕,那天籁般的乐声,难道和鸿影的转世托生有关……
第九十六章 拿闺女作饵,诱光头上钩
漳洲城沈家园子中,苍诘以他能用的最快速度赶回,幸而他早有所准备,在沈家院中有苍诘摆下的传送法阵。若非当初花下大力气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法阵,尚在三娘子怀中的鸿影转世,只怕就要被那沈秀才那不明来路的叔公祸害去。便是在三娘子的胎中,苍诘也设下重重禁制,为的就是防有人来夺舍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心上之人。
但,苍诘突兀地出现在园中,却被沈秀才和三娘子看个正着,便是连那叔公也都在场,并着园中几个侍候待产中三娘子的丫头婆子也一点没落下,个个都瞪圆了眼珠子看向苍诘。苍诘在开启传送法阵前,就已易好容,为的就是防被人瞧见,却没想会是这样的情形。
“秦……秦兄?”沈秀才怔愣中喊了一声。
三娘子虽是后宅妇人,但到底是寻常人家的妇人,日常里倒也与苍诘不时见得着,是以也是惊诧不已:“秦先生,您这是……打,打哪儿来?”
见这家人虽惊诧,却也都不曾露出惊惧来,这才是正常反应。丫头婆子也一样只惊不惧,毕竟这沧海界就算没亲眼见识过仙人仙法,总也该听说过。不过那叔公却是脸色大变,原本气色不错的样子,如今却惨白着一张脸。
苍诘也暂不和沈秀才、三娘子解释,而是只一步便逼近到那叔公面前:“本只当凡世中人替妖狱卖命以求长生富贵不过是传言,倒不曾想,还真有你这般甘与妖物为伍的败类。”
“你……你便是下禁制之人。”那叔公脸色虽然难看,且又惧又忧,但是脑子还很清醒。若没有几分胆色,妖狱中的妖物又岂能看得上眼。
“既然知道老夫禁制的厉害,还不速速滚蛋。”苍诘说完就想起浮苏那句话来——不知道有主的干粮不能动吗。妖狱如今也世风日下。行事如此不讲究,怪不得难成气候。
“秦兄,这……这位乃是我叔公……”沈秀才是读书人。读书人讲孝义,叔公自从回来对他一家老小照顾有加。沈秀才见苍诘这样不饶人不客气。便出声,意在告诉苍诘,这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不轨之徒。
那叔公不言语,苍诘便趁空看向沈秀才,没好气地道:“什么叔公,这样的叔公打出去才是正理,他可是要往你还未凝出浑圆魂魄的女儿胎中塞个妖物魂魄去。”
沈秀才一听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的秦兄,又看向他叔公,犹疑不定地移了好半晌视线才猛然一瞪眼,怒意便涌上来。把手里捧着的玉匣重重摔在地上:“你方才给三娘服的,到底是何物!”
现在沈秀才回想起来,才察觉出不妥来,分明说是补身益胎的仙丹灵药,也香甜可口。但却莫明散发着让人心悸不安的气息。而且,三娘服下后,似乎很是不适,连喊肚子疼。
苍诘冷哼一声,却也没再责怪沈秀才。而是一伸手定住那叔公,再一伸手便按在了三娘子脉门上。三娘子起先还有些挣扎,但到底忧心腹中的孩子,便任由苍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