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想大大方方地送,又怕他不收,只得作这番说辞。
就算他当做是寻常意思,也想让他领了这份心意。
你心中喜欢,即便是不同的物件,也能定情。
你心中不喜欢,即使是同一样物件掰成了两瓣,那也不能算定情。
她这份礼,送的坦荡,如论他作何想,她都不怪。
易寒盯着簪子,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有别的动作,他才抬起手,收起了。
脸上并未有太多的惊喜,只是某种的复杂犹疑却更深更沉了。
簪子是送出去了,卫瞳的心,却莫名有些沉重。
到了夜晚,卫瞳正要歇息,小八却忽然出现在了房中,卫瞳有些惊讶,小八却道:“我只是来提醒你,他快恢复记忆了。”
闻言,卫瞳心里一紧。
小八又道:“还有,有空带着易寒一起去铜铃山背面看看。”
“嗯?”卫瞳抬头,小八却已然从眼前消失了。
难不成,他消失的那天,就是去查线索了?
第二日,吃早饭的时候,卫瞳注意到,他头上绑的依旧是那根发呆,送他的那根簪子却是被他收起来了,心中莫名有些失落,却不敢表露出来。
吃过早饭,卫瞳便对易寒道:“师父,我昨日在铜铃山北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可能与您受伤失忆的事情有关,师父不若与我一道去看看?”
卫瞳心里很明白,随着真想浮出水面,易寒的记忆也慢慢恢复。也许,两人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远。但是,她没有立场,也不应该去阻止。易寒受伤,非同小可,一有机会,一定要追查到底。
这段美好的时光,已经是偷来的了,能做的,她已经做了。成与不成,便听天由命了。
易寒很干脆地答应了,眼里透着几股深思。
两人在铜铃山北面寻找了一阵,很快找到了线索。
两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些打斗的痕迹,循着这些蛛丝马迹,线索越发明显。
树木被砍得东倒西歪,远远一看,有如狂风过境,一片狼藉。
看着植被被毁坏的程度来看,当时打的必然很是激烈。
易寒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眼神却更加认真且严肃。
最后,两人在一处山岩前,找到了一处山洞。
看的出来,这山洞被破坏之前,应当是相当隐秘的。
百米之内,林木重重,其生长位置结合着突兀的石块,隐约组成某种阵图,山洞外围更是爬满了茂密的藤蔓。
只是眼下,那些林木都被劈砍的东倒西歪,遮掩洞口的藤蔓更被烧灼成一片焦黑,只稍远些的,还保持着一些残绿。
那洞口就更不用说了,石块塌下,几乎堵了一半。
两人站在洞口,卫瞳侧眼看易寒,发现他盯着洞口的方向,表情异常严肃,眸色甚至有些阴郁。
这脸色,让卫瞳心里一突。
似乎,他从发现打斗痕迹开始,情绪就变得不太对劲,该不会是想起什么来了吧!
随后,两人清理了洞口,缓缓进入了洞中。
洞内黝黑难测,幸好两人视力非常,卫瞳又施展了一个火球术,用以照明。
洞口幽深狭窄,很难通过,因为岩璧常年压迫,有的地方甚至扭曲变形。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应该过不去了,只是这洞璧崭新,地上落下不少碎石,显然是被人破坏过了。
卫瞳越来越觉得,易寒处事的源头,似乎就在此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易寒停住了,目光沉沉地望着前方。
这是一处十分宽阔的洞室,除却那漂浮在空中的火球,四周一片漆黑。
卫瞳看见地上隐约堆积了许多形状怪异的石块,就见易寒忽然抬手。
从他指尖冒出一点火源,掷入了空中,“嘭”得一声炸了开来,熊熊烈火燃烧,宛若一个新生的太阳,将洞内照的一清二楚。
洞室并不是卫瞳所想的无边无际,不足上千平米,只因为颜色暗黑,在昏暗条件下造成一种延展的错觉。
卫瞳注意到,这些黑色的岩壁上都刻了晦涩符文,破显得神秘。
还有地上这些数不清的石块,也刻满了类似的符文。
让卫瞳震惊的不是这些,而是岩壁的某处,镶嵌着一柄飞剑,剑色如虹,冷冽锋锐,正是易寒的贴身佩剑。
此刻,剑身插入岩壁二尺,四周留下几道深长的缝隙,颇有些触目惊心。
“师父!”卫瞳去看易寒,却发现他眼神明灭之间,有一种骇人的冷凝。
“收!”易寒一声冷喝,那镶如岩壁的长剑霎时发出一阵嗡鸣,浑身颤动不止。
“叮”得一声,倏然拔岩而出,径直飞入易寒的手中。
卫瞳发现,剑尖竟被一股黑气所浸,这黑气,倒有些像当初萦绕在易寒伤处的。
卫瞳满肚子疑问,易寒的右手指在剑尖上一划,将那股黑气挥散,便收剑入鞘,“回去吧!”
说罢,带头往前走去。
卫瞳摸了一下鼻子,紧跟其后。
两人回到屋子,易寒对卫瞳交代道:“我要闭关,不要打扰我!”
说罢,径直走进了屋里,并在屋子周围布下了一个小型结界。
卫瞳站在屋前,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身旁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这还只是个开始。”
卫瞳转过头,诧异地看着小八。
小八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等他出来,八成已经恢复记忆了。”
卫瞳恹恹道:“我知道了!”
小八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
一开始的两天,卫瞳还定期准备饭菜,只是易寒一直没有出来,她自然也没有胃口。到了第三四天,卫瞳基本不下厨房了,只是坐在院子里,想着事情。第五天,她回到自己屋子,开始打坐修炼。
九日后,易寒出关。
卫瞳看着那张冷肃凝重的脸,眼神是久违的清明冷静,在瞥向她的时候,微微皱了一下眉。
卫瞳的心微微沉了一下,慌忙别开眼,颇有些不敢直视。
“我有要事,先回广成仙派,你自己——”他顿了一下,语气有些复杂却又似淡然,“小心!”
卫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眉间蹙起一丝淡淡的忧郁。
忽然感到肩膀一沉,垂眼便见小八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肩上。
小八难得安慰了一句,“他不是故意要冷落你,是真的有急事。”
“到底是什么急事?”
小八蹙眉,“天魔。”
易寒已经走了,卫瞳也就不急了,驾驭飞剑,正常速度驶回了广成仙派。
易寒看来已经处理完了这件事,卫瞳去给他请安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住所里。
易寒坐在主坐之上,不知道是因为这件事的关系,还是别的,他的脸上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冷淡,眉宇微蹙,甚至显出一种不同寻常的严肃。
“师父!”卫瞳低眉垂首,态度不自然就带了一丝恭谨,还有些忐忑心虚。
这下,应该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吧!
“嗯!”易寒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一动,语气清淡,“小瞳,我失忆的那段日子,师父不计较你的无理,你不用再耿耿于怀。日后,好自为之吧!”
闻言,卫瞳猛的抬头,满脸不可思议。
启唇,想说些什么,易寒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出去吧!”
卫瞳瞥了一眼易寒清冷的脸,咬唇,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住所,才打开院门,就迎来一个身影。
一张秀气的娃娃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却满脸惊喜地盯着自己,不是丛焉又是谁。
“你回来了?”丛焉大步走上前,双臂微张,似是想给她一个拥抱,最终又静静垂立了。
卫瞳看着他欣喜又拘谨的神情,心下微叹,上前一步,轻轻拥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回来了!”
丛焉身体一僵,很快便放松下来,脸上的神情,有些受宠若惊。
卫瞳很快离开了他,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恭喜,你开始凝煞了!”
他身上有很明显的煞气,只怕已经熔炼了四股。
不过是一年的功夫,这资质也算不错了。
得了夸奖,丛焉显得很高兴,却还是说道:“比起你,差远了。”似想到什么,忽然说道:“你想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期待又小心翼翼,卫瞳看着他,就好像看见了在易寒面前的自己。本来没什么胃口,却也不忍心拒绝,说道:“你就做几个拿手吧!”
“好!”丛焉得了令,便愉快地跑开了。
丛焉一走,卫瞳脸上的笑容立即就夸了,神色郁郁地走回了房间。
眼前白光一闪,小八的身影骤然出现,他走过来,坐到卫瞳身边,一言不发。
卫瞳转过头,怔怔地看着他,语气很是落寞,“我要怎么办?”
☆、第181章 割发断情
小八反问,“你想怎么办?”
卫瞳愣了一下,小八继续道:“在易寒心里,师门道义比什么都重,他是不可能做出任何有辱师门的事情的。之前你表现的已经够明显,他不可能不知道你的心思。没有处罚你已经足够宽容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从前,他只看中了她的天分,希望她有所成,能帮助自己。
觉得只要能让她变强,就算吃点苦,受点情殇,也没什么,故而他常常拿易寒开她玩笑。并不担心这会对她造成什么潜移默化的影响。
如今,自己已然能自己修成肉身,倒是不需要指望她什么了。
但是出于责任和感激,他还是希望她能过好,在修道一途走的更高更远,不至于半途陨落。
关于感情这种极端私密的事情,按理来说,他也不该管的。
但是他不想让她受伤,这丫头反倒是巴巴地往上撞了。
“我——”
“我知道你不相信,他对你没有情。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撞南墙呢?”
就算撞得满头血,也不一定有用啊!
卫瞳眉头紧皱,满脸挣扎,“可是——”
小八一阵抢白,“我知道恋爱之中的人,总是很难轻易放弃,你们总是觉得也许再努力一点点,他就会接受你了,反之,你放弃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你不甘心是不是?”
卫瞳无奈地点头,“可是——”
小八截口,“可是你还是要去试一试。”
卫瞳有种被看穿的窘迫,她知道小八是为她好,她这样,是不是太不是抬举了。她很怕小八生气,真心实意地为她,却被她罔顾意见。
谁知,小八两手一摊,淡淡道:“那就去试吧!”
卫瞳惊愕,“啊?”
小八没所谓道:“这种事情拖得越久越没好处。”
“你真让我去?”卫瞳目瞪口呆的样子傻傻的。
说的好像他不同意,她就不会去似地。小八失笑,伸手理了理她鬓角的发丝,嗓音倒是难得温和起来了,“去吧!”
卫瞳望着小八,紧了紧手上的拳头,起身跑了出去。
小八看着她疾驰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或许,只有撞了南墙才晓得回头。
因为,希望湮灭了理智,疼痛能让人彻底清醒。
卫瞳一路狂奔,临近易寒住处,才慢下了脚步。
她的心,却如来时的步法一样,急促不安。
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叫了一声“师父!”
嗓音轻的像是惊扰了什么,却又暗藏这一股珍视。
良久,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熟悉的嗓音,“进来吧!”
踏进小院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卫瞳心里有一种感觉,易寒可能知道她今天来干什么了。
想到此,卫瞳紧了紧手掌,步法却越发坚定了。
屋里,易寒徐徐从里屋踱了出来,缓缓落座,看定卫瞳,“这么晚了,小瞳有什么事吗?”
卫瞳低着头,拳头攥得死紧,“徒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