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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是唐婉啊?姑母都快认不出你来了,真是越长越讨人喜欢了!”老夫人笑道。
唐婉略带羞涩地说:“姑母过奖了!”
“起来吧!”老夫人道,唐婉起身知趣地闪过一旁。
“我们的事下去再说吧,你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不要打搅来宾们的雅兴!”老夫人对站在一旁的唐老爷低声说。
“众位,这是我多年不见的长兄,大家不要见怪,这年头,正逢乱世,分离也是有原因的。在此就不多说了,今天众位尽兴玩吧!”她接着提高了嗓音对来宾们道。
“好!”众宾从惊愕中又回到了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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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陆老夫人PK唐老爷
此刻,陆府,杯盘交错声,猜拳行令声,前院中交杂。
后院已是一空旷的庭院,平日院中摆放着一些盆景,现已暂挪到另处放置,靠一面的院墙下已搭上了一个一米高,长约两丈,宽约丈余的木台子,黄昏时分,舞台上此刻正上演白娘子和许仙断桥相会。
吭吭呛呛的锣磐声,咿咿呀呀的青衣花旦,在台上挑眉弄眼,举止拿捏,恰到好处,韵位十足,尽显建德名旦的风采和越剧名段的风神。晚饭后,酒足饭饱的来宾们就坐在台下观赏,戏子们精彩的演出不时赢得来宾们的满堂彩。
老夫人今天也喝了点酒,借口不胜酒力,后院由丫鬟小红搀扶回房休息。一切后面事宜诸如看戏、喝茶、车轿送客等都由唐晓和老管家招呼、安排得当。
丫鬟小红扶着她穿过大厅,走进一偏房,里面是间装饰精巧的书房。
进房正中墙上挂着顾恺之的字画,下面是两张小巧的红木雕花椅,中间是红木的条几。左墙下摆着两盆君子兰,右边墙旁竖一檀香木质的书柜,书架上整齐的堆放着许多古书,几个小木格子中摆着几件名贵的瓷器。一切陈设,尽如陆游之父陆宰生前。
老夫人坐在雕花椅上,一边押着茶,一边若有所思。
过了几许,一人又由丫鬟小红领来,此人正是唐婉之父唐诚。
“下去吧,不要叫人打搅!”老夫人对小红嘱咐道。
“是,夫人!”丫鬟小红听命而去。
“坐吧,喝茶!”老夫人对唐诚道。
唐诚咳了声便坐下。
老夫人说:“大哥,今天既然你来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老夫人押了口茶,慢慢道:“你知道我为何带你到这间书房吗,这间书房一如先夫去世前的风格,不管我是住在老家山阴还是眼下建德城,这间书房始终都是这样的摆设,一切物品都不曾做过增减。先夫生前很喜欢在这间书房看书办公。我让这间书房一切如故,这对他即是怀念,对我也是些许的安慰!哪怕是,在我穷困潦倒之日,我也没有变卖过这的一件东西,做人不能忘本!你说是吧!”
她说话时并没有看唐老爷,眼神始终直直的看着前方,似乎她又回到了先夫身边。只是说到最后时才偏头转眼望唐诚一下。
唐诚听到这,心里有些不安,他知道老夫人是在指东打西,接下来该进入主题了。
果不其然。唐老夫人接着道:“自先夫去后,家业一度中落,加上金兵入侵,连年战争。我们被迫举家去了建德,靠着一点余钱艰难度日。先夫曾对你不薄,在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为何你没有来找我们母子俩,哪怕是给我们一点点的帮助和关心呢?哎!真是世态炎凉呀!还不如外人呢。人呀!怎么会是这样呢?你一离开我们就是十年,你知道妹妹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幸亏有弟弟唐晓和老管家的全力扶持,才熬到了今天,而你呢,你躲到哪里去了?你当年离开我们时,说过两年就来找我们,不管我们在那里,你都一定要找到,是这样吗?你呀!从来就没有想过你还有个漂泊的妹妹吧!你的良心何在?你心里可还有一丝一毫的兄妹之情?”老夫人说到这,几案上上拿起手巾擦了擦眼角。
“妹子莫怪,妹子莫怪!”唐诚忙道。
“哥是来晚了,但你有所不知,哥这几年的日子也不好过呀!想当年一别,本想在金陵好好发展,两年后风光的回去看你们。不想兵荒马乱的,途中就被金兵抢劫一空,幸亏还有贴身的
一件值钱的东西,于是典当了点钱,做了个小买卖,也就只是糊口了。所以就没顾得上去寻你们,后来我做生意有了点小钱,听说建德的瓷器生意比别地方好做,老夫在这上面也还略有研究,做了几笔成功的买卖后,在建德置办了家产,遣下人去过山阴寻你们的旧处,下人回报你们已经离去,又四处找寻你们的下落,想接你们去住,到今天终于打听到你们也在建德,于是我就不请自来了!不想,家境比哥哥还好呢,恭喜,恭喜!”
“我想不是这样吧,我前几年日子不好过时,听说你就在建德做瓷器生意,生财有道。谁人不知你唐诚的大名呀,本来想找你接济一下,但我身受先夫熏陶,也还知道人穷不能志短的道理,我们陆家诗书世家,从不会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累了陆家几世声名。更不能叫外人说我们混的连饭都快吃不起,要靠人施舍为业。忍住不去了,好歹先夫曾在官场和生意上还有几个知交,加上全家人深念先夫的恩情,大家同心协力,风雨中艰难打拼,总算度过了难关,才又有了今天的成就。我看哪!如果我陆府如今不是在建德还算得上有头有脸的,恐怕,老身就是到死,你也不会来看你的穷妹妹一下吧!”老夫人一口气说完,忙喝了一口茶,她端茶的双手竟有些颤抖。
“妹子,今天你大喜的日子,就别提不开心的事吧!你是真的错怨我了,我这些年四处都在打听你的消息,数日前才偶从一友人处得知你们的下落。当时友人偶然提起,我随口问问,不想正是我日夜想念的老妹子。当日本就想登门拜访,听说了你过几日做寿,我想体体面面的来给你做个寿也好,于是等到今天。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唐老爷摸了抹下颚的山羊胡,转着眼睛道。他本想这样说后,老夫人总不至于再怨恨他了吧!
不想,老夫人道:“笑话,恐怕是你的生意太忙,才没来找我们吧,小小的建德城,如果你真的想找,恐怕早就找到了吧,前几年我穷时你来找了吗?是怕我这个穷妹子耽搁你了吧!如今我们好了,你也就来了。哼,老身也活了几十年了,眼还没瞎!你现在认我,说得难听点,恐怕都是想借我生意上的朋友来为你生财造福吧!”老夫人越说越气。
此时,唐诚的长瘦脸被老夫人说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想:今天是不是来错了?自已也是在建德有头有脸的人物。
本想借妹子寿诞的机会一释前嫌,带给妹子的礼物可也说很贵重了,带来的可是一件贵重的唐朝古瓷啊。
不想老妹子毫不看在眼里,对我这个当哥的毫不客气。
不还真的看到我心里去了。真是知我莫如妹呀!
看起来她还不太好对付,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陆宰在世时那个只知养尊处优,大事小事处处需要陆宰拿注意的女人了。
这几年的风雨拼搏,使她变成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精明的老太婆了,靠着笼络手下能人,才有了今天。
看来老夫当年还真的是看走眼了,早知当初,我还真该去给她接济一点,还怕她日后不对我报答吗?
也省得如今看她眼色,听她奚落,还想法近乎她。
最近瓷器生意难做,她在生意上官场上认识的人都多,给我介绍几个大客户,或者靠官场上关系,就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哎!怎样打通她这关呢?金钱,她不需要,万不得已,把我那个漂亮的宝贝女儿嫁给外甥,亲上加亲,哈哈!到时候,妹妹老了腿一伸,陆家的家业,也都慢慢归在老夫手下了。
就算老太婆活的时间长,只要可尽心尽力帮助我姓唐的,我唐门瓷业,也定能大红大紫,在建德瓷器业占居大半江山了。
比起唐婉嫁给那个姓杨的商人,眼下更是桩好的买卖。
当初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不过为时不晚。为父只有为了自已的家业,牺牲小女了。
他好歹还有一点良知,也认识到自己的确有点自私,但他有商人唯利是图的本性,不然当初不会想叫唐婉嫁给杨三,只是看唐婉为了不嫁给杨三,宁愿不吃药而死,他才推了那庄事。
眼下又算计着把唐婉嫁给陆游,好对他发财有好处。不过误打误撞,他到真的成全女儿了。他不知道,唐婉早就对陆游情有独钟了。
于是他眼一转,暗道:看起来,我还得从亲情上下手,终究是一个爹妈所生,多说说兄妹之情,哪怕是表面上老太太接纳了我,我就有办法了,必要时再送上小女,我想外甥儿恐怕也难逃美人关吧!
他摸着下巴的胡须,站在那里暗自盘算哈哈!到时候,妹妹老了腿一伸,陆家的家业,也都慢慢归在老夫手下了……
☆、第八章 戏里戏外
此刻后院中,木制的高高戏台上正在上演经典越剧白娘子大战法海。
“妖孽,哪里跑!”光头法海暴喝一声。
戏台上冒出一股白烟,眼见白娘子正想逃。法海赶忙从宽大僧袍中取出一只金光灿灿的,上刻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符文的钵打向白娘子。
“休得欺人太甚,看招!老和尚!”白娘子用衣袖一卷,竟然裹住了它,她念了一句咒语,衣袖用力向法海甩去,法海一个疏忽,自己的金钵竟然回转撞向自己头部。法海头被撞得晃了晃,竟然有些眩晕。忙念静心大法,方才没有跌倒。众人看到这里,齐声哄笑。
老夫人看见唐老爷站在那直发呆,脸上一会阴,一会晴的。
老夫人想老兄弟唐诚是不是也开始懊悔呢?
老夫人毕竟是个大家闺秀,不重利更重名义。
她只是生了他哥哥这么多年的气,不然不会在寿诞的日子还为此事不开心。
但她还是给他哥面子的。不然,她就不会单独舍去众宾,在这间书房和唐诚相谈了。
老夫人原意只是想给她哥一点难堪,心里还是打定认他的。
“人无完人,孰能无过。”老夫人暗道。
况他们终归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妹呀,她还是要认他的。
于是,她深深叹了口气,便起身对唐诚道:“算了,大哥,我再怪你也没用,我们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就不要再赌气了。自先夫去后,我又少了一个亲人了,我们是兄妹啊!只是你岁数也大了,应该懂点道理了吧!日后只要你不再忘了,你还有个妹妹,我还是认你这个当哥的。你在妹妹的寿诞能来,妹子真的没有想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唐老爷激动的说:“你真是我的好妹子,难得你不记恨哥,日后只要你府上说一声,我唐城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老夫人说:“好了!这些就不说了,我们去看戏吧!”
此刻,天色渐暗,戏台上两旁柱子上挂着的红灯笼,全都点燃了烛火,照亮着舞台和园子。
客人们大都走了,园子将空。天上明月高照,更显得院落寂寥空旷。
现在只有个别的老戏谜还在吃着水烟,眯着似醉非醉的小眼,也不知是喝醉了,仰或听醉了,反正就在那摇头晃脑的,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听你说,婉儿她还学过书画是吗?”老夫人对唐老爷道。
“是的,从小,我就叫她学舞习艺,她天资聪慧,学一样精一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