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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里。今天有点太晚了……”说完,他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茉莉一听有点急了,什么?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就这样让自己走了?她讨好地上前嗫嚅道:“公子,那我……”李公子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她。
茉莉喜滋滋地拿着银子和程婉儿回到了房间休息,暂且按下她不表,单说这程婉儿,心里真是激动不已,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再也睡不着了,就盼着这天快点亮起来,她好离开这群芳院。
次日清晨,李公子没有食言,拿了银子在老鸨那儿赎出了程婉儿。
二人站在群芳院门口,李公子稍加思索以后,领着程婉儿来到了城西的晋王府。
令程婉儿奇怪的是,这个晋王府看门的家丁,看起来却似乎并不认识这位李公子。言语谦卑但是很直接地告诉李公子:“对不起公子,我们王爷病了,今天不能见客,您二位还是请回吧!”
仿佛是为了证明这个说辞似的,这时大门一开,晋王府的管家走出来,请出了一位身着医服的老者,后面跟着一位小僮拎着一个药箱。
李公子一见这位老者,不禁叫了一声:“咦,王太医,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第五十九章 恢复容颜(二)
那位被称为王太医的老者,正和晋王府的管家客套,一抬眼看到九皇子,慌忙就要下拜。李公子一摆手,示意不要声张。王太医硬生生地把口里的称呼改为“九……公子,为何到此呀?”
李公子笑笑不在意地说:“平时里我不大来晋王府,所以这府上的家丁都不认得我,不巧今日王爷又病了,那我就不叨扰了。王太医,既然遇到了你,那有件事要麻烦你,借一步说话。”
王太医从未见九皇子待自己如此亲切,今日如此异常,自是十分惶恐。他战战兢兢地和九皇子走到一边,只见九皇子悄悄地说道:“王太医,这有一位姑娘,我本来是要安置在晋王府的,不巧王爷他生病了,不知可否先在你的府上暂住几日?”
王太医向那边看过去,见一低头肃立的青衣姑娘,心想必是九皇子所说的那位姑娘了。素闻这个九皇子贪恋风月之所,此女子也定是出自烟花柳巷了,有心拒绝九皇子,但是又不敢开口,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九皇子解决了一个难题,满心高兴,转而对着程婉儿说道:“婉儿姑娘,这几日你就先住在这位王太医家里,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李公子的。”说完拍拍王太医的肩膀,兀自坐着轿子先走了。
程婉儿移步上前,给王太医一施礼,“多谢王太医,这几日在府上叨扰了。”王太医连看都没看程婉儿一眼,不情愿地一挥手,示意她免礼。这时拎药箱的小僮走过来,看了一眼程婉儿,不禁吃了一惊,“咦,这位姑娘,你的脸上怎么这么大一块胎记?”
王太医一听,不禁好奇地看了一眼程婉儿,心想这个九皇子还真是与众不同,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位姑娘。还好这时程婉儿说话了,解释了他心中的疑团。只听程婉儿说:“刚才那位李公子真是好人,是他救了我,还答应帮我找人。以前有一位公子要请我到他府上去做乐师的,等李公子找到他,我有了去处,一定好好答谢王太医和李公子。”
王太医一听这话,心里释然了,这姑娘言谈举止端庄,可惜面上这块胎记太有碍观瞻,于是对她脸上多看了两眼。王太医之所以能成为御医,是因为他痴迷医学,专好研究疑难杂症,在太医院里医术可是首屈一指。
他这仔细一看程婉儿的面部,不禁又痴心大发,伸手去摸她的胎记,“姑娘,你这胎记是天生的吗?我看好像……”
程婉儿愣了一下,忙捂住了脸,答非所问:“王太医,我这样挺好的!”
提药箱的小僮也开口道:“太医,咱们这是在街上,有病咱回府再看?这姑娘不是也要上府里住一阵子吗?”这位医痴王太医这才醒悟过来,“哦哦,好,回府,先回府。”王太医坐在自己的轿子里,又给程婉儿雇了一顶轿子,三人回到了王太医的府上。
府里的管家给安排好了客房,程婉儿自去休息不提。这里王太医开始翻起了医书,列出了药方。他可不管程婉儿一再拒绝治疗,因为以他医者父母心的角度来看,只要是能治的病,那为什么不治呢?更何况一个女儿家,谁不喜欢漂亮呢?他可根本没想程婉儿不治,自然有不想治的理由。
在一旁侍候的小僮,接过王太医递过来的药方,心里犯起了嘀咕,刚才那位婉儿姑娘的态度他也见了,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但是喝药这种事总不能强迫人家吧,更何况人家还是九皇子带过来的人呢!
想到这儿,他嘟着嘴说道:“太医,你总想着给人家治病,可人家不愿意治那就算了嘛!”王太医一听生气了,一掷手中的毛笔:“你这孩子,治好这病不是为她自己,那是为了以后所有像她一样的人!去,把那些药抓了,她不喝就想办法让她喝!”
小僮嘴里嘟囔着不情愿地走了,留下王太医专心地研究着医学。
程婉儿这几日在王太医的府上住得很是舒心,她自己一间卧室,外间是两个丫环的住处。客房很清静也很雅致,卧室的窗口正对着后花园,白天没事的时候,程婉儿就开着窗,听着蝉鸣闻着荷香读《诗经》。
不过还是有一点让程婉儿觉得麻烦,就是这个王太医府上的规矩。当天中午,外间的一个小丫环就送进来一碗汤药,告诉程婉儿这是她们府上的规矩,每个人只要出了府回来,就必须喝上一碗这样的汤汁,为的是预防外出沾染病菌,传染给府里的人。
程婉儿想想,这种规矩也只有太医府上才会有吧!虽然不愿喝,但总要入乡随俗。谁知到了晚上,丫环又端来一碗,程婉儿不解地问:“不是说只喝一碗吗?”“是呀,”小丫环睁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答道:“我们府上的人只喝一碗,可是小姐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府上,管家说还是多喝两碗保险些。”程婉儿苦笑道:“你们这管家倒还真细心。”
到了第二日,三碗已喝过了,程婉儿心想,这回可不用喝那苦汤汁了。谁知吃过午饭一个时辰左右,丫环又端进来一碗,程婉儿笑道:“怎么?这回又有什么名目了?”
小丫环也笑:“小姐,这回可是解暑汤,您这是贵客,太医特地给您开了一个清热润肺的养生汤,喏我们两个因为侍候您,也跟着沾光一人一碗呢!”怕程婉儿不信,又叫另一个丫环端进来给她看。
“特地给我做的?”程婉儿有些疑心,“你刚才说这汤有什么功效?”另一个丫环嘴快,抢着说:“是养颜……”话一出口,才想起小僮嘱咐两人的话,于是连忙改口:“是……我的一个好姐妹她叫颜儿,……对了,她是侍候夫人的……夫人说这汤好着呢……”她一缩头,溜出了房间。
第六十章 恢复容颜(三)
程婉儿在王太医的府上呆了一天,就连喝了三碗汤药,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见两个丫环也都每人一碗,想想也许是因为老爷是太医,所以这府上的人都比较注重保养吧。后来知道这两个丫环一个叫紫苏,一个叫紫萍,连她们的名字都是两味药材,足以见得给客人喝药汁这种事,在王太医的府上是很正常的,至此程婉儿打消了所有的疑虑,以后不管再端来什么,她也不再细问,直接喝掉完事。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李公子还没有来,程婉儿不禁等得有些心烦气燥。她想想要不然就这样回到程家去?可是现在身无分文,那么远的路途该怎么办啊?当初来京城靠的程家二老那点碎银子,还有在路上给别人写写信,晚上做点针线,才勉强到了京城。现在总不能再这样落魄地回去吧?还是找到那位李公子,到他府上做一年乐师,赚点银两再回去吧。不过京城这样大,也不知能不能再找到那位李公子了。
她心里有些担心,因为有了心事,次日一大早就从卧榻上起来了,谁知紫苏、紫萍比她起得还早。程婉儿用紫苏打好的洗脸水净了面,坐到了梳妆台前。咦,她突然发现铜镜不见了。
…5…整理床铺的紫萍正留心着呢,一见程婉儿的神情,开口说道:“程小姐,你是在找铜镜吧?不用找了,昨儿你去后花园散步时,我和紫苏打妇房间,不小心把它打碎了。”这时去倒水的紫苏也回来了,接口道:“是呀程小姐,不用找了,就让我和紫苏给你梳妆吧!”
…1…程婉儿端坐在椅子上,紫萍用梳篦细细地理着她的长发,紫苏在一旁搭手帮忙,三人同时说着闲话。
…7…“这都三四天了,李公子怎么还没来呢?”程婉儿向二人诉苦道。
…z…“着什么急呀,程小姐,李公子不来,你正好可以在我们府上多住些时日呢!”紫萍开玩笑地说。
…小…还是紫苏善解人意,她看出程婉儿正为这事烦闷,安慰道:“程小姐,你不要急,京城这么大,找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再等等吧!”
…说…谁知这一等就又过了六七天,铜镜也一直没有买回来。
…网…这一天早上,照例是紫苏、紫萍来给程婉儿梳妆。她们拿来一套夫人送的素白色长锦衣,给程婉儿换上,又帮她挽好发髻,这才喜滋滋地说道:“程小姐,我们老爷说你收拾好了,就到客厅里去见他。”
程婉儿早觉得这两个丫环神色不对,一直就像有什么开心的事,她心中一喜,“王太医要见我?是不是那个李公子来了?”不等回答,她就快步来到了前堂客厅。
此时王太医正坐在客厅的那把太师椅上等着程婉儿,见她进来施礼请安,却好似没听见,一声也不言语,倒是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这才满意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跟左右吩咐道:“给程姑娘拿柄铜镜来。”[WWW。WRSHU。COM]
“是,”紧随其后进来的紫苏这时送过来一柄铜镜,程婉儿心里还纳闷呢,这紫苏天天说铜镜没买回来,怎么王太医一吩咐,马上就拿来了?难道就是为了这个铜镜,大清早的叫自己来?王太医也真是的,急急地叫她来,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呢!
程婉儿接过铜镜,看也未看,施礼谢道:“谢谢王太医如此周到,不过缺了一柄铜镜而已,不碍事的,这几日都有紫苏、紫萍两位姑娘帮我梳妆的。”王太医听了也不作解释,只是呵呵一笑,“程姑娘,我是让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没洗干净吗?不可能吧!”程婉儿狐疑地举起铜镜,腮边那块胎记不知什么时候不冀而飞了,映照出的是一张白皙娇艳的脸庞。程婉儿心里大吃一惊,怎么、怎么会这样?
再看全客厅里的人都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程婉儿一下明白了:这几天所喝的汤药不是什么消暑的、润肺的,而是为了祛除这脸上胎记的。这府里上下都以为自己讳病忌医,所以变着法儿哄自己喝药,他们都自以为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殊不知这是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大麻烦,真不知今后该如何安身立命啊!
王太医看到程婉儿一直低头不语,还以为她是恢复了容颜兴奋过度,于是更加开心地地说道:“程姑娘你看,那天我就说嘛,你脸上的这块胎记,我是能给你治好的,怎么样?是不是特别高兴?”他见程婉儿仍然不回答,转而对紫苏说道:“你们先带程姑娘下去休息吧。”
程婉儿默默地只得先回客房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