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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是肯放我,我就去学琴。”她的双眼尽是光芒。
“学琴?你学琴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雷彦奇道。
“我要成为比紫香姑娘还要红的红牌。”艳艳坚定的道。
听见她这么说,雷彦虽然有些意外,但却没说什么,因为他看见了一双闪着梦想的眼睛,在他看来每个有梦想的、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人,都是值得钦佩和羡慕的。
倒是在一旁的高升有些不能理解,而展凌熹则是没有兴趣去理解别人的想法。
他们说着走着,早就已经离开了西伶区,街上也根本没什么人了,当他们再次转进一条小巷的时候,雷彦和展凌熹的脚步同时微不可察的一顿,因为他们都感应到了杀气。
雷彦继续和高升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无关重要的话题,右手却已经扣在了天荒刃上。
他们走到小巷正中央附近的时候,一阵脚步之声响起,十几名黑衣蒙面人自两旁屋顶跃下,从前后两端将小巷堵死。
相对于高升和艳艳的紧张,雷彦和展凌熹因为早就知道巷内有人,自然也不会感到有什么意外。
雷彦更好像见到朋友般笑道:“呵呵,各位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是缺钱吗?如果是的话……嗯,这会我兜里没钱,不如改天吧。”
不过雷彦对敌人的这种热情很少会有人捧场。
只听有人低喝一声:“要命!”就向几人袭来。
人虽是十几个,也个个都身手不凡,只可惜他们碰上的不是低手。
因为对方人多,除了展凌熹是一贯的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之外,雷彦也亮出了很少使用的天荒刃,两人一东一西,将高升和艳艳护在了中间。
一场打斗几乎没怎么持续就接近了尾声,十几个黑衣人只在片刻之间,就被两人全部解决,所不同之处就是妖风斩下没有活口,而在雷彦的手下却没有一个死人。
就在雷彦揪住其中一人想问一下他们来历的时候,两人却同时心头一动。
一把剑与此同时,闪电一般的击向雷彦。
雷彦身形向旁一闪,展凌熹的妖风斩已经将对方的兵刃截了下来,只听得“铛”的一声大响,来人应声而退。
说是退,而不是跌,那是因为展凌熹的招式并没有对对方造成什么伤害,对手只是借势而退。
那名杀手借势飞出,在撞向建筑物时,不知是做了什么动作,只见他好像只是与屋檐擦身而过,划了一个极抖的弧线,以比第一次更快的速度,向展凌熹再次击来。
“铛,铛,铛,铛!”几声轻响,声声轻悦,但却都没有击到实处。
这名杀手显然极善于在这窄巷作战,而且武功奇特,虽然他奈何不了展凌熹,但展凌熹也甚感对手难缠。
就在他再一次击向展凌熹,而展凌熹也以为又会无法还击之时,一股强大的力道却由兵器相交之处传来。
展凌熹不惊反喜,冷哼一声妖风斩蓦地反转,以极短的距离,再次击向迫不及防的对手,“铛!”的一声之后,那杀手第一次被击得向后跌去,一口鲜血空中喷出,跌落地后以极快的速度从屋顶窜走。
看着逃远的对手,展凌熹也不追击,只是将妖风斩归鞘,仿佛刚才发生的只是(又鸟)毛蒜皮的小事一般。
此刻雷彦才注意到,地上那些原本还活着的黑衣人全部服毒自尽了。
死士?!雷彦一阵心寒。
雷彦他们深夜从后门回到威武雄壮的魏将军府,满脸吃惊的高升和艳艳,就被安置在展凌熹住的柳院里。
两人走了这一路,受了些惊吓,因此很快的便都睡下了。
可在此刻,却还有两个人没有入睡,一个是雷彦,一个是被雷彦拖住根本不能去睡的展凌熹。
“阿熹,你说刚才是谁追杀咱们呢?嘿,我人缘这么好,应该不会是冲着我来的,你最近又得罪了多少人啊?”雷彦啧啧叹道。
对于展凌熹那恐怖的得罪人的手段,他还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展凌熹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我怎么知道。”
雷彦也不在意,径自自言自语的道:“刚才那个高手恐怕已经是地阶上段的水平了,按理,这样的人在整个卡维尔大陆也就百来人吧。而在帝都,能招揽到这样高手的,更是屈指可数,而且你在别的地方得罪的人,也不可能追到这边来杀你,呃,不过帝都势力这么复杂,实在也不好猜……
“咦?你说我们刚才会不会是替你的小师弟挡了灾啊?”雷彦望向展凌熹呼道,“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那个郭仁义了,一定是他刚刚对沈江怀恨在心,然后堵错了人。
“早就听说郭府高手如云,郭仓容本人更是深不可测,没想到这传闻还真是有些根据啊!”雷彦叹道。
“对了,阿熹你去过郭府没?知道郭府在哪吗?听说郭府盖的比之皇宫也豪不逊色,真的有那么好?”雷彦接着一连串的问道。
展凌熹摇头道:“知道在哪,没去过。”
雷彦脸上笑得灿烂的道:“嘿,看那帮人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是郭仓容的手下,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去调查一下看看是谁想杀你吧,顺便去见识一下传说中富可敌国郭将军府。”
展凌熹看着雷彦异常灿烂的笑容,对于他的话有些怀疑,尤其是在雷彦加上了最后那一句后,他怎么都觉得这小子是想去趁机发财的。
有时候他都会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像雷彦这样,明明没多能打,武功也不怎么样,却还那么喜欢惹事呢?
似乎看出了展凌熹眼里的疑问,雷彦笑道:“怕什么?我比较能跑,你比较能打,刚好合作嘛,嘿嘿。”
展凌熹闻言心底升起一丝暖意,他不禁再次庆幸自己上次说要决裂并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友情。
雷彦和展凌熹两人换上夜行衣,找了两块黑巾蒙了头脸,一前一后,在黑夜的屋顶上如鬼魅般掠行,直奔郭将军府而去。
相较于雷彦的兴奋,展凌熹对于这个夜探郭将军府的提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若说一定有什么感觉,那他也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每次和雷彦在这种时间出来,都是干些偷偷摸摸的事?
或许,他也有点想知道,这郭将军府是不是真如雷彦所说的那般高手如云。如果刚才刺杀他们的高手真的出自郭将军府,那这趟还真的会让他有一点点期待。
按雷彦所说的内部传闻,这郭仓容曾经和黑榜排名第十的葛滔交过手,好像还略占上风。
不过这位葛淘,若说他是黑榜高手,恐怕也有些名不副实了,因为有两个关于他的传闻,一个就是刚才的他和郭仓容交手的传闻,另一个就是他曾被并未列入黑榜的高手冯涛三招打败,当然以上两个都只是传闻。
两人都是轻功绝好之人,只是片刻工夫就来到郭府之外,潜住身形,远远打量过去。
雷彦原以为魏府就够威武奢华了,但今一见郭府才知人外有人,府外有府。
这郭将军府靠山而建,气势恢弘,光看正对着他们的这一面,占地就比魏府大个四倍以上。
雷彦低声啧啧叹道:“天,这就是郭将军府?怪不得帝都这么乱,单看这将军府就无法不乱,我真怀疑那个文策到底是在想什么?让郭仓容把将军府盖成这样……嘿,不知府内的防守怎么样?”
“走后门。”
两人把速度提升至极限,无声无息的绕过郭将军府的正面。
绕府半周,两人找了一处树木掩映之处轻松进入郭府,藏身在一棵可以俯视整个郭府后院的大树之上,向府内望去。
天色已晚,郭府之内大半房舍都是灯火已熄,只有个别几间还有光亮传出,除了偶有几声低沉的犬吠外,已是一片阒寂无声。
今晚也是天从人愿,天空有不少乌云遮月,是个适合夜行人的绝好天气。
两人都小心的收敛内息,生怕被府内豢养的众犬嗅到气味,露了形踪,压低身形,开始潜行。
两人在府内打着转,雷彦突然小声向展凌熹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对啊?这郭府的守备也太松了点吧?以他这种坏事干尽而且手掌大权之人,怎么可能在这么大一个府里守得这么松呢?他以为那些仇家真的都是酒囊饭袋吗?”
展凌熹小心的注意四周,片刻后摇头表示没人,开口吐出四个字:“做贼心虚。”
雷彦嘿嘿一笑,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说道:“我这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嘿,根据本少的经验,值钱的东西要放在密室里,密室大都分几级,要命的那种,像郭仓容这样的人是一定把它安置在要天天守着、经常看到的地方。
“二类密室可能要容易找些,重点就在一个密,如果哪个地方看起来不应该有那么多人,却偏偏守得森严,那就绝对有可疑。”
“不是调查杀手的事吗?”展凌熹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你就不懂了,这大半夜的,你难道要把人都叫出来,一个一个验看他是不是杀手么?当然不行,所以我们可以从那些密室中的东西调查出蛛丝马迹。”雷彦振振有词的道。
他也不想想,刚才是谁说重要的秘密都是守在身边的?还说要去二类密库,二类密库又怎么会找到蛛丝马迹?找到的恐怕只是金币吧?
展凌熹也没拆穿他,只是有种上当的感觉。
两人在府内转了没多久,很快的就锁定了一处地方。
在郭府的花园中,在两人前面不远处有一座一层的独舍“观心阁”,看来是小憩休息之用,又像一间书斋。
这里并没有像雷彦所说的守备森严,正相反这附近出奇的连一个守卫也没有,别的地方还都有那么一两个人在,不会是因为这里闹鬼没人敢接近吧?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绝对就是个有点问题的地方,只不过不知道是第几类。
“和我摆空城计?”雷彦轻笑。
“是没人。”展凌熹点头确认道。
雷彦想了一下,小心的上前推门,房门应手而开,没有任何的阻碍。
两人跨门而入,屋内显得十分普通,打扫得很干净,此时月亮已经大摇大摆的挂在夜空,月光透过门窗,将这间大屋照得甚是清楚。
屋内的摆设简单,也没有什么特别值钱又方便带走的东西。墙上字画的落款都是郭仓容,手笔平平。
一张书桌,肯定是没有任何抽屉或暗格,坐椅、躺椅、书架、竹床简单得一眼可以看穿,虽然桌椅都是上好的红木制成,可对他们来讲,就和进到一间空屋没什么分别。
“椅子材料不错,拿一把走吧。”展凌熹见状,难得的调侃道。
雷彦看了屋内一周道:“不对,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肯定有好东西,我今天非把这几个月花出去的钱都找回来不可,而且,我们这也算劫富济贫啊。”
其实,此刻雷彦也确实有些怀疑是自己神经过敏,只不过他不想承认自己猜错了而已,于是他又在屋里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扫描。
就在他想要宣告放弃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
在这间屋子里有八个落地式烛台,这本来也没什么,这种摆设很多地方都有,最引起雷彦注意的就是其中一只烛台,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它靠近地面的底座处比其他几个略微发亮,显然是因为经常有人摩挲碰触那里造成的,可谁会常去动那个地方呢?
雷彦凝神上前,蹲低身子仔细查看,果然是如他刚才所看到的那样。
他将手握了上去向上提起,烛台分毫未动,他又试着轻轻扭动,给他发现烛台是可以向左转动的,而且机关设计得十分巧妙,只有握住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