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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美,已经印在了他的心上,是永远不会磨灭的记忆:“能爱你,足够了。润儿,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
武润缠着手里的丝帕,不知道此刻除了说没关系还能说什么,但真的没关系吗?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觉得他们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她对男人彻底死心了:“过去了,就算了。以后,别再提了。如果这次你能逢凶化吉,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算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你是你的敖洞主,我当我的太后,别再彼此折磨了。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你……”
武润突然说不下去了,似乎,那个死字对于敖卓凡来说,太残忍了,毕竟,他还那么年轻。
敖卓凡勾唇:“如果我死了,你如何?说吧,无碍的,生死由命,何况,为你而死,我——心甘情愿。”
即使没看他,武润还是能感觉得到他炽热的目光。武润低了头,轻声开口:“敖卓凡,你信命?”
敖卓凡一直没有移开目光,他自己的身体,他很清楚,如果真的就这样死了,能看她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浪费一分一秒:“我信。遇到你,不就是我的命?”
武润勾了勾唇:“原来,我是不信的。可现在——我信了。人有轮回,亦有转世。如果你就这样去了,你说吧,还有什么未了心愿,倾我所有,我愿为你达成。我知道,你什么都有,或许我这样的承诺很好笑。敖卓凡,我许你一个来世,可好?这辈子欠你的,我——下辈子来还。”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话,打死武润,她也说不出来。下一世?以为是写小说吗?说出来哄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可现在她信了——她能不信吗?她都莫名其妙地跑到这里来了,不信也得信了!别说下一世了,现在她的观点就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可能的事!
敖卓凡心里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她愿意给自己一个承诺,下一辈子,她会是他的。忧的是,如果他没死,是不是说明这辈子他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这一刻,他才承认,他很贪心。他不想死,他还想继续守在她身边。可是,她也说了,以后两个人,各不相欠。他想了想,开口:“润儿,你过来。”
武润终于抬头看了看他。
他冲着她挑了挑眉,那意思是说他现在动都动不了,她怕什么!
武润起身,来到床边。
“如果我死了,我想,把水暖玉留给你。你答应我,要把它戴在身上,这辈子,不许取下来。”
武润点点头:“我答应你。”
敖卓凡抬高下巴:“你把它取下来。”
武润愣了愣。
敖卓凡笑了:“现在不取,难道等我死了再取?”
武润俯身,玉手分开他的衣领。她尽量让自己最少地碰触他的肌肤,捏起那根黑色的绳子,解结。
她的手,果然如他预想的那边冰沁。即使她很小心,可她的指尖依然难免地碰触到他的肌肤,一下,一下,勾着他的心弦。她弯着身子,呼出的气息浅浅地扑在他的脸上,痒痒的。他近似贪婪地盯着她的脸,从她弯弯的眉,好看的眸,一直到尖尖的下巴,线条优美的颈……
武润欲直起身子,抬眸,正好撞进他幽深深情的眸子里,武润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起身,将水暖玉握在手心。
敖卓凡的目光随着她上移:“真想亲手给你戴上——只是我知道,可能,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武润觉得掌心慢慢变得温热,一股暖暖的热流似乎在随着手心的经脉传到手臂:“放心,我会戴的。”
武润坐回去,一时,两个人之间,又是一阵静默。
敖卓凡其实觉得有很多话要说,可千言万语,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武润是真的无话可说。对于这样一个让她又气又恨又自责的男人来说,她真是不想多说一句话。
敖卓凡想了想,觉得还是挑最重要的说:“红娆应该是之前魔教教主的女儿,这皇宫,她能来第一次,就难保没有第二次。我上次就和慕枫说了,他擅长机关布阵,皇宫重要宫殿,他都布好了阵法,那妖女再来,也能抵挡一阵。还有,万子西武功不在我之下,而且他医术高明,就让他贴身保护你。无影门里的暗卫功夫也都不错,可以在商子郢身边护驾。总之,你要把你的安全放在首要位置,知道吗?”
武润不置可否:“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敖卓凡不可能放心,这女人,明显把商子郢的命看得最重,他真不明白,又不是她亲生的,她何必如此:“算了,有些事,我还是要嘱咐一下慕枫。”
武润抿了抿唇:“慕枫,走了。”
敖卓凡疑惑:“走了?什么意思?”
莫小艺不是没去找,可能去的地方她都找遍了,就是没看见那个健硕的身影。
莫小艺最后知道了,慕枫虽然平时嘴上什么都不说,甚至她拒绝了他的求婚,他也只是以为是他太突然了,没让她准备好。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清楚,否则,他看到商紫歌抱着莫小艺,他的反应也不会这么大!
莫小艺觉得,如果慕枫成心躲她,她是找不到他的。关键现在武润这里又是多事之秋,让她怎么开口离开?
武润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也是一阵无语。她一直觉得,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外人真的是说不清。可莫小艺这事,这不明摆着是商紫歌横刀夺爱吗?
武润想让莫小艺去找慕枫,可最后想了想,还是没让她去,武润主要是不放心,魔教的人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万一他们对莫小艺下手怎么办?没办法,她只能派了其他人去找。
她也想和商紫歌谈谈,但最后也放弃了。她虽然是商紫歌名义上的嫂子,都说长嫂如母,可商紫歌比她大了快十岁,这种事,她实在是不好开口。
她只能劝莫小艺,让莫小艺好好和商紫歌谈谈,心平气和地谈,阐明自己的观点,让他明白小艺的心意。
莫小艺现在根本就不敢离开武润身边,就怕商紫歌兽性大发又扑上来。武润让她找商紫歌谈,她也不干。她觉得,她要是真去找他,那绝对是羊入狼口!哪有这么傻的羊!自己送上门去让人家吃!
反正不管武润怎么劝,她就是不同意。
这种事,武润也不可能勉强她。可感情的事能拖吗?慕枫多好的孩子啊,莫小艺到底什么意思!
武润觉得最近烦心的事真是多,唯一让她欣慰的,此次入朝为官的科举考子,倒都没出什么纰漏,一个个都在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前进。特别是那杨涵,每一次召见他,都感觉他明显有了进步,武润觉得,照这样下去,大商商户地位的提高,还有那些经商策略一旦真正地大范围实施,大商富强,也是指日可待了。
这些日子,武润也真的累坏了。一方面,政局不能乱,该干什么干什么,另一方面,对于魔教,她也上了心,派出多方人马打探商子清的消息。
这日,亦吉一脸讶异地跑进来。
武润颦眉:“何事如此惊慌?”
亦吉行礼:“娘娘,木子风!木子风回来了!”
武润真的很意外,那人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走了,怎么会回来?
其实这个问题,木子风自己都纠结得很,甚至在他决定往回走的那一夜,他都矛盾得想撞墙。既担心万里之外的千蕊,可民间都在盛传武润被魔教所害,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突然就没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等他回到都城,才发现一切都是一个误会。
可既然回来了,他还是决定,见一面再走。
他有武润的腰牌,进皇宫也是一路畅通的。
武润皱着眉看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话让谁听着都有些责怪的意味,反正武润的语气也是那种很不愉悦的,木子风听在耳里,理解的意思就是武润极其不希望他回来!或者说他回来就是一个错误!
木子风很想发火的,可他发现,看见武润这张脸的时候,他竟然有一股莫名的悸动,呼吸加快,心跳加速,他是大夫,自然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清楚万分——可关键是,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文·冇·人·冇·书·冇·屋←他为什么想十万火急地赶回来要见她最后一面!见了面说什么?她没受伤,他很高兴,可他绝没想到武润见了他会是这种表情。
武润快烦死了,也累得够呛,哪里有空理会他那点小心思:“没事就先下去,本宫……。”
木子风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回来?你讨厌我?你是不是根本不想看到我?”
武润奇怪地看他一眼——发什么疯?
木子风不想承认,心底那股悸动曾经也在他第一次吻了千蕊之后出现过,可为什么会是武润!那个曾经让他恨让他不屑的女人!不可能!他坚决不承认!但他一定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讨厌他!她凭什么讨厌他!
武润叹口气:“木子风,你早晚要走的,现在这时候回来,等你到了云国,蕊贵妃早就生了。你就不想在她经历人生如此重大的一件事的时候,在她身边陪着她?”
木子风咬牙切齿:“她生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亦吉翻了个白眼——她以为他不知道呢!
武润也有同感,但她不评价别人的感情:“不管怎么说,她肯定希望你在她身边。木子风,别耽误时间了,快点走。”
木子风深吸一口气,他风尘仆仆,日夜兼程,见了她,她一口水不让他喝,就赶他走,她就这么不想看见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讨厌我?”
武润摇摇头:“我不讨厌你啊。”
其实武润真不想回答,多幼稚的问题啊。
木子风眉头舒展:“真的?”
武润立即觉得不对劲,这木子风是怎么了?
亦吉也觉得不对劲,再看木子风的眼睛,亦吉的眸子猛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娘娘!
武润眨眨眼:“木子风,你要是累了,就歇歇再走。我不管你为什么要回来,总之你是要走的,我真的很忙,户部尚书还在外面等着呢。”
木子风觉得武润总算说了一句人话,他也确实累了,呼了一口气坐下了:“亦吉,烦你帮我倒杯茶。”
武润看他一眼:“你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木子风坐下了就没打算起来:“你见你的大臣,我保证不说话。”
武润见他一脸疲惫,也没再说什么。
苗东升是来告状的。
他一直看杨涵不顺眼,他其实没什么坏心眼,也是个正直的人,但他很迂,不懂变通,更加看不惯那些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奸商。他觉得,杨涵就是其中之最!为老不尊!目中无人!一个三品官员,整日地比他排场还大!
武润能说什么?苗东升虽然迂腐,却一直把户部管理得井井有条,特别是赋税管理,更有他的一套方法。也就是说,现在还不是得罪这老家伙的时候。武润就开始劝他,尽量拣好听的说,说顺了,还夸他有胸襟有气量之类的。
反正最后苗东升觉得心里好受多了。被杨涵气了,可被太后娘娘安慰了,他觉得平衡了。
木子风一直看着武润,唇边勾着不自觉的笑。
亦吉就在心里哼哼——怎么不牛了?当初要死要活的,还辱骂娘娘,现在还不是被娘娘迷得神魂颠倒了!她还以为多有志气呢,现在看看,也不过如此!
木子风其实就是自欺欺人,他自己再不承认,可他心里的感觉能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他自己?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丢人,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孤枕难眠的时候,想千蕊越来越少,反而是这个女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