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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易寒离开羽嘉之后,就遵照素鸣衍的吩咐,戴着面具进入黑砾原。就算天阶高手,在黑砾原里独息生存也十分不易,素鸣衍担心牧易寒解不开心结,特意嘱托卢氏寻找牧易寒,代为照应。
牧易寒之后就一直留在黑砾原,为卢氏重拾黑砾原的领导地位效力。卢双城随卢扈进入燕云,共同负责天都城的修建事务,牧易寒便成为卢萧哲身边重要的一名助手。他谨遵素鸣衍的吩咐,从不摘下面具,也不表明自己的身份,他能得到卢氏的重用,全赖于卢萧哲对素鸣衍的信任,此时的羽嘉已无人关心牧易寒的去向,此次随素鸣衍进黑砾原的众武士有许多人是牧易寒昔时的同仁,此时也没有想到牧易寒会藏在一张面具之后。
借口秘议,素鸣衍将卢萧哲单独请入青菱的座车,待他们父女叙过离情别恨之后,素鸣衍径直说道:“这些年来,青菱一直在我身边,我欲娶青菱,此事还需卢公恩许。”
卢萧哲看了一眼青菱,叹道:“当初真是为难你了。”见素鸣衍纳头要拜,慌忙将他搀住,不敢受礼,说道,“青菱托殿下照顾,萧哲不敢受殿下的大礼。”
素鸣衍神色凝重的说道:“日后我定会立青菱为妃。”坚持行了拜礼,才重新坐下。
卢萧哲便是知道素鸣衍的话里有拢络卢氏的用意在内,也大为感激,说道:“殿下有此心就好。”
将青菱立为侧妃,就需要公开的为卢氏正名,废除教禁,其中的困难重重,或许今生也无希望,卢氏并不奢望能走到这一步。能让渎神之民迁入燕云荒原寻求安居之所,并将天都城交给卢氏掌管,已经能让卢氏为之肝脑涂地了。
卢氏在黑砾原重振颓势,但是并没有将族地迁回赞布吉。黑砾原里最好的地方,都比不上冈都斯山以东的燕语高地,卢氏没有将族地迁进天都城,乃是因为还有大量的渎神之民滞留在黑砾原。
一千五百余人进入卢氏族地所在避风石峡,去年渎神之民大规模迁出黑砾原,使得这里有许多地方空了出来,这些多人驻进来,也不觉得拥挤。
牧易寒却没有随众人进入避风石峡,素鸣衍有任务需要他用无法见光的身份去办,他在天都山裂口西峡口就与众人分道扬镳,不知去向。
素鸣衍要求由卢氏对侍卫营进行整训,将其训练为一支精锐之师,同时三百名少年将学习卢氏独立于密罗星辰神殿体系之外的武技。
从掌握羽嘉郡的军政大权起,羽嘉郡所有的军队都成为素鸣衍麾下的私军,为了加强对麾下私军的控制,将领军官多从侍卫营选拔,所以对侍卫营的控制,素鸣衍从来不假他人之手。尤溪虽然身为侍卫营统领,其实也只是辅助素鸣衍管理侍卫营,藏金、慕昭云、卢青叶、纳吉悟言、明石羽这些人先后出任侍卫营佐领之职,同时又是郡王府的侍从官,直接向素鸣衍本人负责。
侍卫营进入黑砾原整训,素鸣衍自然也将其他的事务推给江采离等人,他也留在黑砾原中,与众武士同历甘苦,亲自担当起总教习之职。尤溪、岐伯、卢萧哲等人对此有不理解的地方,但是也觉得殿下能与众武士同甘共苦确实能激励士气,昂扬斗志。
紫萦最终还是将衍息之术的修炼秘法透露出来,尤溪、卢萧哲、卢扈、岐伯、千贺长琴等人都是修武道而晋天阶,虽然无法直接修炼羲族的衍息之术,但是很有借鉴价值,素鸣衍特地让青菱抄录了三份,分别送给天都城与千贺湖谷,给卢扈、千贺长琴俩人参阅。
素鸣衍虽然说兼修术法、武技,但是他晋入天阶的过程,与神裔之族的天赋觉醒类似,是直接感触到阿多奈神域的存在,并从中汲取力量,并没有十分艰苦的修炼历程,衍息之术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卢萧哲、尤溪、岐伯三人看到《衍息之术》的手抄本,如获至宝,恨不能丢下手中所有的事务潜心修行。素鸣衍大感头痛,卢萧哲、尤溪、岐伯三人偷懒,他身上的事务就重了许多。他还不知道,此时的卢扈进入天都城的星辰之塔,将天都城的事务都交给卢双城,千贺长琴也进入观澜殿闭关潜修,不再过问千贺湖谷与上唐城的事务。
素鸣衍晓得紫萦不会将羲族的修炼秘法完全透露出来,仅仅一本残卷,也让进入天阶之后就失去修炼之法的众人获益匪浅。
常人都忍受不了黑砾原恶劣的环境,青菱、纳吉若兰、阮阿蛮在避风石峡过了十几天闭门不出的生活,就随商队回到天都城,紫萦返回奔雷原,素鸣衍专心致志的要将侍卫营打造成一支精锐之师,对黑砾原之外的事务,不理不问。
羽嘉郡与迦南西北边郡之间的磨擦暂时停歇下来,让易氏获得一次喘息的机会,定军堡以南的迦南西北边郡重新恢复平静。
春末,在素鸣衍率侍卫营进入黑砾原的第二个月,贝迦人攻下九原郡城,九原郡全境失陷,战火波及北方四郡,牵制北方诸郡的兵力向关河郡转移。关河郡是帝都北部的屏障,关河郡若失陷,帝都就要直接面对来自北方冰原的强敌。北方诸郡兵马,加上帝都卫戍司的四万援军组成抵抗联军,元城璧出任北方四郡招讨使,为联军主帅苏颜士吉长子苏颜明灭出任监军使,出乎世人意料的,四殿下檀那界明出任北方四郡安抚使,为联军副帅。
前年,易氏挑唆流寇大营奇袭羽嘉城,使得两国关系降至近二十年来的最低点,两国在穆加拿河的上游地区屯驻重兵对峙,战争虽然没有爆发出来,但是也将帝国南部的主要兵力牵制在高丘地区,生怕迦南趁火打劫。
帝国不会对迦南示弱,但频频派使臣出使河港联盟,现在只有河港联盟能扼制迦南的野心,也希望河港联盟从中斡旋,毕竟三国势力的失衡,也是河港联盟所不愿看到的。
正当北方抵抗联军筹划在关河郡北部,在与九原郡接壤的地区,与占领九原郡之后继续向南运动的敌军进行一次大会战的时候,贝迦帝国的另一路兵马从金微山东麓的驱逐之路而出,侵入河曲郡,将战火烧到帝国的西北诸郡。
由于贝迦人攻陷九原,成功吸引帝国北方诸郡的兵力整体向关河郡转移,使得在关河郡集结的兵力超过二十万,而西北边郡的防务却变得空虚,对贝迦国突然从这路入侵的兵马根本没的抵抗之力,仅一个月的时间,河曲郡的防线就宣告被破,战火已经波及休屠郡的北部。
面对贝迦人突然发动的倾国之战,帝国完全没有准备,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告急的公文频频送到黑砾原,巫弥生也数度行文,要求素鸣衍出来主持大局。
摩揭氏的根基在休屠郡,素鸣衍恨不得贝迦人将整个休屠郡毁成废墟,他此时绝不愿分兵去援休屠。何况羽嘉兵力本就不足,还有守戍西南北陲的重责。
摩揭氏在休屠郡的根基极深,在休屠北部仓促组织的抵抗军经过最初的失利后,在休屠郡中部地区挡住贝迦人如火如涂的攻势,然而贝迦人从休屠北部借道,向东穿插,进入河洛郡。
帝国的局势越发凝重起来,若让这路贝迦军成功的突破河洛郡的防线,势必会对集结在关河郡的抵抗联军形成夹击之势,那时,帝国整个北方的局势就会轰然崩溃。帝都命令西部六郡(河曲郡、银城郡、休屠郡、羽嘉郡、河洛郡、樊川郡)的兵马向河洛郡集结,阻击这路敌军,卫护帝国北方抵抗联军的侧翼。
西部六郡,河曲全郡失陷;银城郡的边防军主力调往关河郡,剩下的兵力卫戍本境还相当困难,根本抽不出兵力往援河洛;樊川郡为内地郡,并时不重视卫戍,兵马虽多,战力却极为有限,又分散诸城中,仓促集结起来,战力更加不值得期待;羽嘉郡历来在众人的心目里一个边陲小郡,何况又有守卫西南边陲的重任;河洛郡是阻击贝迦西路军的战场,惟有休屠郡可以抽调援军。
与迦南关系恶化之后,帝国准备随时从休屠抽调兵马填入羽嘉,以便能迅速撕开迦南西北边郡的防线,虽然这一系列的报复措施没来得及实施,但是休屠郡的兵马经过一定程度的动员,兵力也比较充沛,也成功的抵御了贝迦西路军对休屠郡的入侵。
第二章(下)
入秋之后,波旬进入黑砾原探访素鸣衍。
经过半年整训的侍卫营武士,身上的肃杀之气更加浓烈,狂虐的暴风没能让他们屈服,反而锤炼了他们的筋骨,使他们身内的丹劲更加凝实。两年来,新扩编后的侍卫营经过战火与黑砾原恶劣环境考验,战力已经恢复到扩编之前的水准。
“青岚的局势已经恶化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明河为何能无动于衷?”
西部六郡合兵在河洛郡阻截贝迦西路入侵军,与此同时,北方抵抗联军筹划在关河郡的北部博重地区与贝迦东路入侵军会战。博重会战失利,北方抵抗联军被迫撤出博重地区,退入到关河郡的中部。西部六郡联军的人数虽然多于贝迦西路军,但是联军内部参差不齐,又是仓促成军,在北方抵抗联军失利之后,士气大降,没有继续阻截贝迦西路军的信心。此时西部六郡联军内部出现分歧,樊川、河洛、银城的将领主张将六郡联军撤入关河郡,与北方抵抗联军合兵,与敌军在关河郡中部地区决战。以摩揭芪为首的休屠籍将领自然不会放弃对休屠郡的防守,主张六郡联军撤入休屠郡,在外围牵制贝迦西路军。争执不下,惟有分兵,休屠郡兵马回休屠防守,樊川、河洛、银城三郡的兵马向关河郡撤退。
贝迦西路军没有尾随进关河郡,而是从六郡联军让开的缝隙横穿河洛郡,进入樊川郡。贝迦西路军的大迂回战略令帝国惶然大乱,急令六郡联军追击贝迦西路军,又令在秦山与迦南对峙的南部边防军分兵进入樊川御敌。
西部六郡联军守城尚不是贝迦西路军的敌手,奈何分兵野战?摩揭芪率领的休屠郡兵在上原被击溃,残兵退入休屠东南休整,樊川、河洛、银城三郡联军见休屠郡兵被击溃,不敢与之接触,退守碎叶。
帝国此时才意识到贝迦西路军的进攻路线才是贝迦人这次倾国之战的战略重点,但是整个西部的局势已经殆坏。
素鸣衍看了波旬一眼,知道并非真心关注帝国的局势,淡然说道:“贝迦倾国而战,分东路、西路入侵,攻势如雷霆万钧,帝国悉无准备,今天的局势算不了大坏。帝国军的主力还没有给消灭,东部的兵马与资源还没有动员起来,甚至连迦南都以为帝国没有到最危急的时候,以至不得不按下趁火打劫的念头,我不过是一个边郡小小的郡王,又有什么好担忧的?”
帝都以东的地域占帝都将近二分之一的面积,却拥有帝国四分之三的人口,聚集着以苏颜氏、元城氏为首的近四分之三的贵族,那里是帝都最富裕的地方,也配备着帝国最昂贵的兵种。
波旬摇摇头,他对青岚局势的认识并不深刻,换句话说,他对世俗社会发生的战争并不关心,若非担心战争会波及到羽嘉郡,他才不会亲自到黑砾原来。
当初帝都令六郡合兵阻截贝迦西路军的入侵,羽嘉郡并未出动一兵一卒,但是羽嘉郡确实受到战争的波及。所幸羽嘉郡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将大量的人口迁入燕语高地,开设牧场,粮草缺乏的困境业已熬过去了。
波旬问道:“明河难道就一直留在黑砾原,对外面的局势不管不问?”
素鸣衍抬起头,望着茫茫流动的风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