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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喝道:“来呀!将这两个逆贼拿下!”守门力士忙上前按住了二人,送进来了。
四位金甲力士押着韩泽西、韩泽真兄弟进了厅来,杨曦云微微笑道:“志扬,这两个孽障就交给你了!”马里山点头笑道:“遵皇爷爷谕!”于是看了一眼,便回头喝道:“来呀!拉下去!”老将军忙上前拜道:“陛下!韩氏祖上乃是道德真人后,不易轻开杀戮之端,请陛下从轻发落!”里山一惊,方点头道:“那就先押入天牢,羁押候审,由大理寺议处!”二人谢了恩,便被押下去了。随后匆匆进来三四个仙官拜道:“陛下!奉圣夫人回来省亲了,龙阳的仪仗到城下了,请陛下从速去迎接吧!”曦云惊道:“奉圣夫人?”有老将军含泪拜道:“二王子!是忆柳夫人……,忆柳回来了!”杨曦云闻言一惊,只喃喃叹道:“忆柳……?”泪水夺眶而出,闭上了眼睛。
德阳城下,四百人仪仗浩荡而来,锦旗飞扬,彩车庄严,四人列队在前,大铜锣敲得是震天震地,举排场的,举仪仗的,随后是持刀仗剑,金甲力士左右开道,仙官拂尘,玉女执灯,龙凤飞舞的沉香辇上,挂满了珍珠攒花,缀满了钻石异宝,帘子上写着惠我海宇四个金字,左右有齐威(字子润)、玄天逸(字如清)和孙麒麟(字心泽)、许泽(字冰清)四人护送着,到了城下时,马里山着了皇袍帝冕,手捧纸伞,领文武百官等在了门前,锣声近了,龙旗竖了起来,大黄旗、大红旗、大蓝旗、大白旗、大黑旗、大紫旗、大绿旗、大皂旗列队出迎,到了城下,天逸四人忙下来了,仪仗散开了,马里山领诸臣上前跪下了,方闻里山拜道:“臣,恭迎奉圣夫人万福!”天逸轻轻把轿帘拉开了,但见一个鬓发银白的老夫人出了轿来,正是忆柳夫人,仙官们忙从轿前铺上红绸,一直铺到了城里,铺进进宫去了。
宫钟响起,忆柳夫人下了龙辇,低声叹道:“起来吧!”众人起来了,马里山上前拜道:“请夫人入宫!”忆柳轻轻笑道:“我的儿,辛苦你了!”马里山含泪摇了摇头,忙跪拜道:“祖奶奶回朝,儿……!”忆柳忙扶起了他,只含泪道:“我的儿,别说了,我知道你受苦了,都结束了,走,跟祖奶奶回朝!”马里山拭了把泪,忙点头道:“嗯!”因忙扶忆柳回宫。
到了宫中,大殿上是王雪亮的灵位,忆柳领诸臣跪拜过了,方才见马里山过来笑道:“祖奶奶,儿受人所托,请祖奶奶去看一件稀罕之物!”忆柳惊道:“哦?什么稀罕之物?”马里山轻轻笑道:“请祖奶奶随我来!”许泽一惊,忙被玄天逸拉住了。看忆柳随马里山到了后堂时,忆柳方还笑道:“我的儿,在哪儿呢?”马里山止住了步子,忆柳一惊,抬头时,看见杨曦云正含泪站在面前,忆柳一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时口不择言了,曦云凝眉泣道:“忆柳……?”忆柳摇头泣道:“真的是你!”杨曦云过来了,轻轻抚摸着忆柳的两鬓白发,只摇头道:“是我……,是我……,你……老了!”两个人搂在一起,好一阵痛哭。时有歌中唱道:“诗饮碧泉,露莹芳心。雾隐青山天接水,心已碎,身已轻,纵风雨无痕,只怕是,忆起他日风情,雨纷纷。昨夜梦里摘星,舞云捧风若仙临,忘不了,旧日畅怀时候,只如今,两行泪,不知为谁。又可怜伊人不在,知己无踪,笑却了滚滚红尘!”
夜,又深了,马里山出来了,玄天逸、许泽、齐威、孙麒麟忙上前惊道:“里面……?”里山含泪笑道:“没事儿!”便扬长出去了,四个人一惊,门开了,忆柳又变成了旧日的模样,还是那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杨曦云拉着她的手,像没看见周围的人一样,说笑着走出了大殿,众人都看傻了,忙随着走了出来,见那二人踩上云端,悠悠而起,消失在了夜天相接的地方,众人各自紧锁着眉头,转身回到了大殿了。
有丫头婢子匆匆出来了,只忙拜道:“夫人……,夫人她……!”四人一惊,忙到后堂去了,而马里山,傻傻的到了前院亭下,闻磬声响起,月光下,看得见马里山脸颊上划过两道泪痕,闭上了眼睛。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三太子大闹泉州府小王子保卫台湾岛
第十九回
三太子大闹泉州府
小王子保卫台湾岛
诗曰:
午夜寒冬风,几时看子梦。隐去落地一孤星,野葡架下守枯藤。陛下皆过客,泪眼融心结,数不尽知己都朦胧,伤心事,谁与共!
——《枯藤吟》
露珠儿滴落竹篱,晨雾才散去了些,一阵清风吹过,太乙天尊和弥勒佛祖往宝德山而来了,林荫小道上,正闻太乙笑道:“天数有常,神器更易,天下合归有德之人,却而今也不多了!”弥勒佛祖闻言却笑着摇了摇头,随而叹道:“真人此言过了吧!”太乙惊道:“哦?还望大僧教我!”弥勒佛祖叹道:“贫僧不敢贸言,却不知大祸将至,真人可知否?”太乙一怔,随而叹道:“如今天下升平,何以言大祸?”弥勒佛祖摇头叹道:“前时狮子星座下凡,掌集贤策以统九旗,占正龙大黄旗而贵为天子,总领诸侯,乃是大德也!而后神州内乱四起,黄泉计成就帝业,当,世人耻笑耳!如今安享太平,加之年事已高,难保不犯糊涂啊!”太乙惊道:“何不细说一事?”弥勒佛祖笑道:“今日泉州府那两位小太子,必能解之!真人少待一时,何不亲观端倪?”太乙锁眉惊道:“太子?大僧说的可是子润、子奇二人?”弥勒佛祖点头笑道:“正是那海洋之子和自然之子也!”太乙一惊,忙舒了口气叹道:“我的儿,那还真不知这两个小祖宗能捅出什么漏子来呢!”
话回泉州府,这一大早,后花园里就传来了一阵笑声,看时却是齐威(字子润)正在练剑,一旁亭下又两人,正乃当年在妒月亭转世的四太子方梓旭(字子奇)和玄天逸(字如清),眼下方梓旭锁起了眉头,凝神看着齐威,忽又喃喃叹道:“这身影好熟悉,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天逸正笑得开心,忙凑过来笑道:“眼熟了吧?子润可是北侠齐英龙之后,当然有些他的遗风了!”梓旭摇了摇头,只锁眉道:“不是的,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天逸忙玩笑道:“那就不想了呗!我看这小鬼也累了,咱们出去逛逛吧!顺便吃点东西!”梓旭舒了口气点了点头,天逸忙转身笑道:“好了子润,咱们出去走走吧,今儿就练到这儿吧!”齐威应了声道:“哦!”便收剑笑着过来了,随而笑道:“去哪儿玩了二哥?我肚子饿了!”天逸笑道:“就你能捣蛋了!吃东西啊,能去哪儿?”齐威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三个人才都笑了。
一路出来,方梓旭紧锁着眉头,又是满脸忧郁,又好像满满的疑惑,遂而无奈的一笑,摇了摇头,天逸惊道:“怎么了?有心事?”梓旭抿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齐威叹道:“你就是这个样子,从见你那天起就是这么一副丢了魂儿似的,又像是个小孩子,真搞不懂你了!”天逸笑道:“小孩子?我看你们俩可够了可爱的了,我是整日里就哄着你们这两个小孩儿了!”齐威撇嘴娇声叹道:“二哥!”便又都笑了。
抬头时,见花楼幌子上写着汇现居三个大字,天逸忙道:“咱们就在这儿吃些东西吧?再逛啊,我怕饿坏了你们这对活宝儿了!”梓旭忙笑道:“好啊好啊!早就快饿得走不了路啦!”齐威扑哧笑了,只又抿嘴怪声道:“你终于口说话了?”天逸也捂着鼻子偷偷笑了,只又一般正经的叹道:“哎,你们可真像一对兄弟!早晚让你们气死算了!”两人一惊,天逸冷冷叹道:“走啦走啦!抢窗边的位子了!”话未完便转身笑着跑了,两个人一愣,又各自一笑,追了进去。
看三人围桌子坐下了,却只有玄天逸靠窗坐着,二人锁眉撅了嘴,正闻齐威喃喃道:“又大欺小,打这儿以后不叫你哥了!”天逸摇头叹道:“小鬼,别回去哭鼻子就好!”梓旭偷偷笑了,齐威忙道:“谁哭鼻子了,这本来就不公平!”天逸笑道:“哦?那你说说怎么才算公平?”齐威忙道:“你先跑进来的,都没告我们知道,当然是你作弊了,我们要重新比!”天逸惊道:“嗯?比什么啊?”梓旭急道:“划拳!”齐威随道:“对啊对啊,划拳才好!谁赢了谁坐靠窗那儿!”天逸简直哭笑不得,只舒了口气叹道:“好幼稚!无所谓了,不怕被人看见了笑话就划了!”梓旭和齐威对面一笑,各自使了个眼色,又都咬住嘴唇笑了。
本来是为了争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没想到划了半天也没出个什么结果,靠窗的位子只有一个,齐威赢了,梓旭又不同意,梓旭赢了,齐威和天逸又不应,一轮一轮的玩尽兴了,一不留神儿,梓旭碰到了一个酒杯,跌落到地上,便摔碎了,本来打碎一个酒杯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却不想一阵嘈杂声,上来了几个小厮,最前面着一身红袍,凝眉瞪眼的大胡子,正是这汇仙居的老板雷老虎,三人还没反应过来,那雷老虎已上前怒斥道:“小杂种儿!敢在这儿闹事儿不成?”梓旭、齐威二人一惊,天逸微微一笑,忙解释道:“您是误会了!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酒杯而已,我们按价赔了便是,稍后一起结账付了就是了!”那雷老虎细打量了一番,不过是三个小孩子,便又冷冷笑道:“哼!赔……?尔等可知这杯子价值几何?”梓旭急道:“一只破杯子而已,能值多少?”雷老虎喝道:“哼,怕是比这顿饭要贵得多!八十两……!”三人一惊,遂闻齐威道:“八十两?那得买个瓷窑了,什么杯子啊这是?”雷老虎冷冷笑道:“不管什么杯子,这儿就是这规矩!”天逸锁眉惊道:“我们到这泉州府已有几日了,怎么就没听说过有这个规矩?”
旁边客人见这架势不好,便陆续离开了,有一老者临走时方拉了拉梓旭,低声叹道:“这雷老虎的名号,在这泉州府也是出了名的,他们的势力都大着呢,我看你们是外地来的,年轻人别太冲动,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赔了银两早早离开吧!”梓旭点头笑道:“多谢指点了,老人家早些离去便是!”见那老者走远了,遂而看了看雷老虎那得意洋洋的势利小人模样,又冷冷笑道:“不过我倒要看看,他的势力到底有多大!”雷老虎闻言大怒,随而骂道:“小杂种儿,老子今儿就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话完便举掌打来了。
方梓旭不慌不忙,冷冷一笑,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一掌,顺势踢出去一盏酒壶打到了雷老虎背上,借上雷老虎的冲劲儿,只把他从窗边打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楼下,梓旭抿嘴笑道:“就这两下子?还以为什么来头呢!”三人又都笑了,小厮们忙去扶起了雷老虎,正闻他喝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叫人!”小厮们忙慌张的去了,看时天逸三个下了楼来,却见远远处来了一大帮人,看是些市井混混、地痞无赖,手里都拿着刀棍,少有近百人,天逸一惊,齐威笑道:“还没吃饭呢!又要打架了!”梓旭微微笑了。
泉州府后园花厅里,正有一人喝茶,细看时,竟然是当初的吴杞飞(字子歌)尚在人间,只是留了花白的胡须,梳起了皓发,也已年过半百,忽有仙官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