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泉州府后园花厅里,正有一人喝茶,细看时,竟然是当初的吴杞飞(字子歌)尚在人间,只是留了花白的胡须,梳起了皓发,也已年过半百,忽有仙官进了院子,匆匆过来拜道:“启掌教真人!皇太孙和两位小爷在汇仙居与雷老虎的一群地痞无赖打起来了!”吴杞飞闻言一怔,锁起了眉头。
还看汇仙居门外,方梓旭一人斗那近百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打的爬不起来了,雷老虎惊道:“你到底是谁?”话音未落,忽闻声呼道:“玄。皇太孙在此!谁敢无礼!”众人惊时,围观的人群后面列队而来的是三十位锦衣仙官,六十个金甲力士,最后面便是帝王冠冕的泉州王到了,围观的众人忙跪下了,泉州王上前拜过玄天逸,转身喝道:“来呀!将一干人等能拿下,交部严加议处!”众人欲动,又闻声道:“住手!”吴杞飞从天而降,齐威惊道:“师父?”便笑着过去了,正闻吴杞飞锁眉叹道:“索性是玩了,就玩个够!”泉州王忙上前惊道:“真人的意思是?”杞飞冷冷笑道:“放了他们,让他重新将此处修筑好了,由孩子们再给他砸一遍,然后再修一遍,再砸一遍,砸十回就算了了!”天逸一惊,雷老虎忙叩谢道:“谢真人不杀之恩,谢皇太孙,谢陛下!”吴杞飞冷冷一笑,转身便扬长去了。
少时数日已过,临晚,回到花厅时,吴杞飞正在看书,齐威来了,只上前还未拜过,忽闻杞飞叹道:“他们回去了?”齐威一惊,忙低声道:“没呢,皇爷爷诏书上说的是年终回去,二哥说再玩些日子不迟,今儿是来辞别师父!”杞飞点头叹道:“这会子为师读读经,你跪安吧!”齐威忙跪拜道:“是了,儿告退!”便忙起身退出去了。
夜深了,玄天逸、齐威、方梓旭来到了吴杞飞厢房,见吴杞飞还在灯下看书,三人忙跪拜道:“请老爷安!”杞飞一惊,齐威忙道:“回师父,昨儿京里的人刚到,传唤儿等早回去呢!”杞飞点头叹道:“这会子?”天逸拜道:“今儿辞别了老爷,明儿一早来请了安就走了!”杞飞点了点头,一顿方道:“知道了!”因一挥手,三人退了出去,方见吴杞飞长舒了口气,摇了摇头,喃喃叹道:“都回去吧!回去吧!回去!”
果然一早,吴杞飞送齐威三人到了海边,方闻天逸微微笑道:“这就回去了,只是有一件事儿,儿尚不明白,还望老爷指点!”杞飞惊道:“哦?说来听听!”天逸忙拜道:“前儿在《真理经》上看了涅槃论,有一段称作追求的,却不知什么意思!”杞飞笑道:“这个本无解!又可以一言而解,是说当初太皇帝的金兰后薨了之后,从此为情所困而一蹶不振,以至误了江山基业,被后世骂了十八万四千八百年,真理经上说,他是没有追求的,我看却不是!”天逸一惊,杞飞摇头笑道:“好比说人一生下来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要死,却还是在天天吃饭啊,为什么呢?是不想死,因为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完全得到,所以不甘心,就不想死,也就怕死了,这就是追求!”天逸惊道:“这就是追求吗?”杞飞叹道:“世人都有各自的欲望,就是世人的追求,世人想要的都不一样,所以有不同的追求!要尊重所有人的追求!”一顿,又摇头道:“仅此而已!”目送三个人上了船,吴杞飞不禁闭目暗叹道:“比如说我的追求,就是回京,看看哥哥们!他们怕是都把我忘了吧!”
吴杞飞回到泉州府,方知雷老虎的雷帮血洗了皇宫大内,熊熊烈火烧了起来,吴杞飞看到泉州王的头颅挂在了门前,于是锁眉一阵叹息,知道大势已去,便连夜从后山逃袭而去。赢。玄建元五十年,黄帝纪元四千七百四十九年秋,七月,因为御林军破坏汇仙居的事,泉州雷帮帮主雷老虎以此为借口率兵起义,起义军数千血洗了泉州府,直接触动了南政的局势。另一方面,赵。南安文乾十一年,建元五十一年春,黄帝纪元四千七百五十年四月,台湾王崩,西洋国以商旅为掩饰,暗中调集大军入驻台东,迅速占领成功、绿岛、都兰、鹿野、知本诸地,控制了台东一部,侵略军骚扰内地,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烽火四起,哀骨遍野,朝野震惊。年仅十八岁的小王子邱胜翊(字泽凡)登基之后,听从辅国大将军杨莽(字秦和)的苦谏,调大军东征,以图驱逐西洋驻兵出境,不料大败,杨莽假称求和,以缓战机,被西洋统帅耶科萨路识破,诛杀杨莽于阵前,杨莽之子年仅十六岁的杨奇煜(字一信)立誓为父报仇,向邱胜翊请缨出战,讨伐西洋大军,诸将皆知杨奇煜乃是天生神童,于是同意,海湾之战东场的战争因此而爆发。
然而,年轻的杨奇煜久住深宫,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却受不得军旅之苦,因此大病,半月后在与耶科萨路对峙的军前忽然栽于马下,大军败退。十七日,邱胜翊令杨奇煜回守玉山,派心腹人持书西渡海峡向福建求救,自己则亲统大军四万,东讨耶科萨路,龙牙旗上斗大的邱字迎风展开,邱胜翊上马喝道:“西洋无端来犯我境,伤天颜也!传令三军,兵不得驻足,马不能停蹄,速向台东进发,誓将红毛贼赶出华夏!”军士士气高涨,顺口高呼,四万大军浩浩荡荡,向台东进发。
消息传到龙阳,三京公愤,刘梦天父子请缨,玄锡维拨精兵十万,从东安南下,直逼台北,龙船上是刘梦天(字文琪,号崇德)、刘允乐(字紫清)父子,斗志昂昂,刘字旗迎风飘起,气势恢弘,从新竹、观音、金山、宜兰登陆,在台北暂歇,只令刘允乐提大军三四万从宜兰过塔曼山,渡兰阳溪经过雪山、八仙山、信义,在八通关见杨奇煜,两人同回玉山,商议大计东去,增援已于大军僵持了数月的邱胜翊之王师。
龙帐里,邱胜翊正发呆时,有老将军郑伦(字顺义)进来拜道:“陛下!”邱胜翊惊道:“郑老将军?快请坐!”老将军谢过了方才拜道:“陛下大军到了台东,今已驻扎数月,何不速战?”邱胜翊叹道:“老将军不知,朕,之顾虑也!”老将军惊道:“哦?”邱胜翊忙道:“朕,虽年轻,可有老将军等忠臣义士左右相辅,自无忧也,然奇煜比朕还小一二,身边亦少谋士,让他一人留守玉山京师重地,恐有不妥吧?”老将军惊了一下,方点头叹道:“陛下英明啊,如我等与西洋大军决战,难免大部伤亡,若后方再有不利,则我大军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早晚必死,可是不决战的话,又怕贻误战机!”话音刚落,有仙官进来拜道:“启奏陛下!东安水师十万在台北登陆,来解台东之围!”二人一惊,那仙官忙道:“刘梦天父子已经进驻台北诸地,现大军兵分四路,一路从新竹过西关,经狮潭、卓兰、台中、雾峰、云林已经驻扎到了京师整顿,其余三路各自从三峡、头城、龟卵岛南下,已在桃园、玉里整顿大军,不日便到!”二人闻言大喜,邱胜翊忙笑道:“何足来援!只要稳住了后方,我无忧矣!”于是对老将军笑道:“老将军?点兵、备战!”老将军点头一笑,忙出帐去了。
战鼓擂起,邱胜翊纵马到了军前,耶科萨路的西洋武士,左手撑起兽面盾,右手握紧长竿枪,冲杀而来,气势浩大,却见邱胜翊先是紧锁着眉头,便忙回头笑道:“撤!”郑伦惊道:“陛下?”却见邱胜翊点头一笑,于是也微微一笑,忙挥令旗呼道:“撤!”大军不战而退,敌阵前的耶科萨路见势惊道:“无能之辈,华夏无人矣!”于是冷冷笑道:“追!”大军追来,却没追上,耶科萨路惊道:“这是怎么打仗的?”于是呼道:“不必再追了!”大军刚止步时,邱胜翊回头看见了,只微微一笑,忙勒马呼道:“时候到了!后队改前队,杀回去,杀他个措手不及!”老将军点头笑道:“兄弟们,跟我上!”于是带兵杀了回来,耶科萨路来不及布置阵法,损失过半,大败而去,看老将军来拜见邱胜翊道:“陛下,敌军已退至海关!”邱胜翊忙点头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我避开他的锋芒,岂不知我的后军,也是精英啊!”于是两个人都笑了。
大军退后十余里下寨,有仙官进帐拜道:“陛下,刘梦天父子十万水师从天而降,沿北路而来,杨将军从南路而来,两军即将包抄西洋大军连营!”邱胜翊一惊,只忙笑道:“好!待大军至,我大军挥师东去,必将红毛贼赶出台湾!”
建元五十一年冬,黄帝纪元四千七百五十年十一月,邱胜翊、刘梦天大军会合,仅三日便将西洋大军赶到了东部沿海一线,耶科萨路无奈,只得退兵处境,夷洲保卫战大获全胜。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齐子润随军挂帅朱洪鑫大寿辞世
第二十回
齐子润随军挂帅
朱洪鑫大寿辞世
诗曰:
暮送夕阳显血色,应知相逢必有别。
苦酒满杯莫饮尽,春秋几时叹蹉跎。
离别相思愁成恨,花开花落岁几何?
白首似醒悔来世,历过谁归复旧辙!
宇宙成事必是非,凡人死生皆是过。
——《血色江山》
寒风飘零落叶,伊人呵化清雪,暮色苍茫凝泪,转眼秋水已成冰。朱武。天歌十七年,建元五十一年,黄帝纪元四千七百五十年秋,京师急报,北平胡氏余党叛乱,张轩哲(字文幻,号彦德)和朱崇真(字文飞,号明德)、朱天泽(字少清)父子率兵征讨,结果大败,张轩哲战死,朱崇真负伤,北安告急。国难之际,年近七旬的朱洪鑫(字玉豪,号诗龙)决意亲征,龙阳震惊,玄锡维生怕洪鑫年老,恐有闪失,于是请出了久住深宫的炎衍(字雪琪)同行,一则保全朱洪鑫,再则也是见炎衍厌倦了深宫,怕他再去,故而放他出去透透气。炎衍欣然接受。
十月,朱洪鑫点次子朱舒淇(字文玉,号誉德)为正将先锋,李翔(字新意)、马勇(字新奇)为左右将军,兵出中安,讨伐北平叛军,路上,又遇到了遁世修行的齐薇(字子润),大军行至北平关已是深夜,于是安营扎寨,准备天明决战。
雄鸡长鸣,旭日升起,看齐薇出了帐来,吹一声口哨,超光马长啸一声而来,齐薇腾空一跃,跨上马去,朝旭日升起的方向扬长而去。李翔、马勇紧随发须苍苍的朱洪鑫出了帐来,炎衍和朱舒淇过来了,朱舒淇摇头叹了口气时,方见炎衍笑道:“其实,我倒是很喜欢这小子!天逸和玉龙一个样子,把他们溺爱坏了!”洪鑫惊道:“这才是子歌的超光马!”炎衍点头笑道:“对,是超光!”看了看正发呆的朱洪鑫,一顿方微微笑道:“怎么?想子歌了?”洪鑫摇头叹道:“那时九哥虽有兄弟近五十,却已故去过半,恐非全始全终之计,我遍观诸兄弟,唯吴子歌可继任大义,遂而日夜用心,却没想到……!”众人摇头叹时,炎衍叹道:“死者已矣,生者何堪?都过去了,忘了吧!”洪鑫微微含泪叹道:“是啊,四十多年了,今知子歌尚在人间,应该高兴才是啊,虽未谋面,见了子润带回来的超光马,也该心满意足了!”炎衍也点了点头,闻一声马啸长嘶,看去时,齐薇已经立马于绝崖之上了,收缰勒马,望向那冉冉升起的朝阳,嘴角泛起了似乎很迷茫的微笑。
半晌,朱洪鑫正召见诸将在龙帐议事,忽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