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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语调似乎吓坏了女孩。她低下头。交缠着食指,问题如同从齿缝间辛苦迸出来般:“狄更斯先生……狄更斯先生叫我们来的。您知道吗?我们初来乍到。晕乎乎地不晓得该走哪里才好。”
男人闻言仰起头来,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刚硬而深刻的五官稍稍在阴影后露出端倪。他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两人。巫医从开始,站立地姿势就没有变过,好似木头人一般,亚马逊女战士被盯得再一次深深低下头,好似害羞得要藏进刚见起伏的胸脯里。
虽然外表看上去,一个木愣,一个羞怯,不像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不过之前被跟踪的经历,以及源自于黑暗的直觉,都在警告他不要被两者的外表迷惑。他知道狄更斯先生正通过一些隐秘的渠道,招揽一些实力强大且在隐蔽行踪上有一手的战士,自己是最早抵达地一批,在接下来地一段时间里,还将陆续有更多的人悄悄进入炼狱城。
如果来者都是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更强地好手的话,那么,需要自己这一行人竭诚合作才有机会完成的任务,会是什么呢?
答案呼之欲出。
那么,这两人就是自己未来的任务同伴之一?刺客没有十足的把握,在这种混乱的局势里,谁又能保证对方不是奉命潜伏的内贼?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顾虑,巫医从草裙后掏出一枚纹章,其上镌刻着一对白银的羽翼。
男人点点头,丢下一句:“跟上来吧。”
当三人抵达集合地点时,屋子里已经有人先到了。那家伙正毫不客气地踞案大嚼,连餐具也不用,两只手和嘴巴都塞得满满的,对来者连眼角都不给一个,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桌子上一片狼藉,尽是碎骨和果核,十人份的大餐已经被横扫了三分之二。问题还在于,这是个女人…………虽然相貌和身材都很普通,但也看不出哪里可以装下这么多的食物。
她看上去像是个法师。
刺客觉得,她一定是自己所见过的最能吃也最粗鲁的女法师了。
“在这里等着吧。”他不去理会这个女人,转头对身后的两人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四人再没有交流,亚马逊女孩好奇地打量还在扫荡余下食物的女法师。过了一阵,又进来一个骑士打扮的男人,这人的眉宇间充满了忧郁,一副郁郁不得志的穷酸相,身上的铠甲光泽黯淡,就像在地上打滚后就再没好好擦拭保养过,提剑的姿势就像随意拿着一根烧火棍。
刺客轻轻叹了一口气,怎么除了自己之外,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他明白合作执行任务时,团队成员间的默契有多重要,虽然自认是个离群的孤狼,但在数次活儿中,也学会了如何缓和自己的态度,而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一屋子的人都浑身是刺。
这一次地合作,也能像往时那般中规中矩地安稳度过吗?别想太多了。卓尔,无论如何,工作就是工作。
门再一次被推开了。彬彬有礼,让人瞬间就能产生距离感的男人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名打扮得体,端庄典雅的贵妇人。
屋子里地战士们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将目光投向这次任务的雇主。
“午安,诸位,再一次对大家不辞劳苦赶来这里表示感激。”优雅的男人违背尊卑观念地向诸人行礼,可是丝毫不让人感到其礼贤下士。高傲感反而愈加浓郁了,“在下就是狄更斯,这次行动的策划者。而这位布莱德夫人,则是具体行动的主持者。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闲话就不多说了。请诸位立刻随夫人离开这里。”
在屋子里的人离开后不到一分钟地时间,一群士兵闯入了空屋。领头的女士官阴沉着脸盯着狼藉的餐桌,招手一挥。士兵们立刻饿如狼虎般,粗暴地掀翻了屋子里所有地摆设,最后在衣橱后发现了一处秘密通道。
“进去。”女士官吐出两个字。
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有两名士兵首先钻了进去。剩下畏缩不前的人,在女士官毒如蛇蝎的目光下如抖糠一般颤抖。
女士官盯着他们,勾起一抹阴森地笑容,威吓般对他们点点头。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士兵们浑身冷汗。连忙尾随其后。
修利文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碧达夏雪正穿着薄纱地性感睡衣躺在床上。她身上的淤痕已经淡到几乎完全消失了。这不仅是大师级的躯体足够强韧的缘故,也因为得到了美杜莎家族独有的药剂。作为全王国炼金技能首屈一指的家族,家族秘药的疗效甚至比王族的更有效。
“没有受伤?”她支起身子,夕阳地余晖穿透了薄纱,胴体地曲线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作为既定地蛇发者未婚妻,她已经成功地取得了这个家族的信任,因此,虽然不是面面俱到,但事关自己的未婚夫,会在第一时间获得第一手资讯。
她已经得知了蛇发者和巴拉兰卡的使者在大街上大干一场的事情。
现在那个疯狂的囚徒已经被押送至监牢,等待她的将是鬼畜王兰的“悉心照顾”。
不过她看不出自己的小未婚夫脸上有丝毫不快。
修利文点点头,在玛莉亚的服侍下换上宽松的居家便服,无论表情还是动作,都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就好似那些蓄意的挑衅和激烈的搏斗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要做到这一点,修利文在回来的路上花了对他来说极为漫长的一段时间,甚至有些不耐。虽然失去魔眼,让他一度感到难以言喻的空虚,然而一旦它再次宣布自己的归来,那种体内存在不受控制的异物的违和感和恐惧感也重新唤醒。这才是让他有点儿心神不宁的原因,他一路试图平复的,正是这种心情,至于笆,则完全不放在他的心里。
在见识过那些过于强大的生命后,笆这种程度的力量虽然还是让他感到惊讶,但已经不会过于在乎。说起来,她也算是唤醒魔眼的功臣,而且给了自己相当有趣的体验呢。修利文这么一想,甚至不太在乎是否要给予她严厉的惩罚了。
虽然还不知道她的行为是否代表着巴拉兰卡家族对自己的态度,但那又有什么所谓呢?这里是炼狱城,是末日荒野,而不是泰摩。
男孩的手滑进面无表情的三公主殿下的睡衣里,肆意抚弄柔软的高耸。碧达夏雪的舌头灵活地钻入他的口腔,用力汲取童稚的柔软和清新,或许是彼此都拥有灵魂石的缘故,灵魂的共鸣和纠缠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灼热起来,好似有一团火要从身体内部喷出,口舌干燥,就好像所有的液体都集中到了双腿间。
她和他的心是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密切地结合在一起的,女人一想到要离开这个男孩,就不自觉感到一阵强烈的焦躁和不舍。
她无从分辨,这是灵魂真正的渴求,还是灵魂石丝丝缕缕的牵扯。
“三天后出发。蒂姆和帕德菲斯没有问题。”修利文觉得未婚妻地热情让他透不过气来,连忙推开她,她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和她地动作判若两人,让男孩心中升起奇异的感受,“我会将战斗力全部分配到他们那边,你……一个人要小
“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送她一程。”浑厚的女低音从身后传来。
修利文转过身,见到赛巴斯安娜正从门口走进来。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密布封印魔纹的匣子。修利文知道,那就是另外那颗灵魂石。男孩觉得这个托庇自己的奇特生命应该和母亲见一次面。于是在下午去拜访法师前,他就让她到母亲处取来灵魂石,这正是肩负贴身护卫之职的伪女野蛮人下午竟然不在身边的缘故。
“你们谈了些什么?”修利文问道。但语气并不在意,虽然知道两人肯定说了些什么,但他并不是那类力求每件事都把握在掌中。对每个原因和结果都追根究底的人。
他最近感到自己能力地瓶颈,如果聪慧的母亲能够执掌家族的话。自己当个名副其实地纨绔一定轻松很多吧。他有时会这么想,而且,母亲如果能够走下楼来,那么母子之间的相处一定会比现在轻松得多。
家族是沉重的责任和负担,与之相比,他更希望得到解脱,每天睡觉时都能够被母亲搂在怀中。
赛巴斯安娜憨厚地笑容和答复并不出乎他预料。
“她让我多多照顾你。”
“是吗?”修利文塌下的肩膀中透出深刻地疲乏和失望,“她还是不愿意下来吗?”
“她让我对你说声抱歉。并希望你能够经常上去看看她。”
“我会的。会的……”男孩说话时,有点儿心虚。和当时从母亲的门里走出来一般,那种强烈的抗拒再一次出现在灵魂中。一切又回归了原点,自己始终只能通过魔镜和她见面了吗?
“我们会在后天早晨之前,全部退回塔里,所以人手会变得十分宽裕。”赛巴斯安娜说着,将灵魂石放在桌子上。
“很好。”修利文只是消沉了一会,立刻打起精神来,“月石的问题会交给其他人处理,我们只是协助。”他重重在最后两个字上强调了一下。
巴拉兰卡家和国王的关系比自己家族更为密切,他们现任当家的夫人是大公主殿下。因此,虽然没有正式地红函,但是一个拥有本家姓氏地使者,还是拥有足够的代表权。即便月石真地具备对炼狱之力的高抗性,也不是美杜莎家族单凭一己之力能够吞下来的,况且现下还有比它更迫切的事情要处理。只要确保拱手将宝藏送出后,并不会失去自己应得的份儿就行,这点还得与那个女人详谈。
“过来,安娜,脱掉衣服。”修利文看着高大丰满到了极点的伪女野蛮人,心中生出一种征服的暴虐和渴望。距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他想着,对赛巴斯安娜招了招手。
赛巴斯安娜身体的铠甲开始融化,并收入体内,虽然本能无法体会这种需求,但是主人渴望的话,她完全不会有任何羞耻
修利文用力抓着弹性十足,却异于肉体感觉的半球,它是如此硕大,甚至用双手也无法合拢。男孩被一种玩闹的兴趣主导着,而非源自本能的性欲,进入了赛巴斯安娜的身体。在一旁协助的碧达夏雪也对伪女野蛮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看得出赛巴斯安娜呻吟的神情不过是伪装,其下是没有任何知觉的冰冷,这让她想起自己的情况,正与之相反,目睹娇小的孩子在高大的女体上驰骋,这种在视觉上呈现出极端对比的异感,令她体内的火愈加猛烈地燃烧起来。
即便只是看着,就让人升起征服感,即便同是女人也不例外。碧达夏雪眯起眼睛,细细体味着这种感觉,以强有力的动作撕开了玛莉亚的女仆服。贴身女仆残破的服饰,以及隐约呈露出的,并不完整的性感内衣,那种毫不娇柔造作地坦然。都令碧达夏雪感到满意。
当她正准备将她推倒时,玛莉亚却突然伸出手指,用力塞进她的双腿中。突如其来的违逆了身份袭击和熟练地充满节奏感的动作。让三公主殿下瞬间绷直了躯体。
两个女人纠缠在一起。
猛烈的欲望风暴充斥着奢华大床的每一个空间,男孩和女人们的喘息纠缠在一起,宛如藏匿于黑暗中的野兽享用美食时发出的满足的低吼。
落日地余晖悄然而退,阴影开始蔓延到房间的每个角落,火烛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点燃,一路蜿蜒过走廊,直抵蛇发者地卧室。被夜色和烛光笼罩的城市,剥下明媚的外壳。再一次沉浸在一种阴郁地活力中。
当充满了末日荒野特有的死亡味道地风刮起时,无数影子从角落中走出来,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