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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一点都不知道。”阿雅回想那些亲切的伙伴,她们一起洗碗。洗被单和衣物,准备餐点,服侍主人,每个人都个性鲜明,却同样拥有温顺的气质,无论从哪儿都看不出谁曾经在女仆卫队服过役。
“嘻嘻,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是很强的哦。”闵莎嘿了一声,支起胳膊,努力做出一副强壮的样子,不过阿雅看来看去,也看不出半点强的地方女孩有点儿尴尬地笑容表露了她的心思,不过闵莎一点儿也不在意,若她的所作所为只是为女孩打气,那么目标就完全达成了。阿雅深切感受到闵莎的努力,并为之心生感动。
最后,年轻完美的女仆长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粗起嗓子说:“战士阿雅,到了那边,别给我们丢脸。要努力,要前进,要更高更快更强!”
“遵命,长官!”阿雅顽皮地应和着,双指在额边一比,嘻嘻笑起来。
这个偶遇让阿雅打心底做好了面对新生活的准备,她鼓起地勇气,直到走进战斗女仆的领域时。仍旧奋勇澎湃。这么高的地方,只有那次无意中帮了刺客的忙时有来过,那件事是她在塔里最为窘迫的记忆,无时无刻都想要忘掉,可是再一次聆听到幽静楼道中自己的足音,呼吸到沉郁华丽的气息,就不由得浮现出来。
哎,阿雅心情大起大落。叹了一口气。她在走廊入口眺望进去。很快就找到了女仆卫队总长兰圣宫的办公室。整个走廊的门都紧闭着,但只有那里有两位战斗女仆把守。很是显眼。
阿雅走得很慢,她打量着这里的景色…………工整地,如旅馆房间般的数字门牌,只有红白黑三色的装饰色调,花纹、壁画和铠甲人形,都充满了尖锐地杀戮之气,步入此处,就好像来到了一个异世界。这个塔就是这样,下层是一个世界,这里是一个世界,上面,和最上方,又各是一个世界,明明占地不算大,但是总给人一种无以适从的宽敞感。
未来的同伴们在哪里呢?或许就在那些房间里吧,不过在当生活女仆时,大家总是尽可能聚在一起,她很难想象一个人总是躲在自己房间里的情景。
站在办公室门前,阿雅吞了吞口水,她有些紧张。两侧的战斗女仆甚至连一眼都没瞧过来,也没恶意想象中的下马威,她们就像木头人一样,笔直地,毫无气息地站在那里。若不是明知道她们是活着的,阿雅或许会将她们当作逼真的雕像之类吧。即便运用自己地守猎经验,也丝毫觉察不出她们“活着”的迹象。
活着的死人…………这个想法让女孩有点儿害怕。
她努力抬起手,按照女仆手册里教导的那般,有韵律地扣了三下门。
“进来。”一个和闵莎截然不同的女声答道。
虽然同样成熟,但是这个女声碧闵莎更为妖艳,有一种中性的,压抑着狂放的磁性。若说女仆长是醇厚清爽的美酒,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令人浑身发热地烈酒,虽然口感不同,但是后劲、年代和美味都是相同地。阿雅已经想到了,这个女人就是自己未来的直属上司,和闵莎女仆长平级地女仆卫队总长,绰号鬼畜王的兰圣宫。
在女妖塔的女监中,芭被拷在X形的刑架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肌肤残留着淡淡的淤痕,显然受过折磨,不过肉体受到的伤害并不大,疲劳的是精神。她有些萎靡,施加在她身上的刑罚和她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她甚至从中得到了无比的愉悦,可是。当这些愉悦超过肉体和精神地极限时,就变成了一种欲罢不能的痛苦。
阳光穿透栅窗,投射在她的身体上,在满是阴森和凉意的刑房中,带来舒坦的暖意。她听到窗外欢快的呼声,和明艳的光色,这让她打心底涌起一种渴望,想要离开这个华丽、无情、愉悦和痛苦相互纠缠的世界。到外边去,赤身裸体在青翠地山林和原野中奔跑,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彻底的释放。
可是,这些镣铐不仅锁住了她的身体,也锁住了她的灵魂。
这种渴望越来越深重,让她感到万分痛苦和饥渴。她舔了舔嘴唇,上边残留着异样的体味。
这里就她一个人。也不知道何时才会有人来,但这并不能让她感到安心,反而在心底渴望有什么人进来,谁到好,要对自己做些什么都好…………大概因为自己知道,她们也不会对自己做更过分的事情吧,芭苦笑着。
总之,在这种单独地孤寂中,她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童年,那些隐约藏在风中的欢乐童音。就像纤绳一般,将灵魂拖回时空长河的上游。那一瞬的,已然凋零的景色。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她忽然想到,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这般放纵、扭曲和无畏吗?若不是的话,自己究竟是在何时变成如今这般的?
她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好,但是,如果要在自己的位置走下去,走向更深渊更黑暗地尽头,直到找到另一个出口。现在的自己是最合适的,她从不怀疑这点,但她仍旧想要抹去在灵魂上沉积了厚厚一层地尘埃,看清自己原本的模样。
“没有人生来就是坏人或好人。”什么人这么教导过她,不过那人的名字,她已经忘了。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吗?这句话或许是对的,她就不觉得自己一生下来就注定是现在这幅模样,那时她不过是一张白纸而已。只是往上面涂抹的颜色时。太迅速,也太无选择。以至于她快要忘了白色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颜色。
但是,如果这种涂抹方式是注定的话…………如果一定有某个人要这么涂抹,那么一片空白地自己又怎能阻止呢?那么至少可以加上那么一句:没人生来就是好人或坏人,但是注定会成为好人或坏人。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呀。
“但是”这个词语,真是梦魇,从来不会有好结果。
芭有些恍惚,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似乎有一个幻影…………穿着衬衫、短裙和马靴的女孩,披落一头清爽的短发,在马场肆意地奔跑,转圈,整个世界都在围绕着她旋转,风也好,雨也好,阳光也好,都抚摸着她的面庞。
可是芭看不清她的面庞,只隐隐有些熟悉,想要去坚信,那就是曾经的自己。
那时,自己叫什么名字呢?是地,芭,没有姓,只有名,芭和芭。巴拉兰卡是不同地,完全不同。
可是她没有勇气抛弃这个姓氏,这实在太遗憾了,她想,这个塔里,也有什么人,原本不姓白,但现在却拥有这个姓氏的吗?
芭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而且只有一个,那就是传说中居住在女妖塔最高层地魔女“白”,她甚至更过分,只有姓氏,而没有名字。
芭真是无法想象,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牢门被打开,发出沉重的轴声,芭抬起头来,当看清来人时,虽然兴致缺缺,但还是打起早已经习惯的有点儿神经质的笑容。
“嗨,尊贵的蛇发者大人,真是个好天气“当然,昨晚睡得好吗?”男孩笔直走到她跟前,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是个蠢问题,你看上去并不好。”
“实际上,我对您的待客之道完全满意,如果今后能够降低一下热情,并将规格提高到您亲自接待,相信会更加完美。”
“啊,你还真是嘴硬。”修利文笑起来。他摸了摸女人的肌肤,芭感到随着这只细嫩的小手滑向自己的大腿根部时,一种湿润的欲望顿时又从干涸的体内硬是挤了出来。她首次示弱地苦笑起来,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无以为继了。
“也不完全是这样,我真地很希望能和您有个疯狂而完美的体验。您是如此强壮,无畏。脆弱,就像又甜又脆的奶糖……”芭毫不示弱地盯着他的眼睛:“那么,您想让我舔遍您的全身吗?”
“得了吧,别激我,我可不认为你还有那样的气力。”修利文打了个响指,身后的战斗女仆走上来,将芭从刑架上解下。她的动作很粗鲁,用力压着芭地胳膊。芭给了她一个挑衅的鬼脸。她记得这个女仆,昨晚这个家伙是“处刑者”的一员。不过女仆不会怀念旧情,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她踹了一下芭的膝盖弯,将她摁倒在地上。
“亲爱的女仆大人,我可不会做这么粗鲁的事情。”芭说话的时候,眼睛没有从男孩脸上移开半分。
“放开她。”修利文朝女仆点点头。
于是女仆松开双手。
芭用力抽回手臂,毫无形象可言地盘做在地上。手掌揉了几下肩关节。
“真要命。”她嘀咕着。
“那么,你是想在这儿谈正事,还是到我地房间去?”修利文弯腰帮她按摩了几下,尤其在胸部,那儿的感觉和他经历的女人们都不一样,实际上,他也能够分辨出她们总有些不同。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承认她们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十分吸引人,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这个部位。他问母亲。母亲说,这是因为男孩的初恋都是自己的母亲,这是与生俱来的恋母情节。这种情节让她感到身为母亲的幸福。
不过修利文想,一定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至少,他自己不觉得是按照母亲地标准来挑选女性。虽然她们有某些方面拥有惊人的相似,例如身材、年纪和气质……不过,那应该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是一种偶然而已。
至少,赛巴斯安娜就是个例外。那么高大雄壮的女野蛮人,还是个金属怪物,这两个特质就是与众不同地。
“您喜欢胸部?”芭眯起眼睛,“我知道您喜欢,或许我们应该到您的房间去,一边谈正事,一边好好享受它的服务。”
“这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你非得和我上床才行呢?”修利文退后两步。“我不觉得你之前说的是真正的理由。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何不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我的确只是因为喜欢才想要而已,您不觉得将一切摊开。就显得太功利了吗?”
“是的,不过我喜欢功利一点儿的女人,她们让我有安全感。”
“那是因为您无法把握感情吧,您……有点儿害怕这玩意呢。”芭握住修利文伸出地手,让他将自己拉起来,“必须承认,感情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那种体验总能让人沉迷,您应该常识一下。”
“例如爱和心碎?”
“是的,爱和心碎。”芭的语气充满迷幻,就像灵魂随着水波摇摆,“它就像慢性毒药,饮鸠止渴。”
“你尝试过?”
“呵呵,女人在变成我这般模样前,一定都有试过,若然不信,您可以问问身边这位女仆小姐,我可嗅出来了,那种浓烈的味道,可是鼻得很。”芭看向战斗女仆,她留着短发,身披性感窄小的两截式短甲,身材虽然没有丰满的爆炸感,但却拥有十分流畅的曲线。芭又想起了幻觉中,那个自认为是童年的女孩。她不得不承认,抛开年纪和气质,比起自己,这个女仆更像是那个女孩地未来……不过,她当然不是她。
“是这样?”修利文问道。
“是地。”女仆生硬地说,好像不愿详谈。既然修利文能够看出这点,他便不想追问下去,尽管他仍旧好奇,但是对自家人的体谅,总会比其他人多一些。不过,两个女人地话让他不禁想起兰,以及她的那位落魄的爱人,那个女人是不是正品尝着爱和心碎呢?
男孩忽然意识到,自己用了“品尝”这个词汇,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我想要你,卡谬莎,今晚来我的房间。”修利文说,他觉得只有这么做,只有感受到这些女人切实的肉体和温暖,以及高潮后赤裸的灵魂,自己才能从那种莫名的寒意中挣脱出来。
他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