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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希望的话……”他露出一副苦笑的模样,从怀中掏出那枚常青藤戒指放到桌上,“这个……希望您能解释一下。”
伍德夫人眯起眼睛,审视了一眼戒指,然后将它拿起来,对着阳光细细地看。
“哦?看来您得到的不是假货,看来您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吧?”
“不太多。”
“是您母亲送给您的?”
“当然不是,我母亲也有这枚戒指吗?”修利文好奇起来。
“当然,她当然有,蛇发者的妻子,都会有的,这是我们和美杜莎家合作的证明。看来她没有告诉您太多,是因为您还未成年的缘故吧。”伍德夫人将戒指还给修利文,“既然拿到了,就带着好了,那么,您想要问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修利文正要将戒指收入怀中,可他想了想,还是将它待到了右手的中指上,看上去似乎有些大的指环,猛地收缩,恰好套牢了中指。然后,体内的一部分法力被吸入其中,戒指的藤装纹饰有淡淡的紫色光芒一闪而过。
这是?修利文暗暗有些吃惊。“被隐藏了灵光的紫色魔纹装备,拥有四种元素抗性,可是十分难得的。”伍德夫人笑道。
“是哪位大师制作地?”修利文还是第一次拥有紫色魔纹装备。
暗金装备已经足够高档了。在美杜莎中也不是多到可以无视,他曾经用过的暗金色刺剑甚至是老一辈一脉相传下来的宝物,可惜,在末日荒野的惨烈战斗中断掉了,在这之后,就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品。紫色装备的威力并不一定比暗金要好,但的确更为珍贵,因为它是唯一具备特殊抗性的物品,并不是每个炼金术士大师都能制造出来的。
“这是秘密。”伍德夫人用食指按住柔软的嘴唇,显出些许妩媚。但是她地眼睛要比外表的柔软敏感更为冷静。
“那我不问。”修利文点点头,继续将话题转回正轨,“这枚戒指是我的手下在追查一群逆贼时。从他们逃跑地地方找到地。”
“也就是说。您觉得我们之中有资敌的叛徒?”
修利文点点头。
伍德夫人眨了眨眼睛,沉默了半晌,才道:“白应该告诉过您。我们和美杜莎家的关系。”
“是地,所以。我才来向您咨询,希望可以早日弄清真相。这件事是当前最迫切的事情,关系到本城地安危,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支持。”修利文在话语中放低了姿态,可是仍旧有些咄咄逼人的气焰。
“您真是血气方刚啊,蛇发者的继承者。伍德夫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她考虑了一下,说:“您的那位追寻叛敌的属下值得信任吗?”
修利文抿了一口红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是的,我不会随便怀疑什么人。但正因为她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才不得不来您这里要个说法。毕竟,我们这一百多年来。一直合作愉快。”
“是的,合作愉快,过去如此,将来也如此,只要美杜莎家还坚守炼狱城。”伍德夫人考虑了一下,说:“好吧,我会立刻派人查明这枚戒指是谁地。”
“可以查到吗?”修利文皱起眉头,看向自己地中指,“要不要将它还给您?”
“不,不需要,一人只有一枚戒指,既然它不是您母亲的,那么就一定是某个人地。她遗落了,自然不会再有,而且在理论上也不再属于常青藤。”伍德夫人摇摇头说。
“请问你们会从什么阶层查起呢?我希望能够快点得到答案。”修利文追问到。
伍德夫人盯着他的眼睛。
“看来您对我们不是太信任。“的确如此,不管我的父亲和母亲如何了解你们,但我却一点都不了解,您不能期望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能和他们一样对你们保持足够的信任。”修利文直言不讳,“我从不随便怀疑人,但也不随便信任人。”
“我想,我们需要找个机会加深一下了解。”伍德夫人勾起男孩的下巴,拇指在男孩清雅柔软的嘴唇上摩挲着。
“如果有必要的话。”修利文捉住她的手。
伍德夫人保持微笑地抽回手来,招了一下,伫立她身后候命的女管家卡达索亚立刻俯下身子,凑在她的嘴边。
伍德夫人跟她细声说了些什么,修利文即便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楚。卡达索亚点点头,快步朝室内走去。
“我想,明天之前就会得到确切的消息。”伍德夫人朝修利文点头道:“在那之前,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晚上将会举行一场私人宴会为您接风洗尘,除了普通的客人之外,也有我们的人,您可以真切感受一下大家的热情。这里是不会有叛逆者的。”
“我会期待的,不过,我可不认为您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修利文微笑道:“您说明天之前会得到消息,让我更确信了这一点,若是一无所知的话,这种效率即便是美杜莎也不可能有。“您在试探我?”伍德夫人惬意的表情忽然收敛起来,如同冬日的太阳一瞬间被乌云遮住,让人感受到上位者的压迫感。
“抱歉,实在失礼了,这是在下的一个坏习惯,若惹您不快,真是苦恼啊。”修利文苦恼地搔了搔脸蛋。
伍德夫人猛地用手掌压住男孩地脸颊。就像溺爱自己孩子的母亲惩罚孩子般,嗔道:“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臭小子。”
“唔,我……”修利文手舞足蹈的样子让贵妇人扑哧一笑,松开了双掌。
“好吧,实话跟你说,您的部下拾到这枚戒指的地方,是属于我们的一处密道,当时有重要人士在那里开会,结果在您的部下抵达之前,与会者已经全员死亡。”虽说是重要人士。听起来是个重大的事件,可是从伍德夫人的语气和表情上却看不出来,“在您到来之前。我们已经开始调查了。敌人展现出来地力量很强大,看来它们又要崛起了……”
“它们?”修利文注意到这个用词,并不是代指人类。
“您应该知道了吧?共济会。由不同来路的人士组成。”
“是的。”
“所谓共济会,当然是要共同渡过难关。相互扶持……它们彼此之间,原本应该是敌人地,可是有人类加入时,情势就不太一样了。现在和赫拉迪克时期已经不同了,人类更新换代,而它们地力量也未完全复苏。”伍德夫人的话语中,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惊天秘密若隐若现。
修利文地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来。
伍德夫人走过来,挨着男孩坐下,手指轻轻在他的腿里侧滑动。虽然应该是十分严肃地话题。可是语气却轻飘飘的。宛如在男孩的耳边吐气。
“我们知道的也不太多,但可以确定的是。天界和炼狱已经在很久之前就抵达了这个世界。”她说:“您的遭遇,散播的流言,以及塔拉夏大师,撒哈拉先生,麦克劳伦先生,以及怀着共同心愿的学者们的研究心血,正逐步逼近那个时代地真相。”
伍德夫人地语言将修利文的精神拉入一个宏大地历史画卷,这副画卷不仅存在着过去的景象,如今那些身处各地,志同道合的身影,也镌刻其中。他们走过险峻高山,迈过急流,深探无边的裂缝,钻入阴森的密林,走在被藤蔓和灌木遮蔽的无人小径上,与毒虫猛兽以及炼狱怪物们做争斗,从而进入这样那样的遗迹中,瞧见不可思议的宏伟景观。
“您知道吗?在您休息的每一个日夜,人类的究竟有多少知名或无名的人为了真理付出了生命?您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身为蛇发者,这是您注定的命运。这个共济会,是天界和炼狱合作的征兆,您非得破坏它们不可,让它们知道,联合并不能带来转变,否则……”伍德夫人宛如吟诵诗歌般,如梦似幻地呢喃着,“黑色的潮汐是梦的彼端,当星星坠落人间,业火将席卷大地。看,那三位一体的魔神啊,封印已经开启。”
女人的手在修利文大腿内侧逗弄,可是神情却一点淫糜也没有。修利文也似乎忘却那坚挺的快感,只是抵着下巴,静静地听着她的诗歌,那是和麦克劳伦所翻译的碑文有着微秒区别的词语。麦克劳伦看到了过去,因为他是历史学家,而伍德夫人则看到了未来,因为她是常青藤。
忽然,一个身影现身在眼角中,将两人惊醒。修利文和伍德夫人转过头去,只见卡达索亚急匆匆地走过来,她的神情在平静中带着一些不寻常的颜色。她来到伍德夫人身边,跟她耳语了几句,修利文仍旧听不清她们的谈话。
伍德夫人站起身来,对修利文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我去看看,请您暂且稍候,如果有需要,可以和女仆们玩玩,我相信在您的塔里,一定没有这类型的女仆吧。”说罢,她意有所指地黠笑起来。
修利文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彬彬有礼地起身躬送,目送伍德夫人和她的女管家快步却不失态地朝远方行去。他坐下来,捻起一块点心尝了一下,女仆赶紧上来为他斟满只剩小半茶水的杯子。
这里的女仆要比之前看到的那些更加优秀,无论气质、手艺、相貌、身材还是别的某种只能意会的东西,都比在大厅中,以及在前院里看到的那些更为深厚。修利文觉得,她们应该是专门侍候伍德夫人起居的贴身女仆。
她们当然能够领会主人离开前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但是每一个都落落大方,并不显得格外矜持,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主人一般恭谨立于左右。
不过修利文可不是色中饿鬼,他在此时于内心深处还保有一丝警惕心,在足够确定安全,或者能够得到额外收获之前,他不会轻易碰家外的女人。
“这个味道不错。”男孩百无聊赖地夹起一块点心,朝后一扔,点心稳当地落进了赛巴斯安娜仰天张开的嘴中,“你觉得怎样?”
“我比较喜欢家里做的。”赛巴斯安娜说,不过,修利文知道,这并不代表什么,这个家伙根本没有味觉,说话和行动都是择取于情报系统中的相关资料。
这样的说法能够让修利文感到开心,这就够了。
修利文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一边抿着红茶,一边思考伍德夫人的话,并不是追寻话中的某些人生哲理,而是试图分析出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虽然之前交谈了许多,可是他仍旧看不清这个贵妇人,因为她所带给他的印象太单调了。
一个心怀梦想,拥有哲学气息,喜欢猎艳的贵妇人?
修利文摇摇头,她在常青藤中究竟是怎样的身份和地位?他正要询问,尽管觉得对方不会坦白,不过在那之前,她已经离开了。
忽然,修利文听到一声惊声尖叫,一股强烈的气息自宅邸中放射出来。所有人带着惊讶朝那里望去,只见宏沛的气劲似乎要将庭院入口的房舍四分五裂般,狠狠地从四壁和屋檐上穿透出来。
男孩立刻回过神来,那是伍德夫人的声音!他跳下椅子飞奔而去,一边喊道:“安娜,你先去!”
赛巴斯安娜闻言,立刻拔腿疾奔,三步两步就将修利文落在身后。厮杀声和破坏声从宅邸中传出来,交战的罡风像是要将屋顶掀开般,不断从裂口和门窗中涌出。赛巴斯安娜一头扎入其中,然后修利文就听见了伪女野蛮人狂放的嚎叫声。
交手了!是谁?共济会要斩草除根?修利文咬紧下唇,眉头皱在一块,对方的行动实在太过迅速了。
碎石块夹杂在劲风中朝男孩射来,修利文左右跃动,身形如同弹起的水蛇般,在缝隙间摇摆穿梭。然后撑在窗沿上,倏地一声钻了进去。飞灰飘飞,房间中好似笼罩着一层薄雾,有四人撕裂了风声和空气,激烈地厮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