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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穆浩心情大好笑语出声,壮硕身形已经跨骑在小毛驴的驴背上。
看到月蓝并没有将石桌上那杯不老茶饮尽,咲破略微犹豫,还是放弃了心中的念头。
转念之中,看到穆浩骑在小毛驴背上,将月蓝娇躯抱在怀中的同时,牵着驴缰绳,咲破神色不由隐晦抽搐。
小毛驴身本就不是很大,驮着月蓝一个人正好,此番穆浩那壮硕的身形也翻上驴背,不由带给咲破一种随时都会将小毛驴压垮之感。
陶制茶杯中苦涩茶香泛动,穆浩与月蓝骑驴走远,泽儿并没有将穆浩和月蓝两人喝过的茶杯放在石桌上,仔细的将其收起来之后,才略远跟随穆浩与月蓝之后,游览碧翠岛。
出得翠竹林,看到不少杂役房的杂役,正在忙碌建造楼阁之事,穆浩与月蓝也没有在竹林外逗留,在众多杂役恭敬的目光中,渐渐离林远去。
整个碧翠岛气候宜人,到处都是绿树葱葱,山崖流瀑、泉口、清潭更是不在少数,期间各脉弟子的居所各有千秋,灵萃奇植霞光蕴动。
一路说笑,感受到爱人宽厚胸膛臂弯的搂抱,月蓝俏脸娇媚更甚,艳光四射,不知吸引了多少男女弟子的目光。
清晨朝阳温暖,整个碧翠岛灵气流动,岛上各脉多数弟子的吐纳修炼还没有结束,穆浩和月蓝虽然游览着岛上风光,可是却也没有对岛上弟子的修炼居所有太多打扰。
两人骑着毛驴行走翠绿林间、峰中小道、湖泊泉潭,穆浩虽然话语粗俗,可是却与月蓝笑语不断,住在碧翠岛长久岁月,月蓝虽然对碧翠岛的景色很是喜欢,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感觉到今日这般秀美。
在月蓝眼中,今日碧翠岛的繁花似锦、水木清华,都好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与杂役房所在的翠竹林有些相似,碧翠岛虽然作为翠砂宗的千岛之一,岛上弟子却同样又有着很多修炼支脉。
岛上的众多修炼支脉,多是有管事、长老所开出,也有一些是在宗中身份不凡,强大的精英弟子所开创,纷纷占据着风景秀丽所在,让整个碧翠岛更显昌盛。
游览期间,穆浩和月蓝也碰到了一些碧翠岛弟子,多数碧翠岛上的弟子,还是很热情的,虽不至于上前长久攀谈,却也是微笑示意。
当然,也有少数一部分性格怪异的修者是例外,不过一走一过,就算是偶有碰到冷脸、不怀好意之人,在对方没有主动找麻烦的情况下,穆浩和月蓝的好心情,也没有丝毫被破坏。
整个碧翠岛弟子谈论最多的,还是昨夜那旷世曲舞,有些得到消息的弟子,看向月蓝的目光,更是透着浓浓的惊色。
长久岁月以来,月蓝在碧翠岛上,一直都是隐藏着自身的祖阶,就算是现在,月蓝表面上的气息,也只有太始之阶。
虽然岛上有一些人知道月蓝隐藏着不凡的实力,可在月蓝识海聚散之泉奇妙的威能下,却没有人能看穿月蓝真正的阶位,以及真实的战力。
包括浅瑜在内,也只是对月蓝的力量大致有一个估计罢了。
碧翠岛的大多数弟子,也只是将月蓝当成了强大的逆天太始尊者对待,确不知月蓝真实的阶位,早已经到了空宇高位祖阶巅峰,距离空宇祖王根本就是一步之遥。
在偌大的翠砂宗中,一名太始尊者,并不算什么,宗门中有很多有身份的精英弟子,甚至都已经破入祖阶,也正是因为这样,翠竹林那旷世曲舞,才更加让人惊骇。
清澈湖面水波荡漾,偶有鱼儿在水面呼吸,湖面就会产生涟漪般的波纹。
“夫君,这颗巨石,被称作是天外石,整个碧翠岛没有人能够将其收取,虽然妾身没有试探过,但它应该是不得了之物。”坐在小毛驴背上,被穆浩抱在怀中的月蓝,将目光看向一块坐落在湖岸旁,足有一间屋子大小的巨大光滑石块,对着穆浩小声提醒道。
穆浩只是用平凡的目光看了看没有棱角,圆润巨大的石块没有说话,更是没有对石块做出任何探查。
很明显,这块光滑巨石很受重视,从其外围在湖岸,被插上了一根根玄纹石柱,相间还被麻花般的禁绳相连,将巨大石块圈入柱绳禁中,就可见端倪。
不过尽管柱绳禁表面上将巨石圈住,阻止人靠近巨石,可在穆浩看来,这表面上难以动摇的禁制,更多则是对于修者的提醒,以此显示对巨石的重视罢了。
至少在柱绳禁的上空,是没有什么禁制能够阻碍修者从上空降落在巨石上的。
将目光投向湖岸远处那连绵成片,向湖中蔓延的水上阁楼,穆浩就知道这处湖泊所在,是碧翠岛上其中一脉弟子的居所。
微风浮动,湖面上粼粼波纹更是在朝阳下闪烁着光辉,骑着毛驴沿湖岸上走了一会,穆浩并没有下驴的意思,只是静静的陪伴月蓝欣赏着湖光山色。
“夫君,你能不能看出来那巨石是何物?”月蓝忍不住好奇,对着穆浩问道。
出乎月蓝的意料,穆浩只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巨石是何物,不过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在你们翠砂宗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具备动摇它的力量”
“什么意思?”月蓝听到穆浩说法的同时,惊讶中又有着些许的不解。
穆浩一拉小毛驴的缰绳,让小毛驴转向湖岸一边巨石所在的方向:“我多少能够感觉到一些它的重量,蓝儿,你还记得我在峰峦星得到那祖刑台所化晶卷时的情景吗?”
听到穆浩提起晶卷,月蓝不由想起了当初穆浩强背晶卷上身,所受到的恐怖重量压力。
“夫君,你的意思是说那巨石奇重无比?”月蓝多少明白了穆浩的意思,神色透着奇异开口出声。
穆浩点了点头:“这碧翠岛风景秀丽,各处景致更是有着不同祖物蕴养,端是不同凡响单单是一座岛上就有这般修炼支脉,由此可见整个翠砂宗的宗门底蕴。连同沧浪大禁的另外九百九十八座海岛我没去过,倒是不能妄下定论,不过在这碧翠岛上蕴养各处胜景的物品,也只有此处湖岸这块圆润的巨石,可以与翠竹林的清风竹一比。”
“传说中这块巨石的来历,同翠砂群岛形成的岁月一样遥远,没人知道它的来历,正因为它与整个翠砂群岛,有着格格不入之感,是以才有人称它为天外石。更有甚者,说翠砂群岛本是一块巨大的岛屿,之所以变成现在这般群屿星罗棋布,乃是被这颗天外石坠天所轰。”月蓝看着圆润巨石对着穆浩道。
“这颗巨石我恐怕也难以能够将它收取,以前我得到那祖刑台晶卷的重量,和它根本就不能比翠砂宗诸岛我不好说,我只知道,这块巨石一旦动摇,整个碧翠岛的恒定重量介质,都会被破坏,到时候整个碧翠岛必会被失控的浩瀚重量湮灭掉。”穆浩郑重对着月蓝解释道。
就在月蓝俏脸神色一凝之际,湖岸远处那水上阁楼中,已经飘出一名姿色美艳的女修。
“月蓝管事真是好兴致,没想到昨晚翠竹林闹出了惊动整个宗门的动静,今日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岛上游览”人未到声先至,言语间透着的高傲,让人心中颇为不舒服。
骑在驴背上,抱着月蓝的穆浩,脸色甚至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笑看着湖面上踏波而来的少女,没有任何表示。
少女赤足晶莹,一张鹅蛋粉脸,凤目顾盼有神,粉面红唇,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身材丰盈妖娆。
将目光转到少女穿着,只见少女上身一件浅蓝色纱衣,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镶真珠翠领,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凌的感觉。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将少女整个人都衬得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迎春髻上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闪耀夺目,另点缀珠翠无数,一团珠光宝气。
少女神色高傲却不清冷,反而娇艳如花,那种骨子中的傲意,更增添了少女独特的魅惑。
“区区曲舞,又怎么能够入芷天你眼,就算是偶有音色,也是浅瑜的功劳罢了”月蓝并没有下驴背的意思,笑着对踏波而来的少女开口。
看到月蓝那炫目的美艳,少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最近月蓝管事忙着情事,岛上的杂事可能都忘下了,就连那些下人、杂役,也越来越不像话,一天到晚也没个规矩,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月蓝管事有时间还是要好好管教一番,让他们认清自己的身份、尊卑。”
听到少女的冷笑,咲破沉稳的脸色微微一变,就待开口之际,却被月蓝的笑语打断:“说起来我如何管理杂役房,还轮不到芷天你来提醒。我是一房管事,你只不过是宗中弟子,如果你对杂役房有什么不满,就禀明你师尊,让她来和我说吧。”
“一房管事?杂役房也算宗中正房吗?奴才不听话,但凡是宗中正式弟子就管得。人家都说咱们碧翠岛杂役房的杂役之所以没有规矩,就是因为管事的无能呢”少女来到小毛驴不远处,双脚并没有站在岸上,而是踏足湖岸一丈高半空,对着月蓝与穆浩倨傲笑道。
对于少女的举动,穆浩脸上挂着笑意,并没有任何表示,静观少女与月蓝相斗。
月蓝好像是没看到少女倨傲的身形一样,目光直接将斜上方少女无视:“我这个杂役房的管事是否称职,自有岛主、宗主审视。”
“咯咯~~~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月蓝管事有闲情逸致游览岛上景色,不如去一趟碧翠宫的好。你家中的婢女今早被晟涵发现擅闯宗中沧浪海阁,这件事也是月蓝管事你指使的吧?要不说宗门还真是不能轻易接待不三不四之人,不查清楚就将心怀不轨的人放进来,岂不是相当于引贼入室。”少女的笑语让月蓝脸色变了。
“芷天师姐,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最好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免得事后下不来台。”咲破神色郑重上前一步,不卑不吭对着纱袍少女道。
“没规矩,我和月蓝管事说话,那容得你插嘴。”陡然之间,纱袍少女俯视的目光变得凌厉,咲破在纱袍少女眼神的注视下,心口像是被大锤狠狠轰了一记一样,噔噔噔后退三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过后,才稳住了身形。
没待月蓝怒意爆发,就被穆浩臂弯微微一搂,将其即将升腾的力量、气息压下。
站立上方的少女看了跟在穆浩、月蓝不远处的泽儿一眼:“听说你跑得还挺快,就连晟涵师妹都没能将你留住不管你是隐藏了何种力量,在翠砂宗图谋不轨,就免不了要接受惩罚,擅入沧浪海阁,可不是你主子能够保住你的。”
就在少女将话讲完的刹那,穆浩已经牵着小毛驴的缰绳,催着小毛驴掉头走路。
没有一句反驳,这一刻,被穆浩无视的纱袍少女,回想起刚刚穆浩那随和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能感受到一股说不清的轻蔑意味。
看着穆浩坐在小毛驴上,身形随着小毛驴行走微微扭动,悠闲带着泽儿与咲破离去,纱袍少女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离开湖泊所在,月蓝已经从小毛驴上下来,为咲破略微把脉,直到发现咲破是受到气势冲击,气血翻涌并无大碍之后,月蓝才向着小毛驴背上拿出烟卷点燃的穆浩问道:“夫君,刚刚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那凌芷天简直是欺人太甚。”说到后来,月蓝明艳的娇颜,已经露出了冷意,似乎是与那纱袍少女的不睦,由来已久一样。
穆浩抽了口烟微微一笑:“你不能指望世间之人都对你和颜悦色,空宇高位祖阶,说起来那个女人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