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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转头看看这萧梵隐,“解药!”
萧梵隐早已没了初见花惊澜时的掉以轻心,况且现在萧长青在他手中,形势不容乐观!
“没有解药,”他道:“我方才就已经说过了,尉迟玥中毒已深,现在就算是神仙在世也救不回他!”
花惊澜额头青筋暴跳,反手便断了萧长青的腿骨,惨叫声后,她咬牙道:“我再说一遍,解药!”
萧梵隐看到自己父亲受伤,又气又急,“我早说了没有解药,你伤害我爹也无济于事!”
“是吗?”花惊澜面冷如罗刹,扬手又断了萧长青一腿。
萧长青被玄机、悲风二人架着,此番双腿已断,便只能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淋漓,脸也唰地全白了。
花惊澜抬脚将他踢倒在地,将尉迟玥交给玄机后往前走了两步,提腿便踩在萧长青的断腿处,声音狠戾,“解药!!!”
“没有!”萧梵隐不敢上前,只得大吼道:“没有解药!那个傻子没救了!”
“啊……”萧长青惨叫不断,是花惊澜,她几乎是要将他的腿骨碾碎般地用力。
提起狂岚剑,剑刃笔直地指在了萧长青的脖子上,花惊澜目光如黑海,暗潮翻滚,夹杂着迫人的杀气射去,明明能感受她身上磅礴的怒意,但出口的话却又冷且冷静地不像话!
“没有解药,你二人今日便要在黄泉为尉迟玥开路!”
萧梵隐眼见那剑锋举起再下落,却张口不能成言,可怖那女子的眼睛竟然还牢牢锁在他身上,仿佛那剑是砍在他头上一般!
剑光未落,便自远处传来一声大喝:“解药在此!”
270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一一八
剑尖堪堪停在萧长青的脖间,花惊澜抬头看向前方,两个黑衣蒙面人与冷梅夫人、姬天衣一起追着淳于燕而来。
淳于燕停落在她身边,将月银钩递过给她,花惊澜邪邪勾唇,踩着萧长青并没有放松,然后接过玉佩,当着几人的面脱手扔在地上。
几人惊得背脊一颤,却没人敢上前。
花惊澜将剑抵在玉佩之上,挑眉一笑,“都想要这块玉佩是吧?”
“花惊澜,解药就在这里,如果想让尉迟玥活命,就将月银钩交给我!”黑衣人上前,举着瓷瓶大喝道:“解药只此一粒!”
花惊澜踢了踢脚下的人,冷睨着他,“这个人你不要了?”
黑衣人冷冷地看了地上的萧长青,横眉道:“没用的东西,死了也罢!”
“师父!”萧梵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花惊澜的剑就在萧长青与玉佩之间移动,却分明不相信她的说辞,“如果不想救人,方才何必又让刀下留人,现在我手中有两个筹码,拿哪一个出来交换,是我说了算!”
“你……!”黑衣人怒极。
“手中有筹码的感觉果然不同,”花惊澜话锋一转,道:“我们换个谈判的方式吧,将解药给我,否则我就毁了月银钩。”
两个黑衣人瞪大眼睛:她竟敢说出这么无赖的话!
花惊澜抿唇笑得人畜无害,“看起来这块玉对你们非常重要,但是对我来说它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况且我也不知道解药是真是假,不如就用这块玉来赌一赌如何?”
剑刃划过玉佩,发出细微的声音,却将对面的几人心都吊了起来。
“解药拿去!”黑衣人终是将解药抛了出来,随后赶来的尉迟珏拿过解药连忙给尉迟玥服下,约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尉迟玥的脸色缓了过来,又经尉迟珏把脉确认没事了后,花惊澜才回过头来看着几人。
“现在解药也给你了,把你的剑从月银钩上拿开!”黑衣人宝贝玉佩的紧。
与尉迟珏一同过来的,还有一众江湖人士,温濯衣一行人自然也赶了过来,纷纷转移道花惊澜身后。
抬手将剑抛给梅二,花惊澜拾起月银钩,又将萧长青踢飞出去,“人不要,玉留着。”
萧梵隐接住双腿已断的萧长青,架起他将他送入人群交在其他人手中才返回巨大的山凹中间,与两个黑衣人站在一边。
现在,黑衣人一方三人,花惊澜一方两人,冷梅夫人与姬天衣各一方,共四方七人。
“你们退下。”花惊澜对身后梅二等人摆手。
梅二与素欢等人相视一眼,心知此等打斗他们也帮不上忙,于是便依言退后。尉迟珏也扶着尉迟玥向后退去。
山风无声,贯穿四方。
花惊澜一手握着狂岚剑,一手抛着玉佩,笑睨着对面的人,“不如这样吧,你们五人过招,谁赢了我就将玉佩给谁。”
“想坐收渔利?!”黑衣人冷哼一声,“你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
花惊澜一挑眉,“反正这玉佩于我也无益,要可要,无可无,但是你们就不同了,既然非玉不可,那我这算盘就是打对了!”
“善由!冗昭!”尉迟老夫人由人扶着走上前来,指着两个黑衣人道:“你二人身为蓬莱使者,见到门主之女也敢如此猖狂!”
两个蒙面人俱是一震,连着冷梅夫人也诧异地看着花惊澜。
“叶眉霜之女?”其中一个黑衣人似乎有些不信。
“门主已逝,按照蓬莱门门规,该由花惊澜继承门主之位,善由、冗昭,你二人还不拜见门主!”尉迟老夫人吃力说话,拼了命想震慑两人。
两个黑衣人俱是放声大笑,纷纷将面纱一摘,两张刀疤狰狞的脸吓得周遭之人一声抽气。
善由上前一步,看着花惊澜眼中多了一层恨,“我正奇怪你为何与叶眉霜相像,没想到竟是她的种!”
她说着又转过身去看着尉迟老夫人,悲乎近狂,道:“你可看清了我这张脸?若不是叶眉霜当年为情郎将蓬莱门解散,我和冗昭又岂会落到这般田地,十五年之约,我二人足足等了十五年啊……!”
“期约一过,我们二人便赶回蓬莱岛,可偌大的蓬莱岛何曾有半个人影?!”
“那时我们才想通,这不过是叶眉霜玩的一个小把戏而已,”冗昭沉着声,脸上皱痕斑斑,在不甚明亮的火光下显得十分狰狞,“为她一人,竟将蓬莱岛所有人的命拿去作赌,她的女儿,又有什么资格继承蓬莱门?!”
尉迟老夫人心力交瘁,又痛又悔地看着两人,“门主十余年便已过世,十五年之约……她也要能等到那个时候啊……”
善由与冗昭微微仰起头,眼神看着高远处,一阵静默,似乎在平复起伏的心境。
“你真是叶眉霜之女?”冷梅夫人沉吟着,这才转头看了花惊澜。
“千真万确,”尉迟老夫人抢先答道,“冷梅夫人,你能找到沽岩,能否请她回来与门主之女相认?”
冷梅夫人蹙了蹙眉,道:“传令使,你已脱离蓬莱门多年,此事不必作管。”
“但十六年前,门主将蓬莱门籍册交与我,如今只有我才知道蓬莱岛众去向,此事怎能与我无关?”尉迟老夫人急切道。
“哈哈哈……!”善由狂笑起来,狠戾且痛恨地看着她,“老太婆,你还看不出来吗?沽岩和钓江与我二人一样,都对叶眉霜恨之入骨!”
271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一一九
冷梅夫人并没否认善由的话,只道:“我此行目的,只为拿回乾坤玉。”
话题终于绕回月银钩上,尉迟老夫人见已无法劝服三人,遂神色凄凄地由婢女扶到了一旁。
蓬莱岛众散入江湖,多受江湖人士迫害,双拳难敌四手,被制服者也有,但善由与冗昭而人皆在梵天,什么样厉害的人物才能捉住二人将其毁容?
“新仇旧恨,姑且就算在你身上吧!”善由目光灼灼地看着花惊澜。
花惊澜忽地笑出声来,一扫众人,眉眼一弯,五官生辉,“新仇旧恨?那今天就来算一算吧,将我与淳于逼落悬崖的事我一刻也没忘记,穿尉迟玥琵琶骨对他下毒的账我也记着,既然要算,就要算的清清楚楚!”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她阴测测地笑,“不仅要月银钩,还要你们的命!”
利落将月银钩系在腰带上,她回头看着淳于燕,“淳于?”
淳于燕抬手,追风将一柄长剑双手呈上,他双手一合,将剑拔出,金芒骤然而亮,露于众人眼前的长剑竟也是血红色!
“此剑名为燕啸剑,本一直放在王府,却不想一路与你走来,竟然比我这个做王爷的还要凶险,现在,不得不拿出来了。”淳于燕凤目藏着锋芒,绝色容颜下是昭然的杀意!
花惊澜与他比肩而立,双剑当空轻合,剑音脆而生波,尖细的声音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燕啸剑,竟也是一把百年之剑!
一双人,一双剑,让其余五人变了脸色!
然而花惊澜与淳于燕却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双剑划出两幕血墙,直冲五人而去!
五人分两侧而躲,避开百年之剑的锋芒,方才所立之地已被削成两道沟壑,飞石四溅!
见两人势不可挡,其余三人也纷纷亮出兵器,冷梅夫人手中是长鞭,善由与冗昭手中也是长剑,姬天衣自不必说,游蛇剑在手,而萧梵隐亮出的则是一柄短小的匕首。
一旁观战的人已经退出了山凹,只余他们七人在其中。七人成影,每过手一招便撞出如浪的气流,从中心向四周散开,山边的树木草叶被风吹的东歪西倒,仿佛暴雨来临前夕!
花惊澜主攻善由与冗昭,三人打过数十招后,狂岚剑凌空斩下,两人举剑去挡,双剑却从中被断成两段。
善由与冗昭剑断臂麻,相视一眼便向两边退开,萧梵隐突然出现,挡在花惊澜跟前,用短刃来对狂岚剑!
花惊澜微愕,但手下并未迟疑,但萧梵隐被她击得连退一丈之后却终于稳住了脚步,两人面对面,注视着他咬牙硬撑的模样,她不由勾唇,“匕首不错!”
此时善由与冗昭从她背后攻来,花惊澜反手错身时,淳于燕也追二人而来,二对二过手一招,萧梵隐与冷梅夫人和姬天衣也迅速加入战局。
冷梅夫人鞭风凌厉,且招式出奇,每每打得人防不胜防,姬天衣游蛇剑也不输于百年之剑,将以柔克刚之道发挥的淋漓尽致,而萧梵隐的匕首看似不占上风,但实则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酣战时他做补,也能攻人不备!
如此一来,四方拉锯,各不相让,这局便成了僵局!
尉迟珏正紧绷着身体看着眼前的战局,却突地感觉肩上人一动,他一喜,连忙扶下尉迟玥,撑住他的肩膀道:“玥儿你醒了?”
尉迟玥深吸一口气,却被胸口的伤口扯的激痛,他睁开眼睛,吃力地看了眼尉迟珏与尉迟老夫人,“大哥,奶奶……”
尉迟老夫人泪水纵横,连连点头,“玥儿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尉迟玥目光一移,便看到了与人缠斗的花惊澜,惊喜道:“澜儿!”
尉迟珏按住他道:“你过去也是给她添麻烦,不要过去!”
而尉迟玥本想强硬过去,却又撑不起身体,只得这样看着花惊澜,片刻才道:“大哥,我想起来。”
尉迟珏依言扶着他站起来,而他的目光却绞在花惊澜身上,皱着眉头道:“他们在欺负澜儿!”
“花惊澜未必会输,你乖乖待在这里。”尉迟珏目光灼灼道。
“澜儿!”尉迟玥高喊了一声,笑着冲花惊澜挥手。
见他醒了,花惊澜自是高兴,还抽空朝他点了点头,看得姬天衣是满脸无语,这样的局势下她还敢分神给其他人?!
尉迟玥喜笑起来,攥着尉迟珏的胳膊道:“澜儿她在对我笑呢!”
尉迟珏却没分神去看他,只是忙点了点头,片刻过后却觉得他攥着自己的手力道愈发的大,诧异回过去,却见尉迟玥面色红润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