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琼玉国大将连荆的先锋营!”桑不归皱眉道:“果然奇速,他们竟然能绕远路赶超逍遥王的军队!”
“先锋营与主军不会间隔太远,琼玉国难道是想前后包抄?”花惊澜扫一眼谷下,“但是先锋营只有百余人,怎么可能挡住淳于燕的去路?”
“红枫谷的前方就是赤水城,这座城池易守难攻,如果逍遥王的人马过了赤水城,琼玉国就不能再深入,但是……”
花惊澜心沉了下去,“但如果赤水城与琼玉国勾结,淳于燕就只能被动挨打。”
桑不归正色凝视着她,“公子,现在怎么办?”
“如果琼玉国想和赤水城守将搭上线就一定会带着淳于庄的信物前去,”花惊澜想了片刻道:“后越国皇帝绝不可能求助琼玉国,所以这次琼玉国出兵名不正言不顺,只要拿到淳于庄的信物,淳于燕举兵勤王的理由就成了!”
先锋营已经进入花惊澜的听力范围,速度果然很快,直到这百余人接近红枫谷,花惊澜才道:“他们果然不打算在红枫谷停留,我们先走一步,去赤水城等他们!”
话落音两人便反向朝赤水城方向掠去。
赤水城还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虽然也划在边关之界,但这个方向的确不是一般行军要走的路线,所以赤水城丝毫没有大战前线的紧张感。
进了城,桑不归才道:“我们何不直接去找赤水城守将?”
花惊澜摆手否决,“我们不能证明自己,去了反而弄巧成拙,就守在城门口,等琼玉国的先锋营来人!”
就在城门口找了个小茶寮坐着,花惊澜与桑不归没有一刻放松,双目紧紧锁在城楼下的守城士兵身上。
“来了!”桑不归突然压低声音道。
花惊澜转过眼去,只见一个举止闪烁的人在副将面前遮遮掩掩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那副将与他言语两句便起身带路。
花惊澜抛下茶钱,与桑不归尾随上去。
两人似乎可以避开了人多眼杂的大街,专门挑小巷子走,七弯八拐之后来到一座院落的后门。
“这就是守将的宅邸。”桑不归低道。
两人从后门鬼祟进去之后,花惊澜也跃上房顶,居高临下看着两人绕过后院去到主院。
副将向书房里的人禀报了一声就退下了,只那从城外来的人进了书房。
“琼玉国先锋营先锋兵刘志拜见王将军!”那人单膝一拜,从袖中拿出一方小印来,道:“王将军请过目,这是贤王的信物!”
底下有匆匆的脚步声,守将走过去接过小印仔细端详片刻,连连点头,“这果然是贤王之印!”
“王将军,琼玉国应后越国皇帝之请,出兵呼应贤王与司徒大将军,追击叛王淳于燕,先下叛王已经到了红枫谷外,请王将军出兵襄助我等,这是琼玉连将军书信!”
花惊澜眉眼一亮,当即从房顶跃下,踢门而入,一脚放倒了琼玉国来的小兵,又将剑搭在守将王将军的颈子上,沉声呵斥道:“赤水城守将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与琼玉国里应外合谋朝篡位!”
296 暮云诡谲,暗潮汹涌 十八
这顶帽子扣的太大,王守将当即吓得掉了手中的书信,桑不归捡起一看,抖开那页纸举到他面前,“人赃并获!”
“你们……你们是何人?!”王守将动也不敢动,只大声道:“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等是皇上的密使,贤王勾结琼玉国里应外合谋夺皇位,现已被软禁在烨城,逍遥王临危受命奉旨勤王,你身为赤水城守将,拿我后越俸禄却为琼玉国卖命!”花惊澜将剑往前一抵,沉声道:“好大的狗胆!”
王守将正哑口无言,两相僵持之时,门外一阵杯碟摔碎的声音,小童连滚带爬地叫人:“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
花惊澜不予理会,扫了一眼地上的人,道:“琼玉与后越开战,敌国信使入城,守将不先羁押反而引人入府,你这勾当还干的不少!”
“冤枉!”王守将大叫一声,“此人只说是贤王信使,来前并未言明是琼玉国之人!”
“将军!”
“将军!”
重重铠甲相磨与比邻的脚步声涌进这小院落里,花惊澜抓了王守将面对着外面,压低声音道:“王将军,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琼玉国的先锋营就在城外红枫谷,若你带兵扫除先锋营接应逍遥王大军入城,待反王平定之后,自然有你论功行赏的时候!”
王守将也不是傻子,这个节骨眼上,谁王谁匪不过是看成败而定,这两人不过是逍遥王派来打开城门的人,一旦城门打开,如果日后又是贤王做了主……
花惊澜将他往前一推,将他推出书房,道:“如果现在你不听我的话,我管保你活不到后越新帝登基的时候!”
王将军浑身一震,连忙道:“来人啊,把琼玉国的探子给我捆起来!”
花惊澜满意地点点头,将淳于庄的小印和书信收进袖中,用剑推着他往外走,“现在请王将军出兵剿灭敌军!”
王将军神色不甘,贤王有琼玉国做后盾,这场仗情势明了……但,悄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他心思一动,趁着走出月洞门的时候一把抓住身旁的士兵朝花惊澜推去好借此脱身!
花惊澜眸中戾气一闪而过,抽出身边士兵的长剑斜下一剑要了他的命!
将手中剑一扔,她抽出袖中书信举高展露在众人眼前,高声道:“王守将通敌叛国,勾结琼玉国,现在证据确凿,我奉命将其斩杀!”
众人噤声,花惊澜又道:“副将何在?!”
迟疑片刻,人群中一个粗犷的男人走了出来,却不是方才将琼玉国信使引进来的那人,他朝她拱手道:“敢问公子,奉谁之命?可有令牌?”
花惊澜眼眸一沉,还要令牌?
正为难之际,她却发现书信之上并未提“贤王”二字,她灵光一动,又拿出淳于庄的小印交给他道:“这是贤王信物,司徒威勾结琼玉国阴谋造反,逍遥王与贤王一在烨城一在边关,两边同时起兵,准备勤王!”
副将接过一看,纵然心底有疑,但贤王的小印却不假,于是恭敬将小印还给花惊澜,道:“末将这就带兵出城迎敌,请上使督查!”
花惊澜颔首,又道:“敌军狡诈多变,副将切记!”
副将再一拱手,挥手带人奔出院子。
花惊澜退到桑不归身边,压低声音道:“速赶到城门边,把方才引信使进来的那个副将除掉!”
桑不归点头,转身迅速从后门离去。
花惊澜让人把昏过去的那个探子堵了嘴一并送到了城楼上,战鼓一响,城中戒严,来往百姓纷纷关门闭户,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街上便鸦雀无声。
到城楼不过片刻,桑不归便悄悄来到她身后,道:“处理了。”
花惊澜舒了口气,看着城门下整装待发的军队,转身将淳于庄的小印交给他,低声道:“现在局势暂且稳定了,我去红枫谷接应,拿着这方印,现在我们是贤王的人。”
桑不归沉肃点头,“小心。”
花惊澜跃下城楼,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远处,桑不归握着手里这方印,只觉得格外沉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亏得淳于庄送了这一方印来,不然今日还不能收场!
花惊澜在山中急行,脑子里迅速将现在发生的事过滤了一遍,烨城的消息还没传到赤水城,虽然淳于燕在边关起兵,但大部分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这只能拖延一刻,关键是看淳于庄与淳于燕在朝廷中的人有多少,不然就算淳于燕过了赤水城,下一座城池还是会被拦住!
要拿到淳于庄通敌的罪证送回烨城且昭告天下,这样淳于燕便名正言顺,司徒威已死,他的亲信大军也坚持不了多久,只要获得后越一众城池的守将支持,淳于燕夺下后越指日可待!
思及此她加快了速度,一小会儿就到了红枫谷,站在山巅瞭望,远方并没有大军的踪迹,耳中也空寂一片,她不由皱眉,按照桑不归的推测,淳于燕这个时间早该到了红枫谷才对,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
停顿片刻,她便纵身朝山谷下掠去,沿山而行,与红枫谷背道而驰。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她耳中终于出现纷繁的声音。屏息一听,人声惶惶而乱,行走与打全无章法,脚下一滞,花惊澜错愕,这并不是两军打斗的声音!
不对!人声中还夹杂着猛兽的声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297 暮云诡谲,暗潮汹涌 十九
“吼……”一声震耳欲聋的狂吼,花惊澜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钻心的疼让她皱了眉,飞出河谷,看到的就是一副乱了套的场景,旗帜歪倒,士兵慌逃,而造成这场纷乱的赫然是一只巨大的白兽!
那猛兽就像发了狂一样在军中乱扑,爪子一挥便能掀翻两辆战车,淳于燕骑着战马正在与它周旋。
花惊澜一看它光秃秃的屁股,顿时无语,同是无尾灵兽,这差别也太大了,玻璃长的像只耗子,眼前这只起码有两头老虎那么壮!
不管其他,她飞身而上,当空拔出狂岚剑朝下一挥,并未袭击白兽,仅是以剑啸为慑,震退它!
“吼……!”白兽仰天嘶吼一声拔足狂奔而去,转眼就消失在山林之中,花惊澜这才落在淳于燕身旁,“淳于,你没事吧?”
淳于燕目光灼灼,打马来到她身旁,俯身伸出手来。
花惊澜一笑,抓住他的手借力一起,扶住他的手臂就跃上了马背,淳于燕一抽身下坐骑,大喝一声:“驾!”
骏马沿河谷狂奔,直到绕过河道的转弯将大军的视线隔绝在身后,淳于燕才勒停了马拉着花惊澜跳下去,不等她说话便将她拥进怀里,因喜悦而迫切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有节奏的响起,他低声唤她的名字:“澜儿!”
熟悉的气息充斥在鼻息中,花惊澜闭上眼睛深闻着,贪恋地享受这一刻冲重逢的喜悦。
“琼玉国的先锋营已经抄到你们前头过了红枫谷,”但迫在眉睫的事必须先说,“琼玉国带着淳于庄的小印去赤水城,企图让赤水城守将夹攻你,现在我用淳于庄的名义把赤水城稳住了,只等你大军一到,就能把琼玉国的军队拦在城外。”
淳于燕大掌抚上她的脸颊,低喃道:“得妻如此,三生有幸……”
花惊澜双手滑到他背后,紧紧拥了他一下继而放松,抬眸看着他,“我们先赶到赤水城再说。”
淳于燕点头。
两人再上了马,奔回三军停留的河谷,伤员已经迅速处理过了。副将为花惊澜牵了匹马来,传令兵大旗一挥,庞大的队伍再次行走起来。
“方才那只白兽你觉得眼熟吗?”淳于燕转头问道。
“你说玻璃吗?”花惊澜一笑摇头,“玻璃虽然也没尾巴,但世上的无尾灵兽也不止它一只,何况它才跟着温如玉去了多久,怎么也长不到这么大吧!”
淳于燕点头笑笑,继续催马前行。
绕过红枫谷就是赤水城,而赤水城的守城兵显然已经和琼玉国的先锋营对上了,城内押了不少琼玉国的降兵。
淳于燕带着三军进城之后,赤水城的城门就彻底关上了,连日奔波的将士终于能在这里喘口气。
淳于燕一进城就入住守将府,一整个下午都躲在房间里看地势图,花惊澜也没进去打扰他,而是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
等到日暮西下时,她才从厨房找了些吃的,步履轻快地来到淳于燕房外。
轻轻推开房门,她探头进去,淳于燕还专注在眼前的布局图上,悄悄合上门走过去,她走到他身后,看过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