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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欢穿着素衣锦绣,盈盈往前一立,面上无笑,“玲珑楼唱诗姑娘今天要招婿,有意者可上擂台,无意者退避三丈!”
那嬷嬷气得脸都在发抖,指着素欢道:“一个小小妓子也敢跟我家小姐同台招婿,我看你们是活倒了!”
话刚说完,花殷就往她面前一杵,凶恶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那嬷嬷抬头望见花殷,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三步,指着他道:“你们……待我去告诉老夫人,要你们好看!”
那边的花府众人早看明白了这边的架势,花婉玉一把抓住苗落香的袖子,有些慌,“是花惊澜!她故意来羞辱我的!”
苗落香拍拍她的手,道:“今天奶奶和你爹都在,她不敢造次。”
花婉玉还是有些害怕,不禁将目光投向了崔秀林。崔秀林面上无碍,心中却掀起巨浪,对面搭台的一众皆是武功高强者,一个横竖三丈的花楼擂台,竟然已见雏形,花惊澜,果然是冲着花家来的!
“大喜的日子,不要生事。”她转头说道。
“是,娘。”花百相应了一声。
花鹊起不着痕迹地寻找了一下,并未看到花惊澜的身影,再看身边花百相的脸色,未免有些担心,也不知花惊澜说的那句话是真是假,但挑衅花府是事实,花婉玉早把原话传到了花百相耳中。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座花楼擂台高高立了起来,楼角精细,红绸四绕,连踩踏用的木头都是上等货色,更不用说那看台上的布置,茶果点心精致可人,大红毯子满地铺曳,里与外隔了一层珠翠帘子,也隔去了众人的好奇之心:正主还没到。
跟玲珑楼这台花楼比起来,花家的擂台看起来要逊色的多,不少看热闹的人也被引了过去,这让花婉玉咬唇暗怒。
“嘿!那边儿轿子来了!”有人指了指长街远处。
来的,是一个八抬红纱软撵,隔着红纱,可以看见里面坐了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想来就是玲珑楼的唱诗姑娘。而软撵之后,是一辆青纱马车,玲珑楼的姑娘与剔透阁的少爷们各站一侧跟在后面,都是些玲珑剔透的人儿,走在街上份外惹人红眼,从剔透阁随着来的人就不少,周边听到消息的人,都被这排场吸引了过来,围到了花楼擂台下。
“那边马车里坐的是谁?!”不少人追着问道。
“听说是玲珑楼和剔透阁新来的东家,也是个相貌堂堂的公子呢!”有知情人士答道。
“能买下两楼的公子哥儿,啧啧,真是大手笔啊!”有人赞叹道。
“你看今天这排场,玲珑楼里清倌姑娘出嫁,连花府的风头都盖了过去,可不是大手笔吗?!”
“去看看那公子什么模样?”
“走走走!”
人风倒向,纷纷涌去了花楼擂台,都要一睹这公子的面容。
“出来了出来了!”有人兴奋喊道。
皎月撩开帘子,梅二搬了踩凳,出云去扶了花惊澜的手,翩翩白衣,终于露于众人眼下!
143 风云未出,名动天下 五三
发,是用红玉冠束起,高高秉了一束;衣,是上好的暗绣蜀锦,纹也是用白线绣成,白底白绣,细看才能辨出那高妙的刺绣;靴,是贴玉的素绣,只点缀了几点水纹……光这一身行头,也不知要羡煞多少人,再看那白面如玉的公子,在小童的虚扶下走下马车来,红唇微勾,他身后,数十个粉雕玉砌的人儿同时福身,“公子!”
花惊澜只轻轻一笑,如春风拂面,便转身走向前面的红纱软撵,开口便是珠玉相击般的清越,“唱诗,出来吧!”
红纱中一只玉手搭上她的手心,甚至有些轻颤,“谢谢公子。”
花惊澜将唱诗扶到帘中坐下,身后的几十人也依次入座,并无一丝紊乱,就这盈盈入席,美人如斯,也让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的场面,可不多见!
一个旋身,花惊澜坐在唱诗阁手的桌子,冲素欢点了点头。
花府那边已经硬着头皮开始了,素欢也站上了擂台,高声道:“众位皆知,今日是我玲珑楼清倌唱诗姑娘出嫁之日,公子在此设花楼擂台,我玲珑楼出六个护院,若是谁能赢过这六个护院,便可当即迎娶唱诗姑娘!又,唱诗姑娘是玲珑楼的大姑娘,公子送百金做嫁妆!”
擂台下哗然不止,娶了一个美娇娘,还得嫁妆百金,这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值当,一时响应云集,简直要挤破了擂台。
另一边的花婉玉站在擂台上,恨恨地看着对面帘子里看不分明的花惊澜,咬牙切齿。
“常州孟庆虎向花小姐讨教几招!”她正出神之际,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跃上了擂台。
花婉玉回头一看,眼底难掩厌恶,心思这般丑陋的人也敢癞蛤蟆肖想天鹅肉,她花婉玉绝对不会嫁给这种人!
花惊澜轻轻抿了口茶,看对面粉色的身影已经跃起,面上不由闪过一丝笑意。
“你在算计对面那个女子吗?”一边的锦儿看着她脸上的不怀好意一阵恶寒,女人争风吃醋还把他的大武也拉出去当了护院,可恶!
花惊澜瞥他一眼,伸手就捏他的脸,“小孩子要多吃饭,少说话,这样才能平安长大。”
锦儿白她一眼,“你把大武还给我!”
“怎么,屁股痒了?”花惊澜凉凉看他一眼。
锦儿脸色难看,这女人,发起疯来竟然要扒他的裤子!
勒紧了裤带,他仰起小脸谈条件,“你真的不想知道那块玉的来历吗?只要你放了我和大武,我就告诉你。”
“不想。”花惊澜头也没回地甩了他两个字,你想说,我偏不给你机会说,憋死你!
锦儿瘪嘴,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在一幅画上见过你的玉,本来是两块的,两块合起来是一个正圆,两块分开,一个叫月小满,一个叫月银钩。”
花惊澜“嗯”了一声,“还有呢?”
锦儿摇摇头,“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花惊澜的眼神顿时就变了,斜睨着他,饱含无尽鄙夷。
锦儿皱着鼻子怒道:“你那什么眼神?!”
“就这点儿筹码也想跟我谈条件?”花惊澜挥挥手,“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去。”
锦儿咬住下唇,几番挣扎才道:“如果我告诉你画在哪儿呢?”
“在哪儿?”花惊澜笑眯眯地凑过去。
锦儿连忙后退,坚持道:“你先放了我跟大武!”
“好啊!”花惊澜一招手,素欢便将大武带了回来。
锦儿一把抓住大武的手,欣喜道:“画就在天水国,你自己去找吧!”
说完他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拉着大武飞快跑了出去。
花惊澜头都没抬,悠闲地喝了口茶,淡淡摇头,“梅二,抓回来。”
不到一分钟,锦儿便被梅二提了回来。锦儿在空中乱打乱踢,怒道:“花惊澜,你不讲信用!”
“我什么时候不将信用了?”花惊澜咧嘴一笑,“我放了你,又没说不抓你回来。”
锦儿自知上当,脸色几变,狠狠地诅咒她,“连小孩子都骗,你该天打雷劈!”
花惊澜起身,走过去拍拍他的脸颊,眸底意思警告一闪而过,面容也份外冷清,“基本上能说出这句话的人不能划为小孩子了。”
锦儿对上她的眼睛,心头惧意掠过,手脚也不踢了,梅二放下他后,就低着头立在一边,动也不动。
花惊澜暗暗叹了口气,一把将他拉到怀里,捻了一块糕点放到他唇边,诱哄道:“乖,张口。”
锦儿抬头,眼眶红红的,冲她哼了哼,重重别过头去。
花惊澜将他提到膝盖上,一股脑儿把糕点塞进他嘴里,还嘟囔道:“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那么难伺候啊……”
锦儿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个洞来,她是要噎死他吗?!
挣扎无果,他终于学会了向恶势力低头,坐在她膝盖上,老老实实吃着糕点。一边木讷的大武看了他一眼,又底下头去。
皎月在一边笑,“我就说锦儿喜欢公子吧!”
锦儿恼羞成怒,扭头冲她吼道:“谁喜欢这疯女人了?!”
“啪!”屁股上挨了一巴掌,花惊澜面无表情地说道:“食不言。”
锦儿讪讪瞪了皎月一眼,又才将目光转向擂台。
“花小姐好武功,在下自愧不如。”又一个被打走的人,花婉玉勉强笑应,怎么上台的全是些歪瓜裂枣,这样的人她怎么嫁?!
“在下愿意一试!”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她抬头,一个五官清秀的男子走上擂台,手里晃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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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风云未出,名动天下 五四
花婉玉瞧着跟前这人,穿着打扮都是不俗,举止也颇有大家风范,相貌堂堂皆是上乘,言谈也十分得体,不由之间已然心花怒放,打了这么久,总算能碰着个顺眼的。
抬眼,苗落香也满意地冲她点点头,粉衣一摆,她拱手道:“公子赐教!”
蓝衫公子将手中折扇一收,冲花婉玉一笑,踏地连走,翩然袭向她。花婉玉退步入阶,背后九尾狐爪牙尖利,玉臂一伸,架住他的双腕,扣手一拧,向左推去,蓝衫公子借力一让,退开两步,又反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有机会退开。
花婉玉抽手不得,娇嗔抬眸,却发现对方正对她眨眼,她粉颊一红,正脚一踢,蓝衫公子切过,反勾住她脚踝,往上一提。花婉玉惊慌之余向后倒去,却在半空中被人扣住了细腰,一双大手贴在她腰上,仿佛带了温度,烧得她满脸通红。
这哪是比武,分明是**!
花惊澜吐了一颗葡萄籽出来,淡淡道:“花殷,帮帮他们。”
正在场中比武的花殷听见她的话,当即一脚将面前的对手踢飞出去,不偏不倚地朝着花婉玉与那蓝衫公子飞去,好巧不巧的就撞在了蓝衫公子身上,两人抱作团滚下来擂台,花婉玉“哎哟”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连忙翻身起来,才有些气急地看着擂台的人,比武规定,凡落下擂台者皆失去资格!
她猛地回头,狠狠看着花惊澜,一口浊气冲了上来:她是故意的!
花惊澜又抿了一颗葡萄,勾唇一笑,“赏!”
这赏的人自然是花殷,他走至台前,向花婉玉拱了拱手道:“拳脚无眼。”
“婉玉!”花婉玉差点就压不住脾气,旁边崔秀林沉了一声,“专心比武!”
接下来,但凡是花婉玉看得上眼的,都会被莫名其妙地打下擂台,每每她看到稍微中意的人,都要提防花惊澜那边出阴招,可是千防万防还是没防得完,眼见着打擂台的人越来越少,她怎么能不急!
“爹!”她羞愤欲泣,跺跺脚冲花百相喊道。
花百相扶住椅子的手一动,一拍而起,身如轻燕掠向花惊澜的方向,不说二话,举掌便劈!
他动作时,花蜚声与花鹊起也同时跟了过去,这围在两边看擂台的人不明白怎么这两处打着打到一块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声吆喝,就跟着花家人去了花楼擂台处。
花百相是直接冲进了帘子里,花惊澜抬手将茶杯扔出,挡了一下之后抓住锦儿的手臂扔给一旁的大武,双足一点,整个人旋身飞起,避过了花百相的硬掌,但那椅子却没能幸免,应声便四分五裂了。
花惊澜跃到擂台之上,广袖一扫背到身后,微微一笑,“花百相,坐不住了?”
花百相面容冷峻,双足落地,与她相对,精光赤目,眼中不定的光芒似乎在审视着花惊澜。
“我曾说过,等我回来的时候,烨城将再无花家容身之地,”花惊澜眉目中并无几分波澜,平静地仿佛在叙述着一件于己无关的事,但那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