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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素欢、梅二,温濯衣与想容几人同时飞身上去,重重挡在她跟前。
黑衣人无视一干人等,双手背在身后,如履平地般走在湖面之上。→文·冇·人·冇·书·冇·屋←
“让开!”花惊澜沉声说道。
“公子?!”想容回头看着她,神色焦急。
“让开!”花惊澜双目锐利,直视前方走来的黑衣人,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素欢他们几人挡在前面,也不过是白白浪费几条人命。
素欢等人相视一眼,顺从地按照她的话退开了,但却纷纷握紧着手中的兵刃,如果黑衣人要伤害花惊澜,他们就算拼上性命也要阻止!
就在黑衣人在花惊澜跟前站定的那一刻,桑不归突然挡在了两人之间,面无表情道:“这件事,我没有不插手的道理。”
黑衣人捋着胡子看着他,“年轻人,你现在可以走了。”
四大家之人纷纷一愣:这是要放过桑不归?!
“宗师……!”花百相想说什么,却被黑衣人抬手打断,“一而再,再无三,这是我行事的准则,既然两次也捉他不得,这便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花百相与绯衣浓几人脸色难看,若是此次纵虎归山,难保他日桑不归不会伺机报复!
“少年,我对你倒是挺感兴趣。”黑衣人目光移到花惊澜身上,道:“在观武台上连夺天丝软剑与狂岚剑的是你?”
“是我!”花惊澜抬眸。
“离开九霄山庄后,力战唐门三弟子并将天丝软剑赠给唐继禾且助他升阶的人可是你?”黑衣人又问。
“是我!”花惊澜沉声答道。
“凭借未开锋的狂岚剑打败青龙弦术师的人可是你?”黑衣人再问。
“是我又如何?”花惊澜挑眉反问。
黑衣人手放在下巴上,道:“断去花家两人左臂的人可还是你?”
“还是我!”花惊澜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要为花家的人报仇?”
黑衣人摇摇头,目光隐约带着赞赏,“你可知楼兰城已更名为止步城?”
花惊澜微愕,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瞳中写满探究。
黑衣人忽而大笑起来,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凭借狂岚剑可在楼兰城下劈出一条深长百尺的裂痕,另令驭兽一族与兽族纷纷止步,这样的奇才,纵然在相梓山也难见到!”
花惊澜有些糊涂了,但却很清晰地捕捉到他话里休战的讯息,将狂岚剑插入剑鞘,她道:“阁下确定不再动手?”
“自然,”黑衣人眯起眼睛笑道:“我若收你为弟子入相梓山修行,你可愿意?”
周边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天上掉馅饼儿了吧?!
“没兴趣。”花惊澜淡淡回道。
一片心碎的声音:脑袋被门挤过吧?!
黑衣人愣了愣,才说道:“只有在相梓山你的武功才会大有长进,狂岚剑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力量,这样你也要拒绝?”
花惊澜轻笑,不置可否,但答案已昭然若揭。
黑衣人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似乎在揣摩她的态度是真是假,但见那清澈的瞳孔中并无半分狂喜,也无半分遗憾,当下便明了了,不凡之人皆有不凡之处,她虽然武功出众,但是否要以此名扬天下却还是未知数,物极不喜,己致不悲,这份心态才是难得!
“好!好!好!”黑衣人当下说了三个“好”字,转头看向花百相,竟摇头道:“可惜了,可惜了……”可惜花家出了这么个旷世奇才,却被你们扫地出门,若有她在,花家扬名立万雄率武林只怕不是难事!
花百相脸色极其难看,本以为可以借着相梓山宗师将桑不归同花惊澜一同拿住,却不料事情竟然演变成这样,想靠他人只怕不行了,他心思一狠,当即便下了决定:要杀了这两人!
只要相梓山不插手,四大家对付两个受伤的人,也勉强有胜算。
湖面寂静,十几个人立在梅花桩上,心思各异,花百相与绯衣浓相互交换了个眼色,想以突袭打下头阵。两人正待出手的时候,湖岸却传来一阵喧闹,回头一看,才是逍遥王的软撵来了。
不止他,软撵上还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她身着楼兰官服,满额威严,步伐大于一般女子,下得软撵来立在岸边,颇有气势。
淳于燕见到锦儿的时候,心中着实惊了一下,花惊澜竟然会在烨城遭遇如此强劲的对手,而他对此竟然没有收到一丝消息!
现在看到她安全地站在自己的眼前,他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拿出袖中几欲被手指掐破的圣旨,高声道:“后越国皇帝圣旨在此,众人跪接!”
湖边湖中的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大片,淳于燕拉开明黄色的绣龙圣旨,朗声宣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花氏惊澜,于楼兰城救下数百性命,不思求取,品性端洁,今,赐封为雪月公子,享朝廷一品大员俸禄。钦此。”
这突如其来的圣旨叫花容月绯四家齐齐白了脸,赐封为雪月公子,即是说从今而后这个名字只有花惊澜能用,且她食朝廷俸禄,如若轻易对她下手,势必后患无穷!
181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二九
这也算是飞来横财了吧,花惊澜眯起眼睛,并不关心身后一帮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反而将目光定在那位穿着楼兰官服的女人身上。
“公子,这便是女相。”想容在她耳边提醒道。
花惊澜挑了挑眉,楼兰国女相秦扶,可算得上是楼兰国一大奇迹,二十五岁便跻身庙堂高位,二十八岁成为一国宰相,是多少男子都不敢奢望的功绩,却在这样的社会中被她一介女流之辈实现了,就算她,也免不了好奇。
秦扶今年已经四十有五,于楼兰国任宰相达十七年之久,气度胸襟自然非常人所能比,这一点,光看想容四人对她的崇拜之情便可窥一斑。
“我先告辞了。”桑不归朝花惊澜一拱手,道:“雪月公子,他日再会。”
花惊澜回礼,笑道:“希望我们很快就能再见。”
上得岸来,想容四人便率先走到秦扶跟前,福身行礼,“见过女相大人!”
秦扶微颔首,便将目光移向花惊澜,稳声道:“这位便是雪月公子吧。”
“上次楼兰城没能见到让我四个义女都赞不绝口的女子,今日来这一趟,也不算无功而返。”
“女相过奖了。”花惊澜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秦扶眼神深邃,道:“雪月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说罢便转身上了软撵,示意她也跟上。
淳于燕向花惊澜走了两步,道:“澜儿,你还好……?”
花惊澜点点头,冲他一笑,“区区一个笼子还困不住我。”
两人跟着上了软撵,一行人朝逍遥王府的方向去了。
秦扶并没被安排在逍遥王府,在半道的行馆下了撵,花惊澜跟着她行了半条街才见她停下脚步。
秦扶转过身来,双袖一抖,拱手便朝她深深做了个揖,诚恳道:“多谢雪月公子救我楼兰百姓!”
花惊澜一顿,连忙上前去扶她,“实在不必说谢,我不过是在救我自己而已。”
秦扶没有计较太多虚礼,却看着她略微点了头,又从袖中拿出一封明黄色的布轴解了开来,将画中事物放在她眼下,道:“雪月公子可曾见过这样东西?”
花惊澜心中暗惊,这分明就是那枚玉佩月银钩,为什么楼兰国的宰相也在寻找此物?
“想必是见过了,”秦扶叹了口气,道:“月银钩与月小满本是两块合圆玉佩,是我楼兰国国主所有,后来因为一些意外流落出去,至今没能找到。江湖有传雪月公子佩有这样一枚玉佩,如今看来,这是真的了。”
“月银钩的确曾经在我手上,”花惊澜顿了顿道:“不过在初入楼兰城时,我便将它送人了。”
“送给了谁?”秦扶追问道。
“我不认识那人,只知道他是天宫阁门下。”花惊澜道。
“天宫阁……”秦扶念着这个名字,脸色却沉了沉,“怕是无望了。”
月银钩是否真正属于楼兰国还有待考证,花惊澜想了想,道:“月银钩我迟早会拿回来,只是天宫阁行踪诡秘,且分舵遍布五国,要找出来也有些费力。”
秦扶看了她一眼,眸中利光闪过,道:“楼兰国必定倾力相助。”
花惊澜等的就是这句话,笑了笑,便道:“如此多谢了。”
“冒昧问一句,”秦扶犹豫一下道:“这月银钩雪月公子是从何得来?”
“机缘巧合,从一位已故之人身上取得。”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她不会说这块玉是在花家的密室中寻得。
“已故之人……”秦扶反复呢喃着这几个字,仿佛在推测着什么。
“这里与行馆不远,我送女相过去吧!”花惊澜岔开话题道。
秦扶面色并无松散,相反谜云重重,顿了片刻才道:“逍遥王爷尚且等着,这里距离行馆不远,有侍卫护着我就行,雪月公子先去吧!”
花惊澜点了点头,白衣一旋,转身离开,却不知,秦扶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回到软撵里,花惊澜长长舒了口气,揉着腰道:“我这一把老骨头,都要被踢散了……”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淳于燕拽进了怀里,他拥着她,语气森寒,“为什么要帮桑不归,甚至为了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你轻点轻点!”花惊澜大呼小叫,弯着腰直皱眉。
淳于燕眉头一拧,一手就抽了她的腰带,拉开了她的衣衫。
“喂!”花惊澜下意识一挡,“非礼勿视!”
淳于燕笑容含着一丝讽意,“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花惊澜想了想也是,在雪顶泉的时候,两人全裸抱在一起都试过,还怕给他看一眼?
这样想着,她主动解了外衫,转过身背对着他,道:“是不是青了?”
雪白的肌肤上,多出来一块比拳头还大的乌青痕迹,似乎还有破裂的血丝,这叫淳于燕心痛之余更是愤怒,单掌盖上她的腰间,轻轻抚摸却又换来她“咝咝”地抽气声,他顷刻间便满脸的山雨欲来。
“宫行止,我不会放过他!”
花惊澜一顿,回头问道:“那黑衣人叫宫行止?”
淳于燕低头为她敷药,冷冷地解释道:“相梓山第二宗师,内功达梼杌,座下还有一名孱弱弟子,历年来游历江湖,没想到今日竟然来了烨城!”
他的动作并不重,但无奈腰实在太疼,花惊澜咬住下唇哼了哼,一会儿才道:“他好像是被花百相利用了。”
淳于燕冷哼一声,“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用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方式来收买人心!”
182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三十
淳于燕说的还比较文雅了,要用花惊澜的话来说,那就是踢一脚又赏根肉骨头,这是标准的训狗模式,看来这还真是某些“世外高人”的怪癖!
不过这一脚的确够狠,花惊澜睡觉都是用趴的,又顾念自己胸前的两座小山丘本来就不够丰满,所以晚上睡在床上也是折腾来折腾去,到最后还是淳于燕把她架到了自己身上并按着她受伤的位置她才安静了些。
老实说淳于燕的胸口太硬,顶得她非常不舒服,原本她想等他睡着了悄悄挪下去,却没想到先睡着的是她自己。
一夜无梦到天亮,等到光线透进窗户里来的时候,花惊澜终于被晃醒,她抬头看了看还睡着的淳于燕,凑上去亲了他的下颚一下,偷乐一笑,才扶着腰起身。
刚坐到床沿上,腰就被人从后圈住,淳于燕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上,道:“你该多躺一会儿。”
花惊澜无比哀怨,拍了拍胸口道:“再睡下去就彻底没有了。”
淳于燕当即眼神就绿了,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