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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孔完全被掩饰在厚实的长袍下,看看那些身穿高开衩旗袍的美女们闻言惊疑不定的样子,陈平冷哼了一声,却并未说话。在他身后,莉莉丝悄悄跟了进来。
看到莉莉丝走进来,语的脸色又是一变,从背后取出一根粒子束长剑,左手同样的变成五根峨嵋刺,警惕的看著莉莉丝,冷冷道:「你来做什么,既然已经找到这个人,为什么不带去见他?」
这话说得陈平心中一阵迷糊,不过,看著屋内剑拔弩张的样子,若是再玩下去,只怕会真的打起来。慢慢脱下长袍的帽子露出了面孔,他看著语平静的道:「解语姑娘,你见过这件长袍的主人?」
蹬蹬蹬的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老官从内室中跑出来。一眼见到陈平,又瞧瞧他身上的长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挥手示意几个女孩道:「成了,不用小题大作,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说完话,他看著陈平:「你这小子今天真斯文,竟然学会敲门进来。」
看看老官脸上平静的表情,陈平微笑道:「这不是有事求你么,如果再大大剌剌的,你只怕还要继续哄骗我。」说著,他从背后慢慢掏出一件东西,指向了老官。
没有防备的,竟被一根弑神杖指著自己,饶是老官这种人也是被吓得心惊肉跳。他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样的向后跳出一步,脸色再也无法保持刚刚的冷静,慌张的冲著陈平摆手大吼。
「姓陈的小子,快把这个东西收起来,你不会使用,小心失手误发,那样的话这屋子里的人就都没命了!」
脸上挂著和煦的笑容,陈平的手却是没有挪动,「你能看清这件东西?那很好,我身上的长袍,还有我手上的东西,都不能令你想起什么?」
看看老官还要摇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愤怒起来:「官君策,你他妈的一直将我当猴耍!当年就是这件袍子的主人,将我引到你那里去接委托的,我们的交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他妈的少跟我装蒜——你要是不认识这件袍子的主人,我现在就把这根弑神杖吃了!」
听到陈平蹩脚的比喻,一旁的语噗哧笑出声来,随即发觉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在发笑,其他的女孩子脸上都是骇然表情,就是莉莉丝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看看解语,陈平深吸一口气,才出声道:「语姑娘,我想,解语只是你的花名吧,如花解语,呵呵,好名字。你跟这个老色鬼时间最久,当年你也认识这身袍子的主人吧,不然,为什么所有姑娘里面只有你一人识得弑神杖的厉害?
「嗯,我再推测一下,当年,我是将船收拾干净,又接下一个委托之后才去了约克城的昊锅居,是不是就在我见老官的时候,袍子的主人其实就在昊锅居的密室里?」
没有回话,语反是看向了一边的老官。
昊锅居的胖子老板脸色业已恢复正常,指著陈平手中的东西说道:「把它放下,你要知道什么,我可以统统告诉你。」
撇撇嘴,陈平并未立即将弑神杖放下,反是向前迈了一步。
「姓官的你从来就没对我说过实话,我凭什么相信你现在能说出真话?」
摸摸身上的长袍,他突然话锋一转道:「你说这件长袍的主人是我父亲?怎么证明?这个人到底是谁?好大的面子啊,重伤之下竟然让线人公会帮助他脱身。」
莉莉丝和语悚然望向陈平。
莉莉丝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刚刚还是一片肃穆神色去守护石室的人,一转眼就会对父亲的真实性提出质疑,而语更是无法想像,会有人怀疑起老官的情报真实性与人品是否可靠!
倒是老官没有什么反应,挥手示意几名不相干的女侍退下,一屁股坐在尊神殿模型旁边,再次指著弑神杖道:「把那个东西给我放下,别老是用它指著老子。」话语中带著一种从未在他身上显露出来的威严,竟是让屋里几人从心底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著他们想要去服从他。
陈平也不例外,稍稍迟疑,慢慢放下手臂,只是嘴里依旧有些不服气似的道:「别在这里装腔作势,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呵呵,」似乎是被陈平的态度气得乐了,老官随后叹息一声,指著尊神殿的模型道:「你可知道,刚刚那几个孩子在做什么?」摆摆手示意语不要插话,他慢声道:「她们在作推演,攻击尊神殿的推演。」
「啊?」
闻言,莉莉丝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双手捂住张大的小嘴,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看看莉莉丝,老官冷笑一声:「怎么,你不相信线人公会有这个实力么?」说著,又看向同样惊诧不已的陈平:「或者说,是你不相信我们?」
摇摇头,陈平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开口道:「为什么要翻脸?线人公会与尊神殿维持了两百年的不即不离态度,现在竟然要突然翻脸,真的只是因为尊神殿正在内战么?」
「不,内战已经接近尾声了。」
老官摇头,「在这场内战中,三大国都发生了剧烈动荡,其他势力选择了坐壁上观,你以为内战胜利的一方会放过我们么?」
突然,他一向堆满和煦笑容的脸上现出狰狞的表情:「再说了,现在正是尊神殿两百年来最虚弱的时刻——」
向前迈出一步,陈平沉声质问道:「为什么要打倒尊神殿?是不是其后还要打倒礼拜堂?难道只是因为你们眼红尊神殿至高无上的地位?
「你是否知道,你在改变世界的原有秩序,在掀起一场战争,任何战争都会带来无数的牺牲与妻离子散。」最后他加重语气道:「人类需要一种信仰,而你,现在正策划摧毁这个信仰!」
抬头看著怒视过来的陈平,老官脸上突然露出嘲讽的表情:「月魔,走私贩子,杀人凶手,通缉犯,什么时候变成了哲学家?」
他壮硕的身子腾地站起,直勾勾盯过去:「你说的没错,人类需要信仰,但是,」大手一指尊神殿:「人类不需要一群活著的神!」
围著尊神殿的模型不住走动,老官好像突然之间变得很是焦躁,看看陈平,又瞧瞧尊神殿。
「以前的人类是月族和长生族的奴隶,那现在呢,现在就真的被解放了么?不,现在的人类更可怜!
「以前,虽然人类的身体被奴役,但是他们还有自由的思想,现在的人类,身体要接受尊神殿的控制,思想也要被那群自称是神的人控制,是一群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的可怜虫!」
疑惑的看著老官,陈平奇怪的问道:「精神被控制我可以理解,毕竟尊神殿禁锢思想是不争的事实。可是,身体受到控制只怕是危言耸听吧?」
冷笑一声,老官指指头道:「你以为噬者脑中的晶片,真的仅是用来增强人类能力的么?
「你错了,所有被启动的晶片都可以用来监视载体,也就是每一名噬者,如果他们稍有不忠,就会被强制引爆晶片,砰——」老官握拳的手掌向外一张,做出一个很传神的动作来。
陈平狐疑的盯著老官的脑袋,心中并不大认同这番话。
老官很快明白了他的心思,指著脑袋笑道:「我这块晶片是最早的一批,属于实验用,所以没有加那些乱七八糟的功能。
「至于近些年来噬者之间乌漆八糟的争斗,其实是线人公会偷偷换掉了尊神殿配发的晶片,我们提供的晶片里面去掉了那个功能。」
用怀疑的表情看向老官,陈平冷笑一声:「我才不相信,能够间接控制全世界噬者的大好良机,线人公会竟然会轻易放弃掉?」
不大敢回视陈平的目光,老官扭头看向一边,「其实,这件事不止线人公会参与其中,还有其他势力参与,比如水族、月族也偷偷资助了我们,没有谁希望曾经的盟友一夜之间变成实力强劲的对手。」
「所以水族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被灭门。」陈平冷笑著道:「三大人类国家的舰队一起出动——这样大的事情,我才不信线人公会没有得到一丝风声。这一手借刀杀人玩的真好。」
面对指控,老官淡然的道:「水族闹得风声太大了,早在他们想要自己建国的时候我就警告过,可是水族那几个长老没有一人能够清醒过来。
「三大国进攻水族以前,我派语去通知过他们,可惜,那个时候的水族已经被迷住了双眼,根本看不清形势。」
陈平不禁愕然。他确实在海神都遇到语,对照老官的话似乎也没有破绽。感觉一阵阵无力的头痛,面对线人公会出身的老官,他手头掌握的情报实在太少,就是与其对质都做不到啊。
目光从老官身上转向尊神殿,陈平第一次仔细打量这座传说中的神殿。
尊神殿是一艘巨大飞船式样,舰桥,船身,尾部推进器一应俱全,整体呈现一个漂亮的巨大梭形。
这个梭子恐怕有数百公里方圆。在飞船的上部表面,人为的加盖了许多建筑,有花园,神殿,巨大的纪念碑,甚至还有湖泊山河,以及星罗棋布点缀其间的小别墅。
总的来说,在船体中央最宽阔的地方,集中了多数的建筑,越是向两侧延伸,建筑越少,到了尾部推进器位置,就只有几座不起眼的小楼伫立了。
见陈平注意到尊神殿模型,老官脸色温和的道:「你可知道,长达两百年间尊神殿都没出过太多分歧,为什么这一次会闹到发生内战的地步?」
围著尊神殿绕圈子,陈平一边仔细看著那些建筑一边随口答道:「我怎么可能知道?难道又是线人公会的阴谋?」
「妈的,你少把这些烂事向公会身上扯。」老官笑骂一句,随后脸色微微一肃道:「因为尊神殿少了一个能够压制两方的领袖人物。」
看见成功的将陈平注意力吸引过来,他轻轻吐出一句话:「尊神的领袖菲尔真大人失踪了。」
这个答案并不令陈平惊讶,只是没想到,菲尔真的地位真的如此重要,在他失踪后的一连串反应,竟然可能最终导致尊神殿的毁灭。由此,一个疑问在他脑中升起,菲尔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他一失踪就会天下大乱?
听了陈平的问题,胖子官君策沉默了一阵,才幽幽道:「敌人说,菲尔真是个恶魔,他摧毁了这颗星球上的旧文明,让整个世界的文化倒退了一千年,是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化解他所犯下罪行的魔鬼。
「朋友说,菲尔真是个暴君,用强力的手腕甚至是屠杀,来统帅自己的族人,并依次支配噬者和人类,是站在人类权力金字塔最顶端的独夫。」
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不知为什么,陈平心中生起阵阵悲凉,一个同时被敌人和朋友嫉恨的人,要有怎样的坚韧的精神,才能顽强的生存下来、同时继续在自己的路上走下去?
「那,你是如何看待菲尔真的?」一边的莉莉丝突然发问道。
「我?」老官的脸上现出一阵迷惘表情,眼中渐渐没了焦点,整个心思都陷入回忆之中。
「我,是如何看待菲尔真大人的?」老官喃喃的道:「他是个慈父,又是一个严厉的老师,他孤独不被人理解,但有自己坚定的信念,这个信念支持他完成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但是,他能坚持多久呢?仅仅依靠信念的力量,完全没有一起前行的同伴,他能走多远?」
慢慢转头看了一眼莉莉丝,陈平明白了菲尔真失踪的真实原因。这个孤独的老人在终于感到疲惫和无力的时候,选择了一种很不负责任的办法,干脆一走了之,这就是当年菲尔真失踪事件的真相吧。
「你为什么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