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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爱银,主上在你们的眼中似是神砥一般的人物,高高在上。可是你知道他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哥哥,我自懂事起,他就一直守在我的旁边保护着我,我五岁的时候才会说话,我整整叫了他十一年的哥哥。”
花爱银不由疑惑道,“莫非,你真的是……他的妹妹?”
“嗯。”余弯弯唇边带了几分苦笑,她一直在解释这个问题,可是似乎从来没有人相信。
花爱银手上的动作也逐渐缓慢下来,莫非真的乱伦?随意又摇了摇头,“弯弯,主上对我们有恩,我们不想背叛他,也背叛不了他。瑟瑟,蓉蓉,茶茶她们从小便是孤儿,对于主上更多的是敬仰,即使这样的事儿不合礼数,她们更不会做违背主上的事。”
“我知道。”余弯弯敛起了双眸,失落地闭上了眼,“你快一些吧,吉时快要到了。”
花爱银替余弯弯打扮好便从房中退了出来。余弯弯对于这场逼婚,心中自然是反抗到了极点。她本意是说动花爱银以及花瑟瑟她们,可是他们对于余有忌也太衷心了,她撬不了墙角。吉时快到了,她此时就跟油锅里的蚂蚁,着急得不得了。她在房间里跺来跺去,看到墙角的那个精致的花瓶突然就动了歪主意,眼中不由地闪过了一抹坏笑。她开了门叫来了花爱银,“我要见他。”
花爱银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弯弯,夫人……”
“我要见他。他可以不来……”弯弯淡淡地看着他,“等会儿别怪我出他的丑。”
她也不想出此下策,可是这个哥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哥哥了,他疯了。余弯弯拿着花瓶站在门口,只等着余有忌开门进来就狠狠地砸下去,只要他晕了,神志昏迷了,先把婚礼耽搁下来再说。余有忌不负她所望,很快便来了,不过他毕竟是个高手,她花瓶还没有举高,他已经发现了,夺了她手中的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精致的瓶子在地上碎成片。余有忌看看她,凶恶的眼神带着怒不可遏,“余弯弯,别给我整乱子。”
余弯弯双手被困住了,就抬起双腿去踢他,狠狠地踢,又张嘴狠狠地咬。本来么,她以为这样做万无一失,余有忌铁定会像尸体一般摔在地上,可是此时的结果跟想象的结果也相差得太大了。余弯弯这次也疯了呀,从小到大,她何时敢跟余有忌叫板啊,此时却是跟只暴躁的小野兽似乎的有些拼命。余有忌微微地皱着眉头,也由着她闹,任由她踢任由她咬。不过这日,老天爷似乎也是站在余弯弯这边的,余弯弯跟余有忌闹啊闹地闹到了角落里,动静太大了,一个搁置在角落柜子上的瓷器应声而落,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余有忌的脑袋上,然后他便晕了。
花爱银一直守在门口,突然听到了里面没有动静了,便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只看到穿着红色嫁衣的余弯弯蹲在一旁,余有忌则摔在地上,旁边有些碎渣,她慌忙地走过去,声音中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尖锐,“这是怎么了?”
“他,不小心被上面的瓷器砸中了……”
花爱银的脸色当下变得很难看,她狠狠地将余弯弯推到一边,“你就算不想嫁给主上,他也是你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他。你知道不知道大夫说主上的脑部不可以再受伤害,否则一辈子都醒不来。”
余弯弯不小心跌进碎渣中,有一只手按了进去,钝钝的疼。她脸上的血色尽失,微张了张嘴,“我,我不知道……”
“余弯弯,你真狠心。”大家对余弯弯好,不过是因为余有忌的吩咐,此时余弯弯伤害了余有忌,余弯弯便成了众矢之的。余弯弯就坐在角落里,任由手上的伤口流血,呆呆地望着某个地方,他说他的脑部曾经受过重创,他明明是说过的,她低低地说道,“我错了,哥哥,你千万不能有事。”
人格分裂
“少爷,这婚事怎的耽搁了?”邱敏与少爷埋伏在暗处,埋伏了许久也未听到里面有什么的动静。
今夜月光森冷,泛着一种阴沉的光,周遭蚊虫又多,邱敏不知道怎么的特别招蚊子,这儿的蚊子又大又毒,他被叮得肿了好几个包,又痛又痒,抱怨不堪。少爷此时的心情烦躁了极点,根本没有听到邱敏说什么。
“少爷,不过是婚嫁而已,你为何认定新娘是少夫人?”
少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说,“邱敏,我们进去吧。”
邱敏有些为难,“自从我上次带着少夫人之后,这儿的戒备越发森严了。这些守卫我交过手,太难缠。”
“那我自个儿去。”少爷似是负气一般,站起身来,手中捏着一把淬毒的钢针。
他连身影都不隐藏,白色的绸缎在月光下映射了几分幽冷,实在是太招人的主意。邱敏只觉少爷太沉不住气,拦在了他的面前,低低道,“少爷,还是我去吧。”
他怕极了他手中的钢针,也怕极了他暴怒的样子。少爷若是大开杀戒了,便会控制不了他自己,到时候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少爷淡淡地推开他,也不用轻功,径直朝着里面过去,当邱敏听到少爷谦逊有礼地跟看守对话的时候,不由闭了闭眼睛,少爷不会又因为情绪大受波动,人格开始分裂了吧。
守卫根本就不相信少爷说的什么来道喜的话,哗一声,齐齐拔刀而出。邱敏跟在少爷身后只是心惊胆战的,开始后悔自己跟少爷说了这古宅子里要办婚礼的事儿。少爷出手很快,手指微动,散发着幽绿色的钢针便射了出来……才闯过几个关卡,少爷一个闪身便失踪了,将烂摊子丢给了邱敏。
此时的余弯弯还在流着泪,脸上的红妆已经被哭花。余有忌躺在床上,依旧没有醒来的痕迹。
“哥哥,对不起。”余弯弯轻轻地说,守在一旁的花爱银转过身来瞪了一眼余弯弯,“现在如你所愿了,婚礼暂停。”
余弯弯低着头,一语不吭,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虽然她刚才有点恨余有忌,可是她舍不得他受伤。
“快点把眼泪擦一擦,主上又不是不醒过来了,轩辕大人已经替他施了针……”花爱银叹了一口气,将一些话硬生生地憋在口中。余弯弯擦了擦眼睛,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让我看看他么?”
花爱银防备地看了她一眼,看她那自责又可怜的模样又点了点头。
余弯弯蹲在余有忌的床前,他的容颜被铁面具遮住,她看不清楚他此时的神色,只是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头发,“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床上躺着的人突然握住她的手,人缓缓地坐了起来。花爱银的眼中不由出现了几分喜色,“主上?”
“你先出去。”余有忌微微抬了抬脖子,花爱银又看了一眼余弯弯说了一声是,才退出了门,关了门。余有忌将手覆在后脑勺,脸向着余弯弯,注视了许久,淡淡道,“哭得真丑,把脸洗一洗,再换一身衣服。”
“嗯?”余弯弯眨了眨眼睛,脸上缓缓展开了几分笑容,“你不娶我了吗?”
“婚嫁的时间都过去了,你已成了我的妻,我还需要娶么?”
“可是我们并未行礼?”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余有忌不必遵守礼仪。这儿是我的地盘,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唔……”经过方才的一般挣扎,余弯弯反抗强度也小了些。她刚才心中本来就想过,哥哥死,还是嫁给哥哥,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但是等到余有忌真的醒了,她又开始犹豫了,她蹲在地上不动,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要祈祷你早点醒过来了。”
“余弯弯,我现在全身都使不出力,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余有忌淡淡地说了一句。
“哦哦,那就好。”余弯弯也不计较此时自己是什么身份,露出谄媚的笑容,“你饿不饿,需要吃什么吗?”
“弯弯,别在你夫君面前,讨好别的男人。嗯?”门缓缓地推开,一身白衣的少爷踏着月光入室,屋内红烛高照,红帐飘飞,红幔绕床,他的视线停放在那穿着红色嫁衣的余弯弯身上,眉头越皱越紧,那淡色的眸因为满室的红衬得越发凶狠狰狞。
余弯弯一愣,似有些不敢相信般地叫他的名,“盛夏?”
少爷给她的感觉总是淡淡的,温润如玉的外表,总是显得波澜不惊,纵然是生气,也只是安静地不说话。可是此时眼前的这个人,身上带了一种类似于野兽的危险气息。门大大地敞了开来,风将房中的蜡烛刮得忽明忽灭,闪烁得厉害。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有些张狂,他气势汹汹地走到余弯弯旁边,用力地将她的手从余有忌的手中抽出来,从怀中掏出帕子,一根一根手指替她擦干净,随即冷冷地看向余有忌,将帕子扔在地上,唇边带了一分自得。
余有忌的眼中集聚着浓浓的愤怒,却,不动。他只是淡淡地给了余弯弯一瞥。余弯弯亦然懂得余有忌的眼底的意思,也明了少爷来得目的。她低垂着脑地,盯着自己今日穿得那双红色布料的绣花鞋,上面有两只蝴蝶,姿态翩跹。
她张了张嘴,发出一种极低的声音,“盛夏,你今天不该来的。”
少爷自从邱敏那儿得知这儿要办喜事之后,一种不好的预感便在他的头脑中生成了。他自诩了解她,以为她是不愿意的,所以他忧心了好多日,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来闯一闯这森冷的死人宅子。他知道她还生他的气,也想过她见到他时候的场景,总是在闹别扭吧。可是她就这么轻轻地跟他说,“盛夏,你今天不该来的。”
声音极低,却带着这样子的决绝,语气不容置疑。
少爷的唇,微微的苍白,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她的双眼红肿,脸上的妆被泪水打湿得一塌糊涂,这样子的伤心可是为了谁?他的眸中渐渐地染了几分失落,“余弯弯,你再说一次,我该不该来?”
他多了几分力气,她的下巴被他捏得泛白。余有忌竭尽全力从床上站来来,将余弯弯往自己的怀里拽,他淡淡道,“她已经嫁给了我,你又何必再多纠缠?”余有忌的话冰冷夹杂着嘲弄,挡在面具后,多了一份闷声。
少爷的脸色一时怔忪,极其淡的眸子闪过波涛汹涌般,卷起千万怒气,却又潮退一般,瞬间消散而去。脸上的所有表情在瞬间都敛得干干净净,犹如活死人一般,连气息都隐没得干干净净,余弯弯对望着他那双无情的双眼,一丝不好的感觉徒然而生,就在这一刻,少爷推开余弯弯,重重一掌击向余有忌的胸口。
余有忌无力反击,整个人被震开老远。
“哥哥?”余弯弯转身看向余有忌,本来就虚弱的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双眼一闭不再动弹。余弯弯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根本无法接受,本能地就要扑过去,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也重重地挨了一掌,朦胧中她听到邱敏的叫声,“少爷,快些住手。”
余弯弯醒来,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中。马车往前驱使,有些颠簸。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肩胛处疼痛难耐,连带着手也难以动弹。她迷迷糊糊地愣神了很久才真正醒悟过来,她睁开的眼的时候发现她的旁边躺着的正是少爷,他呼吸平稳,面色正常。余有忌的伤,还有自己身上的伤,可不都是拜他所赐,她微微一抬下巴,凶狠地在他脸上甩了两个巴掌,想着余有忌生死未卜,不由带了几分哭腔,“盛夏,你太过分了。”
马车很快便停下了,邱敏打开了马车的门,无视于少爷脸上两个鲜红的掌印,按住急欲跳车的余弯弯,“少夫人,请您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个屁,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