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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首饰,珍珠很大颗,水润光泽。第三样是一双绣花鞋,他没有说原因,可是如今她似乎懂了。
这些东西都摆放在原来的位置,都没有动过,却又仿佛被摩挲过千万次。其实这三年来,她收过他的东西远远超过这些。
弯弯一直坐到天黑。才慢慢地起了身,关了窗关了房门,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才退了出来。出来见到余有忌立在一旁,不由推了推他,“哥,我们走吧。”
余有忌淡淡地嗯了一声,想着她原来说过的话,又有些不确定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其实他亦很怕就此留下,独守一生。
弯弯跟在他的身后,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以后,会有什么打算?”
余有忌默不作声,弯弯的心又提了起来,拉住他的袖子,嗫嚅了唇,终于勇敢地发出了声音,“哥,以后我会对你好,很好很好,嗯,然后你可不可以放下一切……”
余有忌淡淡地转过身来看她,薄薄的唇轻轻一勾,“不可以。”
“我有点想……我娘,她对我很好,我很怕她因为见不着我伤心流泪,然后病重。”她的脸微微往下,眼睛偷偷往上看着他的反应。
余有忌嗤了一声,“你倒是多愁善感起来了?”
余弯弯瞪着他,“当年是不是你掳走我的?”
弯弯的语气一时变得有些恶劣,突然便觉得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余有忌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她今天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可是他呢总是一副置身在外的样子,他以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可以将当年做过的事儿一笔勾销了么?
可是她又不敢真的惹恼了他,他手里握着那么多人的命呢。
余有忌淡淡回望她,“是你自己跟着我走的。”
“我会那么笨么,不跟着我娘,跟着你走?”
“我不过想杀了你,当做东方展欠下的利息。可是你抱着我不撒手,硬要我抱,后来还傻乎乎地跟着我回家。”
“我……”余弯弯突然醒悟过来了一般,“你怎么记得了?”
余有忌看着她那副惊讶的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余弯弯从余有忌的口中刨不出什么东西,有一个想法却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他是不是什么都记起来了。之前,她对一切都保持怀疑,一直别扭着,排斥着,可是如今经过落霖的死,她却想好好珍惜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她那个可怜的娘,第二次失去了她到底会有多难过?
对于余有忌,她是越来越摸不懂,虽然从小她便不懂他。
次日余有忌买了一些酒买了一些菜带着她去落霖的坟那儿,他将菜肴一盘盘地摆放在他的墓前,又将酒整整一瓶撒了上去,他说,“落霖,下辈子让我来偿还你。”
余弯弯呆呆地看着他,唇紧紧地抿着,又从不远处摘了一下鲜花放在墓碑周围。余有忌并没有逗留许久对弯弯说道,“我们该走了。”
“去哪儿?”
“你不是要见你娘么?”
“唔,你答应了?”
“当然你要做好失去你爹的准备。”
童养媳
弯弯听到余有忌这番说辞,又不住地犹豫。弯弯皱着小脸,看着余有忌,“这样好不好,我们随便找个地方住上个三十年,你再报仇好不好?”
“嘁。”余有忌冷哼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余弯弯,你可以再天真一点。”
“到时候就算你去挖他的坟墓我也不会怪你的。反正活着就好,他死了之后你想对他怎么样就怎么样,掘墓鞭尸,挫骨扬灰,让他不得安息如何,这样比报仇来得更直接。”
“这倒是个好主意,等我杀了他之后再掘墓鞭尸,挫骨扬灰吧。”余有忌的眼中出现几分阴冷,随即声音越发淡漠,“可是即使我做了这些我也无法泄恨。他为了满足私欲杀害了我的家人,我曾经躲在暗处看见他用刑,手段何其残忍?奶奶曾经让我放弃,可是若是她亲眼见过那些场面,她还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我想要增加杀戮,是命运逼我如此。”
弯弯的脸上有几分失望,她知道她是说不动他的,也没有资格说他。如果这一切都是事实,那么她那个爹的确该死,可是他对她毕竟是慈爱的,她唯独能做的便是拖延时间,报答他对她的生育之恩。
离开了那个伤心地,弯弯的心情总归来说是恢复了一些。不过才上路的第一天晚上投宿就出现了问题。余有忌坚持一间房,弯弯坚持两间房。余有忌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淡淡地看着掌柜的,“只要一间房。”
余有忌的气势比余弯弯可强多了,掌柜也是有眼力的自然是明白,给定了一间房,也不管旁边这个小姑娘是不是不高兴。等吃了晚餐上楼休息的时候。弯弯倚在门口不动,撅着嘴,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幽幽道,“我不要跟你同房,你会毁了我的清白的。”
余有忌看着她,挑眉,眼中有几分嫉妒,“你跟盛夏睡觉的时候同床过么?”
弯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过来。”余有忌坐在床边对她招了招手,“别小孩子脾气,过来。”
“哥哥妹妹同床,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大好。”
余有忌冷冷地看着她,“你是我家的童养媳,不是我妹妹,如今长大了理所应当地嫁给我了,所以同床也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余弯弯扁着嘴巴想哭了,曾经她哭着求少爷想跟他上床,虽然那个时候她求错了人。可是如今,似乎是有个人求着让她跟他上床,虽然他没有明着说,可是她看得出来。余弯弯瑟瑟发抖地蹲了下来,抱住自己的头,“你不能对我用强的,否则我一辈子都恨你,恨你,恨你。”
余有忌就看到她缩成团,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却又有几分不悦,他随意往后一躺,“弯弯,你这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自信啊,你以为你倾城倾国姿色一流,还是以为你□身材诱人,抑或是觉得……”
“我怎么样有什么重要的,关键是,你对我有感觉嘛。”余弯弯还是缩着,打断余有忌的话,他从小到大从来不给她一句好听的话。
余有忌一时之间被余弯弯说得话给噎住了,脸色微微的红,看着床顶漂亮的花纹,唇微微地上翘起来,他说,“弯弯我一直以为你很笨,但是偶尔你的脑袋也会灵光。”
弯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他,“你逼我嫁给你已经够恶劣的,你还想怎么样?”
“既然嫁给我,就应该要想到这一步,不是么?”余有忌也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是在欺负人,他长了她七岁,却从来不愿意给她面子。其实他更怕的是自己再她面前丢面子,就比如此时,他的脸色有些尴尬,却不愿意面对她,只好这么慵懒着躺望着上方。
弯弯蹲在地上蹲得自己的脚都麻了,许久未听到余有忌发出的声音,悄悄地走到他的面前,对上他那双睁着的深邃眸子,呼吸不由一滞。余有忌用脚用力一勾,弯弯的身体一个不稳便靠在了他的胸膛中,余有忌将她搂在怀中,唇贴着她的唇,并为深入,眼睛睁着与她对视。
他将她当做情人,她却仍旧将他当做哥哥,或许两个人之间少了点什么。可是他能做的也只是这步,就这样抱着她,轻轻地吻着她,便觉得很满足了。弯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的身上爬走,然后跑到床里头,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余有忌不在身边,所以弯弯便理所当然地将昨日发生的事儿忘个一干二净。接下去的日子到未曾碰上这样子的尴尬,因为弯弯说要两间房,便两间房。
弯弯做起事来拖拖拉拉,若是今天天气热,她便不愿意赶路,说自己怕太阳,要再住上一天,然后在午后撑着把油纸伞出去到处逛着,给自己买点儿零嘴。若是今日下雨,她更不愿意动,她说阴沉沉的天气心情很差没有心思赶路,窝在房中要求余有忌给她送餐。余有忌知道她的惰性,也知她真正的心意,倒也无所谓,他说,“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拖得了一时是一时,弯弯默默地说道。余弯弯还总是缩头缩脑的,深怕余有忌被人暗杀,白日里走路走偏路,有的时候要求晚上赶路,对此余有忌有些哭笑不得,却并不说出实情,被人担心的感觉,很好。
弯弯一路折腾一路玩过去,抵达到苍山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到了这个月份,天气已经逐渐转冷。余弯弯身上衣服单薄,余有忌特地找人给她定做了几件,余弯弯还是小孩子心性,穿上新衣服就显得特别开心。到了苍山之后,余有忌带着弯弯来到东方府门口,他说,“你想跟着我,还是去找你的家人。”
弯弯讨厌做这个选择,看着他,一时有些呆愣。余有忌淡淡地勾了勾唇,“不要看着我,要做选择的人不是我,是你。”
余弯弯抓了抓头,“我就回去看看我娘,然后再……”
“好好享受最后的天伦之乐。”余有忌摸了摸她的脑袋,薄唇轻启,“去吧。”
他看着她有些惧怕地看着他一会儿,重重地点了点头。便转身跑回东方府,余有忌静静地站在原地,她什么都放不下,什么都想要兜着,为何她要这么贪心呢,唇边无力地勾了一抹苦笑,如果你只是一个孤儿,该多好。
弯弯回到了东方府中,府里的几个丫头见到她几乎是欣喜若狂,这几个月来东方府中因为这个失而复得的大小姐失踪,东方夫人又生了一场大病,东方老爷也是提不起精神,整个府中是死气沉沉的,谁都不敢大声说话,如今大小姐又从天而降,又怎么不叫人惊喜。
余弯弯见到东方夫人的那一刻,只觉得她突然就老了十岁,脸苍白憔悴。此时她还睡着,弯弯就静静地坐在床边上,心底是浓浓的心疼。她小心地替她掖了掖被子,心顿时柔软起来。一时之间有些明白了娘亲的定义,娘亲就是无条件地对自己好,替自己担忧着,时时刻刻挂念着自己吧。
东方夫人睡着睡着,突然低低地唤了一声初儿。弯弯应了一声,“我在。”
东方夫人似乎是感应到了,眼睛瞬间就睁大了,看到弯弯之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触碰她,眼中有惊喜有几分不确定,弯弯咧了咧唇,伸过手去握住她的手,“娘亲,是我,我回来了。”
东方夫人坐了起来,用力地将弯弯搂在怀里,有些恳切道,“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句给娘听听好不好?我不是在做梦吧?”
“娘。初儿回来了。”弯弯发现这句称谓在脑海中浮现得久了,叫起来也变得顺口了。
或许弯弯是东方夫人的心病,她一回来东方夫人的病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到了晚上已经能够下床走路。东方展晚上返家就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喜不自禁,他问弯弯,“这么多天,你去了哪儿?”
余弯弯顿了顿,并不开口,东方展也不询问,拍了拍她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是真的高兴,那张严肃的脸上带着喜悦的神色,笑声如钟声般洪亮。他还特地派人准备了一桌酒席,说是给弯弯接风洗尘。
弯弯看着他,那慈祥的笑容令她无法将他跟一个残忍的魔头联系在一起,他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就真的这样看着他死么。她以前从来未曾这么深刻地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却真正有些在意起来,她想,她在这里多住一天,便多一份舍不得。
她以为晚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家宴,东方夫人却着手替她打扮起来,还打扮得很隆盛,弯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化了精致的妆,明眸皓齿,十分漂亮。她的身上被带上了很多的首饰,那璀璨的宝石闪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