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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社团的秘密日志。包含这混血种历史的诸多密辛。以及20世纪初师团在“血统强化”上的研究。
而楚子航,是狮心会长 。
尝试过这种禁忌技术的人会发现它根本就说不上深奥,更无所谓艰苦的学习和磨练。对于血统纯度足够的混血种,它非常简单,只要你愿意,随时能引发那份隐藏在血统深处的力量,体会脱胎换骨般的欣喜。像是你身体里原本就藏着一只狮子,你只要愿意解开束缚狮子的陈索。你就获得它的力量。而束缚这份力量的。恰恰是你自己。
“狮心会”。Lionheart Socitey,最初的寓意就是“释放狮子心的社团”。
阻止楚子航释放那颗狮子般的心,除了校规,就是对那巨大力量的敬畏。
巨大到……可能失去控制!
楚子航单手发力,身体如摆脱了地心引力那样上升,从破碎的玻璃窗重新跃入11楼。那些在言灵鼓舞下躁动不安的保安正试图把头探出窗口向下观望,面对忽然出现在面前的楚子航,不但不慌乱,反而流露出惊喜、纷纷嘬紧了手中的警棍,有的人则从腰间借下了铁链。
楚子航环视周围,双眼没有聚焦,他根本没有看那些凶神恶煞的保安。他眼里没有这些蝼蚁一样的东西……神俯视世界的话。会凝视每个路人么?当你掌握了轻易把一个个体毁灭成灰的力量,还会真的在意它的存在么?
“你”。楚子航擒下始终戴着的墨镜扔在地上。伸手指向保安中的一人。那是个不起眼的小个子。帽檐低低地压下,掩盖了自己的面容。
“我”?小个子不由自主地回答。
他根本不想回答,回答了就会暴露身份。但是他隔着浓雾看见了楚子航的眼睛——灼目的黄金瞳。那是居高临下的视线,带着无可言喻的威压,仿佛又一只手捏着他的心脏,如果抗拒不回答,心脏就会被捏碎。
“你。”楚子航再次说,踏上一步。
威压再次提升,排山倒海一样往小个子压了过去。鱼死,或者网破,小个子的吟诵声忽然高亢起来,言灵的领域瞬间膨胀。他的吟诵因为惊惧而带着破音,但是惊惧也让他被黄金瞳束缚住的精神狂躁地挣扎起来,小个子的双手双脚都在剧烈地哆嗦,在黄金瞳的笼罩下他原本全身乏力,但是此刻这只白蛛网缠绕的猎物即将脱出控制。
王之侍的领域内,保安们全身皮肤沁出鲜血的血珠,身体机能已经被强化到极致,血压过高致使毛细血管纷纷破裂。他们再次跃起,把电警棍高举过顶,蛛丝一样的静电再次缠绕在电警棍之间。完全没有死角的进攻,同时从四面八方到来。
楚子航站在原地,他的全身上下只动了一个地方——嘴唇。没有人听清楚楚子航说了什么,那不是吟诵,甚至根本不是一句话,没有任何节奏。
似乎只有一个音节——“破!”
那一瞬间,楚子航说出的居然像是一个汉字,“破”。
肉眼清晰可见的微光在他的眉心处闪现,随即,它几百几千倍地膨胀起来。那是“领域”,龙族言灵的领域,楚子航以一个“破”字发出了“言灵.君焰”!
大量的热在狭小的空间中释放,尽管最初只是最初形态的“君焰”,但是温度在短到零点零几秒内达到了接近80度的高温,高热瞬间驱逐了弥漫的雾气,以楚子航为圆心,直径两米之内的巨大球形空间里,空气恢复到完全透明,空间以外仍旧是浓郁的雾气,领域的边界清晰可见。同时被驱散的还有“言灵.王之侍”的效力,所有保安在进入君焰的领域的瞬间,身体机能的强化均被解除,他们好似从一场梦里醒来,都惊恐地尖叫起来。
言灵序列号的巨大差距,意味着血统的巨大差距,楚子航在释放“君焰”的同时,强行中断了“王之侍”。
保安们无力地倒在楚子航左右,没有一根警棍来得及碰到楚子航的身体,瞬间到来的高温令他们的身体恒温机能来不及反应,体温急剧升高到40度以上,大脑立刻暂停工作。
楚子航冷冷地看着小个子,嘴唇慢慢从“破”字的唇形上恢复原状。
“怎么可能?”小个子惊恐地后退。被解除言灵的事情他可以理解,太大的血统差距能够产生这种结果,但那个“破”字是怎么回事?有中文的言灵么?有能用一个字发出的言灵么?
他脑海里蹦出一个念头,那个念头能解释一切,但是他不敢相信,太匪夷所思……他学过一点佛教,知道佛教说持诵经文可以积累功德,但是经文都很长,要念诵一遍很不容易,于是真言宗说,佛陀入灭后八百年,龙猛菩萨以七颗白芥子,打开象征金刚界十六菩萨的南天竺十六丈铁塔,从金刚萨陲学到了佛陀留下的大经。真言宗和其他佛教宗派不同在于他们相信世界上存在的所谓“真言”,真实的言语直贯心灵,有通幽的力量,念诵真言的力量无与伦比,譬如诵读《金刚般若无尽藏真言》一遍,功德等若诵读《金刚经》九千万遍,仿佛万佛护法,因为整部金刚经都被压缩在区区百十个字的真言里,那是秘密的语言,威力无尽的语言,为了防止世人贪恋这浩瀚的力量,金刚萨陲才没有轻易将它传播于世,而是要禁锢在铁塔里。至今藏密的信徒们还会把“庵嘛呢叭咪NIU(打不出来)”六子真言刻在转经筒上摇晃,每转过一圈便等若诵经千百万遍,积累无量的功德。
真言,真正的语言,真正的……龙文!
楚子航说的并不是一个“破”字,那是一段完整的需要至少几十秒才能准备'文'完成的龙文,被他压缩到极'人'致了出去,普通人眼里'书'他的嘴唇只是开合'屋'了一次,事实上他却完成了每一个龙文发音。太快了,快得就像开枪太整齐乃至于几百发子弹离膛只有一声枪响!
可能么?但他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他一面向后退一面在后腰里摸索着那支黑市上买来的“黑星”,虽然自负于天赋的能力,但他还是带着“枪”这种危险的东西防身,因为枪再危险毕竟还是人类造出来的,而天赋的能力却不知道从何而来,让他不敢100%地相信。他从未被逼到使用这支枪,这是第一次,天赋能力果然不可靠,失效的时候,死神的镰刀已经卡住了后颈。
楚子航的眼角微微抽动,已经握住了小个子的手腕,他的手背上透出森然的铁青色,随着无声地用力,小个子两根腕骨同时折断。楚子航把昏迷的小个子扔开,手已经完全变了形状,骨骼暴突,细密的铁青色鳞片覆盖手背,尖锐的利爪罩在指甲上。
几秒钟前这里还满是人,现在所有人都躺在地下,空气中弥漫着被灼烧的气味和淡淡的血味,无处不是雾气,白茫茫的,看不到走廊的尽头。
楚子航扭头看向背后的窗户,窗外只有雨而没有雾,透过雨幕他可以看见润德大厦的B座。
所有的雾都集中在这栋建筑内部。
入耳式对讲机接通了,一楼校工焦急地唿叫,“队长!队长!报告位置!报告位置!”
“那辆迈巴赫在哪里?找到驾驶员。”对讲机里传来楚子航的声音。
负责唿叫的校工愣了一下,一瞬间他分辨不出那是不是楚子航,声音应该很相似,却又有什么不同。那个很少有表情的“A”级别学员、狮心会会长其实不是多么冷漠的一个人,更像是不很善于和人交流,他是个有礼貌的中国男孩,总是会礼节性地打招唿,说话声音里也总带着中国人特有的谦逊。
但是此刻谦逊和礼节完全消失了,对讲机里传来的楚子航的声音坚硬得如同钢铁,没有一丁点温度,完全是下命令的语气,像一个成年的暴君,让人不由得战栗了一下。
“这里没有迈巴赫,是我们的厢式货车撞入了大厦,没有驾驶员。”校工说着抬头,“不知道怎么了,这里很大的雾气……”
厢式货车撞入顺德大厦时,所有校工都集中精神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没有人注意到浓郁的雾气漂浮在挑高屋顶的上方。此刻雾气越来越浓郁了像是从顶棚石膏板里渗透出来的,慢慢地下压,水汽浓度高得令人惊异,能摸到的所谓东西上都覆盖着一层水膜。所有人面面相觑,甚至忘记了遮掩,这种状况下人的思维遇到了障碍。
“叮”的一声,校工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电梯的声音。直通顶层的贵宾电梯,那台电梯的钥匙掌握在顶层唯一的商户手里,那是一柄机械钥匙,连诺玛也无法调度那台电梯,所以施奈德教授才制定出通过悬桥到达顶层的计划。但是现在,那台电梯亮起了灯,显示有客人进去了,楼层灯显示它……急速地向顶楼升去。
就像有人进去了,但没有看见他。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没有驾驶员的厢式货车,从这辆幽灵般的货车出现开始,这栋大厦……这个世界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别自己吓自己,是顶层的人操纵电梯要下来,封住了所有电梯口!”一名校工说。
“说得对!”另一名校工点头,“不存在什么……看不见驾驶员这种事。”
都是有微量龙族血统的混血种,因此有体能上的过人之处,都在海军陆战队受过完整的训练,经受过战场的洗礼,不会轻易被假象迷惑。
“不……在这台厢式货车进来之前,这台电梯的楼层显示位于顶层,它甚至没有开门,绝对不是顶层的人把电梯叫上去的,只有三个可能,第一,电梯程序出了故障;第二,顶层的人跟我们开了个玩笑,他自己坐电梯降下来又升上去,强行不让门打开;第三,有个鬼。你们相信哪一种?”一名校工低声说。
“见鬼!”有人说。
“只怕你说对了。”
“没有迈巴赫?”楚子航使劲按住自己的额头,头忽然开始痛了,头痛欲裂。
这不是爆血的副作用,这种程度的爆血还不至于让血管承受不了压力。他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真的,那个瞬间,他清楚地看见下方有一辆迈巴赫,和多年前那辆一模一样,撞入了润德大厦,那一幕清晰地如同烙印在他脑子里。
“哧”的一声,冰冷的水幕从上方降下,消防安全系统自动开始喷水,也许是因为那次小规模的君焰让系统察觉到了高温。
空荡荡的走廊,满地的人形,浓密的雾气,水从天而降……楚子航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怎么回事?就像是孤零零地站在……雨夜里。
“队长,有电梯上去了,有电梯上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在喊。
但楚子航听不清,他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下意识摘掉被水浸湿的耳塞扔掉(原文),摸索着墙壁寻找一个出口,腕表还在工作,时间还剩下2分50秒,他还有认为没有完成。背后传来细微的声音,他猛地扭头,看到了那部可以到达任何楼层的贵宾电梯,这是它经过11楼的瞬间——耀眼的灯光从电梯门的夹缝中射出,像汽车前灯般明亮。
“爸爸……”恍惚中,楚子航嘶哑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从那辆迈巴赫出现,周围的一切都悄无声息地变了,滂沱的大雨、浓郁的雾气、空气中令人熟悉的气味,都让人联想到许多年前,那条开不到头的高架路上。那辆迈巴赫就像是一柄能切开时间的刀,把两端时空生生地拼接在一起,这些年来不断出现在楚子航梦里的一切,就这么在润德大厦里,以一种扭曲的方式重现了。
他始终不能确认,直到电梯经过11楼时,他清晰地嗅到那里面透出的气息,那种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