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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正说你呢!”显然,几个人在一直等他。
林涛竖起右手大拇指向罗凌打招呼:“教官,果然不是吹的,够强!嘿嘿……”
罗凌哼哈着应付了林涛的恭维,直截了当的对马陆路和林祥道:“将事态弄的紧张兮兮并非我的本意,但有些情况我不得不说,刚才在地下室发出嘻嘻笑声的那位,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与众不同?什么概念?特殊魔族?”马陆路蹙着眉追问:“刚才的情况我也有跟老林说,因为以前没有经受过任何声波类的攻击,所以无法区别普通和你所说的与众不同。莫非你看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情况?”马陆路很自然的将笑声和次声波的发出者联想在了一块儿,那种情况下的笑声,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很诡异。
“我不能肯定笑声跟次声波是同一人发生。因为对面不止有一个人,我们姑且称之为人吧,否则说起来别扭。”罗凌解释。
“哦,你让大家关注那个发出笑声的人,是因为又发现了什么线索吗?”林祥问。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情况!”罗凌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抬头道:“难以言述,这……纯粹是一种,怎么说呢,直觉!”罗凌咧咧嘴,带着几分尴尬道:“听起来有些好些,似乎是疑神疑鬼,可我就是觉得,今天的这个事件,远远没有结束,甚至说,才刚刚开始。我们仍处在危险之中。”
其实是,罗凌不好意思说:“作为一个强者的本能,我感觉到了那个家伙是比我还要强大的存在,如果诚心要挥这个基地,大家都有难了……”
幸好,“我相信你!”马陆路的直接表态解了围。
马陆路对林祥说:“似乎我在跟着发疯,可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信专家。”
“我也信任教官的直觉预警能力,就像狗、鸡,都可以提前预知天气!”林涛也第一时间表了态,然后嘿嘿笑着搔着头:“抱歉啊教官,不太会说话……”
“没想到,这个糙人说的倒是很接近真相。看来大块头有时候确实有大智慧。”罗凌心里感叹,嘴上表示没所谓。
马陆路打圆场:“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一点,‘野兽般的直觉’,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官……呃……能力,是的,能力。”听他的口气,到像是在说服别人的同时,也在努力说服自己。
林祥始终保持着肃穆和镇定的神色,他的目光瞟过不远处的清理车,那边,一具具的尸体正从地下室搬运出来,有人的,也有魔物的,或已装袋,或摆到一边提取材料。
这些遗体最后的归宿是绞碎,然后埋于农场的地下,很好的肥料,火化是一种浪费。在基地里建墓地是奢侈的,也不安全。为了祭奠死难者方便,基地里有两个碑,一书:保卫家园而英勇牺牲者永垂不朽。一书:我的亲人,愿你在天国永生。
处理死人这类善后工作已经不是第一次,负责清理的三十多个人分成两队,干的有条不紊。即使如此,仍不免有血液洒落,滴滴答答一路,被人不小心踩开,在医院大厅里,变成一片片绽开的鲜花般的红,慢慢的向四面八方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让气氛更显得狰狞隐现、诡异处处……
“好吧!罗教官,你有什么提议?”林祥终于将目光从光洁地板上那一片片艳红的血花上收回。林祥感觉自己的心情难以平静,尽管近两年他已见过太多的血,但还是无法让自己对这种物质感到麻木,更确切的说,他还是不能从容面对生死,哪怕死的是别人。不得不说,这让他感觉压力极重,鬓角频添的白发足以证明。
罗凌倒是镇定从容的很,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言行是要对全基地的住民负责的,但这种压力不能动摇他的想法分毫,这不仅仅是久经磨练的问题,更是一种强者自信的体现。
“派出搜索队,用魔能检测装置,全基地精细的过一遍。另外,我们应该研究下本基地及其周边相关的所有设施。我始终怀疑,还有未被我们发现的潜入通道。”罗凌条理清晰的说。
“令人心惊胆颤的估测!”林祥叹了口气。
“会造成民众恐慌的!”林祥又叹了口气。
见马陆路和罗凌以及林涛都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林祥知道,这是在等他下决定。拿出上位者的魄力,他正容道:“我同意精细搜查,哪怕是为了能睡个好觉,也是值得的……”
安顺街基地不是很大,也没有多少户人家,但一个精细搜索,还是非常扰民的,这一趟搜下来,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在所难免。更麻烦的是搞的人心惶惶,不少人已经开始准备行礼,做搬迁的准备。甚至有个别人嚷着要乘地铁离开安顺街。
“去告诉那些不安分的人,发生魔物入侵状况的,绝不止安顺街基地。其他地方更不安全!”林祥此刻已经回到办公楼的会议室。听完报告,他心烦的揪揪衬衣领,挥手让林涛去解决问题,
林涛应了一声,转身刚走出几步,又被林祥叫了回来。“算了,你别去了。依你的个性,这种事情只会让你办的更麻烦。小李,你去,好言相劝,他们要不相信,不妨出示一些另外几个基地送过来的图像信息,让他们安安心心的回家呆着,天塌不了。”
“是!”林祥身边一个看起来非常干练的年轻小伙应答一声,转身快步出去办事了。
“那我干什么?”林涛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回椅子里。
“带几个亲信,去捋一边那些大宅子,包括咱自己家,不要应付差事,听见没?”林祥给他安排了新任务,并且口气严厉。
所谓大宅子,就是安顺街基地有权或有钱的人所住的宅子,进这些人的家里检查是需要注意方式方法的,不能一帮大头兵硬往里闯,所以由林涛带着人去,比较合适。
“保证完成任务。”林涛恢复干劲,风风火火的出去了,还没出院门就听见他的大嗓门喊:“……到时候都给老子规矩点,丢了我们……的脸,我扒了他的皮……”
屋里的林祥听的只摇头,“土匪……”
桌子的另一边,罗凌在看地图,头也不抬,一张接一张,看的很快,但也十分仔细。
“这是2002年的城市规划图。”马欣馨将最后一卷地图放到桌上。就在不久前,她见识了无比血腥的惨景,同时也被次声及,不过,她还是坚持了下来,没有露怯,继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能有这番表现,有面对严峻情况后的成长,也有不服输的倔强性格作祟,另外,马欣馨不想置身事外,更不想被罗凌瞧不起,尽管罗凌似乎根本没注意、也不在乎她的这种心情……
“嗯,谢谢!”罗凌随口应了一声。他已经在地图边爬了四个多小时,午饭吃的都跟有人在用枪指着头般狼吞虎咽,那副集中精力、全神贯注的样子,搞得一帮人都不好意思跟他搭话。
“看来,基地里确实仍有未发现的隐患!”马陆路在听取了一通最新报告后,脸色沉重。“看看,这些都是最新的地表摄影,魔物们仍堵着出入口,第五次攻击刚刚结束。”
一段凌乱的战地摄影呈现在会议室的大型液晶屏显示器上,安顺街基地三个通往地表的出入口都有激战发生,其中,以商场的那个最为激烈。
众人知道,魔物不退,表明它们觉得还有机会,这个机会当然是里应外合,将安顺街变成死地。
林祥放下了手中正在摆弄的哈瓦那雪茄和雪茄刀,目光完全停留在声音噪杂、图像摇晃的影像上。只听马陆路解释道:“商场已被拆的只剩下一堵墙。魔物们已经开始努力跟铁笼子较劲。显然,它们打算将这些通路彻底封死。”
“两条地下铁线路的情况如何?”林祥问。
马陆路道:“通往民族东路的状态良好,另一条有点问题。”
“林荫路基地出了问题?”坐直了身,林祥追问。
“我刚收到电讯,受西北门基地正在蔓延的战火影响,林荫路基地关闭了同外围基地之间的地下线路。据说有速魔在西林线(西北门至林荫路)肆虐。”
林祥沉默,本来,安顺街基地是有四条地下疏散通道的,两条地铁线,另外两条需要徒步通行。习惯了乘地铁出入,并且步行线安全系数差,且最近防守压力大,所以,步行线已经很久没有安排巡逻排查,非不得已,已经不具备使用条件。
嗡……嗡……
突然间,代表发生紧急事态的凄厉警报声在政府大楼里响起,马陆路兄妹和林祥闻之变色,然后毫无风度的冲出会议室,直奔作战指挥室。
作为教官,罗凌自然知道这警报所代表的意义,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魔物入侵,这次,恐怕不会象医院那么好处理了。
“是‘包饺子’未尽全功,还是典型的围三阙一?”罗凌不为所动,依然沉浸在种种假设中,满脑子敌人的计划意图,手中地图哗哗的翻,希望找到突破的灵感。
这时,已经冲进作战指挥室的林祥等人正在听取通讯官的报告。
“卖巷出了问题,我们的弟兄检查到17号商铺时被阴了,进屋的四个应该都死了,屋外留守的两人也死了一个,区域闸门已经关闭,该地区所有战斗人员正在集结……”这通讯员明显受林涛流氓气息严重,报告起来不伦不类,但事情交代清楚了,马陆路也顾不上跟他较劲。
“通知基地所有非第一线岗位的战斗部队分别在买巷的两个出入口集结。我们要第一时间‘扑灭这场火’。”作为基地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发号战斗施令的权利自然是非马陆路莫属。
“我们应该留预备队作为机动后援。”马欣馨是典型的科班出身,排兵布阵中规中距,执行起来也一丝不苟,而且,有着所有初生牛犊的大胆敢言。
“现在已经是需要机动后援的非常时刻。”马陆路一句话将他的表妹堵了回去。
“我们要不要做好第一批撤离准备?”林祥提问。
马陆路非常清楚林祥口中的所谓第一批是个什么概念。简单的说,就是安顺街基地的上层人士及其家属。其中包括他的家人、林祥的家人等等。
时至今日,即使是对政治内幕不怎么上心的马陆路也有了一些很客观的认知,那就是,假设想在毁灭后重新搭建一个新的基地,需要的不是大批的民众,而是一群抱成团的、积累了足够财富的富人。
这样的论调有些残酷,因为这代表着一旦发生了意外,处理方针是是以少数人的安全为第一位的,甚至在需要选择的情况下可以牺牲大众。同时,这样的论调也有失公允,毕竟,靠民众也不是不可以重新搭建基地,马陆路和林祥起家就是很好的例证。
但事实上是,现在的时局已与当初大大的不同。这就如同90年代,还有这样那样的漏洞,允许有眼光、胆子大的人一夜暴富,而到了2000后,指望钻空隙发财致富已经遥不可及一样,如今,已没有了白手起家的基础。
现今局势下的组建基地,那已经是另一种形式的富人游戏,就像牧场主,没钱就没场地、没饲料、没种畜、自然也没出栏、没产值。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民众是不会舍生忘死的追随某人重新创业、而放弃稍稍具备一些诱人条件的其他基地的招揽的。这种现象被上层人士称为‘养不熟’,其核心直指民众‘善忘’的一面。
当然,最重要的是,已经习惯了扮演支配者角色的林祥、马陆路都不会放弃手中的权利,去回到起点重新挣扎,或成为他人的附庸,又或者当一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