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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莫一手揽住我的腰,将我固定在他的怀中,皱着眉:“月儿,你是在不高兴么,别使小性子,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
我不挣扎,毕竟八个月的身子的确很重,有人给我靠,我自然就靠了。眼却是没看向他,只是自顾自的的抚弄自己的手指:“没有所谓的高兴与不高兴,你们不说我便不听,就这么简单。”
说实话,心底到底还是有点埋怨的。楚源给我将楚莫小时候的故事无非是在拉拢我,他做到了,而且是完完全全的做到了,若真要打个比方,那么我便是丢盔卸甲,溃败逃离之人,终其原因,我心不够硬,还有,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我的孩子走上楚莫这条老路,虽然并不一定我的孩子拥有如此秉义天赋,可是当今圣上看楚莫的眼神,还有看向我腹中胎儿的眼神,让我不得不防。私心里是想让楚莫登临帝位,他的即位至少表示国师和帝王的合二为一,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罢了,若是有那么一天,我也自会陪你去了。”楚莫轻叹了一声。
心,因他这句话暖了暖。
“若真有那日,老夫拼死也会护你,反正我时日也不多了。”楚源听完楚莫的话脸色沉了沉,随即释然,“只是我们所要讲的太过惊世骇俗,只怕你不能接受。”
我抿嘴笑了开来:“若是相传六百年的国师秘密少了份惊世骇俗,那我还真不信呢。”
话说我连神仙都碰到过,还穿越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
“凡人有三魂六魄,月儿你听说过么?”
我点点头,楚莫移了移身子让我靠的更舒服:“那日你在紫都大殿上见到的我并非只是我一人,那日我身上携有四魂七魄。”楚莫观察着我的反应,见我一脸平静,便继续下去:“那多出来的一魂一魄正是师主的。师主除了通晓天命精于我们之外,还有一招是我们所不会的,那便是移魂术。”
“所谓移魂即是将身上的一魂一魄移置他人身上,那么即使师主身在远方,中移魂术之人所见之物,所历之事均于师主亲临现场无异。”
我不由赞叹:“如此厉害。”
“的确厉害,但是此术耗费心神巨大,师主并不轻易施放,说来我也是第一次看师尊施此术。”楚源也感叹良多,“要知道我们国师秘书中移魂术出现的次数是少之又少,我和莫儿原本以为这只是传说中的秘术,没想到果真有,若非亲眼所见,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怨不得那日殿上你的眼神和你家师主如出一辙,原来本是一人。”终于恍然大悟。
“我的月儿果然蕙质兰心,一点就透。”偷香成功,楚莫一脸笑意,“平素师主的一魂一魄只是潜伏在我体内。那日入大殿,师主的一魂一魄就显现出来,所以说那日你见到的并非我一个。不过我身上虽携有一魂一魄,行动可还是自主的,所以还是可以按自己的意愿看向你,何况,你原本就是师主要找的人。”
“这么说你家师主和我还真是熟人。”挡开楚莫的唇,横了他一眼。“那一魂一魄你家师主何时收的回去?”
楚莫故作不懂的眨了眨眼,动作倒是收敛了起来。
“师主当时下的暗号便是只要见过齐帝,让齐帝答应我带你走,魂魄自然离体,所以那日我强吻你齐帝并未阻止,你走之后,魂魄自然就回到师主体内了。”
我皱了皱眉。
楚莫也意识到了刚才话里的不妥,手指抚平我的眉头:“月儿我以后断不会如此粗暴对你的。”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也不想让楚莫对我承诺太多,只得扯开话题:
“楚莫,那日你说你师主的命规很不一般,如何不一般。”
楚莫凝了凝神:“我们是知道师主的生辰八字的,据我们推算,师主的命应该是在十七岁就完全终结了,而且那一年师主的命轨的确是断了,而且是消失了。”
“消失?会不会是他功力强大你们算不出来?”我疑惑。
楚莫和楚源均是摇摇头。
“月儿,除了你,任何人给我们准确的生辰八字,只要我们肯费功夫,虽然不能推算的十分仔细,但是他这一生的命轨大体我们都是知道的。就算是你,我们不能算出大体命轨,但是好歹我们是可以看到你的命轨,虽然是雾里看花,不明不白,总体是知道你的命轨在延续,虽然算不到。”楚莫抿了抿唇,“可是师主的命轨是彻底的断了,这应该是人死之后出现的命轨,可是我们师主偏偏还活着,而且娶妻生子,并且还遇到了当年乱世之中拥有雄才抱负的圣主陛下,并开创大耀,说来圣主有此番成就,师主功劳非常。”
“等等。”我突然想起,大耀六百年,帝王之中被成为圣主的只有唯一的一位,那便是与耀国师共同谱写可歌可泣爱情,留下一代传奇的大耀开国皇帝,“你们说的师主到底是谁,那日在密室里召见的是你们师主,但我怎么听着你们说的是耀国师?你们前些日子一直挂在嘴边的师主到底是哪一个?”我有点迷糊。
待我问出这个问题后,楚源的脸再次白了白,楚莫也是一脸凝重,他转过我的身子,仔细瞧着我的反应,一字一句的说:“月儿,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会令你害怕。也可能太过离奇,但是请你相信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所见到的师主和我所说的师主是同一个人!”
“什么?”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楚源舔了舔唇:“苏姑娘,是很不可思议,但是,你所见到的师主就是耀国师本人!”
“本人?”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他活了六百年?”
“不,他没活六百年,二十岁命轨断了之后他又活了十八年,陪圣主走过十八年风风雨雨,然后死去。”楚莫握着我的手紧了又紧。
我更糊涂了:“你们不是说我见到的是师主本人么?”
“是!”楚莫一脸担忧,一脸密切的注视着我,然后咬咬牙,托盘而出,“师主他现在不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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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说要结文,并不是说月月写的不耐烦了,而是月月曾经许诺过亲要在四月底五月初结文,没想到月月居然生病了,进度拉了好多,所以月月只能给自己不断打气希望能多码字,早日结文,让亲们不必等的那么辛苦。绝对不是说要草草结尾的意思哦。亲们放心。
[苍华篇:第七十章 雪天论话(二)]
不是活人?四个字好似雷劈直至进入我脑中,留下轰隆隆经久不衰的回音。
“月儿,吓到你了。”楚莫一脸担忧。
我无所谓的摇摇头,吓到倒是没有,但是惊的确是有,他居然就是耀,那个被奉为传奇的耀,那个为耀国耗尽心力气绝而亡的耀!
“你们进过那个密室吗?”我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隐隐的总有个念头在我脑中环绕,“那画上的人?”
“是圣主大人。”楚源接过我的话,双眸定在我的身上。
“哦。”我只是淡淡的应了声便不在说话。
楚源和楚莫探究的眼神在我身上环绕半天,最后还是无奈的收了回去,屋内一时间安静下来。我在思量他们,他们在评估我,暗流涌动。
思绪点点滴滴汇拢,一个大胆的猜测呼之欲出。
“我想看国师密录。”
六百年生活的点点滴滴,询问楚莫他们不若自己来看个仔细,有关耀的命轨,有关移魂。
楚莫和楚源思索再三,还是应了我的请求,躲过众暗卫,将我送进国师俯书房,移开书架,打开密室,取出厚厚的几本密录。其摆放之地机关之精巧,让我咂舌。
六百年国师精华就这么摆放在我眼前,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抽出最古旧的一本,细细阅读。
纸张酥黄,指尖翻过,历史就这么从我手中流淌而过,从六百年前到现在,那被埋藏的耀国岁月的真实,黄金权势堆彻背后的黑暗,国师记载中言语间对耀的恐惧,还有少数叛逃国师对自由的渴望,对此逆天之举的抨述,以及后来国师亲眼所见背叛者的下场,无不凄苦无比,生不如死,如入人间地狱。
一页页一篇篇,构成一部庞大的国师泣血史,血脉纠结的黑暗,挚爱分离的苦痛,无语沉沦的哀伤。
那一刻突然明白楚莫眼中对于这份血脉的惊惧,他说的对,流淌着这份血脉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窗外的天被厚厚的黑幕所包裹,冬日的夜月暗星稀,看起来一片漆黑可怕。我的手覆上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的心跳。呆坐了半响,缓缓立起。楚莫一脸担忧的握住我的手,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我们都知道任何语言在此时只会显的苍白无力。
“楚莫,带我回你的府上吧。”我闭着眼靠在楚莫的怀里,汲取他身上的点点温暖,“我饿了。”
“知道。”楚莫柔和的抱起我,楚源将披风覆盖在我身上,支起伞,送了我们上马车。
雪不知何时,又纷纷扬扬的下个不停。
马车一路驶的很慢很平稳,我缩在楚莫的怀里对着他的胸膛轻轻呵气,白色的气体散开,最终不见。脑中与其说是一片空白,倒不如说是很多东西挤在一起,塞的满满,可是偏偏又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抓起,让人有点茫茫然。
“月儿。”楚莫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有点迟疑,“你还好么?”
“嗯。”我缩了缩身子。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些,连我自己有时都觉得害怕,何况是你。”楚莫的声音里有着没落,“是我的错,当初若是狠心将你的孩子拿掉,也不至于……”
楚莫的声音低了下去,最后渐渐没了,他只是紧紧的抱着我将头搁在我颈边:“月儿,你若现在要走,我不会拦你,其实月儿,你若现在不要这个孩子,还来的及。”
说到最后,连楚莫自己都有着一丝不忍。
我突然笑了起来,空灵而飘渺。
“楚莫,我懂了。”
缩在他怀里无声的笑着。我懂你的生活的绝望与黑暗,懂你知道我存在时的希望,懂你遇到我的种种,懂你面对自己血脉的复杂眼神,懂你对我袒露的心。
只是楚莫,连我自己都一直在寻找溺水时可以扶住稻草,如何能做你的稻草?
楚莫全身的肌肉在我说出的那一句话时紧绷起来。我伸手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就像母亲轻哄着孩儿般。
“楚莫,我饿坏了。”这一刻我是懂楚莫的,不想推开楚莫的柔情,毕竟两个人的温暖总好过一个人的严寒,粲然一笑,“我想吃你府上厨子做的菜了,吃着总让人觉得很温暖,很舒服。”
“那是。”楚莫也缓过来,言语间满是骄傲,“那可是我特地为你而留的厨子,他只为你而在。”
后面六个字很轻,隐隐含着敬意,只是那时我的心还未完全的缓过来,所以也未细加体会。
待马车驶入王府时,楚莫已经完全恢复成那个我在酒楼见到的王爷。
“楚莫。若现在发动政变,你有几分把握即位?”问这句话的时候我正端着汤碗。透过白茫茫的雾气看楚莫的眼总觉得有几分忧伤。
“几乎没有吧。”我笑开来,六百年国师所创造的神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终结,即使这个人拥有无比的才华,已经创造无与伦比的冥界帝国,可是只要他是人如何能推翻神!
人若是想逾越神那么只能成为神或者,神灭!
“月儿,你走吧。以你个人之力相信国师耐何不了你。”
我笑了开来,真正开心的笑了起来。楚莫是知道我存在的意义的,如果我不在,那么楚莫必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