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和这个孩子一样,拥有那么多的爱。好好休息。”
耀招来下人,缓缓推出门。
日子一天一天过,只是这次我没有堵住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
在耀的帮助下,荀的生活,风的思念,云的依恋,统统展现在我的眼前。
楚莫依然没日没夜的忙着朝中的事,耀帝现在卧病在床,再加上国师的暗下授意,楚莫俨然是朝中未加冕的帝王。整个王爷府人来人往,沐公子打理的很好。现在耀国的所有人私底下将他们当成开国圣主与国师的翻版。
我的身子恢复的很快,孩子还未满月,我已经恢复到生产前的状态,可以抱着孩子满地溜达。
孩子满月后的一日,我正在国师府的大院内和耀逗弄着孩子,远远的楚莫走了过来。
“说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你的笑声。”虽然耀在,楚莫却毫不避嫌,依然亲昵的揉着我,他是乐见这幅场面的,所以也没坚持着要将我接回王府。
“看孩子很可爱呢。楚莫,我有事要和你说。”将孩子递给服侍耀的侍女,耀知心的带着所有人下去。
“什么?”楚莫将头颈埋在我的脖间,光明正大的用舌头调戏我的耳垂。
“我要见韩荀,或者说我要见我的厨师。”
“什么?”楚莫猛的拉开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告诉你的?”
“谁也没告诉我,楚莫,我和荀一起生活那么长时间,他的气息已经深入我的脑海,所以即使看不见,还是能知道。楚莫,我要见他。我知道他在这院的厨房。”
楚莫的脸已经完全黑了,若不是顾着我,只怕现在就想跑去劈了荀。
对视片刻,楚莫终于放弃,视意寒将荀带过来。
冬日的阳光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刺眼,刺的我的双目生疼,疼的眼泪都止不住往下流。
我的荀,早已没了往日的高贵风流公子模样,消瘦的脸颊,粗糙的双手,简单的衣着。唯一不变的是看着我的时那双带着笑意满怀真诚的双眸。
“荀,好久不见。”满怀的话语只能吐出这么一句。
“对我来说是日日都见。身子好点了吗?”依然是那种明媚的笑容。
“好,可是心情不是很好。怎么办呢?”无视身旁杀人眼光的楚莫,走到荀的身边,抚摸他的脸庞,“因为我的荀不见了,我那个风流调侃,万人迷的荀不见了。”
“这样的荀不好吗?”荀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的心情。
“不好,因为很多女人会伤心,我最讨厌的人就是让女人伤心的男人。”荀,你不可以这样子,这样继续下去,会完全泯灭你的那自由的个性,“我的荀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的荀是那个在树下抱着女孩情意绵绵的男子,是那个看着一个陌生女孩走小道,即使满身泥泞,仍然坚持要送女子回家的男人。你把这样的荀弄不见了,我怎么会开心呢?”
“荀,回去吧。”不要被楚莫拘在那满是油烟的一小块地方。
“把我喜欢的那个荀还回来,然后某一日,我们在街上擦肩而过的时候,你会衣着秀逸,摇着扇子,满脸灿烂明媚。”
好不好,荀?回到自由的天空。
即使你是自愿为我戴上奴隶的枷锁,你甘之如饴,我却疼痛不已。
“好,我懂了。”粗糙的手恋恋不舍的从我脸上收回,离开我,面向楚莫,“王爷,我们的契约到此为止,我要走了,望王爷成全。”
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楚莫的脸色早已恢复如常,一挥手:“我让寒送你出都门,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荀。
再见,会再见的。我相信。
“月儿,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后袍?你说我穿黑色好看,你说我是不是该把帝服改成黑色?”楚莫不满的圈着我,试图转回我的思绪。
“不用,你穿明黄一定也很好看。”我微笑的看着楚莫,“后袍随便什么颜色都可以,我从来不喜欢后袍。楚莫,手轻一点,你捏疼我了。”巧妙的挣脱楚莫的紧捏,“国师说过,他不想再过问耀国的一切,前提是,让他安静的活着,将恋风带给他。”
恋风,我的孩子。
“好啊,师尊似乎很喜欢那个孩子,而且他也说国师就我这一代结束,相信孩子能过的很好。”
真的这样吗?我一点点退开楚莫的怀抱:“国师保你的帝运,无条件支持你还有一个条件:你的皇后不可以是我。你怎么办?”
“很简单啊,我的傻月,我的后位为你空闲就好。月贵妃怎么样?”楚莫不以为意。
“耀不会同意的,你要实现你的帝位,摆脱有史以来国师的命运,最重要的条件是,我要离开你。”
楚莫,你要怎么办呢?一边是你的梦想,一边是选择我而同时选择黑暗的未来。我,果然是个残忍的人。
楚莫的手一点点的放开我,我依然微笑着看着他,他读的懂,他知道,我的眼睛在说:没关系。
“王爷,师尊大人请您过去。”修从门口跨了进来。
“好,回师尊,我现在就过去。”楚莫冷着脸吩咐修,转头安慰我,“放心,总会有折中的办法,你一定可以留下。”
留下我吗?知道了。
看着楚莫匆匆远去的背影,抬头望着天,今天太阳果然很刺眼。
“丫头,你何苦这么逼迫楚莫。”一会,耀被人推着抱着孩子进来。
我接过孩子,轻轻的逗弄着,孩子长的很快,白净而漂亮。
“因为舍不得,所以想给自己找个舍得的理由。”
“决定了?”耀此时是有子万事足,对我是爱屋及乌。
“恩。耀,谢谢你。”抱紧孩子,轻轻的在孩子额头印上一吻,孩子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也跟着孩子好心情的笑了起来。
“耀,人是很贪心的动物。我曾以为只要不闻不问就可以忘记。可是有些事不是说忘就忘,甚至一旦被提起,便想念的一发不可收拾。耀,谢谢你一直传递他们的消息给我。我很想他们。”
特别想那个为了达成尽快见到我的目标忘乎所以,拼命工作的红衣男子。
想见他……
微风起,摇晃着光光的树枝,仔细看,树枝上面已经投出点点绿意,春天该来了。
“恋风,你看,那片云好看吗?多像个棉花糖,看,又变成了只羊。看。”
天空真的很漂亮。
孩子也很漂亮。
“什么时候走?”耀和我们一起抬头望天。
“越快越好吧,我怕我越来越舍不得这个小家伙。”轻轻的将孩子放在耀的怀中。
耀错愕:“你不带他走?”
我摇头:“耀,我不能那么自私,这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可也是你六百年守护而生,带走了他,你怎么办?”
“谢谢。”耀颤抖着将孩子抱好,“还回来么?”
“当然,我可不想错过孩子的成长期,我希望孩子在认人的时候我在,我想听他喊我妈妈。”小心的摩梭着孩子的脸颊,孩子从生下来,除了我,就特别依恋耀,“耀,答应我,尽快找出能和自己灵魂契合的生活肉体,即使只有一世,也请你以鲜活的生命爱他,不是相守而是相伴,或者相爱。”
耀仔细研究过,锢魂术被破,灵魂虽然会慢慢消散,但有一个好处,那便是不必拘泥于这个锢魂的容器,而是可以像游魂一般,在找个肉体依附。人类转世之时,会有少部分灵魂因某些原因使灵魂残破,耀只要找到个可依附的痴傻儿童便可像常人无异。只是常人寿终之后进入轮回,耀依附的那个人寿终之时便是耀魂飞魄散之时。
“谢谢你,丫头。”第一次,耀对我满怀谢意。
“不谢,只是到时候只怕你不能叫我丫头,而要改叫我婆婆,哈哈,这辈分一下子可是掉了个个头。”我打趣道,“只是,”我冷下脸来,“若是你在孩子识人之前找不到,那么我会带走他,带他到天涯海角,直到你找到一个合适的肉体之后才能来见他。我不能冒一点的险,让孩子爱上现在这种状况的你。耀,对不起。”
“不,不必说对不起,你说的很对。我宁可不见他,也不愿他承受半点爱上现在的我之苦。早点回来。丫头。”
找寻一个契合的身体何其困难,当年他在这世上晃荡近百十年才遇上这么个身子,而我却只要他这点时间找寻一个契合的痴傻儿童,更是难上加难。
我们默契的低下头去逗弄孩子,庭院依旧笑语不断,仿佛刚才的只字片语并未出现。
十日后,紫都街头。
一列马车慢跑在街市的大道上,马车所过之地,人们议论纷纷:
“看,这是暮王府的马车吧,里面坐着的可是第一美人。”
“听说当年的冤案使暮家人吃了不少苦,好在苍天有眼,皇上病体好转,查清冤案,八皇子通敌卖国被人发现,朝中的奸臣被除殆尽。”
“是啊,现在太子年幼,皇上病重,国事都压在暮王爷、驸马爷还有云公子身上。”
“若没有暮王爷一家人,真不知我大齐会成怎番模样,说不定你我早成了亡国奴,受尽欺凌。”
“天佑暮王爷全家。”
“不知日后谁可以和云公子成为亲家,那可真是即使修来的福气,要我,哪怕做个侍妾也乐意。”
“就是。”
……
马车在人群细语中缓缓前行,拐入一安静小道,前方一位公子正伫立在车道正中。
“公子,烦您让个路,我家公子要过去。”马车安稳的停下,驾车小童平易近人。
视线掠过小哥,落在马车帘幔之上。“我在等人,不知道那个人是否也在等我。”
话音未落,帘幔应声而动,红影飞出,未等我反应过来,我已在一个红色的怀抱之中。
“月。”
“恩。”
“月。”
“恩。”
“月。”
“恩。”
“月。”
“我在,我在。”安抚的拍着他的背。
那人再也忍受不住,将头埋在我颈上,痛哭失声。
对不起,一直没给你我的消息。
静静的抱着他,慢慢的等他平复心情。
“月,我真怕永远也见不到你。”
即使哭红双眼,也无法减损他半分魅力。
“云,好久不见。”
城门口树林依旧。
手牵手,一起漫步在人烟稀少的河流旁,彼此都没说话,只是安静的享受着这份宁静——一切尽在不言中。
夕阳西下,染红半边天空。我看着绯红的天空,仿佛不经意间说出:“云,我三日后离开紫都。”
握紧我的手瞬间紧了紧,又慢慢的放松,最后牢牢握住。
我回头:“云和我同往可好?”
“好。”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一笑倾城,“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同往,不离不弃。”
“三日后这个时间,我在这等你。”
三日后落日时。
马蹄声渐近,直至身边。
“月。”
我回头:“夕阳漂亮,夕阳下的人更漂亮。”
安心的伸出手,握住。
“我比较喜欢有月时的美景。”云温柔的执起我的手,微笑。
“走吧。”
“等等。”
“?”我不解的看着云,有些许受伤,难道他来不是为了和我离开?
“不是的,月。不是你想的那样。”云急急牵紧我的手,“我只是希望你能往南边看看,大哥,他一直很想你,虽然他说不来送我,可我知道,他一定会在城门上看着你,月,请你回头看他一眼好吗?大哥一定很希望你能看到他。”
城门上,银发蓝衣为谁立?
相对无言,报以一笑诉衷肠,只此一别相会遥无期,只盼君安康,你之情,我懂,我之心,你明了。
“走吧。”
夕阳古道,两人一马,飞驰而去。
“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