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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纳兰哲的话,车夫扭头看一眼冷语诗,哈哈一笑说:“小伙子脑子够快,嘴巴够甜啊。”
这时候冷语诗睁开眼睛,一脸无语的表情,看眼纳兰哲说:“谢谢哲少侠夸赞,小女子愧不敢当。”
尾生憋不住,“噗扑”一声笑了出来,车夫也跟着笑,纳兰哲也被冷语诗的样子逗乐了,只有冷语诗仍能保持平静,但也忍不住嘴角撇一丝笑意。
一瞬间,夜从这里温暖。
过了一阵,大家似乎聊累了,都各自闭眼养神,不说话了。
纳兰哲睡不着,此刻背上的伤隐隐作痛,好在这么多年,他早习惯身上有伤的感觉,他身上的伤像男人嘴里的酒,女人脸上的脂粉,看似多余,实则不可或缺,哪天没伤没痛了,反而要奇怪了。
纳兰哲没有撩开马车车厢内的小帘,怕风吹进来弄醒冷语诗和尾生,他只是透过缝隙往外看,于是外面的世界随着缝隙的变化,时大时小,时宽时窄,时静时动。
好美的月光!
纳兰哲想起在山洞里的日子,每个月只有满月的时候,才能瞥到一丝月光,他也是靠这个来计算时间的。刚开始时间过得很慢,不像是一天一天过,而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一秒一秒地过。
但慢慢地,时间似乎加快了,一晃就是一天,一晃就是一个月,一晃就是一年。
山洞内无聊的很,除了吃和睡,就是磨砺身体,更多时候,他会想人生的目标和意义。
尤其是,假如有一天,能够从山洞出去,以后要干什么,为了什么活下去。
每当这个时候,纳兰哲第一想到的就是,替大姐水云羞报仇!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报仇渐渐地不再成为他活下去的动力。
他更希望能和大家在一起快乐地生活下去,除此以外,他最大的梦想就是重振水云家族,让水云家族再一次站在帝国的顶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他对人生有了另一种期盼,另一种理解,而所有的解释都出在冷语诗身上。
她是一切的解释,她是所有的原因!
在这个姑娘身上,纳兰哲看到的,是一种诱惑人的神秘。
在他眼里,冷语诗是一个特别的女孩,一个活生生的漂亮姑娘,一个气质超凡脱俗的安静女孩。
渐渐地,纳兰哲越来越想要多看冷语诗一眼。
这一刻,他觉得人生更有意义。
虽然前途漫漫,极为凶险,但他乐意前往。
而最巧妙的是,这种若有似无的感情,竟然不是以占有为目的。
他明知冷语诗即将要嫁给雪国皇子,明知冷语诗和他身份的天壤之别,明知冷语诗与他决然不同的命运和轨迹。
可是,他并不感觉痛苦或无奈,如果说山洞的四年,教会了他什么,那就是乐观!
永远对生活保持乐观,永远对命运保持乐观,于乐观中呼吸,于乐观中感恩!
在这宇宙洪荒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偏偏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同这个姑娘遇上了,还有什么值得抱怨呢?
这就是最好的命运!
修罗城,我们来了!
不知不觉中,纳兰哲安然睡去。
……
是被尾生吵醒的!
“快看,前面那是什么!”尾生大呼小叫,把大家都吵了起来。
纳兰哲揉揉睡意惺忪的眼睛,往尾生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一堆火把——会移动的火把!
火把看起来有十多个,也就是说,是十多个人,那些人在迅速地跑着——不对,是在追赶着什么!
纳兰哲定睛一看,在山洞的黑暗中训练出的夜视能力派上了用场:“他们在追一个人!”
“哦?”尾生疑惑地发个声音,“我怎么看不见。”
冷语诗往远处望一眼,轻轻点下头,说:“没错,他们是在追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个男人,还背着个婴儿。”
这时候马车离近了些,尾生也看清了,果然是一个男人,确切地说,是个短发中年男人,背上背着一个婴儿包袱,有没有婴儿倒一时半会看不清楚。
尾生嘟喃一句,“你们俩上辈子是猫头鹰吧,这都看得见。看起来像是一伙人在抓一个人。”
第二章赤炎妖(求订阅)
车夫也看见了,不像大家反应激烈,很平淡地说:“这种事在修罗城再正常不过了。你们该不会是想多管闲事吧。”
“我倒没这想法。诗姐,你呢?”尾生看眼冷语诗。
冷语诗不说话,转头看看纳兰哲,说:“先听听绰号‘闲事我来管’的哲少侠的意思。”
听到冷语诗的话,尾生奇怪地看眼纳兰哲,眼中有着让人猜不透的涵义。
纳兰哲知道冷语诗在戏谑他,心想我又不是正义使者,哪来那么多工夫管闲事,而且脑子也不傻,在这种地方,管闲事简直找死,撇撇嘴说:“在这荒山野岭送死,很不错的主意啊,风水也不错。”
车夫叹口气,说:“还有一小会就到修罗城外了,回去时千万别遇着什么麻烦。我身上就两张水云符,可别赔进去——不好,那人冲咱们跑过来了!”
车夫惊呼!
说时迟,那时快!
车夫还来不及反应,那人已冲至车前,马匹似乎被来人的气势所摄,竟然生生刹住,凌空撅起了马蹄,车厢也随之上下震动,差点翻了。
纳兰哲眼疾手快,扶住了坐不稳的冷语诗和尾生,车夫因为坐在车厢门口,事发突然,竟然被生生甩了出去。
“抱歉!”中年人冲大家说一句,继续逃跑,但可惜,他已无处可逃。
这时候,马车四周已经被火把围了起来,原来不止十来个火把。一眼望去,至少有三十个人。
那些人把包围圈缩小,把中年人,车夫,马车,还有纳兰哲一行人都围在了中间。
“跑不了了吧!”包围圈中走出一人,一脸得意地看着中年人。
此人留一个很奇怪的发型,头发像被鬼惊了一下,一根根竖立了起来,而且头发不短。至少也是个齐肩长发。让人有点想把他倒栽了当扫把的冲动。
“你,你是鬼发霍休!”车夫惊恐地望着扫把头说。
“哦?”霍休走上去,拿火把照了照车夫的脸,“这不是临界家的车夫么。那几个是你的客人?”
“是。是。”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冷。车夫说话有些哆嗦。
“哦,这儿没你们的事。把票交上来,赶紧走人。”霍休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背着婴儿包袱的中年人。
“没问题,没问题!”车夫赶紧催促纳兰哲几个把水云符拿出来。
尾生有点不明白状况,问车夫:“这位是?”
车夫露个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这等人物你都不认识,后一想,他们不是本地人,不认识也属正常,于是释然,解释说:“这位就是帝鳄鱼北川劲大人手下七杀手之一的鬼发霍休,霍先生。你们把水云符交给他就对了。”
“小伙子别担心,坑不了你的票,等会进城时,就说我收过了,没人拦着你们。”霍休上前一步说话,向尾生伸出手来。
尾生一愣,眼珠子一转,伸出手来握上去,说声:“久仰,久仰。”
这下霍休也愣了,有点不耐烦说:“票交上来,人走。”
这时候背婴儿的中年人忽然向左面突破,看样子想冲出包围圈,鬼发霍休“嗖”地一下冲了过去,合众人力把中年人挡了回去。
“看来还是得先料理你啊,你上辈子是鸵鸟吗,跑这么快,真是让人头疼啊。”鬼发霍休斜着眼瞅下中年人,戏谑地一笑。
“喂,我说这位朋友,我们有三十来号好手在这,你就是天阶武者来了也得跪,何苦找死呢,把你背上的东西交出来,免你的票,让你进城。”鬼发霍休收敛了笑容,认真地冲中年人说话。
“哼!”中年人用鼻子发个声音,“东西是我的,凭什么给你。”
“哟呵!”鬼发霍休摆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是白活了这一把年纪了吧,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东西是谁的那得分时候,遇着我们之前,那是你的,遇着我们之后,那就是我们的了,所谓强者生存,没听说过么?”
“没有。”中年人冷冷地回答,然后转向纳兰哲一行人,说,“你们交了票赶紧走,小心误伤。”
“说的是!”车夫等的就是这句话,感激地看中年人一眼,又回过头催促纳兰哲几个,麻利点把票拿出来,这不是看热闹的时候,也不是看热闹的地方。
“不急!”鬼发霍休喝一声,然后笑着朝中年人说,“看不出你心肠还不赖,这时候了还顾着别人,先想想你自己吧。要么现在把东西交出来,你走人,要么死在这里,东西还是我们的。”
“哦,是么?”中年人反问一句,迅速地用左手把背后的婴儿包袱拿到胸前,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右手里忽然多了一把匕首,比着包袱里的婴儿。
中年人的行为超出了霍休的预料,只见霍休瞬间紧张起来,盯着中年人说:“喂,朋友,不至于吧,你这又是何苦呢,同归于尽?好吧,算是我霍休遇着狠人了,这样,不仅放你走,还送你一百个金币,相当于买下你包里的东西,怎么样?”
中年人不为所动,咬着牙狠狠地说:“听着,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拿这东西是用来救我女儿的。没了它,我女儿也活不了,我女儿活不了,我也就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你们是三十来个人对吧,你们三分之一的人也别想活!”
这时候,借着火把的光亮,纳兰哲看清了中年人的面目。
中年人竟然是个独眼龙!只见他左眼赫然是瞎的,深深地陷了下去,不知道还有没有眼珠子,一眼看上去,非常吓人。
看他模样,似乎四十岁上下,他那只没瞎的眼睛,在这黑夜中竟然能发光似的炯炯有神,那眼神像把锋利的刀子,让人不禁胆寒。
中年人的表情冷如冰霜,既严肃又冷酷,似乎在告诉在场所有人,他是那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
看到这里,纳兰哲也不禁奇怪包袱里是什么了,难道不是婴儿?可不是婴儿,干嘛用婴儿包袱,而且他确信自己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张婴儿的脸。
“呵呵。”鬼发霍休轻蔑地笑笑,“朋友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想放倒我们十个人,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既然你活腻歪了,那咱们不妨试一试,看看谁更狠!”
说完话,鬼发霍休迅速地退后几步,然后做一个手势,只见围着的一圈人,突然摆开了架式,东西南北每个方位,竟然都有人端着飞天弩!
——飞天弩,是普通弩机的改良版,相比弓箭,弩有着省力,易瞄准的特点,而飞天弩相比普通弩机,体积更为小巧,虽然威力上打了点折扣,但是近距离的话,射穿心脏还是没问题的。
美中不足的是,飞天弩价格昂贵,一架需要约近十个金币,而且多半需要雪国进口,但对于有钱人,钱自然不在话下,常被有钱人买来给老婆女儿用于自卫,同时也深受职业杀手的喜爱,可谓杀人越货的必备良器。
“别啊,霍先生,您稍等会儿啊,我们还在呢。”车夫哭丧着脸,从怀里取出两张水云符,“这两张您拿去,先让我们走,这飞天弩可不长眼睛啊。”
“喂,临界家的车夫,建议你呆在原地别动,否则万一伤着你,我可不负责啊。”霍休朝车夫喊一句,然后看着中年人说,“朋友想好了,不给东西,你就是长了翅膀,我们也给你射下来。到时候你死了,你女儿也必死,何必这样呢,事在人为嘛,你既然能找到这么一只,再去弄一只又有什么困难?”
“再弄一只?呵呵。“中年人慢慢地把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