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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也有招财进宝,这水色坊的门帘子有些特别,是个衣衫半褪的女子背影,瞧着就是活色生香。
水色,水色,难道是下面有水上面有色?!
好生淫荡。
严安自从前两天的突然失忆,除了对林杝特别点,皆十分排斥旁人的接近。却或许是在大表哥身边也就一个表妹,其他大老爷们自然不招他待见,没有别的女子挑战林杝的位置。现在冒出来个陌生的女子勾着他不让走,林杝以为严安会立刻拂去媚妇的胳膊。
不曾想到严安居然没有。
他面无表情看了片刻那女人,随后竟是想跟她进去!林杝说时迟那时快揪了他的后衣摆不让人往前,从牙缝里用瑞昭语挤出几个字:“表哥,我们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忘记了?”
某人醍醐灌顶,他方才看这妇人看得有些出神,思绪飘去了别处,回过神立即扭头给了林四小姐一个锐利冰冷的眼神,可不是么,他倒是差点忘了为何自己会身无分文。
“官人,看你不是此地人,出门在外没钱怎么行。”那媚妇估计是见多了往来的商客,有两把刷子,立即说起瑞昭语。
她好像很喜欢严安这个死鱼脸风格的男人,听说他没钱依旧不肯放人,胳膊像枝蔓一样缠在严安手臂上。而且妇人的眼睛始终只在严安身上上下打转,浑然不把他身侧的林四小姐当回事儿。
林杝倒也不屑妖妇看她,听得她的话,就冷冷顺着话茬子说下去:“是啊,表哥,我们须得找钱庄取银子,还有正事没办呢。”她以一种看戏的姿态,淡定地与严安对视,要看看他怎么从女色中挣扎出来。
同时,四小姐心中暗叹,没看出严安这厮一本正经的冷峻模样之下,居然也好这口!
只听表哥不假思索,朗朗道:“我们先去趟钱庄,等会过来,你先进去吧。”说得还是东瀛话。
这叫林杝十分不可思议,他如此说只是为了脱身而已呢,还是真的打算取好钱再回来?!媚妇没有四小姐那般怀疑,高兴地给严安指路:“前面那个路口左转就是元宝钱庄,官人快去快回!”说罢,转身回了水色坊。
作为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就算是个庶出也懂得周全的礼仪,非礼勿言,只对严安说了声:“那便走吧。”全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严安则不管林杝说什么,永远是那一脸的漠然,沉默地与林杝并肩而行。
“表哥……”
“恩。”
“你有没有想过,要把星鲨号重整起来,最快的办法是什么?”林杝往严安身边靠靠,尽量压低声音问他。
严安奇怪地低头看她一眼,停顿少顷方回:“这世上绝大部分事情遵循一个原则,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她刚才说我们身无分文,要去钱庄办正经事。想到此,严公子的眼睛一眯,鼻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难得主动地也靠近林杝与她交头接耳:“你有什么生钱的办法?”
话语刚落,四小姐热切的目光就袭上严安,她轻声一笑,“表哥在这儿,还怕没钱么。”加快了步速急匆匆往元宝钱庄而去。
元宝钱庄是最大的钱庄,无论是在瑞昭还是东瀛或者别处,无人知晓钱庄的幕后大老板是谁,就跟无人不知晓元宝钱庄的名号一样。梅十四的令牌可以在任何一家元宝钱庄兑换现金,比银票还要管用,这就意味着梅十四这个人对于元宝钱庄来说是贵客。而能让元宝钱庄当做贵客的,自然不是普通人。
林杝把严安推到堂内管事面前,“你可认得此人?”
钱庄管事是个见过世面的,并未被林杝突兀的一句话莫名,当真先仔细瞅了瞅严安,随后拱拱手客气道:“这位公子有些面熟,敢问姑娘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吗?”
进出钱庄的客人每日如流水,哪里能记得住那么多人,林杝从前在林府里时对元宝钱庄感兴趣,就略微了解了一下钱庄的情况,对一些规矩还算清楚。比如她问这个问题,看似无厘头,但她其实是想通过管事的回答来试试“梅十四”和严安或者“梅十四”和这家钱庄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规矩上讲,这钱庄里的头等贵客,无论到哪里,那张脸就是会走路的特制银票,只要拿出与元宝钱庄当初说好的信物,人物合一,要多少钱随时取多少钱,转身就能离开。当然,元宝钱庄还有一套外行人看不见的管理模式,说白了就是给贵客节省时间,那都是干大事的人。
比如七王爷和七王爷手下的死士。
照林杝的猜想,严安能够靠“梅十四”的令牌在元宝钱庄换钱,是因为七王爷这层关系。如果这个管事认得严安,说明严安是个对钱庄举足轻重的人物,那九成九严安就是梅十四,而且这天下最大的钱庄和李束樘那伙儿人也脱不了关系。
但这个管事现在不认得严安,按严安随身携带的那张信笺上所写,只靠“梅十四”这个信物就能拿到钱,那便低了一个档次。他们对物不对人,随便谁拿着这样东西都可以换到钱……
PS:
==全勤君,我爱你!==
【188。水色之中?】
严安这时默不作声看向林杝,对她提出的问题心里也不是没有想法。
他一觉之后前尘尽忘,对他来说这个陌上的世界,除了本能,什么能是未知的。包括他面前的这个孟赖。孟赖的身上同他自己一样有很多谜团,严安没有问,没有说出来,不代表他没有察觉。
其实对失忆的严安来说,当下最应该做的一件事情应该是尽快赶回瑞昭,回到他十八里铺的家里,好好看一看他那一屋子的日记。而现在的他对于这个人世来说宛如初生的婴儿,不知好坏,脆弱不堪。
“姑娘?”元宝钱庄的管事等不到下文,又客气地唤了一声林杝。
林杝思虑过后,凑过去对严安悄悄道:“表哥,你身上有块令牌,拿出来。”
严安的目光立即一沉,抿嘴不语,也不动动作。
他这副模样在林杝的预料之中,她不与严安解释什么,依旧用热切的眼睛巴巴儿看着严安,好像这样一看,严安就不会跟她计较这些钱财,或者是她偷看信笺之事。
两人就在大堂里对峙了一盏茶的功夫,最后严安不情不愿把他那女气的荷包从怀里掏出来,边用冷冽的目光凝视林杝,边把那“梅十四”的令牌交到林杝的手中,磨牙从牙缝里冒出两个字:“拿稳。”
“……”
要是放在从前,那个林府的四小姐肯定被自己的无耻行为烧红脸,再无颜面对严安。但这时候的林杝,快速忽视正在生气的严安,把令牌拿到管事手边,“五千两。”
元宝钱庄的管事从始至终没有露出一丝惊讶或者怪异,躬身接过令牌就去了后堂。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个托盘。两个锁住的木盒在托盘之上。管事问,“是要整还是零碎?”
“零碎。”
管事便挑了其中一个盒子,“姑娘收好,这是五千两银票和令牌。出了此门之后的事情本店概不负责。”
林杝接过木盒,朝管事道了声谢,又看了一眼严安,自己先转身出门。
严安不言不语跟在林杝身后。背手出了门元宝钱庄。
※
元宝钱庄内堂,
坐着一个人正在喝茶。
管事进来朝他恭敬报告:“牧阳公子,人已经走了,可要派人跟着?”
被换牧阳的喝茶男子停下动作。只见此人长相英俊,有朗朗乾坤之气,他似是在想十分难解的事情。浓眉微蹙。停顿须臾忽然起身对那管事说:“不必,我去看看。”
临走前不忘郑重叮嘱一句:“别将此事告诉其他人,可明白?”
“是。”
这俊朗男子正是一年多以前承恩帝授命治理郴州灾情的女巡抚崔牧禾之兄,清河崔家的大公子,崔牧阳。
※
崔牧阳一路尾随林杝和严安而行,要瞧瞧这两个浑身不搭边的男女为何会出现在不可思议的东瀛街头。
那厢林杝加快步速赶上埋头走路的严安,恳切道:“严公子。你听我解释。”
严安脚步一顿,给了林杝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什么也没有说,又继续往前走。
林杝被他瞧得心中一抖,暗叹他又这副恐怖的表情,是已怒急。他生气自然不是真的为了钱,五千两如此庞大的数目绝非一个小商贩可以积攒起来的财富,元宝钱庄肯给钱不过是因为“梅十四”的令牌值那么多钱,或者更多。
他生气是因为她偷看信笺的不轨和隐瞒。
一时里,严安走啊走,林杝追啊追,转过了街角,再往来时的路回去,等到了某处,严安自顾自停下来,正对着门口犹豫一瞬就毅然迈步进去。林杝追上来抬头一看,十分郁闷。
他竟然真的回了水色坊!
坊内的妇人好像有透视眼,也在这是掀开门帘出来,见严安去而复返,信守承诺,高兴地想要扑到男子怀里,但被严安不客气地推开。
锦绣缎子的门帘掀开,林杝在外面看到里面有几缕雾气升腾,还有一丝隐香。待跟着严安钻进去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水色坊并非什么青楼妓院,而是一间澡堂子。而且这澡堂子布置得十分精致典雅,压根儿不符合之前门口纠缠严安的媚妇的风格。
“姑娘,这边请。”另有一个低眉顺目的东瀛侍女过来招待林杝。
林杝怕跟丢了严安,不肯跟着侍女所指那条路走,准备继续尾随严安与那媚妇。不料走到一半就被两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给拦住了去路,侍女追上来焦急道:“姑娘,那是去男汤的路,您不能进去。”
男汤?
男子洗澡的地方?
四小姐领会了侍女的意思,脸上立即浮出红晕,想要离开又放心不下,左右为难之际,还是那个侍女心思玲珑,笑道:“姑娘不用担心,我们这儿泡完澡的客人都会去兰汀阁里小歇半日,到时候姑娘再与公子汇合就行。他跑不了。”
侍女一语点醒林杝,倒不是他会不会去兰汀阁,而是他跑不了。严安肯定跑不了是因为……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四小姐心中又是一阵愧疚,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木盒,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并没有多少重,但数目庞大,捏在手里总有些沉甸甸。
“姑娘,您的东西可以锁在我们的柜子里。”
“不必麻烦,我带在身边就行。”
“那姑娘这边请。”
只见水色坊里别有洞天,外面看上去就一间两层楼房的铺子,门面还十分小气,里面走进去很深,甚至还有天井。侍女服侍林杝换了浴袍然后领她来到一方天井,天井上空能看到蓝天白云,阳光洒进来,中央是一块冒着热气的浴池,被设计成了室内的温泉模样,配着周围的装饰,倒也有那么点泡温泉的惬意感觉。
今天的女客不多,澡池子就有一个中年妇女在闭目养神,听见林杝进来的响动声,眼皮睁开了一下又合上,对林杝毫无兴趣。林四小姐乐得高兴对方不看她,裹着浴巾走下池子。
在热水亲吻脚丫子的一瞬间,她却忽然想起了一年前在瑞昭皇宫内,小青子与她开玩笑说要带她去皇上的玉清池洗澡。林杝不禁心想,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现在过得好不好?
【189。你认得我?】
严安由着那媚妇一路相伴,走进男汤那边,里面先是更换衣服之地。有几个衣衫半褪的壮年男子,见媚妇进来也没说什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显然是对这女子的行径十分司空见惯。
“公子,让妾身服侍您啊。”媚妇凑过去,想要帮严安脱衣服。
“你认得我?”严安一边拒绝女子的殷勤,一边打量她,说出心中的疑问。你看周围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