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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事!”也许是感念薇雅连日来的照料,克莉丝汀难得的和缓了语气。实际上,这两位美人在最近几天相处得很好,隐隐有向闺中密友发展的趋势。而从安若然的眼光来看,克莉丝汀也并非完全不近人情,或许她只是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而已。
这当然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可以保证铸造行不会后院起火。而另一个好消息是,那些刺客在刺杀失败之后突然消失,再也没有发动第二波进攻。原本还打算顺藤摸瓜的城防军,也因此失去了最后线索,导致亚瑟皇在三日内连续斥责了几次。实际上,这位陛下对于帝都此次发生的恶性事件相当不满,甚至已经委派了阿泰斯特殿下亲自调查这个案件。
但是在明眼人看来,恐怕阿泰斯特殿下是接了块烫手山芋,因为那些刺客实在做得太干净,根本连半点线索都没留下。不过阿泰斯特自己倒是不太在乎,他一面督促城防军进行追查,一面也正好借着调查的名义,公然邀请安若然过府一叙。而这种堂而皇之的笼络,自然令君安殿下暗自腹诽,所以每次安若然出现在五皇子府邸的时候,他也会巧之又巧的准确出现……
比如此刻,安若然刚刚带着薇薇安走下战车,君安殿下就骑着白马在另一边准时到达,就算是约好的也没那么准。阿泰斯特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他非常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今天的拉拢机会又宣告破灭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阴魂不散的哥哥。
“我说,难道你就打算这样迎接哥哥吗?”完全无视阿泰斯特的脸色,君安径直搭着他的肩膀,顺手也挽起另一边的安若然,三人并排走入府邸大门。片刻之后,他们就已经在花苑的小湖边坐下喝红酒,而薇薇安自然有侍女带着去别处玩耍,顺便也享受一下皇子府邸的厨师手艺。
“那么,你们退下吧!安先生,尝尝我府中珍藏多年的红酒如何?”亲自为君安和安若然倒上红酒,阿泰斯特吩咐侍从和侍女都退下,只留了一个老管家在旁边服侍。安若然微微颌首表示谢意,然后又张开双臂,无奈道:“两位殿下,今天我们又要谈什么,要不要我重新描述一下当天遇刺的详细过程?”
“不用了,我只是找个机会和你聊天而已。”阿泰斯特倒是毫不避讳,顺便直接把不请自来的君安排除在外,“安先生,我听说您最近又在打造某种新装备。那么,能不能让我一睹为快?”
“厄,你给了纳亚多少好处?”想都不用想,安若然就知道谁出卖了自己。不过阿泰斯特的情报很准确,自从经历了刺杀事件之后,安若然一直在考虑如何提高速度——比如说,某种能够高速飞行的道具,或许可以帮助自己对付敏捷速度型的对手,同时也有利于逃……不,战略转移!
“飞行奇宝?安先生,要实现飞行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铸造奇宝吧!”阿泰斯特与君安彼此对视一眼,似乎对此并不认同。无论是飞行魔法还是飞行魔兽,都可以帮助人实现飞的梦想,又有什么必要一定依靠奇宝?何况从以往的经验来看,魔铸师铸造的飞行奇宝,大都是将魔法元素与金属结合在一起,在速度上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其实,我也只是试试看,或许与以往的飞行奇宝会有区别。”安若然笑了笑,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这还只是个理念,要实施起来没有那么容易。可是他这种表情,却被两位殿下理解为藏私,君安喝了口咖啡,由衷叹道:“安先生,以您的能力如果肯为帝国服务,或许不出二十年就能成为首席大铸师了。”
“还是算了,我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幸运儿,哪里能和那些大铸师相比?”安若然笑了笑,再次隐晦拒绝了君安的邀请,“其实这世界上到处都是人才,只是看帝国会不会挖掘而已。我说的夸张些,帝国拥有近千万人口,难道从中挑选几千名优秀人会很困难吗?”
“这个,怕是不容易。”君安和阿泰斯特彼此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帝国地域辽阔又人口众多,想要自己亲自去挖掘人才谈何容易?所以一向以来,都是依靠各地的领主和贵族自行举荐,而这其中的水分,恐怕任谁都能都清晰的看得出来。
“很难吗?我觉得很容易,只要你们设法让贵族不反对就行。”也许是因为喝多了红酒,安若然晕晕乎乎的同时,居然情不自禁的笑道,“既然推荐制度不行,那么就实施科举制度好了,保证那些人才都蜂拥而来。”
“科举?”君安和阿泰斯特同时直起身躯,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安若然轻轻转动着酒杯,淡淡道:“没错!这个制度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在全国各地设立各种统一学科,派遣、培养专业教师进行教授,对象以儿童青少年为主;第二,在数年后开始实施层层考核选播制度,比如镇试、城试、区试、国试、廷试。”
“我打个比方来说,比如你们要选拔魔铸师,那么就可以在全国设立魔铸师学堂,派遣魔铸师专门进行教授。等到五年之后,按照我说的层层考核选拔制度进行考核,而最后能够参加廷试的那批人,想必就很不错了吧!至于这之后,可以任命他们担任官员,也可以授予他们爵位,有了这两个诱惑,相信那些人才都会趋之若鹜。”
借着越来越重的酒意,安若然讲得颇为兴起,几乎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科举内容都改造后搬了过来。君安和阿泰斯特越听越是心惊,他们当然明白这种制度的风险和缺点,比如需要投入大量时间和财力,又比如很可能引发部分贵族的抗议。可是和这个制度能够带来的收益相比,前面所说的这些缺点都微不足道,都是可以克服的。
对于一个实行世袭制的帝国来说,它最大的危险并不是外敌入侵,而是内部造血机会衰退后导致的腐化,而这其中很关键的一点,就是人才的新陈代谢跟不上时代发展。然而如果有了这个科举制度,帝国就能拥有源源不断的各种人才——说得夸张一些,只要皇帝和上层贵族别蠢到象猪一样,那么仅仅依靠这些人才,也能够将帝国的基业支撑下去。
一念及此,君安和阿泰斯特望着安若然的目光,又与当初望着一位天才魔铸师的表情截然不同。或许此刻在两位殿下看来,这位安先生并不仅仅是一个首席大铸师的合适人选,或许他还可以在别的方面发挥他的才能。
一片沉默中,阿泰斯特忽的轻咳一声,举起酒杯道:“安先生,为了您的建议,我们再干一杯!对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这个科举制度详细写成一份文书,让我仔细研究看看?”
“没问题!”安若然仰首喝干了红酒,却又突然露出笑容,淡淡道:“这个就当我还您上次的人情,如果下次还打算问我什么的话,我要收咨询费的——每小时一百金币,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第三卷 安氏铸造行 第二十章 君安的请求
也许是珍藏红酒的酒精度数高了一些,安若然在讲解了科举制度之后,就隐隐觉得醉意上冲,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他担心酒后失态,就立刻带着薇薇安告辞离去,而君安也趁机向阿泰斯特告辞,邀请安若然搭乘自己的马车。有趣的是,阿泰斯特这次倒没有破坏君安的计划,反而亲自送他们到达门外,目送着他们缓缓离去。
而等到马车的烟尘消失在街角时,阿泰斯特忽的长舒一口气,微笑着望向身旁的老管家:“父皇,让您在一旁站了两个小时,真是……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连三哥也没有认出您来,看来这位幻术大师的确有水准。”
如果换了阴沉的克鲁斯在这里,必然会借机说上几句“三弟居然没认出您,可见他对您的关心不够”。可是换了直率的阿泰斯特,却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替君安开脱。亚瑟皇笑了笑,似乎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随即轻轻一挥袖,去除了附加的幻术。而在望见他真实面容的刹那,附近的几名侍从都微微一怔,忙不迭的惊惶跪倒在地。
“都起来吧!阿泰,你随我来!”淡淡吩咐一句,亚瑟皇带着阿泰走入庭院,又在方才几人聚会的水池边坐下。看了眼那瓶还剩小半的红酒,他忽的微微笑道:“这么说起来,还要谢谢这瓶‘珍藏’的红酒。否则的话,我们又怎么能从这位安先生口中,听到这么令人震撼的计划。”
阿泰斯特不敢多言,只是偷偷望了那瓶红酒一眼,尴尬的笑了笑。这瓶红酒又哪里是他府中珍藏的,明明是亚瑟皇来时从宫中带出,据说其中添加了某种魔法药剂。而从安若然口不择言的表现,再结合他平日里半遮半掩的表现来看,这种魔法药剂到底有什么用处,已经不明而喻了。
“不过,也幸好了有了这瓶红酒。”亚瑟皇缓缓靠坐在石椅上,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他原本只是有几分好奇,想深入了解一下这位造成轰动的安若然,可是临到最后却被那奇特的科举制度所震惊。默默思考许久,举棋不定的老者终于抬起头来,沉声道:“阿泰,你觉得这个制度,是否可以考虑推广?”
“这个,儿臣向来只注重军事,对这方面并不是很了解。”阿泰斯特怔了一怔,却又略显迟疑道,“可是简单听起来的话,倒的确对帝国的发展和巩固颇有帮助。只不过正如安先生所说的那样,如果真的要逐步实施起来,恐怕贵族那边会有些意见。”
“这是自然,毕竟触碰了他们的利益。”亚瑟皇微微颌首,平静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忧。阿泰斯特偷偷望了他一眼,又壮起胆子道:“可是儿臣以为,如果与我们获得的益处相比,即使惹出些麻烦来也是值得的。况且真的要平抚贵族的抗议,也并不是不能做到。”
“唔,你有什么想法吗?”亚瑟皇看了看他,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阿泰斯特低头应了一声,轻轻道:“依儿臣的意思,平民的科举制度和贵族的世袭制可以同时进行,逐步推进之后再做打算。若干年后,等到这些平民人才也成为贵族之后,相信贵族***也会出现分化。”
“有理,你继续说下去!”亚瑟皇笑了笑,挥手示意他尽管建议。阿泰斯特听到赞扬,不禁又鼓起几分勇气,挺起胸膛道:“何况贵族们之所以抗议,只不过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然而以帝国如今的威势,迟早也能统一整片大陆,到那时多封些爵位多赏赐些土地,也不用担心出现粥多僧少的情况。”
“好,很好!”亚瑟皇听到这里,不禁轻轻拍了拍桌子,缓缓站起身来。他轻轻按着阿泰斯特的肩膀,微笑赞扬道:“阿泰,我原本以为你只懂打仗,想不到也能考虑到这些方面的问题。难得,真是难得!”
“父皇过奖了,其实儿臣也是听安先生说的。”阿泰斯特大喜过望,连忙谦虚回答道,“安先生说,马上得天下容易,马下治江山难。虽然有些拗口,但他的意思是如果要治理国家,仅凭懂得打仗不行,也要学些别的手段,所以儿臣近来都在研究那些书籍,将来也好……也好辅佐父皇。
被亚瑟皇简单引诱了几句,原本没有几分机心的阿泰斯特,隐隐就将自己有志于帝位的意思透露出来。只不过几秒钟后,他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不迭的改口。亚瑟笑了笑,也不揭破他的心机,淡淡道:“罢了,那么你努力学些东西,过几日将安若然的计划送到宫中来。”
“是!”阿泰斯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干脆就闷声不响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