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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惜点了点头,便思考了起来。
而清雅苑那头,佳樱也将天玲得到的消息,急忙回禀。
云绮闻言,嘴角冷笑,“这一次,天玲做的不错,呵呵,朱颜惜想要翻身,也要看本郡主同意不同意,既然她那么快有对策,那就别怪本郡主,没有给她多快活几天了。”
佳樱看着郡主的笑容,就知道,这王妃的好日子,是要到头了,想起前几日王妃对自己的狠辣,此时此刻,佳樱激动地,急于看着王妃如何死了,主仆二人秘密私语,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如出一辙。
只是
天玲的一举一动,却都尽收眼里,此刻的朱颜惜,正舒适地躺在软榻上,眯起眼睛。
盛云被楠娴叫去采买东西,这偌大的天穹院,就只剩下了罗舞。
“尘阁来消息了,这张婆子,可是云绮的外婆呢,真是令人诧异。”罗舞啧啧摇头,对于这云绮的心狠手辣,算是张了见识。
“据说,那日王爷说活埋了张婆子,这云绮,也没有多大反应,亲情于她,看来还不如自己重要,这样的人,确实是恐怖。”朱颜惜皱眉,对于尘阁传来的消息,这样的事实真相,也令颜惜明白,为什么这张婆子,会选择自杀,而这盛云和天玲,不是搞定了张婆子,而是本来就是,张婆子根据云绮的要求挑选的。
只是,这天玲很明显就是作为监视的人存在,这一点,自己还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以云绮对拓跋元穹的在意,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勾引元穹的盛云,安插在自己身旁?这一点,自己确实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是为了离间元穹和自己,只怕,这盛云,还没有这个本事,再者,拓跋元穹不喜女色,酒色不沾,找一个人勾引元穹,还不如找个人杀了自己来得有效多了,究竟这盛云,是要做什么用?
“关于盛云,可查出来什么?”
“这一点,也是我要告诉你的,你之前在宫正司,是不是提拔了一个女官,叫王佳?”罗舞问道。
“是,怎么了?”朱颜惜不解。
“盛云和王佳,是姐妹。”
“什么!”朱颜惜震惊,盛云是云绮的人,这一点是证据确凿的,可是,这王佳,居然是盛云的姐姐,那么,王佳岂不是,云绮的人?
“很诧异吧?”罗舞笑了笑,“原本,我倒是查不出,这盛云的底细,若不是那日,我吩咐小南查一查王佳,被楠娴听到,还不知道,如此的巧合呢。”
“不是巧合,而是云绮,深藏不漏。”
“那你现在,要怎么做?”
“要楠娴,把这消息,带给皇后姨娘,我相信,皇后姨娘会知道如何做的。”朱颜惜眼里闪过气恼,想不到,还是被算计了,好在,发现的还不晚。
就在此刻,天玲走了进来。
罗舞和颜惜,也停下了话题,转而道“王妃,那奴婢这就给你打点去。”
罗舞的话,也令天玲不加怀疑,想来,是王妃吩咐罗舞做什么事情,罗舞才会在侧,见罗舞退了下去,天玲这才走近。
“王妃,晚膳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奴婢好吩咐下去?”
“本王妃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吧。”
听着王妃无精打采的话,天玲也知道,必定是因为王爷,所以王妃此刻,没有心情,微微的弧度,偷偷上扬。
罗舞和拓跋元穹所担心的,却依旧来到。
晚膳过后,丫鬟们各自忙进忙出,朱颜惜却感觉到迷烟窜入鼻尖。
周身的燥热,令她顿觉不对劲。
“暗卫!”朱颜惜掐着自己,清声叫唤。
“王妃!”四道暗影,出现在门口,却被喝住“统统不许过来!”
对于王妃的反常,暗卫面面相觑,不敢妄动。
“你们,两个守在门口,不许任何男的,靠近半步!其余人等,把罗舞、落雨给我找来,快!”
此刻的这样,已经思维涣散,若不是发簪传来的疼痛,令自己保持清醒,自己,都无法快速交代好这些,此时此刻,一定要等到楠娴回来。
很快,罗舞和落雨,很快赶到。
只见颜惜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罗舞顿觉异常,“小舞,我中了媚药,你们快点看看,这屋内,也没有异常。”
朱颜惜话语,勉强吐出。
二人急忙检查了一遍,这才急忙按住因为燥热而欲脱去衣服的颜惜,只是,这刚刚碰到颜惜,就发现不对劲。
罗舞取来的冷水,也无法要颜惜清醒,而就连女子的触碰,颜惜都难以克制,那么,这药,绝对是不正常!
发簪插入掌心,伤口渐渐深了起来,血,也一点点滴落在白色的裙子上,落雨急忙为颜惜把脉,大呼不好。
罗舞看着落雨的脸上,心里惊慌了起来。
“这药太过阴毒,必须赶紧找王爷,除了那样子,再无可解之法!”
落雨对于药理很是精通,此话一出,罗舞也顾不得其他,匆匆忙忙点头跑向书房。
朱颜惜仅存的一丝清醒,在听到落雨的话后,将落雨轰了出去。
房门紧锁,微弱的声音,对着落雨道“谁都不许进来,这是命令!”
落雨闻言,紧紧皱起眉头。
阁主此刻把自己锁在里面,就怕,会有激烈的行为,落雨又不敢放人进去,只得嘱咐暗卫,谁都不许靠近天穹院,自己一直拍着屋门,企图和颜惜说话,要颜惜分神。
那一头
罗舞匆匆跑到书房
正欲入书房,却被吴辰拦下。
“做什么,别拦着!”罗舞凌厉的眼色一扫,哪里还是一个丫鬟的气势。
“王爷休息了。”
“他再休息,王妃就死了,还不快让开!”罗舞怒吼,而这一吼,也令吴辰暗暗吃惊,不敢拦下,急忙带着罗舞进入书房。
轻唤几声,却见王爷趴在书桌,没有丝毫反应。
吴辰暗觉不好!
罗舞也在书房内,盯着几乎燃尽的香炉,怀疑,闪现。
“你灭了那炉,肯定有问题!我叫醒王爷,来不及了!”罗舞话语刚落,吴辰还来不及阻止,就见罗舞匕首一划,毫不犹豫地,朝着王爷的手臂一刀子过去!
痛楚,令拓跋元穹惊醒,看着眼前一脸着急的罗舞,再看看罗舞手里染血的匕首,危险眯起眼睛,却听到急切的声音“没死就快点!颜惜被下了媚药,把自己锁在屋内,只怕她自己…”
话音未落,黑色的身影已经入急惊风一般,消失在书房。
吴辰会意,急忙派人找来府医,对书房进行检查。
天穹院内,落雨已经听不到朱颜惜的回音,情急之下,未免颜惜做出激烈的反应,只得硬着头皮,朝着屋内吹入软骨散,只有这样,才能以防万一,可是,那药性,心里焦虑着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天穹院。
“王爷!”
“天穹院的消息,全面封锁,落雨,你把那两个人给打发好,不许泄露一丝一毫的消息!”拓跋元穹冷颜安排。
“是!王爷,我给王妃下了软骨散。”
“本王知道了,都退下!”拓跋元穹脸色凝重,将人屏退后,这才破门而入!
屋内,一片狼藉,只见颜惜瘫软在地上,白色的裙摆,触目惊心的血迹,令拓跋元穹的怒火,在胸臆翻滚。
“颜儿~”拓跋元穹跨步抱起颜惜,心疼地唤着。
“元穹,不要。”朱颜惜双眼迷蒙,脸色绯红,却依旧,气若游丝地维持清醒,拒绝着拓跋元穹,清泪,滑落脸颊。
“乖,听话~”拓跋元穹诱哄着。
男性的气息,窜入鼻尖,颜惜仅存的清醒,赫然崩塌。
拓跋元穹扯下衣服的一角,简单为颜惜的手包扎后,轻吻,覆上了颜惜的樱唇。
媚眼如丝,此刻的颜惜,已然失去了理智,攀着拓跋元穹的脖子,回应着。
满屋狼藉,一室旖旎。
两个时辰后
天穹院的里屋重新开启,拓跋元穹黑脸走了出来。
罗舞和落雨,这才匆匆走近。
“王爷!”罗舞一脸急切,“你们进去收拾下,吴辰,传府医。”
“是!”
二人走入屋内,只见满地的狼藉,除了颈间的吻痕裸露在外,衣服早已穿戴整齐,二人相视,自然也明白,是王爷为颜惜换了衣服,包扎了伤口,急忙收拾好里屋,落雨急忙拆开包扎的伤口,重新为颜惜上药把脉。
紧蹙的眉头,终于稍稍松开。
很快的,屋内收拾整齐,拓跋元穹这才走入,看着落雨重新给颜惜包扎了伤口后,才启唇交代“那药性过于阴毒,你一会准备下热水,只怕颜儿醒了,会不适。”
拓跋元穹的意思,落雨自然是明白了,红着脸点了点头,这才看到王爷的伤口,“王爷,你的伤口!”
“无妨,府医就要过来。”拓跋元穹点了点头,拒绝了落雨的包扎,罗舞扬起嘴角,看来,这拓跋元穹,还真是不喜欢人触碰,尤其是女子。
“奴婢情急之下,出此下策,伤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拓跋元穹盯着罗舞许久,“你,做得不错!”
没有丝毫的怪罪,拓跋元穹走向床沿,将目光,放在了颜惜身上,拳头紧握。
很快地,府医赶到,为拓跋元穹包扎着伤口,吴辰也在此刻,将书房内发现的,一一回禀。
“果然是那香?”拓跋元穹目光冷冷,抿着唇。
“是!”吴辰点头“府医也看了,那香燃起,十二个时辰后才会发作。”
“看来,是熟悉王爷的作息的人了,恰巧最近,王爷和王妃闹翻,那么,这呆在书房的时间,就不难推算了。”罗舞出声。
“回王爷,若是这香燃尽,就什么都查不出了,因为,这香,无灰,若不是剩下那一点点,被吴护卫掐灭,只怕,无从查起。”府医恭敬地退开,朝着拓跋元穹回禀。
闻言,拓跋元穹目光愈冷。
若没有罗舞那一刀,那么!
好缜密的心思!
“本王的书房,这香,都是暗卫在负责,那么,就只有出现在书房内的人,有问题!”拓跋元穹扫向吴辰。
“这几天,除了郡主和王妃,再无人步入。”吴辰自知王爷的意思,思索后,急忙回复。
“很好!”杀意染上眼眸,而就在此刻,幽幽转醒的朱颜惜,一声虚弱的声音,转移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落雨扶起朱颜惜,“王妃,奴婢伺候你先沐浴更衣可好?”
落雨的声音,令朱颜惜有些清醒了过来,目光扫过,错综复杂地停在了拓跋元穹的脸上,闭上了眼眸,无力地点了点头。
“你们都下去吧。”拓跋元穹看着吴辰和府医道。
在二人离开后,径自抱起颜惜,“本王抱你去。”
眼光撇过,落雨二人便会意地跟上,确实,如今的阁主,根本就没有力气自己下地。
朱颜惜由着拓跋元穹,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自己最抗拒的,还是避无可避,百密终有一疏!
温热的水温传来,朱颜惜这才睁开了眼睛,为免颜惜不自在,拓跋元穹转身离开,与罗舞擦身而过时,低沉地“好了叫本王!”
罗舞点了点头。
许久后
朱颜惜才再次被拓跋元穹抱了出来,靠着窗沿的软榻坐着。
看着拓跋元穹,朱颜惜咬唇不语。
“颜儿,你知道,本王不可能,由着你出事。”拓跋元穹蹙眉道。
“我明白,只是,这是我最不愿意的。”朱颜惜别过头,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朱颜惜暗暗叹息。
“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阁主喜欢嘛?”罗舞看着颜惜,眼眸闪过丝丝恼怒。
也是这样的一句话,提醒着朱颜惜,此时此刻,事情已成定局,当下要做的,应该是其他。
朱颜惜自然明白,罗舞的意思,纤细的手,握住拓跋元穹,不再多说什么。
原本停留在叹气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