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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他这样的觉得,必然是有很大的问题才是。
“只要太子上位,颜儿的毒就可以解!”拓跋元穹解释。
“太子!”墨台青青惊呼,刚刚元穹表哥不是说,这太子,不过是平常百姓的儿子吗?
“你疯了!”墨台昊不认可地,低喝了一声。“我们的计划,是你去做这个皇帝!”
“现在不行了,计划,必须改变。”
“拓跋元穹,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姑母的心愿,可不是如此!”墨台昊咬牙切齿道。
苦笑,在拓跋元穹嘴角泛起,目光清冷,雕刻般的脸上,坚定地下着定断,“若母妃活着,应该会更加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
“元穹表哥,你是为了表嫂妥协,还是因为其他?”墨台青青皱眉。
“都是,也不是!”拓跋元穹抿着唇,“只是,母妃的入宫,本来就是无奈,她的恨,为了我潜藏了下去,如今,有可以就颜儿和为母妃出气,又不需要亲手弑君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弑君!
这两个字,震惊了墨台青青和墨台昊,原本的计划,不过是夺位,可如今,看情况,复杂了许多。
“元穹,你可别人蒙了心。”墨台昊目光一凝,看着拓跋元穹。
“昊,本王很清醒,青青,你看看这个,是不是母妃贴身的东西?”拓跋元穹将一个手镯递给了墨台青青。
结果手镯的墨台青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血玉镯!
“血玉镯!”墨台青青轻呼,“这是只有姑母和我才可能戴的上的血玉镯啊!”
墨台昊闻言挑了挑眉,只见墨台青青拉起衣袖,白皙的手上,血红色的玉镯,大小适中地,套在了墨台青青的手上,而墨台青青以小刀割了个小口,血滴,滴落在血玉镯之上,原本看着难以取下的玉镯,如同伸缩的水流一样,轻而易举地,套出了手腕。
而血滴,再次滴落在拓跋元穹递过来的玉镯之上,又再次轻而易举地,稳稳落在了墨台青青的手腕之上。
墨台青青解释道,“这血玉镯,本就有两只,是我们天兰国的珍品,只有我和姑母的血,才能使之认主。那个时候,姑母无奈嫁入贵竹国,本欲归还玉镯,可是,太爷爷和皇伯伯,却坚持要姑母带走它,作为念想,于是,这玉镯,便只剩下一只,对于血玉镯,知情人不多,而这血玉镯随着姑母离开,太爷爷他们不想那些顽固不化的老臣喋喋不休,这才做了一只假的,安置在宫中。”
“那么,这玉镯,也没有可能是有人盗取了姑母的手镯?”墨台昊皱眉,拓跋元穹取出的这个玉镯,想必就是那个有解药的人给的,那么,这手镯如何得来,也未必就是正途。
“若不是本人自愿取下,玉镯根本就不会取下,而如果,有人企图偷走,这血玉镯,便会如同废石一般,黯淡无光,而此刻,这玉镯血色依旧,光泽温绵,绝对是姑母心甘情愿摘下的。”墨台青青摇头否认了墨台昊的假设,“这玉镯,极具灵性,说也奇怪,可是,千百年来就是如此,所以,昊哥哥无需怀疑。”
“你确定?”墨台昊不太相信的,盯着血玉镯,如此玄乎,确实不容易要人相信,何况,若是因为这手镯,而导致了元穹做错了什么,后悔就来不及了,毕竟,这一步错,满盘皆输。
“昊哥哥,你可以试试。”墨台青青未干涸的血,握住玉镯,并拉起拓跋元穹的手,笑得温柔地,将玉镯郑重其事地,放在了拓跋元穹手上。“这玉镯,既然是姑母的东西,交给元穹表哥,才是最合适的。”
拓跋元穹只觉得,这手指尖微微刺痛,渗出一点点的血丝,混着墨台青青的血,融入了玉镯之内。
二人诧异不已地看着墨台青青,只见她狡黠一笑,“昊哥哥,你可以试试,拿走元穹表哥的玉镯一试。”
“好!”墨台昊不由分说地拿走拓跋元穹手里的玉镯,只是...
“怎么会这样!”墨台昊盯着色泽暗淡了下去,裂痕斑斑的玉镯,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墨台青青。
墨台青青朝着拓跋元穹眨了眨眼,“元穹表哥,你试试~”
果然,这玉镯在拓跋元穹取了回来的时候,裂纹渐渐恢复,血红的光泽,也慢慢的,恢复如故。
只是,因为此事,拓跋元穹这才想起了,自己接过那男子的玉镯,为何却不是这样子,而玉镯在男子手里,也是依旧如斯?
“青青,可是这玉镯,在我手上和他人手上,为什么都是如此?”
墨台昊闻言,也好奇地点了点头,而墨台青青转向拓跋元穹“元穹表哥,这玉镯,可是和你交易的人,交给你的?”
“那是自然。”拓跋元穹点头。
“元穹表哥,昊哥哥,你们的手,都给我~”墨台青青再次一只手握住这玉镯,一只手,握住了二人的手,手指尖传来一点点的疼痛,血丝再次融合而后消失。
“元穹哥哥,你可以,找个人拿一下。”
“吴辰!”拓跋元穹低声喊人。
“王爷!”吴辰出现。
“你拿一下找个~”拓跋元穹将血玉镯递给了吴辰,而吴辰接过玉镯,一样的现象,再次出现。
吴辰看着这奇怪的情况,却也依旧淡定地,稳稳拿住,不敢多话。
墨台昊见状,狐疑地,自吴辰手里接过玉镯,果然,玉镯在自己手上,再次恢复原状。
“好了,你下去吧。”拓跋元穹见状,挥退了吴辰。
此时此刻,二人均是等待这墨台青青的下文。
“这就是这血玉镯的灵性。如果说,递给元穹表哥的人,也可以令得这玉镯依旧如故,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得姑母的信任,否则,这血玉镯,不可能如此,而去...”墨台青青顿了顿,“姑母在将这血玉镯交给那个人的时候,必然也同时将元穹表哥带着,这血玉镯,只有在两人同时融血之时,才可能出现两个人都可以拿这血玉镯。”
也就是说,这个威胁拓跋元穹的人,居然是姑母所信任的人!
墨台昊皱眉,而拓跋元穹此刻,也脸色沉重了许多,自打自己有记忆开始,就不曾见过母妃手里有这个镯子,自己也不曾有过这样和玉镯的记忆,除了某一次,母妃画着这血玉镯的画,和蔼温柔地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这个东西找他,一定要信任那个人!
现如今,这个人出现了,可是,为什么却是威胁着,和自己做着交易呢?
见拓跋元穹的眉头越拧越紧,墨台昊询问“元穹,你想到了什么?”
“在我记忆中,不曾有过,除了母妃画给我看过,便再也没有过。”
“那么,这血玉镯必然很早之前,就被姑母送走了。”墨台青青直言不讳“只是可惜,这玉镯却无法辨认人心,如果,姑母给的玉镯的人,心怀不轨,玉镯也是不会有变化的。”
墨台青青的意思,墨台昊和拓跋元穹自然都是明白的,是的,人心难测,这人是会变的,何况,时隔多年,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所以,我赌不起。”拓跋元穹低笑出声“待解药真的拿到了,在谋划也为时不晚。”
“只是,可能就没有那么的顺利了,元穹!”墨台昊已经妥协,对于这个事情,自己清楚,如果拓跋元穹不愿意,谁也无法逼得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那个人,对父皇的恨意和对母妃的情,都很深,或者,皇伯伯可以给我一个答案。”拓跋元穹推开了窗门,望向远处。
“所以,他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火烧御泰宫?”
“嗯哼~”拓跋元穹回答。
“那你呢?”
“我?”拓跋元穹有些迷茫,“不知道。”
墨台昊皱眉,“如果,有一天,他要你亲手弑父呢?”
弑父吗?拓跋元穹垂下眼眸,眉头紧锁。
“元穹?”
“不知道~”拓跋元穹苦笑。
“这么热闹,关于我的事情,少了我怎么可以。”窗口处,出现了朱颜惜清丽的身姿。
“颜儿!”
“颜惜!”
“表嫂!”
三道声音疾呼,而吴辰无奈地,摊了摊手,这王爷说了,不给闲杂人等靠近,可是,这王妃,可没有人敢列为闲杂人等呢,于是,碍于王妃的威胁,自己只能,遵命行事才是。
“吴辰!”拓跋元穹的声音,带着怒意。
“回王爷,王爷说了,王妃的命令高于一切,属下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思。”吴辰急忙低头。
而墨台青青和墨台昊,此刻不约而同地,纷纷白了拓跋元穹一眼,眼神中带着笑意,仿佛说着,自作孽不可活!
“下去!”拓跋元穹只能冷下脸,挥退了吴辰。
而此刻,朱颜惜看着屋内的三人,这才沿着窗口,走向正门,缓缓走进,笑意盈盈地,坐了下来。
“王爷原本打算,用什么理由,送走我?”
墨台青青和墨台昊目光投向拓跋元穹,看着颜惜的神情,明显就是含着怒气的,刚刚二人只顾着正事,倒是忘记了这个问题了。
拓跋元穹沉默了下去。
“我猜,王爷倒是不至于找个女子来气走我,但是,极其可能,给颜惜下点药,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走颜惜吧?”朱颜惜笑得越深,“更甚的,这暗卫也会安排好多跟着,名为保护,实为软禁吧?”
朱颜惜的话,令拓跋元穹的目光闪烁了起来。
朱颜惜眯起眼睛,果然是如此!
墨台昊和墨台青青倒是看起了好戏,心里偷笑不已,想不到,这拓跋元穹,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会这样的,藏不住心思,这令得从来就没有在拓跋元穹身上讨到好的二人,心里不住拍手叫好。
“这一点,本王还没有想过。”拓跋元穹睁着眼睛说瞎话道,若是承认了,只怕就颜惜的性子,对于自己必然是不依不饶。
“是吗?”朱颜惜明显不相信着,只是,却也不去点破,歪着头,“那颜惜不想走呢?”
“不行!”拓跋元穹不容置喙地,看着颜惜。
“我不放心!”朱颜惜叹了叹气,“颜惜中毒,王爷也如此,世事无常,颜惜可不想,在死前都看不到王爷。”
“不会的,本王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爷交易的,究竟是什么?”朱颜惜凝眉。
“这是暂缓的解药!”拓跋元穹将解药给到颜惜,“本王的交易,便是扶持最不可能的太子上位,父皇的继承人,从来都不是太子,而拓跋巍君,却是对方最不能容忍的上位者。”
朱颜惜皱眉“为什么是太子?他知道太子的身世?”
拓跋元穹摇头。
朱颜惜皱眉,同时望向墨台青青和墨台昊,屋内,瞬间沉默了许多。
许久后,朱颜惜这才打断了沉默,“王爷和皇上,必定是父子!”
朱颜惜浅浅的话,如同惊雷炸起。
随即,墨台昊扬起嘴角,也难怪颜惜会这样怀疑,毕竟,如果拓跋元穹不是,那么,这男人要报复皇帝,自然是要他心心念念的儿子坐上了皇位,而后才给予沉痛一击才是,可是,这男子不是这样选择,那么只能证明,他不想皇帝得偿所愿。
那么,这拓跋元穹不愿意,必然就会选择了拓跋巍君,而他最看不上的太子,却偏偏被自己最喜爱的儿子,扶起来和自己作对,这样的报复,无疑是最大快人心的,只不过是这误打误撞的,太子还真不是皇帝的儿子。
“父皇曾经,滴血认亲过。”拓跋元穹说起此事,眼里闪过厉色。
朱颜惜闻言,震惊的看着拓跋元穹,作为皇上最疼宠的儿子,居然有这样不堪的往事!
“正是母妃死去后,皇上怀疑本王,也因为那一次,他对本王的愧意,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