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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朗星稀,洁白的月光照射下,天空下起了小雪,世界一片纯白洁净。
两骑人马,在宽敞的乾隆国京城的大街道上飞奔,很快的,他们到了西城门。那两骑人马不是别人,正是怜香仙子和单将军。快到城门的时候,怜香仙子突然拿出一件很普通的粗布衣服,将自己包裹了起来,还批了一袭略显破旧的披风。单将军也不做将军打扮,只穿着普通将士的衣服,仿佛随从。
西城门的士兵拦住了那二人,一个领头地问道:“什么人?干什么的?大晚上出城!”
单将军拍马向前,道:“我是康熙国使者怜香仙子府上的下人,奉命出城办点儿事情。”
那领头的一脸狐疑地看着两个人,又问道:“办事情?什么事情不能白天办,非得现在出城门?”
单将军见状,道:“这是我们府上的令牌,根据两国的约定,我们是有人身自由的,不必受乾隆国法令的约束。”说着,扔了一块令牌给那领头的,这是一块使节令牌,是乾隆国发放给那些外国来的使臣,随着令牌,单将军还扔了一锭金元宝过去。
那领头的反应倒快,咻咻的接住了令牌和金元宝,琢磨了一下,便朝身后喊道,快开城门。
怜香仙子的脸上浮现出一道笑容,两骑人马绝尘而去。
就在怜香仙子和单将军策马离开京城不久,又有一骑人马从西面飞奔而来,他的背后还插着一面小旗,上面写着一个“信”字,是乾隆国专门传信的士兵。
“开门!开门!”那信使来到城门下,扯着嗓子大喊,仿佛一刻钟都不能等。
刚才那领头的还没打一会儿盹,又被人吵醒了,心里十分不爽,骂骂咧咧的来到城门上,见是自己国家的信使,也没什么话说,就下令开城门。
那信使几乎是钻着城门缝就冲进了城,翻身下马,解开拴在城门边的一匹马,又立刻飞身上马。旁边的士兵不明所以,有一个上前的阻拦,那信使极其不耐烦,大吼一声:“他妈的,滚一边去!”飞脚一踹,把那士兵踹出了一丈远,然后拍着马屁股又飞奔而去。
只见刚才被换掉的那匹马,突然站也站不稳似的,踉跄了几步,居然扑通一声倒地在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再动了,死了。
森严的皇宫之中,这时候乾隆帝已经睡下了,不过还是有一个小太监领着那个信使,一路小跑的来到乾隆帝的寝宫,向门口的公公通报道:“奴才有要事要启奏皇上。”
那公公不理会,道:“皇上已经就寝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信使道:“是前方传回来的战事。”
这下那公公没话说了,因为乾隆帝规定过,若是关于前方战事的消息,必须第一时间报知给他,不论他是不是已经就寝。
那公公怯生生的来到乾隆帝龙床的帷帐外,朝里面喊着话,声音不敢太大,也不敢太小,总算是把乾隆帝给喊醒了。
“何事!”乾隆帝显然不太高兴,没有人被吵醒了还会心情越愉快的。
那公公细声道:“边境有消息传回,奴才斗胆唤醒皇上,该死,该死。”
乾隆帝听罢此言,自知事情轻重,道:“传。”
那个信使被传唤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乾隆帝面前,竟然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乾隆帝见状,显得有些惊愕,怕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该不会是……
“发生了什么事?”乾隆帝问道。
那信使还是哭泣,话都说不上来。
旁边的太监急了,道:“皇上问你话呢,好歹也回完了再哭。”
那信使强忍着悲痛,极其苦难的挤出了几个字:“雄飞大将军遭人偷袭,生命垂危。”
遭人偷袭!生命垂危!
这,这怎么可能,不败的雄飞大将军怎么可能会如此。乾隆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旁边的太监也不相信,还责问道:“你,你不要胡说,谎报军情可是死罪。雄飞将军的一身武学已经入境,怎么可能……”
那信使同样是无比仰慕雄飞大将军,可是事情是他亲眼所见,无法用言语形容。
那日,雄飞将军带着副将出外巡逻,彻夜不归,乾隆军中的将军们都急翻了天,派了无数支的小部队出去寻找。终于有一支部队在雪地中发现了几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雄飞大将军和随从人马。
乾隆军大惊失色,连忙把一干人等的尸体都抬回了军中,那时,谁都已经没有了心跳。
乾隆军军中的将军见雄飞大将军满身是血的被抬回来,各个吓得不知所措,个别处事冷静的将军急忙叫来军医,给雄飞大将军医治。
说是医治,身经百战的将军们都已经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大将遭到敌人伏击,岂有活命的可能。
不过军医给雄飞大将军把脉的时候,却发现雄飞大将军虽然已经没有了鼻息,却还有一点点微弱的脉象。
军医急忙给雄飞大将军喂了几口千年人参汤,雄飞大将军竟然慢慢的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将军们大喜过望,不过等待他们的依旧不是好消息。
醒来的雄飞大将军显得无比的虚弱。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他缓慢且吃力地说道:“我没时间了,叫来信使,替我执笔,我要给皇上写一封信。”
被传唤来的信使正是一路飞奔会京城给乾隆帝送信的信使,他无比崇拜雄飞大将军,见到病榻上的雄飞大将军那般模样,强忍着悲痛,记录下雄飞大将军口述的,要传达给乾隆帝的消息,一路马不停蹄,不眠不休的飞奔回京城,中间已经跑死了好几匹马。
见到乾隆帝,自己的君上,信使终于忍不住决定决堤的泪水,把信交给了乾隆帝。
※※※
冬风寒彻骨,今夜尤甚。
犀利的北风仿佛灌进了乾隆帝富丽堂皇的寝宫,一切都显得多了几分肃穆。
乾隆帝打开信使带来的那封信,带着几许的不安和忐忑,把它看完了。看完了,完了。
没有人敢大声的喘息,时间仿佛停止在那一刻,太监和信使眼巴巴的望着乾隆帝,望着他凝重的神色中带着震惊和悲伤。
乾隆帝的眼眶中微微有些湿润,带上了泪花,精密的宫殿内,是他轻微的抽泣声。
皇帝落泪。
雄飞大将军糟人偷袭,用龟吸之法,屏蔽住了呼吸,暂时骗过了那些杀手,却因为受伤太重,无力回天。
乾隆国的将士发现了雪原上的雄飞大将军时,都以为他已经为国捐躯了。雄飞大将军却流着最后的一口气,把要交代的事情都付诸纸上,传给乾隆帝后,才含恨辞世。
信传到乾隆帝的手中时,雄飞大将军已经与世长辞了,这是雄飞大将军在信中所说,他是用着最后一丝的力气,硬撑着交代完了他所当心的事情。
身为无人,雄飞大将军自然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乾隆帝看罢信后,微微落泪,为的不是乾隆国失去了一个中流砥柱的大臣,而是因为他乾隆帝作为一个人,失去了一个朋友。
雄飞大将军刚正不阿,光明磊落,忠心为国,为乾隆国立下了不世功勋,更是乾隆帝在生活上的良师益友。雄飞大将军和乾隆帝的关系甚至超越了君臣,带着一种挚友之间的惺惺相惜。所以乾隆帝在看完信后,首先不是恐惧国家失去了一员大将,而是他乾隆帝失去了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他落泪了,轻轻的抽泣声,回荡在华丽的寝宫之内。
过了许久,寝宫之内才又安静了下来,乾隆帝用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尽速传诸葛龙飞将军来。”
他的声音低沉,在太监的耳中却是雷音,因为太监从为见过乾隆帝如此。太监得了命令,自然一刻都不敢倦怠,慌忙起身,朝门外飞奔而去,甚至忘记了礼数。
信使退下了,寝宫之中,帷帐之内,又只留下了乾隆帝独自一人,跳跃的烛火映照在他的脸上,那一刻,他仿佛瞬间苍老了。
雄飞大将军突然遭人暗算,与世长辞,前方形势又如此危急,沉重的担子一下子压到了乾隆帝的肩膀上。本来有雄飞大将军镇守边关,可以说是万事不愁,现在乾隆帝却不得不独自面对这一难关,他必须考虑谁能接替雄飞大将军的位置。
如雄飞大将军信上所说,乾隆帝叫来了诸葛龙飞。
此时诸葛龙飞正在雄飞大将军的府上休息,他几乎是被软禁了起来,却一直料定自己没有生命危险,想不出其他法子,也只得这般故作悠然。
太监骑着马在飞驰,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雄飞大将军的附院前。负责看管雄飞大将军府的禁卫军头领见有太监来,自然恭敬的迎上去,道:“公公有何事?”
那太监急不可耐,他自然事情有多严重,连马都不下,道:“叫诸葛将军出来。”
没有理由,没有令牌,那禁卫军头领先是一愣,随即道:“我奉命包围诸葛将军安全,他不能轻易离开雄飞将军府。”
“我呸,这都什么时候,快点去给我叫诸葛将军出来,我要带他入宫。”太监因为着急,继续说着无头无尾的话。
那禁卫军头领是得到过三皇子下的死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诸葛龙飞,更别说带诸葛龙飞走,不然他是吃不了打包走。见太监如此没头没尾的说着话,禁卫军的头领回道:“三皇子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见诸葛将军。”
那太监急疯了,道:“三皇子下的命令又如何,现在我是传皇上口谕,要带诸葛龙飞将军进宫面圣,怎么着?你想抗旨不成?”
“什么?可是这是三皇子亲自下的旨意,我们……”
假传皇上口谕是死罪,不信皇上口谕照样是死罪,那禁卫军头领终于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派人叫醒了诸葛龙飞。
诸葛龙飞迷迷糊糊的出来,见太监如此着急说乾隆帝想见他,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跟着太监策马往皇宫而来。当然那禁卫军也带了一队人马跟随其后。
雄飞将军府离皇宫不远,这一趟来回并没有花很多时间。
当诸葛龙飞跪拜在乾隆帝面前时,乾隆帝甚至还没从悲伤中回过神来,诸葛龙飞也是头一次见到乾隆帝有这般表情,眼角还留着一点泪痕,这让诸葛龙飞震惊不已,是什么使的一个帝国的君主落泪,那一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当然他还想不到是雄飞大将军,他的义兄已经为国捐躯了。
乾隆帝仿佛是疲倦了一般,弱弱的伸手,手上拿着那封信,也不言语。
诸葛龙飞会意,怯生生的接过那封信,读了起来,他的心越来越不安了起来。
“这,这不可能。皇上……”诸葛龙飞看完信,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他根本就不相信雄飞大将军会这样子与世长辞,或许他现在这样在现代并不算死,不过在这里,一切都已成为事实。
乾隆帝自然是料到了诸葛龙飞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言语,只是用眼神告诉诸葛龙飞,信上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让人无法接受。
诸葛龙飞得到了乾隆帝如此绝望又肯定的眼神,他几乎感觉到自己在眩晕,他的眼眶中顿时溢满了泪水,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来到青色大陆,雄飞大将军待他虽说是义弟,却如同自己的亲身儿子,这叫诸葛龙飞如何不感动,叫他如何不敬仰和尊敬雄飞大将军。现在却得知雄飞大将军战死沙场,诸葛龙飞失去了世界上一个至亲的人,这种痛苦,不是他的理智可以控制得住,决堤的泪水溢出眼眶,潸然不止,呜咽的声音回荡来,诸葛龙飞泣不成声,趴在地上,甚至直不起身子,他只感到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