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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伯已是老泪纵横,“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小姐的爹,小姐的爹不是旁人,就是摄政王枫童一父同胞的弟弟!”
“啊”若尘惊得已是说不出话来。
刚进来的江辰也吓了一跳,忙推了推舒伯:“干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舒伯却不理江辰,仍旧泪水涟涟的道:“当时情形,老奴也来不及和少君细说了!公子离世时,把自己的神品乌龙圻留给了小姐。可方才在场外时,老奴却听说有一个叫方兰的人,不知怎么得了小姐的乌龙圻去,还冒充是公子的徒弟!老奴想,那人肯定是知道了小姐的身世,可她明明偷了小姐的东西,却还敢拿到小姐面前,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针对小姐的阴谋――”
“舒伯,你不用说了,我这就去治玉公会!”若尘只听得心惊胆颤。不管清歌是哪家后人,自己只知道,有自己在,决不能让清歌有一丁点儿危险。
看若尘竟是真的扎束停当,提着宝剑就要出去,江辰忙上前拦住:“少君,小姐吩咐了,你一定要卧床休息,她回来了,还有话和你说呢。你别听我干爹的――”
“阿辰――”舒伯气得跺脚,举起手里的拐棍儿就去敲江辰。
“阿辰,”若尘定定的看着仍旧想拦阻自己的江辰,一字一字道,“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看到清歌才能放心!况且,你是拦不住我的。”
“少君,你――”江辰哭丧着脸,不是自己要死拦,实在是小姐下了死命令,让自己看着少君,不许少君离开床榻一步,可少君说的对,少君要是想走,以他的功夫,别说一个江辰,便是十个江辰也留不住呀!这样想着,只得侧身让开,肃容道,“少君一定要去的话,要带着江辰。”
舒伯点点头,厉声道:“阿辰,你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护小姐和少君安全。”
若尘冲舒伯点了点头,到院里牵了匹马,便飞驰而去,江辰几个忙跟上。
“现在,你们两个快带我去吴府。”看若尘几个离去,舒伯又急匆匆的冲叶岩叶云道。以少君的力量,恐怕还不足以营救小姐,可大小姐,自己却信不过……细细想来,兴许去求吴清欢小姐还能帮上些忙。
“阿舒――”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嘶喊。
久违的称呼,让舒伯如遭雷击。舒伯低着头,差点儿站都站不住。
“舒伯,您怎么了?”叶岩叶云忙一边一个搀住。
“快,快走――”舒伯却是不敢回头,只是一叠连声的催促着。
“奥。”两人有些奇怪,却还是很听话的搀起舒伯,边走边回头瞧那泪流满面的贵公子,心里不住嘀咕,舒伯好像有些不对劲儿,还有这位贵公子,怎么好像认得舒伯的样子?
“阿舒,你停下……”跑的太快了,陆凤吟头上的冠带都歪了,也顾不得身为男子的矜持,一把拽住舒伯,“阿舒,是我啊,我是凤吟,陆凤吟,和若儿形影不离的凤吟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看舒伯被摇的快要散了架的样子,叶岩叶云忙要上前阻拦,“这位公子,您――”
却被一旁的陆家家丁给拦住:“不得无礼!这是我陆家大公子!”
没想到这人竟是陆家大公子,叶岩叶云吓了一跳,忙松手。
舒伯却是低着头,艰难的转过身子,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这位,这位公子,您,认错人了……”
“阿舒,你是阿舒,我没有认错!”陆凤吟情绪激动,“这些年,我和大哥,找的你们,好苦……”
“老奴不懂公子的意思――”舒伯还想否认,听了陆凤吟后面的话,不由大惊失色,“您说什么?您说大公子――”
陆凤吟一把抓住舒伯的手,又是哭又是笑,“阿舒,我就说是你吗!果然,是你――若儿,若儿――”
说到枫若,却是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大公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舒伯抬头死死的盯着陆凤吟,喃喃道,“不会的,我和公子亲眼看到大公子,大公子死去的,是大小姐害死了大公子,是大小姐!大公子死了,死了,死在大小姐手里……”
便是死,自己也忘不了看到的那一幕,大小姐明明答应公子会去救大公子,却亲手灌了一碗药给大公子!大公子痛苦的伸着手一遍遍的哀求大小姐说“童儿,求你,帮我,很痛,很痛……”,可是大小姐还是把那碗药灌到了大公子的嘴里!公子在暗室里,两只手抠着墙,直到两只手都鲜血淋漓,直到完全把喉咙喊哑,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大公子还是慢慢的全身腐烂……
那以后的多少个夜晚,公子都是哭叫着醒来,若不是那么多撕心裂肺的痛,公子又怎会这么早就撒手尘寰……
“是大小姐,大小姐杀了大公子,又杀了公子……”
“阿舒,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大小姐杀了大公子?大哥还活着,我这就带你去见他。”阿舒在自己心里向来胆小怕事,何曾有过这么狰狞的样子?陆凤吟一下呆住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骗我……”舒伯想要挣脱,却哪里及得上陆凤吟的力气,仍是被半拖半抱着朝后院而去。
“大哥,大哥,你看看,这是谁?”陆凤吟流着泪一下把舒伯推到了枫霖床前。
一直在注视着门边动静的枫霖身子猛地一痉挛,头更是高高扬起,只是后继乏力,又重重摔倒在枕头上:“阿舒,果然,是你吗?”
陆凤吟吓了一跳,忙松开舒伯,上前半扶半抱起枫霖。
乍一看到床上竟躺了这么个丑陋不堪的男子,舒伯吓得猛一哆嗦,待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不由睁大眼朝着床上的骨瘦如柴的人细细瞧去,脑子里一幕幕的闪现过和公子最后看到的大公子皮肉寸寸绽开的惨象,舒伯一把揪住床单,就瘫在床前:“呜――大公子,真的是你吗?你真的还活着?呵呵,公子啊,大公子没死啊,大公子,还活着――”
“阿舒,若儿呢,若儿在哪里?”枫霖的泪水流的又急又快,没想到老天垂怜,今生还能看到若儿!
“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舒伯翻身慢慢跪倒,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奴该死,没有,没有护好公子,公子,他,已经,去了……”
“啊?”陆凤吟一下僵在了那里,找了这么久,若儿,竟已不在人世了吗?!
“若――”枫霖更是又急又痛,只叫了一声,便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大哥――”
“大公子――”
看枫霖身子如此虚弱,舒伯不敢再哭。陆凤吟也惊得收了泪,按照清歌曾教过的方法,狠掐枫霖的人中,良久,枫霖方才又缓过来,却是直愣愣的瞧着屋梁,整个人跟傻了一般。
舒伯反手狠狠的擦了把眼泪,在地上“砰”的一声磕了个响头,:“大公子,老奴知道您心里难过。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赶紧救了我家小姐啊!”
“你家小姐?”陆凤吟愣了一下,不明白舒伯怎么会突然提到枫童,“枫童姐姐怎么了?”
“不是她。”舒伯拼命摇头,“是我家公子的女儿!”
“若儿的女儿?”枫霖的眼睛猛地一亮,哆嗦着问道,“你是说,我家若儿,已经嫁人了?还生了个女儿?慢着,你方才说,让我快去救她,是有人要害她吗?”
一旁的陆凤吟也明白了过来,顿时横眉道:“阿舒,你快告诉我,若儿的女儿是哪个?又是谁这么胆大,敢害枫家之后?”
“公子,”舒伯流泪道,“我家小姐,您也认得啊。就是,泉州,江清歌――”
“清歌,竟然是,清歌吗?!”枫霖好像又活了过来,眼泪终于淌了下来,“清歌,竟然是,我家若儿的孩儿?是,我的侄女儿?!”
“事不宜迟,我和阿舒要赶紧进宫去找表姐。”陆凤吟一下站了起来。
“我,也去!”枫霖声音微弱。
“大哥,你出去的话,会不会――”毕竟要去的地方是皇宫,人多眼杂,大哥的存在,一直都是个秘密……
“清歌是我枫家人,有我枫霖活着一日,便不许任何人伤了她!不管是谁!”枫霖目光坚定至极。
“好,大哥,阿舒,我们一起去!”知道这个大哥的执拗,陆凤吟点点头,又照枫霖的吩咐,点了陆家最精锐的人手陪同枫府随侍的暗卫赶赴治玉公会保护若尘和清歌。
治玉公会内决赛结果的揭晓,却已是爆了最大的冷门儿。
一直被认为陆家实力最强的大小姐陆雪菲的玉药竟不敌近来备受人诟病的妹妹陆雪琪!
陆雪琪即便进步神速,也不过能与其姐并肩罢了,谁料想,陆雪菲的玉药不过鉴定为三品,而陆雪琪的玉药竟入了一品!
对于这个结果,大家都是瞠目结舌,便是陆雪琪自己,也意外之极。以自己年龄之幼,原不过想着能有个名次就不错了,哪料到成绩竟是如此之好!
和陆雪琪高兴地几乎魔怔了相反,陆雪菲则是完全傻掉了,台上的李清饶是故作镇定,嘴角却是不住抽动着。
“二号赛台,方兰。”
执事端过托盘,把那枚精致的蝶戏莲花玉药放在凹槽中。
清歌忽然“扑哧”一笑,旁边的陆雪琪忙颠颠儿的跑过来凑趣儿,“嘻嘻,师尊,您笑什么?”
“哦,没什么。”清歌正色道,“只是雪琪你要记住,我原和你说过的一句话,返璞归真,才是至理,切忌做任何事都不要为了追求完美而做出画蛇添足的无益之举。”
“嗯。”虽然没听懂清歌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陆雪琪却是一个劲猛点头,做出一副受教的样子。
后面的大供奉也是不住点头,看向清歌的目光更是激赏连连。没想到江清歌年纪虽轻,却是一眼看出了方兰琢药的症结所在!莲花足矣,惜乎却偏要缀上只蝴蝶!
“呀!”围观的人已经发出惊叹声,却是凹槽中的彩凤,已经毫不迟疑的飞上一品峰,却仍保持着往上飞的势头!难道此次大赛上,还会出神品不成?!
一品峰很快亮起了七彩霞光,那凤却并不停留,果然一鼓作气冲上了神品峰,霎时,神品峰上亮起了赤橙黄绿四道光华!
“神,神品,中――”没想到自己竟能亲眼见证神品玉药的诞生,负责宣布结果的执事话都说不囫囵了。
四面的举子更是看得目眩神摇,半天才清醒过来,纷纷向方兰祝贺,竟是再没有人去看一号赛台江清歌的决赛结果。
“方小姐,恭喜啊!”
“我早说过吗,方小姐是我辈翘楚,今日能和方小姐同场竞技,实是三生有幸啊!”
“是啊,方小姐今日独占鳌头,真是实至名归啊!”
方兰则是不住拱手还礼,嘴里更是谦虚连连:“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啊!”一声惊呼忽然再次响起,却是方才那个执事,指着前面,哆嗦着嘴唇却就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其余举子均是一惊,纷纷回头来看,却不由也都是呆若木鸡――
玉灵凹槽里摆着那个丑陋不堪的玉蟾蜍,那只彩凤却是又一次飞到了神品峰之上,而且和方兰的赤橙黄绿四道华光不同,此次彩凤却是全身羽毛尽皆闪烁,放出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华光!
方兰用神品乌龙圻雕出的精美玉圻,竟不敌江清歌的丑八怪?!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__^*)
152。大鹏一日因风起(三十八)
“公,公子,我们又,又赢了——”一个侍卫满脸喜色的跑过来,太高兴了,嘴巴都咧到耳朵后面了!
真没想到公子手气如此之好,押了两次,竟都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