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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让我们等她的。”
“去镇上了?”若尘失望的重复,以前清歌也有时会宿在镇上,自己从没有什么其他感觉,可不知为什么,这次听说清歌有可能不回来了,心脏那里就忽然扭成了一团,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甚至超过了身体上的酸痛。
忽然又想到莲生还在对面坐着呢,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恐怕会笑话自己了!忙低了头装作饥饿的样子大大的喝了口汤,可刚才那汤看着还诱人的不得了,这会儿子喝到嘴里,竟是没滋没味儿的!
而且看那汤里,好像总有着清歌满足的眯着眼睛笑笑的样子!
还从没有过这么古怪的情绪,若尘不由有些着慌,便不再说话,只是低了头,极快的开始喝起汤来,就是小竹,也有些病恹恹的,只是手里那把清歌送的漂亮的木勺,却是攥的很紧。
饭桌上的气氛便忽然有些沉闷,莲生心里却是更加惶恐。若尘昏昏沉沉一天了,一醒来,便不顾男儿的羞涩向自己探问清歌的去向;还有小竹,平常总是缩在角落里的,今天却是好几次都跑到院门口,就躲在门后的旮旯里――那里有一道粗粗的门缝,外面的风又野,吹得人直哆嗦,可小竹不知为什么,却就是喜欢上了呆在那里,幸好也不知清歌用了什么法子,小竹倒是愿意穿上鞋袜了!后来自己才发现,小竹呆的那个旮旯里,却是有着通往村边路口的最好的视野――
自己这才明白,敢情小竹是看清歌回来了没有呢!
这才一天不见清歌,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就像魂儿都没有了似的,要是清歌有个――
呸呸呸!莲生忙转头照着地上吐了几口,天灵灵地灵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莲生哥怎么了?”喝完了碗里最后一口汤,却发现莲生面前的饭食竟是一点儿都没有动,却不知为什么朝地上吐个不停,而且还是一脸懊恼的样子。
“啊?”莲生这才反应过来,有些迟钝的发现,自己的情况好像也不比那兄弟俩好多少。
“噼噼啪啪――”村里祠堂处忽然传来了急促的爆竹声,两人都是一愣,又不是过年,怎么村里却燃起爆竹了?
不片刻,离屯子最近的一个山包上也有爆竹声响了起来,然后又从深山里接连不断的传出了这种声音。
“爆竹?”若尘很是疑惑,莲生却一下子变了脸色。
若尘来屯子里还不久,所以是不清楚的,可自己却明白,这是屯子里传下来的传讯方法。深山密林的,想找个人实在困难,一旦屯子里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就点燃爆竹,离得最近的人听到后就接着点燃自己身上携带的爆竹。然后又是离得稍远的人??????就这样一直往远处传播,听到爆竹声的猎人无论在做什么,都得马上回来。
清歌今天天不亮和其他人一块儿进山了,到现在也没个消息,怎么这会儿子,屯里又这么急急火火的燃爆竹做什么?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兴许是哪家孩子调皮,若尘快躺下歇息吧。”赶紧安抚若尘,却不知自己的表情真是比哭还要难看。
“我去洗碗。”怕时间久了若尘会看出什么,莲生忙起身端起托盘就往外走,可走到门槛处时,却是一个踉跄差点儿绊倒,手里的碗碟顿时呼啦啦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莲生哥,有没有伤到?”若尘唬了一跳,忙披衣下床。
“你怎么下来了?”莲生一惊,忙要把若尘往床上推,“手滑了,我来收拾就好,你快躺着。”
看看拗不过,若尘无法,只得又回了床上,心里却更加疑惑,再迟钝也看出来了,莲生哥心里有事瞒着自己。秀才去泉州了,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有消息,心里忽然一跳,难道是,清歌?!
看若尘回了床上,莲生忙拿了扫帚把地上的碎片给清理走,又不放心的站在若尘房门外听了片刻,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声,这才舒了口气。
自己却是怎么也坐不下来了,在屋里转了几圈儿,却始终是放不下心,也不顾自己一个鳏夫这样深更半夜出去会不会又被人说三道四了,莲生跺跺脚,还是鼓起勇气轻轻拔开门栓,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嗵嗵嗵――”后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急促的说话声:
“真的吗?找到那野人了?”
“好像说是的,听说秋红和红香亲眼见着了,红香就是吓晕的,不是秋红死拖硬拽着把她救回来,那野人说不定就把她撕吃了!”
“她们那一组的人没什么事吧?”
“这倒不清楚,秋红她们就在祠堂那,咱们去瞧瞧就知道了。”
??????
莲生躲在暗影里,手指死死的捏着衣襟,老天保佑,千万,千万,清歌不会和她们是一组!
又过了会儿,更多的人影开始出现,却都是往祠堂的方向而去。
应该是回来的差不多了,都好大一会儿了,再没有人影出现。
莲生哆嗦着从躲得地方出来,极快的往祠堂的方向跑去。
祠堂里已是乱成了一锅粥,回来的人不停的向其他人打听着消息,几家丢失了孩子的人家也围着里长高声探问着什么,那江大桂的男人却已是坐在地上大声嚎了起来。
“婶子啊,您一定不能不管啊!花妞没找着,大桂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
莲生悄悄松了口气,是那江大桂出了什么事吗?不是清歌就好。
“哭什么哭!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哭!”里长被吵得头昏脑胀,虽是有了野人的消息,可却仍是没有孩子的下落,江清歌和大桂两个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样想着,心情不由更加烦躁。
这声暴喝果然有用,不但江大桂男人不敢再开口,便是其他人也都闭紧了嘴巴。
“秋红,你把当时的情形给大家说一遍,咱们合计合计到底怎么做!”里长木着脸吩咐道。
里面突然的寂静让莲生有些胆怯,生怕这些人发现了自己,可实在太想看到清歌的影子,便还是哆哆嗦嗦的留了下来,吃力的扫过每一个角落,想要快点儿看到清歌的影子。
“我,我们小组――”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江秋红两眼一直有些发直,听里长让自己介绍情况,嗫嚅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旁边的人忙递过去一杯水,江秋红哆嗦着接过来,喝到嘴里的却不过一小口,其他太半都撒到衣襟上了!
“啪――”手里的杯子还是掉了下来,江秋红忽然崩溃的哭叫道,“那个野人真是可怕极了!聚如被她抓走了,她又追着大桂和江清歌去了――”
莲生只觉得头轰的一下,江秋红说什么,什么去追着清歌了?自己一定听错了吧!
“咚――”身后又传来一声响,莲生惊惧的回头,正看到一手抱着小竹,一手努力的撑在墙上的若尘。
“若尘――”莲生再也忍不住,泪水汩汩而下。
“谁在外面?”听到外面有异动,里长叱喝道。
若尘仿若没看到莲生,直直的从莲生面前走过,手里死死的抱着小竹,整个人好像傻了一般又木木的撞开祠堂大门,撞的狠了,若尘的额头上有一丝鲜红的血迹慢慢淌下。
45此心安处是吾乡(二十三) 。。。
“啊――你没长眼睛吗?”有人惊叫出声,却是被若尘给撞得歪倒在一边,刚要开口斥骂,却在看到若尘空洞的宛若痴子的眸子时又吓住了,悻悻的哼了声就退到了一边。
后面的人忙闪开,给若尘空出了一条路来。莲生小跑着跟了上去。
若尘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那些人惊讶而又厌恶的目光,只是笔直的朝着江秋红的方向走了过去。
江秋红刚缓过来些,突然对上仿若僵尸般的若尘,吓得直往后退。
却不防若尘脚下越走越快,自己不过刚一转身,就被若尘一把拽住,紧接着,就被提溜着衣襟拎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竟被个男人单手就给提了起来,江秋红一时又羞又恼。
“清歌,清歌在哪儿?”若尘声音极轻,仿佛怕吓着谁似的。
“你这个傻子!快放开我!”江秋红拼命的挣扎着,可对方的手却仿佛铁钳一样,自己竟就是无法挣脱。
“清歌,在哪儿?”若尘的声音更轻,棕色的眼眸里忽然染上一层漆黑如墨的神色。
江秋红一阵毛骨悚然,突然觉得自己再不回答的话这个男人可能会杀了自己!
“那个野人追着清歌和大桂去了,我不知道她们跑到哪里了!”江秋红思维突然格外清晰,口齿伶俐的答道。
“哪个方向?”若尘眼珠木然转动了一下,又问道。
“跟我们相反的方向。”突然脸色又一变,忙要跺脚,弹腾了半天却发现使不上劲,才又想到,自己这会儿还被若尘给提着呢。
“天呀!大桂真是糊涂!怎么拽着清歌往山里跑去了!”话刚说完,却觉身子一松,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就跌坐到了地上。
想要开口骂人,却见若尘已经极快的转过身来,不过片刻功夫,人已经在几米外了。
“清歌家里的,你做什么去?”看若尘样子不对,里长忙上前拦住。
若尘却是眼都没抬,又直直的照着里长身上撞了过去。
“呀!”里长惊叫一声,身子便往一边跌了过去,身后的人忙上前扶住。
里长抬头,若尘的身形已快移到门边了,再顾不得男女大防,大声呼喝道,“拦住他,别让他去!”
虽是若尘什么也没说,可里长心里已经明白,他必定是要往深山里去寻江清歌!
旁边的人愣了一下,忙齐齐上前,要拦若尘,却没想到若尘虽是男子,身手却是凌厉之极,竟是除了仍是紧抱着小竹,单手就把她们一个个打倒在地。
眼看若尘脚就要跨了出去,莲生从斜刺里冲了过去,死死的搂住若尘的腰,“若尘,若尘!你醒醒,你醒醒!你这个样子,小竹会害怕的!”
若尘却仍是毫不理会抓住莲生的手想要拿开,莲生却是拼命的抱住不放。
看无法把那双手从自己腰间拿开,若尘便住了手,脚下却丝毫不停,竟是不顾后面拖着的莲生径直往门外便走。
“若尘,傻弟弟,你要吓死我吗!清歌走时一再嘱咐我要照顾好你的,你这样子,清歌该怎样心疼啊!”
听到“清歌”二字,若尘忽然住了脚,莲生站定身形,擦了一把泪。
若尘慢慢转身,定定的看着莲生,忽然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道:“为什么,要骗我呢?”说完,把小竹往莲生怀里一塞,身子一跃,便出了祠堂的大门。
莲生呆了一下,顿时大惊失色,转身扑通一声就给祠堂里面的人跪了下来,不住磕头道,“里长,各位长老,求求您,让大家去山里救清歌吧!求求,您了!”
祠堂里一片静默,大家不由面面相觑,已经确认了野人的凶狠,大家早已是惊惧莫名,没摸清野人的行踪就这样深更半夜的跑进深山乱闯一气,那不是找死吗!
一点儿孩子的消息都没有,竟是连大桂三个也不见踪影!而这三个人里面,还有一个治玉贵家的嫡女!虽是等同于被家族流放到此,可要是就此折在这里,她家人恐怕也绝不会善罢干休!里长看向上座的五位长老,却发现几人都如老僧入定般,根本就不看自己,便也默默的扭过了头去。
莲生仍是不住的磕着头,“里长,大家一起去,便是遇到野人,又怎么可能挡得了这么多人!而且,好歹,清歌,是为了救人才去的啊!若是等天亮,恐怕,恐怕,就晚了啊――”嘴里说着,已是大哭出声。
话没说完,却觉怀里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