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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不干了,周围的人怎么哄,三公主还是止不住的哭泣,小脸涨的通红,哭声嘹亮,怎么哄都没用,最后还是青雀一咬牙,道:“我去请示娘娘。”
跺了下脚,就往乔叠锦的的书房跑,乔叠锦最近脑子里全是音符,注意力全都集中到这上面了,对其他的东西反应都慢了不止一拍,等青雀重复了一遍之后,乔叠锦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愧疚,她好像确实忽略了三公主有一段日子了。
为难的看了下桌子上胡乱摊着的宣旨,迟疑了半刻,最后还是道:“本宫去看看三公主。”
青雀松了一口气,忙跟着乔叠锦出去了,三公主哭了有一阵了,现在哭声弱了,听起来更是可怜兮兮的,乔叠锦看到了三公主之后,更愧疚了,从奶娘怀里接过了三公主,看着快要打嗝的三公主,凑到三公主跟前,轻柔的落上一吻,柔声道:“苍苍,对不起。”
三公主也许是哭够了,终于不哭了,睁着眼睛看着乔叠锦,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沾着泪水,小嘴微微一张,含糊不清的叫了声:“娘·····娘····”
乔叠锦一惊,然后惊喜的看着三公主,放轻声音,道:“再叫一遍。”
三公主:“娘·····”
乔叠锦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又在三公主的额头上落上一吻,道:“亲爱的小公主,你真厉害!”
乔叠锦觉得这一刻什么言语都不能形容她的满足和兴奋感,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你的孩子,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殷切的喊你。
乔叠锦觉得自己前段日子忽略她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灵感这种东西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来了,根本不用你刻意去寻找,而三公主却是一天一个样的长大,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她仔细看了下三公主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里作用,总觉得三公主短短的一段日子,又长大了很多。
齐安之再次来到长乐宫的时候,见乔叠锦根本没有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而是抱着三公主不停的哼唱一首不知名的民间小调,脸上的慈爱好像要溢出来了。
等高升给齐安之换好衣服之后,齐安之做到软榻上,看着乔叠锦逗着三公主,就道:“怎么不接着在书房查资料了?”
齐安之本来很不赞成乔叠锦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梦溪笔录》完成的惨样让齐安之过了好久都记忆犹新,只是想着乔叠锦前段日子奇怪的样子,齐安之就自我矛盾的让乔叠锦随心所欲的做了。
即便这种狂热的样子也不太正常,但是齐安之觉得最起码比之前那种怀疑的周围是真是假的样子好多了。
现在看着乔叠锦抱着三公主哄,周围一片宁静,齐安之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前段日子就当是贵妃难得撒娇好了,虽然撒娇的样子让齐安之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齐安之也凑了过去,道:“皇儿?”
三公主从出生起就不太给齐安之面子,现在照样不给,本来人家正在享受母亲好久不见的亲近,你为什么凑过来啊!
三公主挥舞着小拳头开始维护自己的权益。
只是小拳头太没有震慑力了,粉粉嫩嫩的样子,让人只想着怎么咬一口,而且准头也不够,明明是伸向齐安之的脸,最后却凑到了乔叠锦的嘴边,不轻不重的擦了一下。
乔叠锦握住小拳头,道:“苍苍,苍苍。”
三公主还没来及懊恼,就又高兴的嗷嗷的叫了起来,顺便口水流了一嘴,齐安之无语的看着三公主。
他也很忧伤,他很想要一个和乔叠锦肖似的小公主,只是三公主长这么大了,三公主的轮廓还看不到乔叠锦的影子。
一定是太胖了!
齐安之眯着看着三公主胖乎乎的脸颊,乔叠锦握着小拳头摇了摇,道:“今晚臣妾陪着苍苍睡。”
乔叠锦说的理所当然,意思是,本宫今天没空陪你睡觉了,本宫要陪着小公主睡,你要不还是找别人去吧。
齐安之被噎到了了,看着三公主的视线更不善了。
乔叠锦的母爱正在泛滥阶段,也许过上几日,看到乐谱又走不动路了,直接再次扑在书房,但是现在谁也无法阻挡她的母爱。
齐安之咬着牙道:“皇儿现在已经一岁多了,一个人睡就足够了。”
乔叠锦:“前段日子忽略了苍苍,想要多陪陪她,她现在还小,对环境最为敏感,前段日子是臣妾的不对。”
齐安之心想,前段日子再加上这段日子,朕对你提心吊胆的,你也忽略了朕那么长的时间,怎么都没见你想起来补偿朕。
齐安之心知自己这样幼稚了,只是她看着乔叠锦对着三公主殷勤小意就不舒服了,齐安之:“没关系,朕睡偏殿。”
乔叠锦:“偏殿现在是苍苍的房间啊。”
齐安之觉得再听乔叠锦说下去,都要吐血了,这么大的长乐宫,难道朕还找不到一个睡觉的地方么,齐安之慢吞吞的道:“朕也好久没有见过皇儿了,今日就一起睡罢。”
齐安之忙碌了一天之后,来了长乐宫,再加上前段日子压根没有碰乔叠锦,今天的来的目的绝对不纯情,齐安之本来还对今夜有点想入非非,但是现在里面夹着一个三公主,齐安之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齐安之咬着牙道,也没有听小孩子这么磨人啊。
齐安之满心不爽的去上早朝去了,浑身压抑的样子,让底下的人都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让皇上不悦的样子这么明显。
齐安之现在控制喜怒的样子已经大有进步,只要他不想让人看出他的真实情绪,少有人看得出来,他现在能够明显出现他现在很不悦,除了昨晚的原因,另外自然有一个理由了。
齐安之翻着底下大臣递上来的折子,还有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大臣哆哆嗦嗦的汇报着事务,齐安之耐心的等他说完之后,齐安之就开始发怒了,第一个倒霉就是户部尚书张大人。
实际上,先前那个老头子弹劾的不是他,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那个御史弹劾是一个官员家风不正,宠妾灭妻,这种事情只要不闹大,就是不痛不痒的,张大人还打着看热闹的主意,没想到下一刻火就烧到了他上面。
等站出去跪着的时候,张大人还有些迷糊,皇上怎么就突然提到他了,难道皇上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随便找个人发泄下怒气?
张大人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抱有侥幸。
齐安之在上面怒气冲冲的开始训斥张大人,等训斥了十几句之后,齐安之突然道:“张爱卿,去年的账务处理的如何了?”
张大人迷迷糊糊的道:“微臣去年年底已经上交·····”
齐安之劈头盖脸的把一份折子扔到了张大人头上,冷笑道:“张大人做的好账目。”
张大人哆哆嗦嗦的拾起齐安之扔下了的折子,等看到上面的东西,只觉得眼前一黑,才发现,皇上这是有备而来。
张大人正欲说话,齐安之就话头一转,看向一直装死的杨首辅,齐安之道:“首辅有何高见?”
杨首辅被齐安之这么一说,想沉默都不行了,而且张大人是他的人,皇上要发落他,杨首辅从哪里讲都不能保持沉默。
杨首辅:“可否让微臣看看折子?”
齐安之沉默的表示准许,眯着眼睛扫了一下底下神态各异的人,又看向脸上没有任何的异色,一脸严肃的翻看折子的杨首辅,齐安之又转而问道:“云大人。”
能站在这里的人都不是笨人,看到张大人冷汗淋漓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是有备而来,唯恐齐安之点到他们自己的名字,两股战战,现在听齐安之叫云大人的名字,只觉得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气氛更加的凝重了。
云大人也被吓了一跳,他作为吏部尚书,每年都有考核官员政绩的职责,难道皇上要在这上面做文章?
云大人忐忑的很,不过面上还算沉稳,跪到地上,等着齐安之发话,但是齐安之脸上越是表情和缓,嘴唇甚至微微的上翘,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云大人不但没有觉得放松,更觉得浑身僵硬的很了,这种情况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云大人很想偏向前者,但是直觉却向后者靠近。
现在齐安之军权在握,对朝堂的掌控或许还不够深,但是比之前做什么都有些畏首畏尾的样子好多了,所以,底下的人都清楚,现在就是齐安之真的想要把他云大人撸下来换上另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
齐安之:“江南从来是中原的重中之重,官员也是千挑万选,朕一向是信任云爱卿的。”
云大人额头上渗出来冷汗,道:“臣、臣·····”
齐安之眼神一厉,道:“可是云爱卿是如何回报朕的?!”
今天的风暴突如其来,明明昨日还是天晴风和的,今天就突然发作起来了,这让底下的人都有些猝不及防,齐安之:“每次江南洪涝,国库再艰难,朕也没少过难民的一分银子,河堤更是年年加固,洪涝还是不断,朕给银子都去哪了?!”
“就是这样,江南的官员的大部分的考核都是优,云爱卿,你说朕该相信你么?”
齐安之似笑非笑的看了下云大人,又转向张大人,道:“张大人,去年年前再加上前几年共计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怎么无缘无故的消失的,张大人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说法了?”
杨首辅已经翻看完了折子,脸上更是凝重的很了,户部的账目从来都是乱的很,不说以往那些胡乱堆起来的账目,就是这两年的账目也是混乱的很,张大人的账目做的从来都是很漂亮,杨首辅知道账目有问题,也没有多说,也不知道里面涉及的数目怎么这么的巨大,张大人也从来没有这么开口说过一句。
杨首辅复杂的看了一眼张大人,然后退到一边,道:“微臣恭听圣裁。”
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为张大人求情的好时机,齐安之一脸的笃定,手中肯定掌控着大量的证据,杨首辅却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误。
杨首辅不相信张大人会贪污得了这么大数目的银子,而且这么大的数目,一两年之内,根本不可能吞的无声无息的,杨首辅相信自己不可能无知无觉,可惜现在偏偏出了错误,国库里无缘无故的少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身为户部尚书的张大人无论如何都难辞其咎。
齐安之也不相信张大人有这么大胆子和本事能把一百多万两银子弄没了,这不妨碍他发作,他脸皮都没抬一下,道:“张爱卿可有答案了?”
张大人面如死灰,齐安之道:“既然没有答案,张爱卿回去之后要好好的想想,这几日就不用上朝了。”
这比预料的中的还要好一点,等张大人满脸惶然的下去之后,云大人更紧张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跪着了。
齐安之站起来道:“云爱卿,朕需要这几年的江南所有的官员的任免名单和考核的结果,今晚之前,朕要看到。”
云大人立刻道:“微臣立刻去整理。”
齐安之冷冷的道:“诸位爱卿还有事汇报么?”
等了半刻,齐安之道:“退朝。”
齐安之发泄了一顿之后,总算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等看到放到桌案上的折子之后,心情更好了,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齐安之接连几天心情不错,只是脸上因为需要,还是阴沉一片,风雨欲来的样子,皇后说话的时候都多了几分小心。
等时间到了九月之后,天气逐渐转凉了,让朝堂上震荡了好久的事情总算有了眉目。
在江南呼风唤雨多年的江南总督突然被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