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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列虽觉得米芳和优说得过于严重,但他们都不否认阿豫在这件事上,确实破绽多多,虽然一如以往地聪明睿智。亚斯却在一旁补充,得小心有人利用那个司月国女人生事,豫可是五殿下,以后这种与敌国间谍相交之事,不要做才是应负的责任。
我心里急得要命,你们四个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不是阿豫,你们没有身处其中,怎么能肯定阿豫的决断不是最正确的?往往当时形势的变化总是超出众人的马后炮!
好在米芳也承认,虽然慢了一点,但阿豫至少在拉夏国的几位重臣面前大大露脸,甚至打入他们核心,以后在与拉夏的交往过程中,这样的政治资本是极为珍贵的!这是连二王子都没有办到的事,阿豫居然办成了,一定要大大地庆祝一番!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朋友的肯定远比国王的赞赏要重要得多。
3…9 心中恶魔之苏醒
Chatper Three 心中的恶魔 3…9 心中恶魔之苏醒 魔法公历315年,风之的外交危机解除后,阿豫在王都的声望一时间超过了二王子。然而,胜利只是一时的,那位王子的回击手段是直接而猛烈的。有红梅·洛法带领着烈火军团辗转地方,王后坐镇王都重心,还有种种的明枪暗箭,阿豫的前面困难重重。
不久,国王又给他一个考验,倒不如说是二王子的手段来得更加隐蔽。
阿豫立下此等大功,国王想提前将封地赐给他。只是他这个颇有功绩的五殿下,他的封地居然不是风之原有版图上的任何地方,而是那个千疮百孔的古斯塔,如果是方星又还好一些,至少还能训练出一只强悍的兽人骑兵武装部队来!
古斯塔?
那儿只有一群固执骄傲又愚蠢至极的精灵!
我听说这件事时,心里气愤之极,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气得大骂那个阴险的卡姆王子真是不要脸到极点!
米芳显然和我的观点一致:“没见过比他更不要脸的人!”
“就、就是!”我也忍不住表示赞同。
“刚才是谁在同意?”“是庄庄!她能说话了!”“上神保佑,庄庄真能说话了!”
五个人七嘴八舌地大叫,兴奋莫名,比我自己能醒还要开心!啊哈,我能说话啦,哈哈,我真的能说话啦。
“优,我们在做梦?” “啪!” “优,你干嘛打我?” “还做梦吗?”
“太好了,庄庄醒了,她真的醒了。”
“大师!大师!”阿豫的声音又响又急,狂喜了吧。
我试着动手指,忽地全身神经一收,再一放松,每个毛孔像有尖针在刺,又有股酸麻的感觉,直把我痛晕过去,不醒人世,我终于不用受那疼痛的折磨。
等我醒过来,才知道真正受罪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我躺着的那三年,不能动不能看不能说,只要静静泡在药汤里,从精神上忍受疼痛就可以。现在,能动能说后,如何能保证自己一动不动,甚至只要我想一想,神经末梢就会下意识的动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常常,我就这么忽然地痛昏过去。
这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伊特礼斯老师很明白我受的罪,但他也束手无策,只能用言语安慰我:忍过这段时间就好。
很久很久以后,我的神经才缓慢地接受了那时时刻刻难以言喻的彻骨之痛!
我没让伊特礼斯老师告诉阿豫、普列他们这件事,他们要操心的事已经够多的了。他们现在处于关键时刻,应该专心对付来自王朝的各种阴谋,而非把不必要的担心放在我身上。
他们不知道我开口说一句话会有多么的痛,每每痛昏过去,我总告诉他们这是自然的,以后会好起来的。
实际上,这是我撒过的最大的谎言。
伊特礼斯老师告诉我,我能清醒恢复意识,并不是他解除了地狱之火,而是我泡的药汤与喝的药水,能够塑造我的肉身与内在,让我习惯那股灼烧感和疼痛感。当我知道这一事实后,只能感叹,往后发誓不怕上刀山下油锅!
老师连连冷笑:“想当英雄?告诉你,我只要轻轻碰碰你,你就会吐血不止!还上刀山下油锅?!以后你能熬过来就算你命大!”
晕,这一定不是真的!
如果说浑身的灼烧是我不能承受之痛,那么,每天三顿必喝的那三碗大补汤就是我不能忍受之苦。
以前没醒时,浑身的火烧感盖过所有的感觉,根本不知道每天喝的药有多苦,清醒以后,味蕾神经渐渐复苏,伊特礼斯调的药,那个难喝啊,只有一个字!惨!
除了味道恐怖难闻,还有能把死人都吓得活回来的苦味!
我品尝过一口后,死活不愿意喝第二口,那是人能吃的药吗?不要我病没好,我先苦死了。
老师伊特礼斯嘿嘿冷笑两声,说不喝可以,问我是想吐血变成干尸还是烧成肉酥鸡再死?
KO,这两种死法我都不要!
我可怜兮兮地问他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嘿,他居然说等我能坚持十天半个月不觉得胸闷火烧时,就成。晕,我少喝一口,耳朵就像火在烧,口鼻冒血,全身如烈火焚烤,我敢不喝嘛我?
我、我跟达菲斯势不两立!
“就你?让你活上两百年也动不了人家一根指头!乖乖等着那五个小子给你报仇吧!”伊特礼斯某天听到我在干嚎时,不冷不热地嘲笑道,眉毛也不抬一下。
什么意思,好像我真那么没用一样!我是想用眼睛瞪老师的,但想到它已失去功用,只能在晚上见点光,白天就是想当个摆设也不成,还得用厚厚的布蒙上,省得日光灼伤我脆弱的视觉神经。
这样想想,还是用面部表情的好。
不过,痛啊!
这一天,优和亚斯一起来看我。
我已有十多天没看到阿豫、普列和米芳三个人了,想问但又怕坏他们的事,于是,转而问那刺激我开口说话的超级不要脸的事如何解决了?
“解决的方法?只要我们做的比他更不要脸不就结了,玩弄权术嘛,怎么能要脸呢?”优轻笑道,他是理性的却也是魔性的,更是妄为的最佳代言人:“他怎么弄乱古斯塔的,我们就怎么给他整回去不就结了?哼哼,看谁玩得过谁!”
“优,你的意思是把那件招祸的东西还给古斯塔?”这招真不是一个毒字可以形容的!他和米芳两个人,果然是恶毒二人组啊!
“还有比这件事更能让那家伙丢脸面的事吗?权术嘛,玩的就是心跳!”
我大大叹气:“唉,优,你实在是太不要脸了!”这绝不是骂人的话,是夸奖优的话。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听,优还得意洋洋呢,“不过,庄庄,你何不听听亚斯怎么料理那些偷东西的人的?”
我还真的很好奇,没道理和米芳优同个阴险级别却又虚伪到骨子里的亚斯会不出手。
“没什么,我不过找到了一种极为奇特的植物,相信阿豫他们行事,一定优雅到无与伦比!”亚斯平静地解释道,但我能听出那背后隐藏的狞笑,也许还回荡着来自地狱的钟声呢。
恶寒!亚斯口中的奇妙,想想都头皮发麻。
“它能够在一夕之间将沙漠变成乐园,然后、开始、慢慢地、侵蚀、所有的一切生物,最后,只要一滴药水,普通之极的药水,就能回复一切,那将是多么神奇的奇迹!奇妙之极,漂亮之极,而且,”亚斯整整身上的衣领,丢一个‘好好学着吧’的表情给我,“利落之极,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用这种东西去做生意,才是真正不要脸到极点!
3…10 心中恶魔之秘境宝珠
Chatper Three 心中的恶魔 3…10 心中恶魔之秘境宝珠 从我到归来去峰后,我家的亲戚就再也没来看过我,包括原本爱我至真的父母。
起先我真没在意,不过是把离开父母的日子提前而已。
若不是爱莲娜一天无意间问起,我还真想不到要去怀念。本就与他们感情不深,是有些难过,但还称不上伤心。
爱莲娜从山下带来一个包裹,说是我父母从风之寄过来的,她在给我整理东西时,还在唠叨:“都想到要寄些小玩意来,怎么不来看看女儿呢?”
这问题倒还真让我困惑又困惑,恰在此时,伊特礼斯老师走进来,听到爱莲娜的抱怨,先让爱莲娜离开,然后对我说:“别怪你父母,为了你,他们这一生都走不出风之王都的。你只要知道一件事,你的父母最爱的人是你。别多想,现在你可不能伤神,乖乖养伤啊。”
切~伊特礼斯这疯狂的家伙,难得温情一把居然就说这么点话,他怎么不解释我家父母不能出风之王都的原因,为什么说是因为我的缘故呢?难道我的出生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可从我自小平常的经历来看,不像有什么特别的。
正当我努力回想出生后的往事这个光景,伊特礼斯老师却发出无人能及的惊喜声,只是他这表达惊喜的方式实在太怪异了一些,那声音,就像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却又极力发出磨砺的声音!若不是扯动嘴皮说话太过难受,我还真想开口叫他换个方式。
“庄庄!这宝贝是你的?”
晕,老师大人,大白天的!我看不到啦!
“哦,对了,对了,你现在看不到。没关系,你来摸摸,”说着,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就放到那件宝贝上,痛得我直抽冷气,脑子里一阵阵抽搐,他想要加重我的痛楚吗?我痛得大骂:“你想要我的命呀!”
呜~~~我好可怜!
“啊,啊,一时忘了,忘了,呼呼,不痛。。。庄庄,乖,来,告诉老师,这根木杖你从哪里来的?”
我慢慢摸索了一阵,想想自己房里曾有过的事物,啊,应该是参加成年礼时带回来的:“这木棍一头是不是有星星点点的血渍?如果有,那就是从封魔山带回来的。”
我躺着慢慢呼气,让脸上的痛楚慢慢过去。
“啊哈,封魔山!封魔山!果然是宝贝!”说完,就跳着跑掉了,根本不理会我还需要他解惑呢。
晚上,亚斯先帮我温习前些天背的魔法咒语,不过我的记忆力,总让他叹息不已。不一会儿,优也加入,可是,他还不如不来呢,一来就取笑我:除了日常的魔法语还记得,我怕你学过的全扔回学院了!
他说的是事实,我还真想不出什么来反驳他的话。
“优,阿豫可是叮嘱过的。”亚斯总算够意思,阻止优的取笑,“庄庄可能不适合那些元素魔法,不如我教你精神系魔法吧。”
连优也觉得这事值得一试,说干就干,亚斯先让我冥想,这是精神魔法入门的第一步。
过了数天,等我熟练能聚起一丝魔力后,就教我一个魔法咒语:探知。
我很快就进入状况,亚斯大为惊奇,因为比起其他系的魔法,我在精神系的天分显然要高得多。我也极度开心,总算有适合我的魔法了。
然而,我的天分仅止于此。当亚斯让我练习下一级的精神魔法时,从前在风、火、水等各系上的力不从心之感又出现了,优则大笑朽木不可雕也!
偶然有一天,爱莲娜帮我清理身体时候,开口赞叹我脖上挂的那颗带紫钻的金珠光彩夺目,很配我皮肤呢。噫,我只记得我挂着一块玉牌,听老师说已经碎了,金珠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让爱莲娜帮我取下来,放在手上,用精神探知试试我是不是真的能看到东西?
我只觉得浑身一轻,下一刻,我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奇怪却又熟悉的地方。
在这儿,我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无病无痛,也能看到东西。我拼命地眨眼睛,抬抬手,动动脚,一点也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