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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着蓝蓝的银亮眼睛,带着清丽的微笑,真像个落入繁花丛中的小精灵,全身都在发光呢。我当时就在想,六公子的女儿果然聪明,小小年纪就懂得韬光养晦不露锋芒,和传言中的你那样不同。
只可惜,后来我太过急躁轻率,徒惹得你满心不快,不过,谁又想得到只那一眼便倾了
我时常在后悔,如果我像你心中的那个人一样,循序渐进,如果,我当初也懂得温柔相待,不知道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他转过身,紫瞳双眸,流光婉转,那样美丽那样真诚,看得我的心都扑通扑通狂跳,这样子深情这样子温柔,女人最最吃消不住,任是铁石心肠,只怕也要融化此中,这人倒真聪明得紧。
我承认这一刻,我很感动,比之其他人说的爱慕之语更让我心悸,这个人的倾情比之他人,更让我呼吸都无法顺畅。
我很困难地动了一下,从他的爱情魔咒中稍稍脱离,我依然轻笑,但很真心,说道:“我给你机会,只要你能打败阿豫,我便给你机会。不是因为你现在的感情,只因为那一晚,你的忍耐与温柔让我动容;也因为那一晚,你的霸道与戏谑让我愤怒,我决意报复你和他。你随时可以后悔,他们都说我没心没肺得要命。”
“竟然如此简单。”玛多恢复了正常,挑眉回道,“呵呵,本王子迟早会打动你的心,只怕到时后悔的人不是我。”
看着他的笑,曾经他是那样子可恨该下十八层地狱,我恨不得再也不要见这个魔鬼般的男人。我咬唇摇头,玩这种游戏吃亏的一定是那个先爱上的人。谁也没有提议,他却自作主张一往情深,本来单纯的敌我追逐,如今复杂了许多。
“喂,你会受伤的。”我张口拦下他,这个人很清楚我的用意。
溶溶的火焰中,他的轮廓锋锐逼人,他的深紫优雅而华丽,他的回眸一笑,称得上惊艳绝伦,他依然嚣张而张狂:“拭目以待,可爱的庄庄。”
马蹄声,清脆而稳重地交替起落,载着那抹华丽的紫影渐渐远去。
情之一字,当真害人不浅。不过,猪头啊,你可千万不能信了这个珀格修斯的话,他是神魔人界最不能相信的人。臭鸟又钻出脑袋里,自以为是专家,头头是道地分析,然后,它问我,喂,要是以前,你早就疑心来疑心去了,那个叫龙阿莫的你不也是照样不甩?这次受啥子刺激了?
我注视着那已消隐在烟雾中的一人一马,听到臭鸟的提问,想起我要干的事,压抑的情绪一扫而空,也不计较它的无聊,对它说:“这个人温柔起来的时候,眉宇间蛮像阿豫的,咱吃不着,稍稍意淫一下也好啊。”
龙阿莫哪里能跟玛多相提并论呢?龙阿莫其人骨子里便幼稚霸道,喜欢标榜他为人做过什么事,所以,他喜欢一个人,好似施恩叫人也必须回应他的感情,真是好笑,谁求着他了?
玛多却远比那人老练深沉得多,思图尔嘉那时还不懂得如何讨女孩欢心,如今行事成熟而漂亮,又情深如许,他的强迫带上那么点点温柔真心,与他的邪佞气质那样相当,绝不失为女性爱慕动容动情的上乘品,望之怦然心动,难以拒绝。
如此优良美男,岂是龙阿莫那介小孩子比得上的?
只是这话是不能对这只臭鸟说的,就让它自以为是去吧。
9…1 侠骨与柔肠 3
9…1 侠骨与柔肠 3 因为封魔法杖,我一战成名。
看周围坐着的人,暗夜精灵暗晶龙人黑山兽人以及高山矮人部族,称得上四方来朝贺。
人们说,只要我愿意,消灭魔族不是问题;只要打败了魔族,神祗就会正视众人的功绩;只要众神之主现世,那么冲破迷失空间回到奇亚魔法大陆指日可待。
我含笑不语,他们的脸上眼里嘴中蕴含着对未来的美好希冀,哪怕他们已苍老已苍桑,哪怕被命运捉弄过无数次,哪怕他们要付出血与生的代价,依然相信未来这个有梦幻之色的名词。
有期待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人们围绕着我的四周,可着劲地计划着美好的将来,他们说第一件该做的事,就是去消灭那该死的魔族,虽然任务艰巨,但只要有神遣使者的带领,胜利必然属于这群可怜又可悲的人。
我未置一辞,有关打战方面的事,他们自会安排得妥妥贴贴,我只要跟着他们,冲上战场,充当为众人鼓舞呐喊的鲜明旗帜即可,只能胜利不许失败。通俗点说,我就是一个标志,或者说,英雄的偶像,不需要有个人的意见。
当然,他们不是没有问我的意见,他们的尊重仅止于止,既然我说了也无用,何必浪费那点口水,何况,他们越不重视我,越把放在遥遥不可触及的高处,我越高兴,因为这样,我就不必为他们的死伤负责,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真正再好不过。
只当多了一个生力军。千万不要把鼓动这群傻子送死的罪名戴到我的头上。
迷失空间地人们并不算太笨,多日前的神使归黑山兽人族照顾的事不再发生,而是把我妥妥当当地拱在联盟中心。人人都知道区地里最大最好地帐蓬是属于带来光明神意的神使大人。
指挥营里也有我地位置,他们的行军计划从不隐瞒我。每次进攻的组织都获得我的赞同,自然,我的表现从来令众人满意,不自作主张,不指手划脚。尊重前辈不恃宠而骄,亦不会仗势欺人违背联盟命令,而且,在战场上对魔兽们地封杀,从没有令他们失望,每每封魔法杖一出,战士们的士气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高涨,战绩理所当然的骄人。
于是。他们的下一步行动计划是攻击魔族一个中等城镇。
人们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但不代表我也是。我不知道联盟军中有无清醒之人,总之。我敢保证这次行动必败无疑。我很老实地向联盟军的指挥首领,暗夜精灵骑士之一坦承。我的封魔法杖一天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因为法力不足,只能封印低等魔兽。中高等魔兽我是力有未逮。
这个饱尝风霜与苦难的精灵斗士,沉思之后,反问我,是否神没有给我旨意,所以此战不会胜利?
我被他的问题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以为只要有我的赞同,战争就会胜利?就因为我是神使,必定拥有神给予我地特殊法能可以保佑他们旗开得胜?
真是绝!
我必须得承认,我自以为弄清楚了他们的意思,实际上是误入了歧途,完全忽略了他们对神使、神祗的盲目崇拜。
我试图向他解释,战争地胜利与我的神使身份是毫无关系地,联盟首领摆手不语,召来其他地部族首领,共同商讨我“法力低微不能使用封魔法杖导致胜利女神收回战前祝福”这事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如果不解决,那么魔族将会继续肆虐,那么他们地光明未来就会大打折扣。。。
攻打魔族某个中等城镇的事,最后仍是一锤定音。解决的办法是对魔族使用大型魔法,伤害他们到一定程度后,再由我出马封印,光辉女神或者神使的形象依然鲜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能够带领人们斩魔杀魔,获得永远的胜利。
联盟军浩浩荡荡地出发,我也夹在人群中间。这群人约莫有三千人,战备物资其实极为短缺,不少人几近赤身裸体,武器并不齐全,即使把惊世之锤借出,没有矿石也是枉然。但是他们有满腔热血与激情,所以他们不怕去送死,他们深信我会给他们带去胜利女神的祝福光环,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牺牲,只道是一种战士的无上荣誉。
我承认我这一刻脑子里一团浆糊,这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城镇的门墙很高,魔法防护罩很坚固,城外魔兽无数,城内魔族人严阵以待。
我不想说联盟军里有内奸,不论有无内奸,攻城方的胜负之数从来都是五五之数,看敌方兵强马壮纪律严明,而联盟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跟乌合之众其实没啥两样。
当然,这么座中等城镇,让达菲斯出马,说不准招招手就能给灭得一干二净,前提条件是他不是达菲斯。还有一个约束就是达菲斯为玛多所伤之处至今未愈。
审判之剑造成的伤害其实就是一种神惩,没有本姑娘妙手回春即神恕,达菲斯肋下那道口子是别想合上了。当时并没有想到,阿豫的担忧只差点点就会变成事实。
我留在军队的后面,看着黑黑的联盟军人前仆后,宁死不回头,前面早已是血流成河白骨一片,这还只是魔法师未出动的情况之下的单方面屠杀。
他们连连败退,依然不死心,枉图继续攻城,那有如铜墙铁壁般的银灰色城墙。
对方的黑魔法师登上城头,方圆百里以内都是他的魔法攻击目标,看来这三千联盟军精锐今日要断送在某些人的一时头脑发热之下。
这个时候,索莫达的母亲,那个女暗夜精灵老法师带着三千人对生的期盼,恳求我拯救他们。据说这是我地责任与义务。我愕然失笑,反问她我该怎么救?出发前就告诉过他们,我没有那么强的实力。不论是战争女神还是胜利女神,都没有给我传递过任何神旨。攻击魔族城镇要从长计议。
她倒是坦然,指着黑袍的达菲斯说叫他跟那黑魔法师对抗去。这下子,我是连笑都笑不出来,这样地理所应当,把我心底仅存的那点点同情与怜悯吹得干干净净。
我走到达菲斯面前。向他承诺去找玛多借审判之剑,消除他身上地伤口,毕竟他只是个体质虚弱的魔法师。
“你不需要做太多,只要把那个魔法罩打破就行,剩下的就交给那群蠢货好了。该让他们受受教训,看清自己的处境,以后找死也会有点分寸。”
这是我对达菲斯出手的要求,不需要他真地跟黑魔法师们对上,要是达菲斯表现得过于强悍。那群疯子说不定就会要求我去打魔皇宫殿了!
达菲斯对杀生这种事颇有点爱好,他本不想听从我的建议,但是我对他说。如果他今天不能克制住自己,那么。以后就会沦落为联盟军的超级打手。每个暗夜精灵都知道我头上的金红色纹章代表啥子意思。
问题解决后,联盟大军少部分冲进了城里。赶来增援在外面与魔族士兵打得不亦乐乎,人人狂叫怒吼,冲进敌人群中大肆砍杀,我固然法力不高,但是封印魔兽的任务还是完成得七七八八,稍微高级点的就由龙人、暗夜精灵们应付去。法师们举着法杖,没有了魔法罩的隔离,一个个的高级魔法落进城中,到处都是轰隆轰隆的暴炸声、噼哩叭啦地燃烧与房屋倒塌声、男人女人的惨叫声以及小孩的啼哭声。
三千精锐先锋团,五千增援联盟军,都是历尽千难万险才活下来地人,七千死于此役,百人重伤,能好胳膊好腿地返回营地的不过千余人。真正死伤惨重。
战争地残酷,古来皆然。
当然,更惨地还在后头。
联盟重地,军营遭魔族正规军毫无保留地的彻底扫荡。
当残余者把这个消息传到前线时,几个首领面容惨白,竟不能制止复仇地怒焰狂炽。这些仍然站在地面上的人,见己方战友死状之惨,又对敌人有刻骨仇恨,于是对城内手无寸铁的魔族妇孺幼童进行了报复性的残酷杀戮。
其实没有这件事,人们也已把城里的人杀得差不多,只是这悲愤一上来,下手就全无理智,不把对手活活折磨至死就好似不能表达众人的愤恨一样,很值得人嗟叹的悲剧结果。
等到魔族正规军返回解救此城时,早已尸横遍野,城内已无一个活口,暗黑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