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使劲打了才算解气,利维尔将扫帚随手一丢,“那是路维斯的领域,我一介凡人可不懂那个。”
“可是……”
“别可是啦~小子,你现在的实力已可算作高阶法师,只是无法准确的掌控自己拥有的力量。”利维尔连连摇头,看阿尔露出失望的表情,又临时改变主意:“算了,看你是真心好学,而不是像萨多那样用法术谋取权位,我就破例再告诉你一个有用的法术。”
忽然之间,阿尔感觉到眼前这个邋遢的老头气息变了,从一个渺小的人类变成了无比强大的存在,甚至有种他忽然变得高大无比的错觉。一团肉眼可见的光晕包围了利维尔,将铺天盖地的威压与魔力压缩、再压缩,直至紧贴身体。他又变成了原先的普通人,一个只知埋头研究学术的邋遢鬼。
“它可以将你的魔力与气息压缩在最小范围,是非常便利,使用率非常高的一个法术。”
“就这样?咒文和法术名都没有?”
利维尔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虚点,阿尔立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枯瘦的指尖传到自己额头,温热的、难以形容的感觉。脑子里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和路维斯以投影传授具体施法过程的笔记不同,这个法术就像烙印一样,已经烙进他灵魂之中。
“忽略术……”
一张口,就自动说出了法术名。阿尔明显感到身体周围笼罩上了一层肉眼看不到却能感知到的结界。
为了试效果,他召唤火元素,瞬间,一小团火焰在张开的手掌中浮现。
不同于其他法术结界,这一个不会影响到施法,果然是很便利的法术……
就在阿尔感慨法术还能这样学习的时候,堆满书籍的脏乱树屋从视野里消失了,他站在脏乱的死胡同里,一步开外是一堵两人高的砖墙。
显然短期内是没法从利维尔或路维斯那里获得新的法术学识了。认识到这一点,他果断选择离开。
夜晚的第三结界和白天一样热闹,临近启蒙大街的生活街上商铺林立,衣食住行,无一不全,足以让人产生错觉,好似这里不是法师云集的浮空城,而是那一座繁华大城市的商业区。
灰色的学徒袍最大的便利,就是不用像以前那样走到哪儿都被围观。阿尔沿着这条紧邻第二结界的商业街区,漫无目的行走着。
肚子有点饿……
伸手到储存袋里一摸,哈~有几枚银币。
随便选了一家挂有食物招牌的店铺,刚进去眼角就瞄到一抹眼熟的绿色,身上有黑色符文的地精看到客人急忙迎上来,递出一张写满了菜名的羊皮纸。
不理会不停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地精语的绿皮小人,阿尔径直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入座。随便点了第一排的食物,地精转身拿着菜谱跑向后厨,然后就听到里面有个粗嗓门喊了一句,黑纹饼。
等候餐点的期间,阿尔考虑接下来是回住所好好睡上一觉?还是去大讲堂溜一圈?
蓦地,他感到有个人站到自己跟前。抬头一看,是一名……应该是中年女性吧,褐发褐眼,穿着做工考究的精美服饰,而她的视线,则落在自己胸前的徽纹上。
找茬的吗?又或者……是想套近乎的?
阿尔拿捏不准,就在他准备开口询问之际,对方先说话了。
“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意思?
“你这个徽纹做的不错,就是袍子太差。”
“喂喂~艾玛,别在这里招揽生意啊。”一名络腮胡男性端着盘子走近,瓷盘内盛着几张小饼,黑呼呼的,不过味道蛮香,老远就能闻到。
因为是黑色才叫黑纹饼么……
阿尔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轻轻一咬,口感酥软,虽然味道有点怪,但还不错。
“别这样死板嘛,乔埃尔。”被唤作艾玛的女人凑近阿尔,脸上带着生意人特有的谄媚,“想做一件配得上这个徽纹的法袍吗?我可以给你打九折哦。”
见阿尔完全不理会自己,艾玛视线一转,落到他手里的饼子,忽然尖叫:“哎呀!你居然喜欢这个……知道它是什么做的吗?吸血黑蚊,我本来以为会使用这样徽纹的会是一个有品味的人,没想到……”
吞咽的动作立刻停止了,阿尔将视线转向站在一旁的络腮胡,应该是厨师的男人。
原来不是黑纹饼,是黑蚊饼。
“咳~您是第一次吃吗?我还以为……别看材料怪异,这味道不错的……”乔埃尔用轻咳来掩饰尴尬,这饼许多顾客都挺喜欢的,可一听说材料是吸血黑纹都不会再吃了。
味道是不错。阿尔介意的不是用蚊子做的,他介意的是吸血这一点。谁知道被吸的人有没有病啊,特别是一个月前还发生过亡灵侵袭,如果吸了还没变成僵尸的人类……
“我还是给您换一道吧。”络腮胡端起剩下的黑蚊饼,转身返回厨房。阿尔将头转回来,见那个打扰了他好心情的女人还没走,就将剩下的半个饼子塞进嘴里。
“呕~”艾玛干呕一声,连退数步。
这人故意的!他已经知道饼子用吸血蚊做的,还把剩下的吃进去,分明是报复我告诉他实情。
“喂!你这人好小气,一点风度都没有。”
这女人太吵了……
见恶心战术起不了作用,阿尔低下头,不再理会,希望她能识相自己走开。
没多久,厨子就端着另一盘点心上来了,植物特有的清香,将刚才因为吃蚊子饼而产生的郁闷一扫而空。阿尔抓起一块,正要下口,却看到那女人盯着自己的手。
糟糕……火蛇戒指。
其实两次阿尔都是用左手拿的饼,只不过上一次食材特殊,让艾玛忽略了那枚浮空城无人不晓的火蛇戒。
“次席阁下……请您饶恕我的无礼。”艾玛弯下腰,行了个标准的躬身礼,她的这一举动也让一旁厨师乔埃尔目瞪口呆,赶紧脱帽行礼。
在商业区开店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别说是次席,就连一般学徒也得罪不起。艾玛是仗着自己在这条街上小有名气的裁缝,才敢跟一个没见过的学徒叫板。
“味道不错。”不希望次席身份给普通人太多压抑,阿尔对厨子点点头,示意他不用特意在这里招呼,松了口气的乔埃尔赶紧撤回后厨。
“你刚才说这袍子和我的徽纹不配?”
“是我口无遮拦,您不要往心里去。”艾玛欲哭无泪,她今天倒大霉了。
瞟了一眼艾玛身上的衣服,手工精细,联想刚才厨子说她招揽生意,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个裁缝。进这间餐馆之前,阿尔就路过一间店面挺大的制衣店,难说就是这个女人开的。
将剩下的饼子吃完,阿尔将一枚银币丢给地精付账,对被吓坏了的艾玛说道,“正好我想做一件新袍子,带我去你店里吧。”
“诶?诶!!”艾玛不知所措地直起身,就怕自己产生幻听。
“怎么,你不想做这一桩生意了吗?”
“不不不,请跟我来……”
跟随着一路小跑的艾玛,阿尔走进先前看到的那件制衣店。
“阁下,您打算做一件什么样的……”抽出随身携带的卷尺,艾玛紧张地询问,“是礼服?还是法师长袍?又或者是居家穿的便服?”
礼服大概用不到,阿尔对居家便服没兴趣,他想重新做一件常用的法袍。引导者之袍已经毁坏,不可能一直穿学徒长袍。之前有留意大街上的法师,所有人穿的都是普通丝织品,附魔和铭文都是后面加上去的。在学会用炼金自己制作法袍之前,也只能找件制衣店制作一件了。
“法师长袍。”
“能……将兜帽取下吗?”艾玛为难地看着比自己略高的法师,不敢伸手去碰他的身体。
揭下兜帽,金色的眼瞳让原本就紧张的艾玛只瞄了一眼,就迅速转开视线。
好可怕,像蛇眼一样的瞳孔……
一边飞速记下尺寸,艾玛也在空白的羊皮纸上绘出几种不同的式样,给阿尔过目。对于衣服是否美观,并不是很在乎,只要合身就行,最终,他选了式样最简便的一种。
“需要十天的工期。”
正好能赶上学院杯……阿尔想了想,伸出带有火蛇指环的左手,艾玛先是一愣,随后才想到这个举动的意义,赶忙跑到堆放杂物的墙角一阵翻找那件从开店起就没用过的器物。
支付完费用,阿尔带上兜帽走出制衣店。此刻天色尚早,他还是决定去大讲堂溜一圈。
第二十一章 示范引发的风波
原本定为十五天的特训,到明天也才过了三分之一的时间,看着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阿尔忽然来了兴致,想试试传送投影。
按照路维斯所教的,他仔细回想位于第二结界的大讲堂,如教堂般的宏伟建筑,它的轮廓、拱门、雕塑……过人的记忆力在这个时候也派上了用场,几乎是在回想的瞬间,大讲堂的影像就在脑海中浮现。
【传送。】阿尔在心中默念。
白光一闪,原本站在艾玛制衣店外的学徒便从行人眼中消失了,引得附近的路人纷纷侧目,懂得传送术的高阶法师很少会出现在这片区域,他们要什么都有学徒或弟子送到家中,根本不用亲自跑一趟。
阿尔的传送地点是位于地下的炼金讲堂,因为亲自来过,他对这里印象最深刻。炼金课程都设在深夜,紧闭的大门里也没有人活动的迹象,阿尔顺着阶梯走到人潮涌动的正门,墙壁上贴满了写有讲师的课程表,以元素最多,因为现任议长的专精是召唤,专攻召唤的法师也在逐年增多。反观炼金,尽管路维斯炼金术闻名天下,可讲师和学徒都没有明显的增加,除了辅助居多外,最主要的原因是炼金没有一项法术列入高段的七阶以上,这可是评判位阶的重要标准,没人会希望自己努力一辈子,也只能达到中阶第六。
因为还没到午夜的关系,大讲堂外聚集密密麻麻一群法师,比他上次来时还多了不少。
一身灰袍,又用忽略术压缩了自身的力量,没人注意到这个在人群里快速穿行的学徒就是蝉联信息榜一月头条的路维斯次席。等候开课或纯粹闲聊的法师都在谈论即将举行的学院杯,有经验的学徒和中阶在交谈中不会透露自己是否有参加的意向,只有那些真正的初学者才妄想着在学院杯中获得名次。
找了一处密集度相对较低的墙壁,阿尔从上到下仔细扫了一遍课程表,最后选定【战斗施法】。
这一课出乎意料的爆满,不但座无虚席,所有空出的位置都挤满了来旁听的法师。授课的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助手则是个岁数比他多一倍的中年男子。
阿尔进去的时候,讲台上正好在进行实战训练,除了讲师外还站了一排灰袍,个个表情拘谨,应该是今年新收的初学者,从时间来算,和他是同一批。
“啊……那位。”
年轻的讲师手指一点,一束光柱落在了阿尔头顶。
“没错,就是你,刚进来的,恭喜,你被选中为最后一名示范者,请上来。”
虽然不喜被人围观,但阿尔对战斗施法这个题目很感兴趣,抱着试试的心态站到讲台上,利用稍高的地势环顾整件讲堂,发现这里不仅有学徒,人群中偶尔还能看到降阶法师和拥有正法师资格的中阶。
“各位初学者都应该学过基础课程了,我们今天教的不是初段施法,而是进阶的战斗施法。有谁能告诉我,它们的区别。”
“一个是静止状态下施法,一个是运动中施法?”台下靠得最近的一排,一名年轻的女性法师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立刻引来一片哄笑。
“很遗憾,女士,你的回答是错误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