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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断然决然地摇头:“我不嫁。”
他腾地起身,怒气冲冲地指着我:“小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爷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地哄过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也腾地站起身,指着他怒道:“说什么疼我护我,一句话不如意就指着鼻子骂!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信你!”
谭公子怔了怔,讪讪地放下手,脸上有点懊恼的红。
我也不想再与他多说,冷冷地道:“谭公子你年少风流、样貌堂堂、明眸善睐、出身高贵、趾高气昂……公子要娶妻纳妾,定有那相貌性情都那更好的,何必在意我这样蒲柳之姿,满大街一抓一把的人物?民女先行告退。”
谭公子一步拦在我面前:“不许走!”
我冷哼一声,伸手拉门,却一动不动,我皱眉看着他:“你想怎样?”
“答应我的要求,我自是让小厮开门。”
我张口大叫:“救命呀!”
他脸上怒意一显,却闲闲一笑:“你叫吧,这时候谁能听到?那几个小伙计就算听到了,谁敢多管爷的闲事?”
我怒视着他,他道:“别生气,我是为了你好。你想呀,你我孤男寡女在这里这么久,走出去了,谁不会有点想头?小爷我是无所谓的,就怕坏了阿喜你的名声,嫁不出去。”
我冷冷一笑:“名声?我要计较名声就不会来了。名声算什么?”早两年前就被我败光了。
他怔了怔,折扇“啪”的一声合上,一击手掌,眼里露出一丝热切:“我就喜欢你这泼辣劲。”
我无语地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开门,我不会撞门?可别怪我将门撞坏了让你赔!”顺手抓起一把椅子,重重往门上一击,“砰”的一声重响。外面的人似乎很不安,一阵脚步轻响传来。
谭公子目瞪口呆了一会,道:“你敢撞门,我就让人将你打晕了带回去,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这么倔不!”
我怒视着他:“你敢!”
他恼怒地盯着我:“爷我有什么不敢的?这又不是什么大错。爹爹最多训斥我两句,就会应了我,娘和哥哥都不会有二话。你一个农户家的女儿,谁替你出头?哦……你还有个在封府的妹妹,实话告诉你罢,封府如今这个皇商的位置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他们家正拼命地巴结小爷我,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你出头?”
我盯着他,心底冰凉,谭公子看似鲁莽又幼稚又纨绔又混蛋,可这个十七、八岁的公子哥毕竟出生于官宦人家,他分析得……很对!
颜家没有能力与官宦人家抗衡,封家不会为我出头,还可能为因我搭上谭家这条门路而高兴!
憋了一口气在胸,我心底突然涌起一阵悲哀,我的地位身份卑贱,就是对于官宦人家的子弟而言,就如蝼蚁,我一向好强又泼辣,可这份泼辣在他们面前,丝毫束手无措!无能为力!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63、解围
我心念急转,咬着唇不动;谭公子望着我;缓了口气:“我是真心想娶你的;会对你好的;你就从了我吧。”
一丝阳光从窗台照了进来;我眼前一亮;谁说没有反抗的余地!
一个箭步冲到窗前;我手紧紧地攀着窗户;对正一脸不明所以的谭公子笑道:“你若是要逼我;信不信我从这里跳下去!”
谭公子脸色大变:“你敢!”
我冷冷地怒笑着:“我有什么不敢的!”
一时僵住;我放缓声音对谭公子道:“去!让等在酒楼下的车夫上楼来接我。”
我怕我一离了窗户,谭公子若是要用强,我还是无能为力,可眼前若是多了车夫这一个人,即使他们要动手,也得多两份忌惮。
我此时,也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了。
谭公子无奈地看着我,还想说什么,我摆了摆手:“别废话,快去!”
他站着没动,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我望着高高的楼台,咬着牙,心里一阵心悸,却只得硬撑着。
不知道此时呼救有没有用?或许有人听到,可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大多信奉明哲保身,有谁敢出头与谭公子争辩呢?有谁会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女子得罪谭公子呢?
我遥遥地望向封家那边,心里直叹气。
突然,从封家方向的街上走来几匹马,其中一匹马上端坐着的人,似乎是……吕将军?
此处并非主街,马行得不慢,一会儿就近了,确实是吕将军!
我心里狂喜,僵持了这半响,终于出现了一个有能力对抗谭府的人。
耳边谭公子还在絮絮的劝导着:“……阿喜呀,你一个才及笄姑娘,长得又那么漂亮,香消玉损岂不是可惜了……”
我满脸笑容地用力扬手、用力地喊:“吕将军、吕将军……”
谭公子一愣,要扑到窗边,我没有留意。
我只知道,吕将军他听到了,他勒住了马抬头向我看来。
其实街上不少人都向我看来,可我眼里只有那个脊背挺直地端坐在马上,眯着眼脸色冷峻地向我看来的吕将军,心里满满的喜悦,我有救了!
我冲他用力地挥手:“吕将军等等我,我马上下来!你一定要、一定要等我!”
我冲到门口,用力地拍门:“开门!快开门!”
谭公子面容扭曲,眼里的怒气喷薄而出,满脸被人夺走心爱玩意的愤怒,压着声音怒喝:“开门!”
我心里很高兴,他虽然很混蛋,但还存有一份理智。
为了不激起那个气血方刚少年人的火气,我低着头不去看他,待门一开就直往楼下冲去,楼层阶梯转了一圈还有一圈,这楼梯没事做这么多层干嘛!
在酒楼伙计畏缩的目光中冲出酒楼大门,门外,吕将军正端坐在马上,侧着身子,微皱着眉,高高地俯视狼狈不堪直喘气的我,阳光明亮地洒满他一身。
我不顾满街奇怪的目光,跑过去,抓住马鞍,急剧地喘了几口气,抬头冲吕将军扬起笑脸:“吕、吕将军,好、好巧。”
吕将军不语,只皱眉看着我,目光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又看向酒楼三层,眼里闪过一丝明了。
我抬头,只见谭公子正从窗户探出头向下张望,便向他做了个鬼脸。
吕将军淡淡地道:“走罢。”
我忙抓紧马鞍边缘,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等、等一下。”
吕将军静静地看向我,我勉强一笑:“我、我脚软,就站一会儿、一会儿。”
他移开目光,嘴角勾起一丝笑。
我此时才发现,脚竟然软得走不动,在酒楼时有惊慌和害怕,可更多的是愤怒和宁死不屈的勇气,可此时,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再看看高高的楼台,反而后怕起来。
眼里有些泪意,心里软弱得不行,扁了扁嘴,低下头,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
街上往来的行人看看我,又看看吕将军,眼中有探究之色,但对上吕将军清冷的目光和那行军武官身上萧杀的气度,都不敢多看,匆匆地低头而过。
我站了一会儿,觉得脚没那么软了,正好停在一条小巷子里的封家马车也慢慢赶到了身边,便松开紧拉着马鞍的手,向吕将军感激地一笑:“多谢吕将军。”
吕将军点了点头,看着我爬上马车,正要打马离去,我唤住他:“吕将军,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护我到封家商行?”
虽然此时有吕将军在,谭公子不敢乱来,可如果吕将军离开了呢?那个胡作非为的小霸王……
吕将军静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好。”
马车和吕将军的马匹并骑而行,我想了想,掀开车帘,向吕将军问道:“不知道吕夫人……是因何病……”
吕将军看了我一眼,道:“她……是病亡的……其实,也是毒发。”
“毒发?!”我一惊,双手扒在车窗上,身子往前探了探:“有谁要害夫人不成?!”
吕将军轻摇了摇头,眼中有一丝沉痛和自责:“她是求子心切,误食了各色汤药,药性相冲,毒发身亡。”
他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悲哀之色,我心下斐然,心情也闷闷的:“夫人那般玲珑剔透的一个人,怎么偏在子嗣上看不开……”
话虽这样说,可我也知道子嗣对与一户人家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血脉传承!是一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贫门小户也是如此,何况吕家这样的官宦人家。
我叹了口气,转开头,心里有些闷闷地痛,闷声道:“当年夫人还说想和我结拜姐妹……”
吕将军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又有一丝好笑。
我呼出一口气,转了话题:“吕将军为何会来双湘郡?”
“我调任西南路任骠骑将军。”
我点着头,对官职、品级这些我并不太清楚,但是……
我问道:“西南路,那与封地西南十八郡的靖南王可有关系?”
吕将军点头:“有。我既算是靖南王的属下,又不全听命与靖南王。……封家,是湘州府的皇商……”
这关系太复杂了,我不明白,吕将军也没打算详解。
不过,这倒也能说明吕将军为何会出现在双湘郡封家了,靖南王将巡视十八郡,或许还会重建靖南王旧府,而吕将军到封家,主要的原因不是与封家旧交,而是因为公差在身。
我道:“我落水那天,吕将军救了我,我还没向你表达谢仪。”
他摇了摇头:“此事说巧不巧,我那日也在封二公子宴请之列,恰好离席,发现流青园通往后院的门上没有人把守,本就是奇怪之事,又见替谭公子引路的丫鬟没有陪在谭公子身边,心中生疑,才留了心,不过我并无意闯入内院,只站在院墙外站了一站,不想,正好听到内院传来呼救声。说起来,此事只是恰好而已,不必谢仪。”
我呆了半响,原来看似一切巧合的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
如果吕将军不是因为靖南王的公差,就不会出现在封府,如果不是恰好留意到封府的异状,也不会听到呼救,成为救我出鱼塘的第一人。
又比如今日酒楼一事,如果吕将军不是住在封府,刚好出入此街,也不会恰巧被我抓了壮丁替我解围。
可说是谢仪,我却不知道该送些什么。
我一个平头小民,贵重的东西是没有的,一般的东西吕将军是不稀罕的,翻了一阵,竟无头绪。
突然看见包裹里露出一角牛皮纸,我眼前一亮,忙解开包裹一看,却是一包小巧点心。
此时封家商行也到了,封家车夫自去与商行掌柜交代送我回宁郡事宜,我跳下马车,将那包小点心捧给吕将军:“这是我跟封家的厨娘学的,亲手做的小点心,您若不嫌弃,就请收下尝尝罢。”声音低下去:“我、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谢仪……”
脸上有些发烧,这谢仪也太简薄了,但我确实想不出更适合的东西了。
吕将军倒不介意,一笑接过,见商行接我之事宜也谈妥了,有伙计上前替我搬东西到商行马车上,便向我一抱拳拱手:“我尚有差事在身,就此别过。”
我笑着向他一福:“多谢吕将军,后会有期。”
吕将军掉转马头,却又原地兜了一圈,回头笑道:“我曾经说过替你做媒之事,若是你嫁不出去,尚且有效。”
我也笑了,点头应道:“好!”
我还以为他早就忘了此事呢。
原来将军喜欢做媒的旧习还没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所有订阅的同学,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哦。
☆、64、纪玉
他转过身子,我又想起一件事情;唤了一声:“吕将军。”
他回头看着我;我向他深深一福;道:“虽然;以我这样的卑微小民说这话;有点托大;但是……我还是想说;将军两次救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