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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低头:“您说的是。”
楼下换了一个卖唱人,是一个貌美的曲艺娘子,用绵软娇媚的声音唱着什么,词曲欢快,有些儿吵。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烦躁,对吕将军道:“走罢。”
吕将军也不多话,一点头应了,站起来往外行去。
才出茶楼不远,却意外地又见了两个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又断更了。
这2天都是忙到晚上12点钟才有空儿,而强烈的困倦和强大的瞌睡之神,也让更新都成了浮云了。
然后只有早上早早的就爬起来码字,累趴了。
今天晚上应该还有一更的。
☆、85、不同
那两人是许久未见的许公子和阿九——靖南王景玄的两个部下。
在去双湘郡的路上,也曾经同路了几天;也算是熟人了。
他们是先认出了吕将军;上去请安打招呼;才认出了我的。
可是他们见了我却并不意外;一拱手问好:“颜姑娘安好?”
我向他们回了一礼;微笑道:“许公子、阿九公子安好。”
阿九哈地一笑;一摆手:“颜姑娘唤这声‘公子’我可当不起;我不是公子;还是叫我阿九罢;就像你以前唤的一样。”
我道:“不敢;人家说在宰相家的下人犹胜七品官,何况阿九公子是皇家侯门门上的,而且还是王爷的心腹,至少也得算五品了吧?这声公子您可当得起。”
阿九一撇嘴,摇了摇头:“连你也这般说,可真无趣得紧。”
许公子向我和吕将军笑道:“如今正好是饭时,不知可有荣幸请吕将军和颜姑娘小斟一杯?”
我有些犹豫:“这太麻烦您了,而且,我也怕我表哥久等我不回会担心。”
阿九一摆手:“那没事,我唤人去送个信儿就是了。您也别客气了,倒没以前爽快。”
我一笑,也就应了。
到了一座酒楼,入座时,阿九推辞了一下,说自个是下人,不能同桌,吕将军道也没有其他外人,不必客气,阿九与许公子是相处惯了的,知道吕将军也不是讲究繁文絮节的人,便爽快地入座了。
在等待的空闲中,我得知许公子和阿九才从湘州府回都城不久,难怪我上次到王爷别院,也没有见到他们两个。
想起远在双湘郡的云溪,我忙询问起她的情况来。
虽然知道他们作为王府门人,并不一定了解封家内宅的事情,也聊胜于无。
在都城见到景玄时,我亦问过云溪的情况,但景玄只说她很好,但具体的却未说。想来他一个王爷,也不会太过于打探一个闺阁女子的情况,我也不甚在意。
而出乎我意料的时,阿九对云溪的情况很是了解。
但是,他带给我的消息更是意外。
“什么?你说封家准备送云溪到都城选秀?”我惊怒地望着阿九问道。
阿九点了点头:“是,已经过了州选,过了年开了春就该上都城了。”
我咬着嘴唇,心下惊怒非常,封家怎么会将云溪送到那样的地方,而云溪,又为什么会答应那样的安排?
云溪到了封家后,虽然也有信送来,但毕竟不是经常能找到人托信,来信不多,云溪在来信上也从未提过此事,而我到都城这一个多月来,更是接不到云溪的消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阿九看了我一眼,安慰道:“你别为她担心,她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考虑清楚的。”
我摇了摇头,大概云溪也是身不由己吧。
该怎么办?
景玄!
我猛地想起他,大概他在此事上能帮上忙罢,毕竟参加选秀的秀女可不止云溪一个,一个权重的王爷要让一个秀女落选,应该不是难事。
我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想着此事宜早不宜迟,而且再过几天,我也该回家做些过大年的准备了,便微笑着向阿九道:“能否请您转告靖南王爷,我想见他一面。”
阿九一点头:“没问题。”
许公子和吕将军倒是对了秉性,两人的话都不多,只唤了酒浅斟小饮,沉默地听着我和阿九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阿九笑道:“在宁郡里可有人为难你?赋税重不重?”
我摇头道:“并没有人为难,说起来还有件异事。”
闲来无事,我便将宁郡新任赵县令判处的水浸瓜田案说了一遍,此事在我心里一直觉得很奇怪,这赵知县对颜家的偏袒是很明显的,问道:“听说赵知县是西南那边的郡城提拔过来做知县的,不知道你可认识不?”
阿九笑得一脸得瑟,点着头道:“这赵知县还真是知情知趣。”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端倪,忙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认识他?”
阿九点了点头道:“我承你一粥之恩,知晓赵知县要调任宁郡,想起你家就是宁郡的,便吩咐了他几句关照宁郡柳树村的颜家,他还算放在心上了。”
我恍然,这才想明白关节所在,原来这是阿九的功劳,而阿九作为靖南王府的一个下人,借的自然是靖南王爷的势,他是景玄的贴身小厮,巴巴的吩咐即将上任的赵知县这几句话,赵知县大概便将他吩咐的话当成了靖南王爷的意思。
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不管猜测是否对,他赵知县都有足够的理由奉承和服从,就算不是王爷的意思,讨好了王爷身边的人,总是没有坏处的……倒打的好算盘。
不过,还真是让颜家得益了。
我想起在那之后,赵知县还特意买了明辰种的甜瓜作为郡城官宴中的瓜果,这也给明辰的甜瓜率先打响了一个名声,才有后来甜瓜买得好的开端。
有靠山的感觉……还真不错!
许公子笑道:“原来是你小子假公济私。”
阿九眼睛一眯:“咱王爷知道了也断不会怪我的,只怕还会夸我机灵呢。”
许公子一笑,笑着摇了摇头:“看王爷将你纵的。”
我笑眯眯地端起酒杯,向阿九敬道:“我在此多谢阿九爷的假公济私了。”
阿九一脸豪爽:“好说好说。”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一脸讨好的笑意:“原来我那一锅菜粥换来这么大一个好处,阿九爷,下次再请您吃菜粥如何?”
阿九身子一低,微微倾斜过来,压着声音道:“就算要行贿,也别这么明显,都看着呢。”
我被他那故意装出的神秘模样逗得笑了起来,许公子也哈哈笑了起来,吕将军脸上也浮现了几分笑容。
闲聊间,话题转到当届贡生身上。
许公子道:“我记得有个贡生,是宁郡的贡生,与你是同一个郡城的,叫纪玉,你可认识?”
我点头道:“认识。”
他道:“此人我尚未见过,但见他做的诗和文,文采甚好,只是最近有些流言对他甚是不利。”
我一愣,忙问道:“是什么流言?”
许公子怔了怔,顿下手里的酒杯打量了我一眼:“你甚为关切,与纪公子……”
我张了张嘴,却想起我与纪玉现在的状况,脸上露出苦笑,道:“他是我……同村的邻居,情同兄妹。”
许公子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阿九看了我一眼,夹了口菜,闲闲地道:“那宋姑娘也是个……唔,难缠的角色。”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道:“想不到阿九爷在家而知天下事,照实令人钦佩。”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一点不舒服,纪玉与宋家的那些事情,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们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只是,对于我这样一个小角色,又必要吗?
阿九看了我一眼,摆了摆手道:“我们并没有特意打探什么,只是如今都城的贡生中流传纪玉无故退亲之事,在都城中为官的,没有不关'文'注当届贡生的,说不定日后就'人'是得力的助手,我们好歹也'书'是供职于王府,对贡生间发生'屋'的事儿自然比常人知道得多一些。”
我心下有些愧然,举起酒杯向阿九道:“对不起。”
阿九看了我一眼,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笑道:“没关系。”
坦然对视一笑,这点子不愉快也就带过去了。
我心里还有些疑惑,轻声道:“不知这传言是怎么出去的?如果是姚家,这样的流言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吕将军淡淡地道:“姚家许并不是故意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只是……姚夫人到罗汉巷这么一闹,自然就有人打探这些事儿了。”
原来如此,在我问吕将军如果他是纪玉,他会怎么选择时,他说的话就已经表明了他知道事情的始末,就算不清楚细节,至少有些事儿是知道的,只是我当时并没有留意而已。
原来事情却是这样流传出去的。
我有些担忧地道:“只是如此……不知道对纪玉的殿试、前程可有影响?”
阿九笑道:“这些事儿只看有心人想如何处置,可大事化了,也可小事化大。”
我点了点头,阿九道:“您倒是多为自个打算打算罢,那宋姑娘,却不知道您想如何处置?”
我苦笑道:“处置不处置的,决定权可不在我。”
阿九冷笑一声:“若说这事,说简单也真简单,死人……是不会和别人争东西的。”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领悟到阿九的意思,顿时震惊地望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庞。
他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稚气未脱,可眼里露出的冷漠和淡然,却让我直觉心寒。
也许他说的只是玩笑话而已,但以这样平淡的态度说出这样的玩笑话,也足以让人心惊。
我一直将他当成一个甚好相处的小哥儿,却忘记了他是王府的下人,王爷的心腹,见惯了勾心斗角,见惯了那些不上台面就能解决的手段。
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投射在桌上,一张桌子隔成明暗两边,一半是阳光,一半是阴影。
光柱中,有些微不可及的细微灰尘在飞舞,这样的光影交错间,我突然感觉到了我与阿九的差距和疏离。
我还是那一平凡小民,营营碌碌,而王府,那强大的背景和权势,注定了他们的强势和不平凡。
作者有话要说:又食言了,对不起,决心是抵挡不过瞌睡大神的。
☆、86、不同(二)
许公子看了我一眼道:“阿九,别胡说。”
阿九不以为然地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我也垂目微微一笑;转了其他的话题。
从酒楼出来后;阿九唤过跟在附近的一辆马车;道:“择日不如撞日;您既要面见王爷;我等也正好要往王府去;不如这会儿就去如何?”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如此就多谢了;阿九公子可否唤个人帮我送个信给我表兄?”
阿九应了;吕将军拱手向我们道别,低声对我道:“纪玉的前程,你无须过于担忧。”
我看着他眼中的宽慰,一阵淡淡的暖意浮起,微笑道:“我知道。”
分别行了礼,我上了许公子的马车,阿九也在靠近门处坐了,行了大约两刻多钟,就到了王府。
红底黑钉的一连四扇大门、门口的大石狮子,都透出一股子威严的气势,不过我们是从偏门进去的。
阿九一边走,一边向我解说着王府的环境:“从正门里进去一路向前就是各路主殿,不过我们走的这条路子,是不用经过主殿的,等会我们从花园穿过去,您也顺便随意看看。”
我向他道了谢,一路打量着,即使走的不是正殿,这王府的风光和景玄在都城的别院也是不同的,别院胜在精致,不大,小巧玲珑,虽知是有人精细管护,刻意而为之,才能营造出那样的风光,草木却又都是顺势而长,让人感觉到一种自然天成的风韵。
而王府更多的是端庄肃穆,连周围的花木也透着